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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故失蹤了大半天，作為各自所在單位的靈魂人物，歐陽槿和展釗兩人，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要被自己的頂頭上司好好教訓一頓！雖然，這兩個人是因為……
    咳咳！非禮勿言！非禮勿言！
    不過，也許是應證了“要想更好地剝削，就必須給被剝削階級更多的福利”這句名言，對於自己手下的寶貝，領導從來都不會真對他們發脾氣——頂多，也就是在他們耳邊碎碎念上一整天。
    我們展釗展大人被碎碎念了一天的結果就是——
    “主管！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再被他這麼念下去，我都快得強迫症了！】
    “嘿嘿，終於知道錯了？”
    主管笑得一臉奸詐。
    “知……道……了……”
    “那麼接下來，該給你指派任務了。”
    “太好了！”
    【終於不用聽他在這裏cos唐僧了！】
     “展大人啊……”
    主管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展釗的肩膀。
    “這次和阿卡尼西事務所的合作，就由你來帶談判組吧！”
    “誒？！這麼突然？！”
    “雖然讓你這麼貿貿然的擔任談判組組長的位置不太人道，但是這次他們派來的談判專家，你懂的。我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這次任務，隻有你展釗展大人才能勝任！”
    “再強還能比江湖上傳聞的那個‘歐陽金’強？”
    “哦？”
    結果，當卡梅納什證券公司和阿卡尼西律師事務所的雙方代表見麵時刻到來時，最為詫異的，不是別人，反而是歐陽槿和展釗兩人。
    “誒？！怎麼是你？！”
    ——對了，我出來得太匆忙，公文包還落在他那裏了呢！等會兒散會之後正好找他拿回來！
    ——對了，他的公文包還在我辦公室裏，正愁找不到他呢！他倒是挺會想的，乖乖送上門來了。
    兩人心裏盤算著各自的事情，完全沒有意料到，自己的上司進行的介紹，會有多麼的“驚世駭俗”——
    “兩位先生都是江湖上久負盛名的人，想必早已經認識了吧？那就不多介紹了。歐陽槿，展釗……”
    “歐，歐陽？！你是傳說中的和我齊名的‘歐陽論經’的那個歐陽？！”
    “展，展釗？！你是傳說中的和我齊名的‘展釗談股’的那個展釗？！”
    兩人不置信地手指對方，弄得旁邊的一眾人等都莫名其妙，麵麵相覷——這兩個人，怎麼回事？
    “你！不是叫‘Jin’嗎？！”
    “你！不是叫‘Kazuya’嗎？！”
    各位看官，還記得在下在第3章說過的，西門總裁打錯了算盤嗎？西門卿萬萬沒有想到的就是這個場景——兩位聞名江湖的大人物，竟然是一對隻聞過對方“名”，未見過彼此“人”的情侶！
    ※
    楊炅飛思考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給唐明璜打個電話。一來是真心想邀請他跟自己合作，幫自己畫新單曲的插畫。二來，是出於一點點私人原因……
    那天晚上，本來打算借酒療情傷的楊炅飛，在酒店的酒吧裏巧遇閑來無事的唐明璜，兩人就坐在一起，一邊聊天一邊喝酒。
    一開始，唐明璜還稍顯一點拘謹。楊炅飛卻是落落大方，一點也不尷尬，直接挪了個位置，坐到唐明璜身邊。
    “呃……”
    唐明璜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
    “怎麼了？”
    楊炅飛看著不停往旁邊縮的唐明璜，覺得好笑。
    “沒，沒什麼。距離產生美。”
    “哦？距離難道產生的不是‘小三’嗎？”
