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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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卿問殷月:“怎麼去?”“走路,不遠,翻過前麵一座山就到了。”殷月把馬安置好,向遠處指了指。
遠處群山綿延不絕,輪廓柔和,唯有一座山高風俊骨,峰頂之雪在陽光照射下閃閃發亮,殷月的手正指著它。
前麵的路很平坦,走得很快,隻是山上樹木繁多,路都被白雪掩埋,隻得重辟,又極易迷路,走起來難得多。
亭午時分,雪越發刺眼。
殷月抬頭看了看,道:“快走,還有一半路要趕,必須天黑前下山,否則就麻煩了。”
廖卿問她:“為什麼?”“當一群餓狼盯著你,你已在劫難逃。”殷月說罷,施展輕功快速向前奔去,“跟好嘍。”
廖卿在後麵緊緊跟著,恍惚間,卻不見了殷月的蹤影,環顧四周,了無痕跡。心下了然,他知道殷月是有意的。
記得是向東走,就仍向東走。不想走到了一個岔路口,向左,還是右?右邊是較開闊的路,左邊愈加密集的樹林,隻是哪條路都不會好走吧。
他走了左,走了一段卻又回到了原地,而樹林中的每棵樹看似隨意種植,又應另有玄機。他突然明白為何其他門派勢力都不敵魔教,進教者皆為精英。他倒也不是吃白飯的,祖訓講,為廖家後代者,一切皆應竭盡所能。
隻是下山時天色已是漆黑,無月。他下意識從袖中掏出幾枚銀針,握於手中。忽見不遠處有慘淡綠光閃動,大覺不妙。綠光慢慢逼近,有十隻左右,圍著他。
狼的毛色銀白,兩盞綠燈搖曳著,頭狼眼為藍綠色,煞是詭異。
他在狼群行動前動了手,身體騰空而起,手中銀針射向四個方向,不想狼群竟避過攻擊,幾隻一齊向他撲去,腿部被抓傷,刺痛不已,抓住空檔飛快下山。
他看到一個人提著燈籠,靠在樹上。那人見他一瘸一拐的狼狽模樣,不禁笑起來:“廖卿,跟丟的滋味不好受吧?我在這等你好久了。”
“你說呢。”說罷,腿一軟,倒了。
那人一打響指,暗處走出兩人。“抬走。”
廖卿醒來時,躺在床上,傷處已包紮好,一個侍女裝扮的人正擦拭房中的桌椅等裝飾。見他醒了,隨即放下手中的活,倒了杯茶給他,道:“這是你的房間,若身體已無大礙請跟小女走一趟。”
他跟著她到了一間看似書房的地方,暗紅色的匾額上書三個燙金大字,幻辰閣。
侍女道:“可在?”“進。”屋內有人說道。
門已打開,走出兩侍衛站在門前。
房中整齊的放著一架架的書籍,一人正在翻閱,他看了廖卿一眼,放下手中的書,走到書桌旁坐下,抽出一個厚厚的本子,拿筆問道:“姓氏,年齡,婚否,背景。”
“廖卿,二十四,未,廖家後代。”
“是否受傷,輕重,來教原因。”
“較輕,經血月勸說。”
“既然來了,規矩就少不了,你應該明白。”“是。”
“以後去泯心閣,一切聽涼秋閣主安排。這位名燕霞,你的助手。”說罷,回到原位繼續看書。“屬下告退。”燕霞道。
幾天後,燕霞帶了他去泯心閣。廖卿全沒想到泯心閣竟隸屬魔教,那可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組織,想自己也能在此做事當真令人欣喜,隻怕。。。。。。不會在此呆多久吧。
泯心閣前站著許多人,少頃,閣中走出一人道:“閣主有請。”
人陸陸續續的進去了,泯心閣大廳約可容納一百人,擺著多張桌子,旁放著椅子。
“閣主,人到齊了。”“入座,上茶。”
這時,人們才注意到,珠簾後有兩人在下棋,一男一女,男子就是涼秋閣主。
很快,進閣的人麵前都有了一杯茶,有香爐燃香,香氣縈繞在閣中,且有琴聲配之。
一兩個時辰過去了,無人敢亂動,也無人說話。終於閣主端起茶碗說道:“你輸了。”
“那又如何,不過一盤棋。”女子答道。
“不,人生就像這一盤棋,輸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一步錯,若不及時悔改,滿盤皆輸。”閣主拈起棋盤上的一枚子,擲於地上,清脆的聲音響徹人耳,“就是這枚子。你可明白?”
