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六道輪回 第五十四章六藝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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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藝,儒家要求學生掌握的六種基本才能:禮、樂、射、禦、書、數。
出自《周禮保氏》:“養國子以道,乃教之六藝:一曰五禮,二曰六樂,三曰五射,四曰五馭,五曰六書,六曰九數。”
堆滿冊籍的案桌裏,一眼望去,淨是一冊冊泛黃且厚實的書籍,夫子在屋內四處走動,細長的教條時不時的招呼下左顧右盼的學子。
埋首在書堆裏的七月,一手搖著筆杆,另一手無趣的托腮,兩眼無神的散光中。
‘吧唧’夫子的教條彷佛長了眼睛似得,背對著七月,就那麼直直的落下一鞭。
“七月,莫要走神。”夫子一手拿著教條背手在後,另一手歎息地撫著額,恐怕在他有生之年還從未見過如此不受教化的學子。
七月微微一哂,立即放下筆,從一疊散亂的書籍中抽出一本尚且淺白的詩詞裝模作樣的翻閱著,待到夫子稍一走遠,立即卷起書籍捅了捅坐在她前麵的重華,低聲嘟囔道:“重華,夫子今早要我們學習的六藝到底指的是什麼?”
重華剛撰寫完一篇文章,正在為內容做最後的收尾,當他滿足的提起筆時,七月就突然地那麼一捅,結果就毀之一旦,筆鋒狠狠地拖長了一筆,他靜默了一會兒,緩緩地收起筆,將紙張收起不忍再看。
“重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七月櫻紅的唇不解地微抿著。
“六藝,是儒家要求學生掌握的六種基本才能:禮、樂、射、禦、書、數。”重華單手拖著臉頰,微微歎了歎氣,背對著她解說道:“禮:禮節。五禮:吉禮、凶禮、軍禮、賓禮、嘉禮。樂:音樂。六樂:雲門、大鹹、大韶、大夏、大濩、大武等古樂。射:射箭技術。五射:白矢、參連、剡注、襄尺、井儀。禦:駕馭馬車的技術。五禦:鳴和鸞、逐水曲、過君表、舞交衢、逐禽左。書:書法(書寫,識字,文字)。六書:象形、指事、會意、形聲、轉注、假借。數:算法(計數)。數藝九科:方田、栗布、差分、少廣、商功、均輸、盈朒、方程、勾股;九數即九九乘法表,書院的數學教材。”
“……”七月遲疑了一會兒,皺著眉梢,突然覺得做凡人真累人,什麼都要會。‘叩’一個小子團冷不防地砸到她的臉上,雖不痛,可也令人氣惱,果然她重重地扭頭,麵無表情地瞪向易氜,“你想幹嘛?”
易氜看見了受氣包表情的七月,不知怎麼的,心中竟升起一絲了快感,他緩緩地伸了個懶腰,心滿意足地道:“七月還真是什麼都不知曉,我都好奇重華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呆呆小表弟。”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我也好奇重華怎麼會有你這樣愛欺負人的朋友。”在凡間呆久了,七月的嘴皮子在日日被氣壓的情況之下成長了不少。
易氜也是從深宅大院走出來的,可不是隨便說說就會退縮的主兒,他不慌不忙地接著道:“隻可惜我看不出你哪點有龍子的象征,真是可惜了你這張不錯的臉蛋。”
尚且稚嫩的七月可不是已有毒舌功底的易氜的對手,她陰沉沉地站起身,想也不想地搬起案桌上的硯台向他拋過去,仰首就朝他大吼道:“我的事不要你管。”
“……”被砸中臉蛋的易氜沉著一張英俊的臉蛋,額頭被墨硯磨傷,淌著一行觸目驚心的血,看起來受傷不淺。
回過神的七月立即感覺到有一道淩厲的眸光直盯著她,她怔愣地呆立著,似乎闖禍了。
慘了!