    楊炅飛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他摘掉墨鏡，別在胸前的領口上。看著楊炅飛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唐明璜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說話也結巴了起來。
    “我，我們，哪，哪來的三，三啊……”
    “不會有‘小三’就好。”
    楊炅飛說完，看向唐明璜，突然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哈哈，逗你玩的，不要那麼緊張啦！”
    【搞了半天，我是被人給耍了？！】
    “真是的。”
    唐明璜也放鬆了繃緊的神經，輕笑出聲——氣氛，好像一下子輕鬆了很多。奇怪的是，明明隻見過幾麵，甚至連名字都還叫不清楚，但是兩個人坐在一起，卻象是相知多年的老朋友，相談甚歡。
    “上次跟你說的事情，答應嗎？”
    “什麼事情？”
    “幫人家的專輯畫插圖啊！你該不會忘了吧？”
    “啊？你說的是那天在唱片屋……”
    “嗯哼。”
    水汪汪的大眼睛，嘟得高高的豐潤的嘴唇，唐明璜覺得，如果再看下去，自己恐怕鼻血該噴出來了吧！
    “可是，我沒有畫過這些。怕不太……”
    “試試嘛！再說，也是給你拓寬點思路不是。音樂美術不分家的嘛！”
    楊炅飛說得頭頭是道，唐明璜聽著玄乎，好像真是這麼回事。
    “那，我也得聽過你的新曲才行啊！”
    楊炅飛點點頭，打開風衣，從內邊口袋掏出一張光盤。
    “虧你還大老遠地帶來荷蘭。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來？”
    “因為我知道，你是上官昭最親近的表哥。所以一定會來。”
    唐明璜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對於那個命途多舛的表弟，今後的路，也隻能靠他，和他，靠他們自己走下去了。
    “沒有經過包裝的碟，還真是簡陋呀！”
    唐明璜隨口說了一句。
    “果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嗎？”
    “那也得看是什麼佛，什麼人呀！”
    楊炅飛把光盤“啪”地拍到了唐明璜的手中。
    “有的人就是把變成金子，也還是沒內涵呀！”
    “那倒未必。好歹可以把她熔成金條不是？”
    聽著這話，楊炅飛笑開了顏。
    “哈哈哈哈哈哈……還以為你這大鼻子是個不苟言笑的直男呢！原來還挺會搞笑的嘛哈哈哈哈哈哈……”
    “過獎了。”
    唐明璜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
    “不過，我聽完你的歌，畫出草稿之後，該怎麼和你聯係？還是約在……”
    “呃……”
    楊炅飛有點難為情地看了看周圍。
    “我那邊可能不太方便……話說，你不是經常出去采風什麼的嗎？有沒有什麼適合討論和工作的場所介紹？”
    【果然，明星都怕緋聞嗎？】
    “我自己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啦！不過，我是和幾個教友一起住的，如果你不嫌棄的話……”
    “教友？什麼教啊？”
    “摩門教。這邊信的人不多，主要是歐美那邊……”
    “哦，想起來了。你說過的。”
    楊炅飛點點頭。
    “隻要你方便的話，我過去找你，完全沒有問題哦！”
    “這樣啊！那你不如哪天過來和我一起聽聽那張碟吧？我最近沒什麼事，除了禮拜天，應該都會在家的。”
    唐明璜說著，從上衣口袋裏掏出隨身攜帶的便簽紙，寫下自己的住址，還很形象地在文字下麵配上了簡單的地圖。
