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七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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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州待了接近兩月,和珅才回了京。
這一路,多了兩人,一是劉全,一是雪童。於是四人架了一輛馬車,重非和劉全換著趕。
“我還以為你老了,走不動了,打算在蘇州養老安家呢。”
雪童輕笑,一張幼童的臉,越是說不清的嫵媚迷人:“我確是老了,到不了京城,這一趟,是去徐州。”
“去幹什麼?”
“會情人。”
和珅來了興趣,湊上前:“你不要重非啦?”
雪童一笑,柔聲道:“他是你的。”
和珅大聲嚷道:“聽到沒有?她說——你是我的!”
卻沒有人回答。回來實在很無聊,和珅便在馬車上睡了一覺。醒來時,雪童已經走了。
吳卿憐一個月間便成了姿色才藝皆冠於蘇州的歌女,一個半月後又接下了“雲菀閣”,不到兩月,“雲菀閣”成為了聞名蘇州的煙花之地。
吳卿憐賣藝不賣身,在蘇州人人皆知。
有人說她,出淤泥而不染——聖潔;有人說她婊子裝矜持——自命清高。
這一切,很快就變成了另一個版本。。。。。。
蘇州有戶姓吳的大戶人家,大少爺名叫吳卿席。據說他家曾有個叫“吳卿憐”的弟弟,可自從老爺子死了以後,這個弟弟便和他娘得了怪病,都死了。
聽說這歌女竟和死去的弟弟同名,說什麼也要見上一麵。
這一見麵,吳卿席便遣下了所有的下人,硬是要和吳卿憐獨處。
下人自是不敢走遠,吳卿憐現在可是他們主子,卻也得罪不了這吳家。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便吵了起來,那個少爺還罵她“婊子!賤貨!”總之不堪入耳。然後竟打了起來。
下人們這下子急了,打開門,裏麵安靜得要命。
吳卿憐頭發淩亂,衣衫不整,拿著一把刀坐在地上,刀上,全是血。而那吳家大少爺就躺在血堆裏。
吳卿席沒有死,成了閹人。下人們把他抬了回去。他強奸不遂,反倒成了太監,蘇州自是傳得沸沸揚揚。
隻是那吳卿憐,自那以後,天天神情恍惚,提心吊膽,像是怕吳家來報複。看著美人兒日漸消瘦,自是見者於心不忍。吳卿憐的常客中,有一個叫王亶望的,乃是蘇州巡撫。他一直迷戀吳卿憐,想將之占為己有,他出麵擔保吳卿憐,自是沒人敢動她。
據說王亶望讓吳卿憐陪她喝酒,灌醉了吳卿憐破了她的身。
吳家大宅在第二天夜裏著了火,烈火紅蓮,染紅了了半個蘇州的夜空,什麼都化為了灰燼。。。。。。
和珅問:“那吳卿憐呢?”聲音很輕,聽不出任何感情。
雲嫂說:“有人看見一個貌美如花的紅衣女子拿著火把進了吳家,可是那場大火中,沒有一個人活著出來。。。。。。。”
“你的意思是——他死了?”
雲嫂歎了口氣,點頭。
和珅淡淡道:“那麼就不用再等他了。劉全,你明日便去幫我從新找一個記賬的。”
啪——
“這一巴掌,是替吳卿憐打的,打你這個薄情寡義的臭男人!”重非大聲吼道,再也冷靜不下來!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嘴角流血了,和珅用手抹去,表情仍是淡淡的,把血放在唇邊,伸出舌頭去舔。
那人說,喝血吃肉。這麼恨嗎?
“你是這輩子,第二個打我耳光的人。”
重非冷冷道:“這輩子,還會有很多!像你這樣的人!難道不該打?”
“那你現在要怎麼樣?”
