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慢(番外自白) 第二回 天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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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寧惠太後的時候我已經十歲了,還有五年就離宮分府了。我沒有想到這五年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
那一天正是他母妃嬋妃的生日,各宮宮主不敢說都來,但也來了八九成。
母妃不是大商最尊貴最受寵的女人,但也是在宮中少數站的住腳的人之一。更難得是母妃處事厚道圓潤,人緣也好,後來封惠當上皇後也稱嬋妃溫婉大度堪稱典範。
母妃就為了這一句話,如尼姑般的在屋裏自我禁閉一年,實在不敢擔當呀。如此才逃過一劫。
在那一年,凡是能說的上話的無子女嬪妃都死的死瘋的瘋。
先不說這些,繼續說那一天。
記得那一天正好刮了很大的風,每個進入宮殿的嬪妃都不免灰頭土臉,我就坐在母妃旁邊,笑著她們,那些個本來高貴優雅的女人一個個都尷尬的很,當時風氣節儉,還沒有人乘輦。
母妃也笑了,或許這才是她最好的生日禮物,母妃鮮少笑的如此真心。但還是命侍女服侍這些女人更衣洗漱。
直到還是封才人的寧惠太後進來,誰也沒有想她回來,因為完全不必來的,品級太低了,但還是來了,蒙著頭紗,手提食籃。送了一些親手做的糕點,禮不大,但是是一片心意。封惠當時還不敢下毒也不夠格下毒。
其實原本母妃也沒有必要見封才人的,因為當時風太大了,還是惠才人進屋避了避風,也多虧了母妃寬厚,這使封惠戴上鳳冠節約了很多時間。
眾嬪妃終於注意到這個才入宮一年的小才人。
後宮的女人都是人精,若是個普通的才人她們不會稀罕,但是這個才人敢自己來給嬋妃請安祝壽,就是個有膽量的。
其實若隻是這樣的話,那就沒有後來的寧惠太後了。
不到一刻鍾我的父皇也來了……
或許母妃心裏就有這種打算?幫了封惠一把,不知道最後母妃可後悔過,就是這樣一心軟,整個大商朝都為此改變了命運。
那一夜後,封才人變成了惠美人,品級升高沒有什麼,關鍵的是賜了封號。因為賜封號是要費腦子的。
之所以說了這麼多關於寧惠太後當初的事,是因為她對我影響很大,她改變了很多人的一生也結束了很多人的一生。
那時的我身體很差,經常頭痛腦熱的,但是我離宮後就奇跡般的好了,我想我應該感謝我的母妃,如果我小時身體很好的話,恐怕很難長大。但是也失去認識皇甫平的機會。
母妃那日恐怕已經看出封惠非常人,自那日後經常召見封惠,我也就經常見到封惠,很頻繁,現在想來,是母妃有意讓我與她結交。
我不得不說母妃很有遠見,母妃是所有嬪妃裏去的最安詳的,我也是最平安的一個皇子。
母妃在封惠最囂張的時候雖沒有下過套但也從來沒有提醒過封惠。封惠不見得有恩就報但絕對是有仇必報的,所以想來封惠是不知道的,
封惠就這樣失去了她的孩子,並且不孕,這個秘密隻有母妃或者某個已被滅口的嬪妃知道,後來母妃又告訴了我。
母妃是內閣大學士蕭淩的嫡女,蕭家的人都很有遠見,母妃去世後蕭淩也隱居山林,或許說他們很識時務。
隻是現在我有意爭奪大寶之位時,蕭家依然不肯出山。這是後話。
我排行十三,對於大寶之位,一點點的可能性都沒有,但是作為母妃的唯一的兒子,還是被保護的很周全,沒有人知道我一直偷偷的練武,當然父皇是默許的,隻是在父皇還沒來的及說出來的時候父皇已經去世了。
在封惠是惠美人的時候我有六位弟弟,在她是惠充容的時候我有七位弟弟,由美人晉升為充容封惠隻用了兩年年,而這一年隻有一個嬪妃剩下了孩子,在她是惠昭儀的時候我還是有七位弟弟,倒是有兩個妹妹,這期間又是兩年。在她是惠妃的時候我有六位弟弟,十位皇兄,兩個皇兄一個弟弟夭折了。