    楊炅飛單手撐著下巴，看著唐明璜在紙上龍飛鳳舞。
    【他這樣，是在主動邀請我嗎？】
    ※
    前麵說到楊炅飛給唐明璜打電話的私人原因，其實就是……
    “呃，那天，我好像喝多了，結果就睡著了……”
    “我是不是，說了很多很奇怪的話，比如說，默默什麼的……”
    “謝謝你，一直陪著我，直到我醒來……”
    “哦，你還送我回房間了……”
    甩甩腦袋，楊炅飛決定不再亂想——才過去沒多久的分手之痛，讓他心有餘悸。
    一路專心開車，很快，楊炅飛就按照唐明璜畫的地圖，找到了目的地。
    “是……這裏嗎？”
    楊炅飛原本以為，像唐明璜這種頗有名氣的畫家，怎麼說，也該有自己的獨立住宅。即使不是自己家那種豪華別墅，也該是某高級住宅的住戶吧！
    【真沒想到，鼎鼎大名的唐明璜畫伯，竟然會蝸居在這樣的一個普通公寓裏，而且還是和別人拚房住的“蟻族”。】
    “你道是人人都像你們這些明星一樣，有大把大把的錢嗎？”
    楊炅飛抬頭，發現唐明璜已經在低矮的門裏弓著腰等自己了。
    “喲，愛卿免禮。”
    楊炅飛笑著，趕緊走進門。
    “小心碰……”
    “嘭！”
    “哎喲！”
    楊炅飛痛得大叫一聲，蹲在地上，抱著頭直哼哼，隻覺得腦袋被敲得嗡嗡直響！剛才在路上認真排練過多次的話語，也全都被撞成了無數的小星星，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亂飛看不清。
    “都叫你小心了嘛！”
    盡管嘴上這麼說，但唐明璜還是把楊炅飛拉了進來，帶到相對寬敞光亮的地方。
    “來，讓我看看！”
    “嗚……人家要破相了啦！”
    楊炅飛依舊抱著頭，嗚嗚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看看，撞到哪裏了？”
    楊炅飛哭喪著臉，拿開捂在頭上的手。
    “我看看？沒事沒事，沒撞到臉，不會破相的……揉一揉就不痛了啦！”
    唐明璜就好像安慰小孩子一般，輕柔地撫摸著楊炅飛的頭。
    “嗚……人家，人家再也不要來你這破地方了啦！”
    “還不是你主動說要來的？”
    唐明璜繼續替楊炅飛揉腦袋。
    【他的頭發，好柔順，好滑，還有一股好香的檸檬味……】
    唐明璜不自覺地用長指挑起楊炅飛額上的一縷頭發，湊到鼻間聞了聞。楊炅飛感覺到了，眨著閃著晶瑩的星星眼，抬頭看唐明璜。
    “不，不好意思，失禮了……”
    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唐明璜趕緊放開楊炅飛，退出去好幾步。
    看著唐明璜這般“過激”的反應，楊炅飛也有點不好意思。
    “都是因為你們這裏啦！站都站不直腰，日子怎麼過呀？”
    “我平時都是往書桌或者畫架前一坐，擺杯茶在手邊，一天就這麼過去了。站那麼直也沒用呀！”
    “腰骨都站不直，還怎麼做……啊！哎喲……”
    楊炅飛一激動，後腦勺又在不高的天花板上磕了一下。
    “哎喲！痛死我了……”
    “又撞到了？”
    唐明璜急忙拉過楊炅飛，坐到沙發上。
    “我看你就坐在這裏好了，省得又磕啊碰啊的，傷到哪裏！”
    唐明璜說著，伸出大手，溫柔地替楊炅飛捂住腦袋，輕輕地揉。
    “哼！人家下次再也不要來這個破地方了！堅決不要！”
    楊炅飛嘟嘴抗議，很自然地窩進唐明璜溫暖的懷抱裏，摟著他的脖子，任由他幫自己揉撞痛了的腦袋。
    很多年後，當楊炅飛躺在唐明璜懷裏看樂譜時，唐明璜還時常會問起：
    “那個時候，為什麼……”
    “Fufufu……估計是腦子撞壞掉了吧！”
    ※
    且不說兩人上過那麼多次床，做過那麼多次愛，光是彼此在商場上的赫赫名聲，竟然還弄出個“相見恨晚”，真是讓人尷尬到了極點。所以，在一番雙方上司的寒暄之後，兩邊的談判專家，直接進入了針鋒相對的一對一攻辯環節。
