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揭秘子丫編輯突然消失的肮髒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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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丫編輯消失之迷,親身經曆我來揭秘。
絕非惡搞,不懼追殺!
第一天。
滿地堆積的紫罌花,慘白的地板,昏暗的光,血。。。
腦子很亂。
嗓子裏的疼痛像是揮之不去的夢魘,頭痛欲裂。
‘扣扣!扣!’仿佛來自另外一個時空的敲門聲把我從噩夢中驚醒,我看了看枕邊的鬧鍾,淩晨四點一刻。
‘誰啊?’我問,聲音顯得有些嘶啞,原來嗓子真的在痛,感覺就好像是將夢裏的紫罌花帶到了現實。
‘我是護理係,剛搬過來的,’門外有人低低的說:‘我叫子丫。’
那是一個很小心的聲音--我隻能用小心這個詞來形容。
我打開門,忘記開燈,子丫的身影在比室內稍微明亮些的走廊裏一陣搖晃,她穿著很單薄的衣服,卻圍了一條厚厚的圍巾。
。。。。
第二天。
晚上九點以後,藝術學院二樓的陳列室是我和一唯兩個人獨有的天堂,從這裏,可以很輕易的看到藝術學院和醫學院之間那道低矮的圍牆,比圍牆高出許多的路燈可以同時照亮兩條分別屬於兩個學院的小路。
一唯是我一個月之前交的男友,他曾經因為一尊名為‘斷喉的初戀’的石膏雕塑而獲得市比賽的一等獎---我是想說,他有陳列室的鑰匙,因為‘斷喉的初戀’就擺放在陳列室正中最顯眼的地方。
‘我想你,’他說。
他的話很少,卻總是深情款款,帶著一股濃濃的藝術的味道。
我們擁吻,摩挲,然後發生一些理所當然的事。
雲雨過後,他送給我一件淺褐色的呢子大衣,我穿上,很有一種舊上海的感覺。
‘後天是你的生日,’他說:‘我不能陪你,就讓它替我在你身邊守著。’
。。。。
第三天。
舍友枝枝梨顯得很不高興,因為宿舍裏多了一個子丫,有些擁擠。
然後,子丫很不小心的將一杯奶茶撒到我的呢子大衣上。
‘對不起,對不起,’子丫說:‘我這就去幫你洗。’
‘不用了,’我說,原本就沒什麼關係,不過我還是將大衣脫下來自己拿去洗刷間,因為,明天是我的生日。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枝枝梨跟在我的身後,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
第四天。
早上四點半,我在一陣急促的鬧鈴聲中驚醒。今天早上七點有解剖課,因為是半工半讀,我和枝枝梨必須在天亮之前將解剖室的衛生做好。
頭痛,嗓子裏仿佛有什麼東西卡著,看來我是真的病了。
‘枝枝梨,該起床了!’我輕輕的喚道,眼睛下意識的向著枝枝梨的床鋪撇去,她縮在被子裏,滿眼血絲。
原來枝枝梨已經醒了。
而且,子丫也是醒著,她躺在床雙,依舊裹著圍巾,雙眼直直的望著我。
不知該說什麼,隻好衝她微微一笑。
我跑到洗刷間,昨晚洗過的大衣還有些潮濕,昏暗的視線裏那原本的淺褐色卻像是黑色的,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穿在了身上。
在去往解剖室的路上,枝枝梨一直默不作聲,她的神情顯得有些恍惚,布滿血絲的雙眼仿佛尋不到焦點,總是不經意般四處張望著。
‘你怎麼了?’我問。
她支支吾吾的回答:‘沒什麼。。’
校園裏一個人都沒有,絲絲涼意自衣領後麵傳來,還未曾幹透的大衣穿在身上有一種粘膩的感覺,我不由催促枝枝梨走的快些。
終於到了解剖室門口,我掏出鑰匙,開門,開燈。
‘啊!’身後忽然傳來枝枝梨尖促而又驚恐的叫聲,我手一顫,鑰匙掉在地上。
‘怎麼了?’我回頭問道。
‘血,血。。。’枝枝梨指著我,臉上的表情在極度的扭曲。
‘什麼?’我皺起眉頭,順著她指的方向低頭向自己身上看去。
‘啊!!’我發出比枝枝梨更大的尖叫聲,血,真的是血!
滿滿的,整個大衣上全是暗紅的血!來的路上我一直將雙手插在大衣上的口袋裏,那時就感覺滿手黏黏的卻並未如何在意,原本還以為是未幹透的大衣滲出的水因為太冷而有些生凍,現在才發現,原來是血!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看著大衣,腦子裏很亂,一時間仿佛忘了思考。
‘這是怎麼回事。。。’
‘剛才,我沒有告訴你,’枝枝梨看著我打了個寒戰,她在發抖:‘昨天晚上,很晚了,我起床去洗刷間,看到。。。’
‘看到什麼?’我急忙問。
‘我看到。。。看到子丫在幫你洗這一件大衣。。。’
‘我明明已經洗了,她怎麼還。。。’
我還沒說完,枝枝梨卻打斷我繼續說:‘而且,她一邊洗,還一邊在笑。。。’
我忽然感覺一陣頭暈,可能是因為鼻塞而泛起一種窒息的感覺。
‘咚!咚!’走廊裏忽然傳來一陣低緩的腳步聲,那是高跟鞋的鞋跟踏在地板上而特有的聲音。
‘有人來了!’我和枝枝梨同時低呼。
不行,一定要先躲一躲,我現在滿身的血,絕對不能被別人看到。
我和枝枝梨急忙躲到解剖床的下麵,長長的白色床單一直落到地麵,床單之後,我們兩個都在盡力的壓製著自己的呼吸聲,心跳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居然是向著解剖室走來。
一道身影出現在解剖室門口,透過薄薄的床單,我可以清楚的辨認出,來人居然正是,子丫!
