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12章挖野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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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拉焦急,痛苦,心如火焚,整夜整夜不能入睡。但是,她終究是那個強勢的狐王,大祭司,獸王的伴侶。在種族和子民麵前,在家國大義麵前,她的選擇也隻能是放下自己母親的身份,拋開個人感情。她咬著牙,忍著淚,指甲掐破了肌膚也感覺不出痛的麻木。忍著蝕骨的愧疚和心痛,啊,她身為母親的第一位竟然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其他的東西。可是她不會後悔也不能不容許她後悔。隻能一邊讓人秘密的尋找著她的孩子,一邊笑著和人類虛與委蛇,互通友好。
而數萬裏之外的小山村裏,則是另一種歡樂融洽的境況了。
“這是拉拉草,它的嫩葉子可以吃。這是可可拉的根莖,你吃過的,味道不錯還很管飽。”說著給他看一種有點堅硬的菱形葉子和可可拉那黑乎乎的根莖,示意他看那根莖上的葉子形狀,和特征等等。“這是馬來鴨菜,有點苦,不過也能吃,還有這個是……”黑瀝一樣一樣的給他看各種植物的樣子和可以吃的部分,一反平時的飛揚跳脫的樣子,很沉穩的樣子。
青刃和紅羽楊和著老爹都出去了,說是去挖野菜和找礦石去了,而留下來的黑瀝就照顧包子和看管家裏的豬玀獸和雉雞。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雖然包子才三歲而已,但是也不得不開始學著認識可以食用的野菜樹根之類的東西了,這是窮苦人家必須通曉的知識。等包子能好好的走路了,就可以和黑瀝一起跟著老爹他們挖些野菜,摘些野果什麼的,好增加家裏的口糧了。
一隻金色的小貓和半大小孩趴在桌子上,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觀看討論著各種野菜和一切能入口的東西。
要知道,自認是大男人的某小屁孩可是絕不想就這樣被一個困苦的老人白養著,增加人家本來就很艱辛的生活難度啊。他這幾天都在努力的在適應這有著四條腿和尾巴的新身體,練習獸類的走路和跑跳。他想要和其他幾人一起出去找食物,或是幹些其他他能幹的活。他不想做白吃幹飯的人,他也是這個家的一分子了啊。
中午老爹他們回來了,隻帶回來了兩個不大的可可拉根莖和不多的一些野菜,隻夠他們吃一頓或是勉強兩頓的樣子。老爹有些疲倦的歎息,從懷裏拿出了今天最大的收獲:一顆褐紅色的小石頭。這是煉金術裏用的穩定劑的原材料之一塞瑟石,不過這個塞瑟的質量顯然不是很好,它的顏色是越紅就越好的,這個顏色明顯太偏褐色了,賣不上什麼價。
這附近的山林實在是太貧瘠了。野菜野果不算多,動物也不多,還都因為過度采集而數量很少很少。更深處的森林裏倒是有更多的動物和可以吃的植物什麼的,可惜裏麵有高階的魔獸在,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想去這個危險之地碰運氣。
老爹和青刃他們每天早上在喂過家畜後都會到山裏轉轉,找找野菜挖挖根莖來吃。至於家裏的麥子和白根菜什麼的,則還有一個多月才成熟,現在還是綠油油的。雉雞?那怎麼可能用來吃?那是用來下蛋,然後把蛋賣了換糧食的,不是用來吃的。同樣的,後院裏養的三頭豬玀也是用來賣的。能吃飽就不錯了,吃肉就太奢侈了啊,隻能看有沒有那個運氣捉到動物回來加餐了。不說味道,光是饑餓就足以讓你把它們生吞活剝了下肚去了。這種環境下,味道什麼的本身就是一種奢侈。