    “請問貴公司在資金技術方麵能夠提供給我方什麼具體的資助嗎？”
    展釗一上來就拋出了一個很微觀的問題，一旁的上司聽得暗暗捏了把汗。
    【小祖宗啊！雖然你跟歐陽槿有那麼一點點私人恩怨，但是，你也不至於這麼假公濟私吧？】
    歐陽槿聽著展釗這話，心中萬分不爽，立刻站起來，開始他的滔滔不絕：
    “請教貴公司，具體的資助，到底具體到哪方麵呢？若能與貴公司合作，我方當然會竭盡全力，盡可能地為您方提供力所能及的支援，可是如果貴公司不能為我們指點迷津，那無疑隻是為我們開出了一張空頭支票呀！”
    麵對歐陽，展釗的語氣裏滿是嘲諷，眼神裏盡是鄙視。
    “感謝歐陽槿先生的一番妙語連珠——當真是不負江湖上‘歐陽金’的稱號呀！敬佩！敬佩！”
    “慚愧慚愧！不過，我這人最不喜歡帶‘金’字的東西，所以，請給我換個綽號吧！這個名諱，鄙人擔當不起。”
    【哼，難怪總覺得別扭了！原來這家夥名字帶“金”，跟我五行相克！】
    “哈？”
    周圍一片嘩然——要知道，“歐陽金”這個叫得風生水起的名號，可是在江湖上享譽已久的了呀！展釗身高才剛過1米7，可歐陽的身高已經將近1米8了，兩人即使麵對麵站著，身高上的優劣，也一眼就能看出。
    【哼！不就是比我高嘛！炫耀個啥？高佬就了不起了嗎？
    虧我還這麼富有犧牲精神，讓他抽皮剝筋，被他吃幹抹淨了。想不到他竟然是個厚顏無恥的大騙子！】
    這邊，展釗非常爽快地在心裏把對麵的英俊男人給罵了個落花流水、片甲不留，對麵，歐陽也早就忿忿不平地把他給“收拾”得一幹二淨了！
    【本來最優秀的人就應該隻有我一個，憑什麼要和這個小不點分享什麼“古今中外”的名號啊！
    還有還有，這個小混蛋，難怪在床上那麼熱情，原來是有陰謀的！我怎麼沒早一點發現呢？
    小混蛋！大騙子！】
    “怎麼，隻知道說些恭維的話嗎？看來，歐陽金，也不過如此嘛！”
    展釗挑眉看歐陽，繼續挑釁。
    “我這是在非常禮貌地等待您方給出的具體內容呀！難道跟在下齊名的展先生忘了嗎？”
    “誒誒，歐陽……”
    上司拉了拉歐陽的西裝外套的下擺，企圖阻止事態繼續往不敢想象的可怕地步發展下去——哪知道，歐陽竟然大掌一揮，當機立斷就把衣服下擺上那隻“多餘”的手給打開了！
    【歐陽槿！你反了！】
    展釗看到了歐陽背後的滔滔怒氣，嗤笑道：
    “歐陽先生的態度，倒真真是像了談判。來跟我們談合作的誠意，我怎麼一點都沒有感受到呀？”
    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大難臨頭”了的歐陽毫不客氣地反擊：
    “展先生的語氣，也絲毫沒有‘禮賢下士’的味道呀！我怎麼聽著，全是滿滿的諷刺呀？”
    “你們兩個！夠了！”
    終於，忍無可忍的兩位“最優秀”的人才的頂頭上司——雙雙爆發了！
    ※
    由於受不了唐明璜的那個憋屈的小窩，所以楊炅飛還是大方一點，把人請到了自己和家人一起居住的豪宅。
    “少爺，有客人到。”
    楊炅飛聽到老管家的報告，點點頭，然後優雅地離開做工精美的太師椅，一路小跑出了門。
    “好像自從和晨默先生分手後，已經好久不見這麼好心情的少爺了……是又戀愛了吧？”
    楊炅飛一路小跑，從樓上衝到了花園，準備在長長的花道上，迎接他請來的客人，唐明璜畫伯先生。
    【一想到可以見到他，就覺得好開心！這樣，算是戀愛了嗎？】
    楊炅飛家的花園，是和進門的長長的車道相連的。楊炅飛才跑到噴水池，就看到了坐在池邊，在畫板上沙沙作畫的唐明璜。
    【他畫畫的樣子，好認真哦！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氣了！】
    楊炅飛悄悄靠近噴水池。好奇地探出頭去，想看個究竟。沒想到——
    “這樣看多累呀！”
    唐明璜仿佛早就料到一般，笑著舉起畫板轉身。
    “媽呀！”
