第一部 第13章種種可可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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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歐珀就興衝衝地爬起床,對著老爹一個勁兒的轉悠繞圈咪唔咪唔嗷嗷的叫喚。無奈的老爹隻好在草草地洗漱了一下後,帶著猴急的歐珀朝後院的田地走去。歐珀小心的叼著可可拉,屁顛顛地跟上,尾巴興奮的高高翹起,屁屁不慎露了出來都不自知。
小屋子的後麵有約兩畝多的地,這裏的地不值錢,想要的話自己開荒自己用就是了,不必支會任何人。地裏基本上種的都是麥子,還有少數的一些白根菜之類的蔬菜。麥子長得又高又細,莖葉豐茂,但是麥粒稀稀拉拉又細小,很多都幾乎不結籽。等山裏找不到野菜的時候,這些東西就是救命的口糧了,過冬全靠它們。
在田地的邊角找了塊空地。想來它的品種和馬鈴薯或是紅薯差不多,反正都是薯……於是,他直接在地上刨了個淺淺的坑,把可可拉放上去,再撒了點泥土覆蓋上去。
“好了!大功告成!就等過幾天來看看效果怎麼樣了。”歐珀誌得意滿的甩甩尾巴,昂頭挺胸走貓步,高興得直想轉圈圈邊打滾邊嗷嗷叫。再等幾個月就可以天天吃上香香的可可拉了~不用整天吃那些苦苦澀澀臭烘烘的野菜了,讓肉食動物整天吃青菜是不人道滴啊不人道~
老爹愁眉苦臉的看著地上的一小塊凸起,上麵被草草的蓋了一點土沫子,都沒有把‘種子’蓋嚴實了,這不是小娃娃在胡鬧嗎?簡直浪費了啊!不過看到包子的誌得意滿趾高氣揚的小模樣,他也隻能繼續無奈的歎氣了。畢竟哪個孩子沒有做過種出很多很多吃不完的糧食的美夢呢?雖然殘忍,但是也是該讓他認清現實的殘酷的時候了,窮人家是沒有小孩的。
其他三人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安撫般的摸摸他的頭,吃過飯繼續出門去挖野菜。現在畢竟是秋天了,野菜什麼的都比不上春天的時候多,而果子在夏末剛剛有些成熟的時候就被采摘得所剩無幾了。一天下來也沒有多少的收獲,倒是和山雀爭搶下撿到了不少的草籽。草籽表皮麩子硬殼是厚實了點多了點,但是炒熟磨粉加在菜裏還是很香的,畢竟人家也是糧食的一種,麥子的遠親不是?比光是青菜要管飽多了。
小小的金色貓貓天天雷打不動的到田地裏報到,每次都會傻乎乎的對著一個小土包看上一個多小時,還會流著口水呼呼嗬嗬的傻笑半天,得拎到邊邊上去反省一會才能回過神來。老爹他們也不說什麼打擊他的話,隻是每次看到都會忍不住歎歎氣,然後摸摸他的小腦袋,把他的毛毛摸得亂糟糟惹得他嗷嗷叫。
過了八九天,可可拉終於發芽了。那天早上歐珀又跑過去報到時猛地發現圓圓的小土包怎麼有了幾個小尖尖?愣了愣才反映過來,他按捺住自己的興奮,仔細觀察一番,最後發現果然是它發芽了~!“哦哦~可可拉發芽了~噢噢~發芽了發芽了~老爹!青刃哥哥!紅哥哥黑瀝哥哥快出來看看!我種的可可拉發芽了~!”歐珀忍不住,當場就狂喜地開始撒歡歡呼起來了,一邊蹦跳狂奔轉圈圈,一邊扯著嗓子嚷嚷歡叫著,高興得簡直不知該如何表達他的興奮之情了。
老爹他們過來一看,嗯,是長了幾個小芽起來。不過要不要告訴這個小家夥,以前種的可可拉就是在發芽沒多久就迅速的腐爛掉的,從來沒有例外過?幾人默契的對視幾眼,算了,還是不要打擊他的熱情了,再讓他高興幾天好了。
又過了幾天,小芽快速的抽高到小拇指那麼長,老爹默默的想,再等十來天它就要開始腐爛壞死了,到時候怎麼安慰包子呢?還沒等他想出個頭緒來,包子就開始了新的動作了。他竟然把可可拉挖了出來!老爹很是費解的看著他奇怪的行為。說是放棄了,自暴自棄,也不像啊?這個小家夥在做什麼,在想些什麼啊。
歐珀把有些幹癟變色的可可拉挖出來,小心的不碰傷了它的芽和根須。用洗幹淨的小刀把它切成了五塊,每一個小塊上麵或多或少的都有一至兩三個小芽。
可是,記得以前聽過一些老人說不管是紅薯還是土豆直接種其實是不會腐爛,隻是會產量很少的啊?為什麼這裏的和它們差不了多少的塊莖類就會腐爛,而且是一定會腐爛無一例外的?想來想去大約是營養過剩或是方法不對吧,他想著。
想著以前別人告訴他的知識,拜托老爹挖了個小溝出來,挨個的把小塊的可可拉放下去,再蓋上土,覆上一層淺淺的生活渣滓在上麵。這些生活渣滓常年堆積在一個小坑洞裏,默默的發著酵,一挖開就是一股酒臭味,還有淡淡的熱氣。
老爹驚奇的看著這些垃圾竟然是熱的在冒著熱氣,最奇怪的是還有濃濃酒味兒?難道會是誰把昂貴的酒不慎打翻在裏麵了?啊啊!怎麼可以把這些東西倒在可可拉的上麵?這不是胡鬧嗎這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啊真是……雖然很看不慣,不過他還是沒有阻止包子古怪的行為。作為一個一百多歲的老人,他深懂一切的物品和行為都是有他生來就具有的,上天賦予的價值和使命。
雖然大家嘴上不說,但心裏都在默數著日子,看那些可可拉什麼時候會死掉。不是他們有什麼惡意,而是不想稚嫩的包子受到太大的打擊,要知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然後,一個月後,眾人驚喜萬分的發現,那些貌似絕對活不下來的可可拉竟然都活了下來!而且,還陸續抽出了很多的枝條莖葉,長得茂茂密密,很是繁盛健康的樣子!
每一次去看,都會發現它們又長長長茂密了。每次去看,小貓咪似的包子都忍不住的嗷嗚嗷唔叫著轉圈圈,甚至打滾以發泄心中的快樂。老爹和青刃看了,都有忍不住打滾的衝動了,要知道他們曾經也種過可可拉的,結果?不說也罷。至於黑瀝和紅羽楊?前者早就加入了撒歡的隊伍裏去發泄興奮了,後者永遠是一副沉穩的樣子,隻是笑得一連幾天都看不到他的眼睛是啥顏色而已。
兩個月後,那五個可可拉已經長出了一大片鬱鬱蔥蔥的綠色,足足有五六米的範圍裏都是它們肆意生長的枝葉。不過隻種了區區五顆出來,哪夠得了過冬的食物呢?歐珀抓抓耳朵撓撓後腦的毛毛想了想。之後又從接近根部的地方掐了好幾段藤子,分成至少有二十多厘米長的莖段,數數大約有二十多三十段的樣子。每一段上麵都有三五個帶芽的結,然後半埋在土裏。
好像以前紅薯藤藤就是這樣種的吧……某個包子很是不確定的想著,無視心痛他掐斷莖葉藤藤的老爹控訴的眼神,貌似淡定的望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