重非轉身:“回蘇州,我會親自向她請罪,我當不了你的影衛。”
和珅將桌上的東西全揮到地上,半晌,淡淡道:“那你走吧,去她身邊,也好。”
重非的身子怔了怔,卻還是如同上次的吳卿憐,頭也不回。
雲嫂也離開了,和珅便和劉全一道回那西直門內驢肉胡同,他的家。
一路上,那小東西欲言又止。
實在看不下去了,和珅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在爺麵前裝深沉。”
“爺你為什麼要讓重非哥哥走。”
和珅摸著臉,有些委屈的道:“他打我。”
劉全嘿嘿一笑:“那種事,爺明明可以打回來,隻要您一句話,我相信一百下他都不會反抗。”
和珅看了看手:“他臉上戴著銀麵具,打上去,硌手。”
劉全磨牙:“您老人家業也可以叫奴才我代勞啊。您卻沒有,隻是讓他走了。”
和珅望望天,一輪明月。
今兒個,月光真好。
“劉全,你會不會覺得,爺很狠?”
“不會,爺您是天底下最溫柔的人。”
和珅笑道:“這話,爺愛聽。”他低頭問道:“為什麼要跟著我?因為雪童一句話?”
劉全搖頭:“她還管不了我。爺你還未回答我的話。”
半晌,和珅道:“不想有任何會牽掛的東西存在。”
“爺認為,重非會成為您的牽掛?”
和珅很認真的想了想:“他,自是不會,我牽掛的,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隻是他,總覺得會不一樣。
看著劉全疑惑不解的樣子,摸了摸他的頭:“明兒個就去幫我找一個聰明點的孩子。。。。。。對了,找個難看點的,不然。。。。。。你知道的。”
劉全抬頭一笑:“奴才明白。”
那一夜和珅卻沒有睡著,徹夜難眠。
第二天一早,劉全便找來了人。
不但長得醜,圓頭圓腦,還是個太監。和珅暗歎,這劉全真夠直接,絕了!
那人名叫呼圖,是宮裏一個太監。卻過目不忘,又不懂得隱藏自身本領,皇宮這地方,自是不能容下這樣的人。呼圖入宮不到半年,就因一些小事被逐出宮。
也不知劉全是如何找到他的。
將呼圖帶到春滿樓,讓他在樓裏記賬。
“爺,有人求見。”回到家,剛喝了一口馮霽雯端上來的茶水,便有客到。
“誰?”馮霽雯見和珅正喝著茶水,替他問了。
“他說叫什麼省欽。”
放下茶杯,和珅立馬站了起來:“吳省欽。快請他進來,不,我親自去!”
劉全疑惑:“那人是誰,爺這麼激動?”
馮霽雯微微一笑:“他老師。”她挺喜歡這個小奴才的,乖巧聽話,重要的是精靈。和珅說他在蘇州路上花五兩銀子買的,孤苦伶仃,無依無靠。
這五兩銀子,真夠便宜的。
馮霽雯想著,這吳省欽來了,自己是不是該避一避。
剛有這念頭,吳省欽便進了門。於是隨手倒了杯茶,敬了上去:“吳先生,請用茶。”
吳省欽看了馮霽雯半晌:“這姑娘,很眼熟。”
和珅將馮霽雯攬了過來,指了指她的臉道:“家妻,馮霽雯,老師以前見過?”
馮霽雯瞥了他一眼,見他問得麵不改色,搖了搖頭,溫文爾雅道:“那我先下去了,先生和爺慢慢聊。”
吳省欽打量四周:“記得你剛入學官時,不是說家貧如洗麼?我見倒是挺不錯的。住著就不回去了。”
和珅笑道:“那是因為娶了個有錢的老婆,這裏的幾乎是嫁妝。”
吳省欽皺眉:“不和你說這亂七八糟的事了。”
“老師難得來,定有急事。”
一個暴栗:“臭小子,還有三月就是順天府科舉鄉試,你不會忘了吧?”
和珅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自己怎麼把這事忘了。
“為這次試舉,學官又進了不少正旗子弟。你倒好,回京半月,也不上學堂,還要為師親自來請。”
“和珅知錯,這就和您老人家回去。劉全,準備行李,一會兒我和額娘道個別,便一起起程。”低頭喃喃道:“好久沒見和琳了,不知這小子想他哥了沒。”
剛下馬車,和琳便跳上來一把把和珅抱住:“哥,想死你了。”
和珅假裝抖了兩下:“肉麻。”仔細看了看和琳,笑道:“幾月不見,倒是俊俏了不少。”
和琳捏了捏他的臉:“白了不少,嫩了不少,哥更好看了。”
和珅皺眉:“你小子是不是討打?”