    結果，楊炅飛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被唐明璜給嚇著了。要不是唐明璜眼明手疾，趕緊拉住他，估計我們的大明星就得一頭栽進噴水池裏去了。
    ※
    “哇，這真的是你們家嗎？”
    唐明璜自打踏進屋子，讚歎之聲就沒有停過。
    “太豪華，太漂亮了呀！看看走廊上的這些花瓶……還有，這些油畫……”
    【他們家，這麼富貴顯赫——看來，我們之間，是不會有什麼交集了。
    等等，我幹嘛老在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呀！】
    “真難得呢！你這麼淡定。”
    楊炅飛有點好奇於唐明璜的態度。
    “一般人來到我家，都會……”
    “在主的麵前，每個人都是一樣的，不論貴賤。”
    唐明璜說著，在胸前畫了個十字。
    【主，主，又是主！他那顆豬腦裏，除了他的“主”，到底還有沒有裝別的什麼東西？！】
    無神論者楊炅飛哼了一聲，丟下唐明璜，自己往樓上跑去了。唐明璜看著獨自跑上樓去的楊炅飛，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
    “還不上來？準備在下麵傻站到什麼時候啊？”
    ※
    本來指望著搞個強強聯合，好讓兩家公司發展得更好。哪知道，雙方最看好的兩張王牌，竟然隻是因為彼此之間的一點點私人恩怨，就把計劃得好好的一場洽談給搞成了活生生的劍拔弩張的辯論賽！
    “歐陽槿！”
    “在……”
    “展釗！”
    “是……”
    卡梅納什證券公司的會議室裏，歐陽槿和展釗，就像兩個做錯了事的小朋友一樣，乖乖低著頭，等待著麵前的兩位烏雲密布的家長，來個爽快的電閃雷鳴。
    “你們兩個說說看！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似的——說發脾氣就發脾氣！說鬧別扭就鬧別扭！一點都不成熟！”
    【人家這叫做率性而為嘛……】
    “歐陽槿你給我在那兒嘀咕什麼？！”
    上司一記鋥亮的眼刀甩了過來，還沒等歐陽開始思考“躲還是不躲”，就快而準地，直直“紮”進了他的心窩！
    “呃啊！”
    站在旁邊的展釗甚至連瞥都懶得瞥一眼，直接“送”給身邊的人一個高度概括凝練的評價——
    “白癡。”
    “展釗！”
    這句話，是歐陽跟展釗的上司異口同聲地一起罵的。
    “你給我差不多一點！”
    這句話，是兩位上司異口同聲地一起對自己的下屬吼的。歐陽槿跟展釗二人趕緊乖乖垂下了腦袋，重新做回犯了錯誤的小孩子。
    “展釗！作為對你這次非常幼稚以及特別嚴重的過失的懲罰，今年公司裏的最佳業務員，決定……”
    “嗬……”
    歐陽第二個“嗬”還沒笑出來，就被自己的頂頭上司來了頓劈頭蓋臉的臭罵——真是不懂得察言觀色的家夥！明知道現在風口浪尖上……
    “歐陽槿！你別以為自己現在是事務所裏的名人，我就不敢動你！我告訴你！要想讓自己出名，遺臭萬年也是很容易的！”
    【哼！叫你在這裏幸災樂禍？叫你欺騙我感情？活該！】
    展釗從鼻子裏哼出一聲，把臉別向一邊，決定不去看身邊那個惡心齷齪的家夥，以免汙了自己的那雙漂亮的勾魂眼。
    “好了好了。”
    知道再這麼教訓下去也無濟於事，兩位上司歎了口氣，非常明智地異口同聲做出了“結束本次‘會議’”的英明決定——
    “行了，你們兩個，也都不是小孩子了。今天的事情，你們兩個給我回去好好反省檢討，給我認真總結，聽到沒有？！”
    【切，一丘之貉！】
    被處分了的兩個小孩依舊死性不改，竟然膽敢當著頭兒的麵，鄙視起他們的米飯班子來了！至於結果嘛，當然是——
    “歐陽槿！”
    “展釗！”
    “獎金扣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