棋子的聲音像是在詢問底下坐著的人,想好你的決定。
“是。”
“底下的人想必也煩了,跳支舞吧,算是進門禮。”閣主對女子說。
女子低頭退出,一拍手,紫色紗帳緩緩放下,琴者也變了調,女子解去外衣,露出潔白的手臂。
紫色的薄紗,惑人的音樂,充斥的香氣,曼妙的身姿,茶中的香料,都麻痹著人的神經。一些人已然無絲毫防範。閣主抓起一把棋子,毫不留情地擲向那些人,紛紛倒地,隻有少數人無恙,卻無一不背出冷汗。
舞畢,閣主悠然道:“倒下的,全部帶走吧。”
閣主撥開珠簾,站在他們麵前,道:“這一關你們過了,下麵接受我給你們的第一個任務,今夜子時起,兩天內將幻辰閣所有書籍名稱一字不落的抄下來,後天午夜在這裏集合。”說罷打開折扇笑著悠然離開。
留下來的人聽了都呆了,抄書名,開玩笑!大約二十櫃子,每個上有四層,一層最起碼得三十本,抄的完麼。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那是啥地方,要不是有人帶路,去報到的時候早就完了。隻是他們眼光不約而同聚在了一起。
夜,白天通過測試的人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我們怎麼辦,閣外有兩大高手護衛,閣內也不知是否有人。”
“幾個人一起把兩人製住,其他人趁機進閣,如何?”“那閣中肯定有好多機關,我們又不知道哪個是哪個。”
其中一人笑嘻嘻的說:“這我在行,以前去過皇宮的大內,聽說裏邊有好東西,一看,全是騙人的,寶物沒有幾個,機關到不少,結果出來時被發現了,差點被抓住,還成了個通緝犯,真是負了這盜聖的名聲。”
“行行,那這事交給你了。”
“好,那我們一會十個人去牽製護衛,房中留五人觀察情況,其他人各自找一書架抄書名,要保證絕對正確,出來後,互相交換抄寫。”
眾人齊聲叫好,馬上動身。
沿幻辰閣的牆根悄悄行走,逼近房門,兩護衛馬上察覺出手。
按照計劃,十人留下製住對方,其他人潛入閣內。那盜聖左看看右看看,不確定了,就拿個石子試探一下,安排好位置,和其中四人一起觀察情況。剩餘十五人手中的筆早已刷刷飛舞。
眼睛夜視能力再好,在黑漆漆的環境下聚精會神時間一長,也會看不太清。一人揉眼時不小心筆杆碰到了書架,一個籠子從頭上重重扣下。聽到外邊有人道:“快點,一會兒有人來了,我們誰都走不了。”
盜聖對籠中的人道:“無礙,你繼續抄,我給你看看把這機關破了。”他飛身上了籠子,從衣中取出幾把小刀,輕輕撥動頂部與鐵鏈相連的部分,又翻身而下,籠子隨之收起。“多謝。”
正準備離開之時。不想外邊傳來兩個女子的說笑聲,從窗邊經過,那些人馬上隱蔽,待確定無人時才跟隨盜聖離開。
雖然把書名抄完了,但有沒有時間互相抄寫就不好說了,新人嘛,事情總比較多的。
天亮後,昨日廖卿見到的人又來到這裏,見兩護衛都靠著門睡著了,就上前把他們叫醒。
那兩人見了他,瞬間清醒,慚愧地說:“幽使,昨晚一些人進閣了。”
“看這樣子都知道,肯定又是受涼秋指使。”說罷便進屋查看是否有書籍丟失。書仍像原來那樣擺放得整整齊齊,機關被開啟的很少,不由笑道:“看來涼秋這回找的人還不錯。”
看完對兩護衛說:“平時好好訓練啊。”就去了魔教大殿。路上遇到涼秋,對他說:“不知涼秋閣主可是看中鄙人這小閣子了?”
涼秋裝作不解,問道:“你這是何意?”
“閑來無事就派人去鄙人那幻辰閣,豈不是看中了?”
“切,誰沒事要你那一堆破書啊。”
“那煩請閣主別讓我那倆守衛受罪了啊,天天看他倆被折騰。”
“那是他們水平不行。”涼秋笑道,一看某人慢慢變黑的臉,立刻改口,“下次讓他們去少主那裏。”“哼,你就等著挨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