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之國 第十二章 夢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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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次醒過來,已是淚流滿麵,汗流浹背。我連抬手擦拭汗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蜷著身。疑團加深了它迷離的色彩,在夢中,我仿若就是天汐,與她感同身受。她的經曆成了我的投影。
我又開始迷惘,我到底是誰?從我睜眼看見這個世界的時候,舒箬就一直在我的身邊,我的記憶是他給我的,而不是我自己的。其實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事、真實身分,隻知道我是一朵複蘇的罌粟花魂。
‘咯吱’,門被推開了,我懶得抬眼看來人是誰!反正絕不會我想見的人。我突然覺得很傷心,原來自己身邊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就這麼孤零零的一個人。我向往從前的生活,現在的生活讓我已經支離破碎。我有種想解脫的衝動。
那人坐在我的床邊,倔強無奈地對我說:“落紗,你贏了。我好像忘不了你了。”忘不了你的一顰一笑,忘不了你吻我時眼含淚光,忘不了你靠近時身上一股似有似無的香氣。忘不了你與我對峙的倔強。忘不了的東西太多太多。我成了俘虜。你的俘虜。
是左雲煙的聲音,可這時候,也正是這時候,我顫得跟秋天裏的枯葉一樣,搖搖欲墜。我淚眼朦朧掀開被子,眼含著我內心的憤怒:“左雲煙,你不懂愛情,你隻是個可憐蟲罷了。我也不是乞丐,我不需要你的施舍。請你不要把我當成你後宮可悲的女人們,留有一點自尊給我,我想要的自尊。可以嗎?”
或許我想要的自尊隻是奢望,可是我想爭取,他眼裏沒有我想象中的譏笑,隻有沉默,我低垂了我淚蒙的眼。半響過去了,我身邊有悉嗦的響聲。他低下身吻了我的眼,我的淚水被他的舌尖掠去。他淡淡說了一聲:“他們說情人的淚,是又澀有苦的。看來是真的。落紗,我突然想成為那個保護你的人。”
就算是個謊言,可我的心裏很溫暖,即使眼前這個男人給了我很多傷痛的回憶。此刻我由衷的對他說了一聲:“謝謝!”
絕美的笑顰,耀眼的淚珠。唯美的畫麵定住在那一刻。下一秒左雲煙讓我怔住了,他把我緊摟在懷裏,“就是這個溫度,這個味道。”讓他眷戀。
他胸前的項鏈隔得我生疼。這次我看前了,我千方百計想得到的東西的模樣,此刻它就在我的眼前,觸手可及。猶如一顆鵝軟石般大小紫色淚珠項飾,閃耀著溫潤的光澤。我忘情伸手觸摸了那顆紫色淚珠。溫暖透過指尖傳到心裏,很舒服。
左雲煙注意到我的動作,閃躲了一下,卻沒有全然躲開。隻是靜靜讓我摸著他的項鏈。能讓他一直佩戴在身上,可想而知,這項鏈對他的意義很價值有多大。
左雲煙幽幽說了個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妖族有個絕世美人她叫紫淚,有一天她像所有童話裏的公主遇上了自己的愛人,他們相愛了。這也是紫淚悲劇一生的開始。結婚不久,紫淚懷孕了。可是她的生命也在凋謝,她變得越來越憔悴,又來越蒼老。變得男子不願再看她一眼。再誕下孩子的那天,她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出生的嬰兒脆弱等躺在她的身邊。她不舍又難過,紫淚流下了血淚。血淚凝結成了這顆紫色的淚珠。”
(作者有話說:今天忙了一天,但是還是連發了三篇!所以能不能請各位帥哥美女,給我點鼓勵呢?看見少少的收藏和推薦心都涼了。)
我看見他聲音中的哽咽,我突然明白過來:“這項鏈是紫淚留給自己孩子最後的眷戀,是紫淚的愛。故事裏的紫淚是你的母親。”
“是,這是母親留給我最後的東西,從小受人嘲笑,受人白眼都沒有關係。可我恨,很父親的絕情和軟弱。我發誓我不會讓我的愛人重蹈覆轍,走上母親的不歸路。”他真誠的看著我,足以令任何人動容,包括我自己。
我的心在動搖,一時間我幾乎忘了自己的誓言,自己的初衷。在心裏我隻能千百次的說‘對不起’。辜負你的愛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可是我不得不這麼做,原諒我。
我埋頭在他懷裏,什麼也沒說,可是此刻我比任何一刻都要清楚的明白,若是讓他知道我的背叛,估計下場不是我能想象得到的。他也靜靜的摟著我,什麼也沒說。就這樣一直呆著…呆著…左雲煙的懷抱很溫暖,可我的心卻很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