這其中自然也有其他嬪妃搞的鬼,但是主力還是封惠的。
連我母妃都損了一個孩子。不到三個月就流產了,往後母妃在這方麵死了心了,她實在是承受不住這種痛苦了,這也可能是母妃活的時間長的一個原因。
不得不說封惠狠毒,隨著她的分位的升高皇子的數量越來越少,最後除了我和天馭沒有一個活口,以太子死的最為淒慘,不管我站在哪個角度,我都不會相信太子與貴妃有染的,哪怕心中真有這種心思也萬萬不會有實際動作的,還偏偏被父皇抓個正著。
一石三鳥,太子與貴妃皆不得善終,連帶著貴妃的娘家都連根拔起,當時我還想過父皇太過狠心,後來才知道,恐怕父皇真的愛過貴妃吧,貴妃的孕有二子一女,七皇子以抗旨的罪名被禁後來病逝、十四皇子在離宮分府後不到一年病逝,一女(三公主)嫁入秦國,為三皇子為妻。聽起來不錯,隻是三皇子妻妾成群怎麼會在乎這個娘家什麼也沒有的公主呢?生母甚至是待罪之身。
太子的倒台也直接影響了當時的趙皇後,趙皇後不甘受辱,自盡。
已是惠妃榮升惠皇後。
七年,封惠隻用了七年,由一個小才人登上了鳳座。
後來的四年。
二皇兄、五皇兄因父皇年紀大了凡事皆聽惠皇後的,惠皇後又不斷逼迫這些皇子,遂逼宮欲奪位,後果自然是大商朝又失去了兩位皇子和兩位皇子的生母,這兩位嬪妃所生的三位公主除了一個已出嫁(長公主),另外兩位公主(四公主、五公主)夭折。
八皇兄與九皇兄皆牽扯在內,被圈禁,後含冤自殺。
三皇兄本就身體孱弱,在天馭登基之時病逝。
四皇兄閑雲野鶴遊山玩水,早已不知蹤影,據說被惠皇後暗殺。
六皇兄看破紅塵出家,終生不得離開寺廟一步。所以六皇兄的胞妹二公主嫁了個好人家。
十、十一、十二皇兄隻排上序齒,但是早就夭折了。
還有三位弟弟,皆夭折。
封惠啊,早已不是那一天看見的那個女孩子了。
好吧,我承認那些皇兄皇弟們的死亡我多少也出過力的,我若不出力恐怕我就是下一個病逝的皇子了。
在封惠登上後位後,我一直以為我會說下一任皇帝,畢竟論交情我絕對是和封惠關係最好的,我倆是同一戰線的啊。
我的小心思沒有瞞過母妃,母妃也一直放任不管,反正最後有封惠擔著,我並沒有親手去做什麼。但是母妃沒有想到我們真能做的這麼絕。
母妃私下問我,是否真的有什麼想法,我含糊應答,再三的追問後我才承認。
母妃卻說要想登大寶必先除封惠,我並不相信。
母妃還說既然我今天已經把話說了,就要三個月內除掉封惠,否則一切都無法挽回。
我也沒有信,最後隻剩下我和幾個沒用的弟弟,難道我不是最好的選擇。而且那時我和封惠合作的相當愉快,真有點舍不得、
母妃歎了一口氣笑著說,隻要我願意就去爭吧。
三個月後母妃染上風寒,又三個月母妃病逝。
我現在才知道,母妃要是不死的話恐怕死的就是自己了,封惠已經不會容忍母妃了。
當得知天馭為下任皇帝時,我大笑,一切都為別人做了嫁衣。
忍下了那一口氣,要是擱到我母妃還在世時我是說什麼也忍不下的,現在母妃為我而死,我也苟且偷生一次,就算是為母妃吧。
不過不得不說我若登基第一殺的就是封惠,這個妖女!
我知道她討厭水家的人,所以估計寵愛水如娘,故意冷落她賜給我的妻子。
現在十年了,是機會了,隻是封惠已經老了,從她手中奪回我的一切有些欺負人,所以我增加了另一個敵人天馭。
一直以為沒有用處的弟弟。沒想到是個大敵人。
現在我有些怪我母妃了,若不是她讓我裝病或許我就和皇甫平是至交了,若不是她一次開恩見了封惠,或許這一切都不會這樣了。
隻可惜,一切都完了,再也不能回去了。
隻是,走到這一步不管在怎樣,我要手刃封惠。
封惠!欠我的都要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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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有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