用切碎的可可拉和各種菜葉菜根的碎塊混在一起,加入鹽水混勻,用大葉子包裹起來烤著吃。味道澀澀的,有些酸苦,還有一些說不出來的臭臭的味道,不過能填飽肚子。歐珀也不管是什麼東西好不好吃了,一包烤菜粑子下肚,讓他滿足得忍不住歎氣,肚子裏有貨就是好啊。
吃完飯,老爹他們收拾了一會兒,準備下午再出去找找食物,至少要有足夠的食物能讓他們撐到麥子和白根菜成熟才行。出門時,歐珀死死咬著老爹的褲腳,怎麼也要跟著出去找野菜,說什麼都不鬆嘴。最後好說歹說沒辦法,隻好帶著他一起出去,當提早實踐了。歐珀高興的嗷嗷直叫,屁顛屁顛地跑前跑後,摔跤什麼的都無法阻止他亢奮的熱情。
一路上學著其他人的樣子,認認真真的觀察和撥弄著草地,尋找可以吃的植物。一邊聽著紅羽楊和黑瀝的解說,一邊對比尋找,還真給他找到了一顆可可拉根莖。雖然小了點,但是夠一個人吃是勉強沒問題的。他高興得直撒歡的樂乎,嗷嗷叫著向前衝,誓要找到更多的。
一下午走走停停,考慮到歐珀的身體太弱小,沒有走得太遠。索性今天下午的收獲還不錯,可以讓五人吃兩頓的,就早早的收工回家了。而這時的歐珀早就累得趴地上了,被溫柔的紅羽楊抱在懷裏,懨懨弱弱的。
回到家,幫不上什麼忙的歐珀乖乖的坐在一旁,看青刃和紅羽楊忙碌著晚飯。不好儲存的嫩葉合著切碎的可可拉,加點鹽水攤烤成一個餅,這就是晚餐了。
在一旁的歐珀有些納悶,想了想,他不怎麼確定的問道:“那個,為什麼不把可可拉種起來呢?這樣以後隨時都可以吃到它,又不用天天出去到處找了?”那麼高的澱粉質,基本上可以算是我們的主食了吧,在沒有米麵肉啊之類的糧食的時候。
“那個種不了。”正在切菜餅的青刃淡淡的回道,回頭繼續切。
“包子啊,這東西能種我們早種了。”老爹笑眯眯的告訴他說:“這個東西我原來也不信邪,挑選了最新鮮又飽滿大個的種過,結果最後全部腐爛了。種了幾次都一樣,還是死了,最後我也死心沒再種了。”歎氣,可可拉味道好,又很能填肚子,要是能種該多好啊。老爹很惋惜很痛惜的想著。
“啊?怎麼會啊。。。是不是沒種對嘛……”歐珀小聲嘀嘀咕咕的,心裏有些蠢蠢欲動。這東西長得很像土豆,味道又很像紅薯,總之就是那一類的根莖類食物就是了。記得以前看過種植土豆或是紅薯,選用的都是切成四五塊的帶有芽的土豆,還沾了什麼東西消毒才種的……紅薯用的也是一些小根莖才是,似乎不是直接種植的,而是等它發芽了,用它的芽來種的……好像直接種就是會爛掉的,大概是營養太高了?
越想越覺得很靠譜的歐珀忍不住了,他抱著老爹的褲腳嗷嗷咪咪的亂叫,還黏糊糊的向老爹撒嬌,非要要一點可可拉去種種不可。無奈的老爹最後隻好把皮球踢給了青刃,想來這下小包子就不敢造次,向他一項敬畏的青刃耍賴了吧?結果這次的包子出乎他意料的堅決,竟然毫不在意的轉身撲向了麵無表情的青刃,小臉蹭啊蹭的狂撒嬌,一副不得手誓不罷休的樣子。連青刃微眯那銀灰色的獨眼放煞氣都製止不了他的勁頭,最後隻好算了,任他瞎折騰好了。
畢竟糧食還是很重要的,不能胡亂浪費,歐珀得到的‘種子’是之前他自己找到的那個小小的可可拉。而且青刃還發下話了的,隻給他這一次機會,如果不行以後就乖乖的聽話不鬧了,否則……以青刃齜牙的獰惡表情做的結尾,讓歐珀結結實實打了個冷戰愣愣地狂點頭。
就算是孩子也不能胡亂縱容,雖然心情和想法可嘉,不過浪費糧食就不行了——青刃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