枝枝梨的身形動了動,仿佛是想出去找子丫問個清楚,我急忙捏住她的手心。
不能衝動,先看看子丫來這裏做什麼---她自稱是護理係的學生,沒理由來解剖室的!
子丫依舊圍著她的圍巾,她在門口站了站,然後走進解剖室,關燈,隨後居然就坐在了解剖床上。
從我的角度隻能看到她搭在床邊的一雙腿,她穿著茶色的高跟鞋,不清楚有沒有穿絲襪,但是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那一雙腿的慘白。
向遠處可以看到門外悠長的走廊,因為關了燈,走廊裏所有的影影綽綽都看的清楚,我不知道子丫現在是不是也在看著,那走廊的盡頭,一睹慘白的牆。
還有斑駁的樹影。
天漸漸開始有些亮了,走廊裏再次傳來腳步聲,那聲音很雜亂,間或能停到代課老師的聲音---是同學們來上課了,解剖課!
子丫踢掉腳上的高跟鞋,然後,躺在了床上!
解剖室裏瞬間雜亂起來,同學們紛紛走進,一陣低低的耳語聲,他們有些緊張。
解剖課,當然會緊張,但是,我想的他們應該是驚訝---難道就沒有人發現床上躺的是子丫而不是剛從福爾馬林液裏撈出來的屍體嗎?
手術刀劃過肉體的聲音,代課老師的講解,同學們間或的耳語。。。
我和枝枝梨一直都不敢做聲,一雙雙隻能看到膝蓋以下的腿在眼前不停晃動著。
直到中午下課,然後,我們一直等到晚上十點,夜深人靜,解剖室裏再也聽不到第四個人的呼吸聲。
對!除了我和枝枝梨,還有一個人的呼吸聲一直存在!
終於,我感覺自己再也無法等下去,握緊枝枝梨的手瞬間衝出了解剖室。
。。。。
第五天。
昨天我們一直沒有敢回宿舍,枝枝梨打過電話之後不久就被男友接走,無奈之下我隻好翻過圍牆來找一唯。
陳列室裏,我抽泣著將昨天發生的一切都像一唯說了,一唯顯得出奇的平靜,他說:‘今晚不要走,在我身邊,誰也不能傷害你!’
我躲在他的懷裏,想尋找一些安慰,但是恐懼就好像在心裏根深蒂固,直到我沉沉睡去,它卻頑固的跟隨到我的夢境中。
滿地堆積的紫罌花,慘白的地板,昏暗的光,血。。。
我猝然驚醒!
一唯站在昏暗的陳列室裏,站在那尊‘斷喉的初戀’旁邊,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似笑非笑,卻依舊帶著濃濃的愛戀。
我發現自己全身赤裸,並且被一條粗粗的麻繩緊緊的綁著。
‘為什麼?’我皺著眉頭,帶著疑惑和恐懼大聲的問道。
一唯轉過身,從陳列室的角落裏撿起我之前丟在那裏的呢子大衣,大衣上滿是血,他溫柔的將大衣展開,然後披在‘斷喉的初戀’身上。
‘子丫是我的第一個女朋友,’一唯說,他張口的第一句話就讓我感到一陣暈眩,他說:‘這件大衣,原本就是屬於她的。’
‘你知道它為什麼叫斷喉的初戀嗎?’一唯問我。
我忽然想到子丫一直都不願摘下的圍巾。
一唯說:‘因為我劃開了她的喉嚨,初戀的喉嚨。。。’
我倒在地上,不停的扭曲著,一唯那原本俊秀的臉龐此時看去顯得格外的詭異。
他繼續自言自語般說道:‘然後,我拔下她的衣服,在她全身都抹上厚厚的石膏,對,我用石膏,將她做成了斷喉的初戀!’
頭好痛。。。我在想自己是不是也會有和子丫同樣的結局,被做成一尊藝術品永遠的置放在這間狹隘的陳列室裏。
‘我將子丫做成了石像,’一唯接著說:‘就在你們醫學院的解剖室裏。’
我忽然意識到,原來子丫是在警示我。
我問:‘你想。。。想做什麼?’
一唯看著我,他笑了,說:‘現在,我正打算做我的第二件石像,我給它取了一個灰常美的名字---讓愛的鮮血,流幹。。。’
一唯緩緩地走過來,手裏拿著一根輸液用的皮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