和琳哈哈大笑。劉全轉著黑溜溜的眼睛珠子,單跪道:“奴才劉全,給二爺請安。”
和琳將他扶起,問道:“這是?”
“以後由他來照顧我們的飲食起居。”
“這。。。。。。。”
劉全見他欲言又止,好似不願意,忙道:“奴才才五兩銀子,吃的也少,又乖,又聽話,二爺不能不要小的。”
兩兄弟這下“撲哧”一笑。這一同笑得,還有一個清脆的男聲。
方才完全被忽視的那人這才上前,拱手道:“和珅公子,久仰大名。”
隻見一青衣男子,約有十八九歲,一身綾羅綢緞,看派頭便是富家子弟。長得飄飄清秀,溫文有禮。
和琳道:“這是福兄,福長安,剛到學官一個月,打算參加這次順天府科舉鄉試的。現在學官裏,就他和我最有話說。”
和珅也拱手道:“福兄。”
之後熟絡起來,才知那福長安乃是乾隆孝賢皇後的親侄子,他的父親是當朝一品大元,哥哥是現今軍機大臣。
福長安是個君子,說起話來,彬彬有禮,幾句便摻雜不少詩詞古文,和珅也和他文縐縐的,卻日漸也把他拉向口語化。
三人功課之餘便打打鬧鬧,頗有當年上學時的感覺。和珅自是覺得閑情逸致。
福長安住所便在和珅兩兄弟對麵。他時常夜裏過來,三人便同住一間。這樣一來,和珅夜裏離開便十分困難,各類雜事也隻得委托劉全去辦,好在劉全聰明機靈,呼圖辦事細心,雲嫂又是深藏不露。也出不了什麼亂子。怕是這日後沒有自己也沒什麼要緊的。和珅也樂得清閑。
三月也是短暫,試舉之前,學官竟放了一個月的假來。和琳是不參試的,自然還要待在官內苦讀。福長安邀和珅到自家去,兩人也好有個照應,討論什麼的也有個人說話不是。
些許盛情難卻,興許另有原因,總之,和珅到了傅府。
這傅府上可說是雕梁畫棟,四通八達,軒昂壯麗。
和珅看著,硬是比英廉府上好上許多。可見這富察蘭氏不枉出了個皇後,財大氣粗,權勢之大。和珅學著福長安,各個禮數也做得有模有樣。福長安給和珅安排了客房,夜裏卻也不走,硬是要和他擠著睡。
這貴族子弟,出生便是高人一等,而這高處不勝寒,往往會失去很多常人所能擁有的。比如,朋友;比如,親情。。。。。。
福長安禮數周全,溫文有禮,卻很孩子氣。想必也是受盡了家裏人的寵愛。
“和兄,我臉上有什麼嗎?”
和珅笑笑,打著嗬欠道:“我好困,睡了吧。”剛脫了上衣就聽見開門的聲音。
推門而入的是一黑色衣服的男子,莫有二十五歲,五官俊朗,四肢健美。見福長安立即起身,恭恭敬敬的低著頭,叫了一聲:“哥。”
那男子臉色本是深沉冷漠,聽見叫喚,才淡淡一笑,麵色平和了些:“聽丫鬟們說你回來了,我還不信,上你房裏也沒見到人,說你到了這來。”
這才看見房裏多了一人,趁著臉打量起來。福長安連忙道:“這是我在鹹陽宮官裏認識的朋友,這次也要參加試舉。我們投緣,便帶了他回家來。”又對和珅道:“這是我常和你說起的三哥,福康安。”
原來他便是福康安,和珅暗讚,卻是個人物,也難怪年紀輕輕便是軍機大臣。
福康安倒是先一笑:“既然是長安的朋友,日後便是我的朋友。”
和珅拱手道:“三公子客氣了。”突然隨著福康安的目光發現自己褪了上衣,此刻袒胸露乳,連忙將衣服披在身上。
福康安笑出聲來:“哪裏哪裏,隻是閑極無聊想早些睡了。既然三公子來了,禮應陪陪公子。”
劉全不一會兒便端上了茶點。
閑聊時,和珅發現福康安的一直盯著自己,眼神炯炯有神,如同雄鷹般凜厲。那眼神說不出的感覺,他從未看明白過。如同那個男子,那場“遊戲”中,唯一的勝利者。
和珅看著他,柳眉一彎,朱唇一勾,笑得甚是好看。
這一次,我要贏!