她忘記這是在凡間,不是在半步多,易氜也不是那隻死狐狸,也根本就沒有死狐狸的抗擊打能力。
一種不詳的的預感直往頭頂上亂竄,七月僵硬轉身,這才見到站在她身邊滿臉陰森拿著教條的夫子。
“七月的膽量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剛剛也瞧見兩人鬥嘴的盛況,夫子笑的實在可藹可親,彷佛沒瞧見易氜額頭剛被砸出一個破洞。
不屑的嗤聲在一片沉默的寂靜中突兀的響起,樺野眼角輕抬,傲慢地勾勒起左嘴角,冷笑道:“賤民就是賤民,上不了台麵。”
莫斯歎息地一手撫著額,“樺野,你能不能閉嘴。”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他沒瞧見夫子的臉色已經愈來愈鐵青了嗎?
“我——”知道自己做錯事情的七月沒有反駁的餘地,她低著頭,彎下腰撿起跌碎了邊沿的墨硯,走到易氜的麵前,就這樣直直的端起墨硯冷不防地往自己額頭撞去,速度快速的連重華都沒有猜想到她會這樣做,連阻止的時間都沒有。
“對不起。”
額頭‘滴答滴答’的冒著血珠,七月連眼角都因鮮血而染紅了,睜不開眼睛的她困難地眯著眼眸,眼前的事物頓顯得朦朧血腥。
四周的人群不由的冷抽了一口氣,壓根就沒有人會預想到七月的舉動會是這般的激烈。
“……”重華默不作聲地站起,將她攬進懷裏,對著易氜緩道:“去包紮一下吧,易氜。”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夫子再也掛不住臉麵,臉色沉得不能在沉了,怎麼一個個的都給他添亂。
“重華,我是不是又做錯了。”七月見到眾人的臉色真真是色彩繽紛,擔憂地拉著重華的袖子。
在妖界講究一報還一報,一人傷另一人有多少,另一人就要回報他多少。她弄傷了易氜的額頭,導致他流血,這是她的過錯,隻是為什麼大家看她的眼神會這麼的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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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易氜。”重華在易氜的廂房裏,看著易氜熟練地搗好藥沫包紮好傷口,不禁低歎幾回,在替七月包紮好傷口後,他還是忍不住來到易氜這裏。
“七月下手還真狠。”易氜不斷深呼吸,忍受著額頭一陣又一陣的椎心之痛,不由得感慨道:“算了,這一次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隻是——重華,七月的個性……”他苦笑地搖了搖頭,也不知該用什麼形容詞才會適合他。
重華當然清楚七月個性,直白而又直接,根本就不會隱藏自己的想法,簡單地彷如天空的雲,這樣的七月實在不適合繼續留在凡間,妖界的輕鬆自在反而會更適合她的個性。
“易氜,七月的個性很容易把什麼事情都當真。”重華淡淡的提醒他,免得以後還會發生今日的狀況。
“七月的個性不懂的什麼叫做委婉,更不懂什麼是拐彎抹角。”易氜擰緊了眉梢,說出他的觀察心得,“我都好奇到底是什麼地方才會教出你和七月這兩個極端。”
重華冷冷淡淡地睨向他,掀了掀嘴角,淺淡道:“你又在刺探我的來曆了,易氜。”
易氜無力的聳聳肩,瞥著麵無表情的重華道:“告訴我又怎樣?我現在都成這副德行了,你家的小表弟在氣力方麵倒是比你厲害的多。”
重華眼眸微眯,銳利的視線直射易氜,他冷道:“以後別再試圖激怒七月,易氜,你的心思,我不想直說。”
當下易氜的麵容一僵,有些心虛地頻轉著手中的瓷杯,看來真的不該從七月的身上下手,這下可把重華惹火了。
“有些事,我縱是不說,但不代表我不知,隻是不想直說。”重華的語調愈發的輕飄,宛若一枚輕鴻的羽毛落在人心,雖然淺淡,但足以令人記憶猶新。
深諳見好就收之道的易氜麵對重華冷靜的警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地望著重華愈來愈缺乏表情的俊顏。
或許重華本人並不知道,每當他冷著一張俊顏的時候,那清冷的神情總會悄無聲息地掠奪去書院裏不知多少的美人芳心,安之若素的氣質不為任何事物掛心,風淡雲清地彷佛隨時可以抽身告別,也隻有麵對七月的時候,他才會偶爾的微笑,也許就是這一絲難得的溫暖使的書院內的大多女子都求不得可以當上他手心裏的寶貝,好得到他的另眼相看。
如果不是因為瞧見他對七月的特別,他又怎麼會打算從七月的身上著手打探有關於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