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第六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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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頭,你打算去哪兒?吉時就快到了,怎麼可以到處跑?”東方爺爺一臉笑容的站在竹林中間。
    我正要解釋,冷墨卻把我推到他身後,皺著眉頭看他,道:“爺爺,放過她。我不想娶她了,我們回去。”
    “不行。”東方爺爺的臉突然冷下來,那股逼人的壓迫感從他周圍釋放出來,讓我一震。他看了小墨一眼,神色柔和了一些,繼續說道,“小墨,你喜歡丫頭,娶了她不好嗎?她心甘情願嫁給你,你不是應該高興嗎?”冷墨的臉刷的蒼白,閉了嘴。東方爺爺看了我一眼,卻是向冷墨冷笑道:“再說,那藥也是你親手給她添的,不是嗎?”
    “藥?什麼藥?”我抓住了他話中的字眼,緊緊盯著冷墨,他的臉色更差,透明如紙。
    東方燭龍看冷墨不說話,笑了笑。“我來替他回答你。記得你房間裏一直存在的那一抹異香嗎?”他並未真的問我,沒等我回答又自顧自說道,“那香叫‘迷心香’,如名所示,這香的作用便是迷惑人心。說起來,你的意誌之強,老夫平生少見,竟能堪堪抵擋住迷心香的迷惑。不過……”他頓了一下,又瞧了一眼冷墨,“我的一番話,徹底衝破了你的意誌。”
    “你的意思是說,我‘喜歡’冷墨,隻是因為那香的作用?其實我根本不喜歡他?”聽完他的話,我已是麵色如雪。這個異世界,我唯一信任的人,也竟是騙我的嗎?怪不得,怪不得我會覺得那麼矛盾,原來這都是假的!
    冷墨似乎聽見東方爺爺的話身子晃了一下,臉色一哀說道:“言若,我無心害你。”
    “哈哈!”東方爺爺放聲一笑,冷冷打量了一眼冷墨,“問世間情為何物、教人生死相許!你堪不破這‘情’字,看來是要老夫親自出手替你了斷了!”
    “不要!”冷墨猛地擋在張言若身前,“言若你快走!”
    東方爺爺又看向張言若,緩緩言道:“你從來到這裏開始,你所見的一切都是謊言,哈哈,哈哈。”說到最後,他大笑了兩聲,就要欺身上前將張言若捉住。
    張言若不可置信的看向冷墨,而他更加蒼白的臉色已經說明了東方爺爺所言屬實,他並沒有解釋。
    張言若心中湧起憤怒與心痛,腳不聽使喚的往後退去,被等在一旁的的馬車抵住。我猛地回頭,對!我要離開這個,離開這個虛假的地方!
    “王爺,今日屬下違逆主意,待她走後,屬下定會討罪!”冷漠低低念了句,原本孱弱的身子竟爆發出強大的戰力,堪堪將東方的步伐拖住。
    “籲——!”馬匹嘶鳴一聲,站在竹林中對峙的兩個人同時一驚,冷墨即刻轉頭,剛剛還停在路上的馬車已經飛奔而去,揚起了一片塵埃。
    “放肆!”東方燭龍卻絲毫未看張言若遠去的馬車,腳步也停下來,長袖重重甩在冷墨轉過來的臉上,他原本白皙的臉龐立刻印上鮮紅的手印。
    冷墨咬了咬牙,立刻跪倒在地,沉聲道:“請王爺責罰。”
    東方燭龍靜靜地看著眼前男人低垂的頭,冷哼道:“不是看你還有用處,那一巴掌,打的就不是你的臉了。”
    冷墨臉色一變,頭垂得更低。
    “哼。”東方燭龍轉過身,“今日之事,你自覺去刑堂領罰。”
    冷墨一愣,“她……”忽然想到什麼,他臉色霎時蒼白。
    “她?”東方燭龍嘲諷的一笑,重複了句,“你以為放她走,就是救她?得不到聖女,本王不如毀了她!”
    而張言若此時在顛簸的馬車上,心情無比複雜。該死!她怎麼可以離開呢?萬一剛剛隻是一場誤會,小墨身體本來就很弱了,被自己這麼一傷會不會更糟糕?
    她不知道這種擔憂是因為那香的關係還是自己真的關心他。她分不清了,就像分不清這個奇異的世界是真是假。她隻是想逃開,可現在她逃出來了,然後呢?自己穿著一身大紅的嫁衣,不知去往何方。對了!小墨說這車上有足夠的銀兩夠我生活很久……
    環顧馬車,我一眼就看到了茶色的錦囊,放在馬車裏的小桌上。我心中一動,想伸過手拿來。車子猛地一抖,我沒有支撐點被甩了個跟頭,頭昏眼花!怎麼回事兒?!
    “遭了!忘了駕馬!”我急忙掀開車簾,不受拘束的馬兒在路上穿梭,不知道跑了多遠,四周的景色不再是竹林。我使盡全力拉住發狂的馬,馬的力氣竟大的驚人,一個急轉彎揚起滿路的泥土,我手中一滑又是一個跟頭栽回車內,馬車繼續在空無一人的馬上飛奔。這馬車怎麼經得起這般折騰,幾個回合下來已經到了極限,而馬的體力卻依舊遠勝於我。
    “噅——”滿頭大汗的我正在拚盡力氣拉住馬,聽到聲音抬頭一看。沒多遠的地方竟然已經是懸崖!
    “我靠,天要亡我?!……連黑白判官都派來了麼?”……我定睛一看,懸崖處的花叢中的兩個人影,一黑一白,隻是……那姿勢怎麼看怎麼像在調情。
    和著我死的時候還要拉兩個墊背啊?人家兩夫妻在地下會不會恨死我?腦海中胡思亂想起來,我筋疲力盡的癱坐在車上,反正都要死了,省點力氣也好。
    那黑白兩人似乎注意到了動靜像這邊看過來。白衣的那個好像臉色大變,黑色衣服的那個麵無表情,淡然的一動不動。喂你兩夫妻不要看熱鬧了快走吧!我很想衝他們吼出來,但我已經沒有力氣了。
    離他倆越來越近,我看清了兩個人的臉……兩個男人,還是半敞的。白衣服的人看起來像個文弱書生,黑衣服的人看起來卻像個女人。姣好的麵容像不沾煙火的瓷娃娃,又帶著一股邪氣,一閃而過的神情我卻從他的臉上捕捉到了玩味。
    離懸崖已經越來越近,馬依然沒有減速,就像受人操縱一樣瘋狂地向懸崖衝去。我突然想起冷墨的話,渾身打了個冷戰,這場“意外”,是東方爺爺策劃的!
    他要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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