福康安怔了怔,看他的眼神中多了疑惑和驚奇。
福長安卻是一頭霧水的看著兩人“眉來眼去”,隻能道:“你們一定相識恨晚吧!那今天晚上我們三哥一起睡。哥,好不好?”
“咳咳。”
“和兄你怎麼了?”
福康安卻朗聲笑道:“有何不可!以後都是兄弟!”然後對著和珅微微挑眉。
這福長安,到底是傻呢,還是純潔過頭了?
夜裏,有人摸到了自己身上。和珅恨的咬牙,一扣手,將它鉗製住。
福康安沉聲道:“你會武功?”
和珅不答,將他的手一甩,冷冷道:“看來三公子應該去找個女人!”
福康安輕笑出聲,和珅轉過身去,再不理會。
本以為到了傅府,自己也比較容易脫身。這一個多月沒到春滿樓了。這業績情況也不甚知。還有那呼圖,自己重新理的冊子,怎麼也得親自交到他手上才行。
好在第二天,福康安便去了甘肅,聽聞現今又有戰事。乾隆皇帝好大喜功,自是必求一勝。
這些事和珅自是覺得無聊。夜裏叫劉全留守,終於去了春滿樓。
請點了賬目,叫來了呼圖,將冊子交給他,囑咐他過目之後全部燒毀。呼圖胖頭胖腦,也是忠厚老實,當下便開始看了起來,看一篇,燒一篇。
和珅輕笑一聲,尋到正院。恰好遇到了嫵媚誘人的蘭兒,想自己禁了半年的欲,這下也不忙著回去了。
抱著蘭兒就啃了起來。
蘭兒剛把人看清,痛的嬌叫起來:“幹嘛像餓狼一樣?討厭。。。。。。。”
結果回到傅府,已是五更天了。
劉全道:“爺,玩夠了?”
和珅道:“累了,爺我要休息了。”
劉全嘿嘿一笑。和珅湊上前,抬起他的臉:“有沒有人告訴你,太聰明的人很欠打。”
劉全諂媚一笑:“爺您打奴才,奴才絕不動一下。”
和珅用鼻音“哼”了一聲:“算你識相。”以前白日裏上課,夜裏去春滿樓。重非便帶諷道:“公子精力還真不是常人有的。”他自是氣得牙癢,真想把他壓在身下,扒得精光。
乾隆三十五年。
和珅參加順天府科舉鄉試。
這一年的試題確是頗為奇怪,說的是墨子的“兼愛”和孔子的“仁”。而這字裏行間中,卻問的是君主治國之道。
許多人拿了這試題,束手無策,卻也不是一句答不上來,而是這自清人入關以來,文字獄愈演愈烈,使眾人都心有餘悸。這答不上來是小事,大不了再等個三年,可這要是答不好,沒準兒就是個逆反大罪,殺頭不說,抄人滿門。
甘肅反亂安定,隻用了不到一月的時間。乾隆自是大喜,擺下大宴,親自接福康安班師回朝。與之同立大功的,還有總兵都督,圖欽保。
這一下,傅府也是十分熱鬧,等這福三公子玉宴歸來,家裏人也要為他接風洗塵。
這傅恒老爺子更是眉開眼笑,洋洋喜氣。福康安還真不愧是自個兒的孩子,虎父無犬子,傅恒年輕之時鐵馬金河,平川萬裏,自是立下不少汗馬功勞。不然怎的保妹妹坐上皇後之位,怎保他富察蘭氏榮華富貴。而如今,也不怕自己百年撒西,富察蘭家無人。
和珅坐在福長安旁邊,悶悶不悅。他本想今日離開,可這福長安說什麼也不準他走,還說什麼這是福康安親自留話。福康安這次凱旋歸來,自己也不可能明著不給他這個麵子吧。
想他活了幾十年了,從未在官場混過。官場黑暗,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更比那商場。看著一個個笑臉迎人,背地裏也不知是個什麼心思。枉他一個研究生,中國曆史知道的還不及軒知道得多。
聽一人朗聲道:“孩兒見過阿瑪。”然後單膝一跪。
傅恒立刻從堂上走了下來,將兒子扶起,一臉老淚縱橫:“康兒你回來就好,為父為你接風洗塵,快,快坐下。”
“謝謝阿瑪。”
在福長安身後,和珅看見一個熟悉的麵孔。
圖欽保!
目光一寒,殺氣陣陣。那圖欽保似也看到了和珅,輕輕挑眉一笑。又有禮道:“下官甘肅總兵圖欽保見過中堂大人。”
傅恒沉聲道:“我兒這次全勝歸來,還要謝謝總兵大人從旁協助。”
“中堂大人哪裏的話。。。。。。。”
聽他們客氣來客氣去,和珅隻覺得惡心。
福康安卻拿著酒到了他的麵前,和珅回過神來,也倒滿一杯站起身來,朗聲笑道:“恭喜福大人大勝歸來,小人敬您一杯。”話語擲地,福康安隨之一飲而下。和珅又道:“家中有事,大人還有各位告辭。”然後恰到好處的向眾人行了個禮,對福長安一笑,轉身便走。
福康安回頭之時,正看到圖欽保目光炯炯的摸著下巴,盯著那人離去的方向。心中似已了然。
回客房時,聰明的劉全已收拾好了東西,兩人便翻牆離去。
猶豫再三,還是回了家。
馮霽雯也為問他考得如何,準備了酒菜,很是像個賢良淑德的妻子。和珅輕笑,摟著他親了幾下,拉著劉全和幾個下人一起吃飯。
這本就不妥。下人們都是戰戰兢兢的,劉全卻吃得狼吞虎咽。和珅打了他背上一巴掌:“別這種吃法,不知道的還以為爺我虐待你呢。你不是在和琳那小子麵前說你吃得很少的嗎?”
劉全一臉委屈,硬是把眾人逗得大笑起來。
夜裏,和珅摟著馮霽雯熟睡,睡得很沉。。。。。。
次日,便來了個不速之客。和珅遣下了所有的下人。
圖欽保笑得眼睛都彎了,醜陋無比。和珅蹙眉,坐在堂上,冷冷看他:“若你不想我動手,立馬給我滾!”
圖欽保笑淡了些:“今日來,和你做個交易。”
和珅想也未想,淡淡道:“我不會和要死的人做交易。”
圖欽保這下真的有些怒了,沉聲道:“你這臭婊子,別給臉不要臉!老子睡你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張狂!爺看得起你是你的福氣!別以為巴結上福家兄弟便可以飛黃騰達。哼!你以為沒有我,這次試舉你能上得了?”
和珅怒極反笑,笑得圖欽保毛骨悚然,他眸中寒光閃爍:“即使上不了又如何?你給我滾!”
“啪”的一聲,馮霽雯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甩了圖欽保重重一巴掌,狠狠道:“你給我看清楚了!他是我丈夫,你的嘴放幹淨些!我定會幫他,飛黃騰達!”
圖欽保眼神驟然變得晦暗殘陰,恨得咬牙,卻又忌憚英廉幾分。“哼”了一聲,甩袖而去。
和珅站了起來,吞了一口氣:“你什麼時候來的?”
馮霽雯道:“我一直都在。”
和珅當然不用問她“剛剛的話,你聽到沒有。”隻是拿著茶杯,輕飲而下。
馮霽雯說:“我會幫你的!以你的才能,定能成為。。。。。。國之棟梁。”
和珅卻之一笑,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