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成歸來 第二章《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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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的白夜崎躺在安靜的病房裏,睜開眼,四周慘白得可怕。醒來的他腦袋裏第一個念頭就是尋找爸爸,他急切的四處張望,卻看不到半個人影,空空如也的病房裏隻有他一個人。
他為什麼會在這裏?他猶然記得昨天有一個帥哥叔叔來找他,告訴他他爸爸已經死了,然後他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爸爸死了?不可能,爸爸怎麼可能會死呢?他明明記得昨天出門的時候爸爸還神清氣爽,還答應自己會回來陪他過生日,怎麼可能會死呢?他不相信,他絕對不相信。
就在這時,門開了,一個女人推門而入,女人大概三十多歲,布滿血絲的眼睛裏充斥著悲傷和絕望,頭發淩亂的散落在肩頭,有幾根還惡意的跑到前麵擋住她本就薄弱的視線,女人低著頭,滿臉的失魂落魄。
看到如此景象,白夜崎的心裏更加害怕,他急忙走上去扶著女人搖搖欲墜的身體,將他扶到床邊坐下,自己則坐到她的對麵:“媽媽,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白夜崎緊張的握住自己媽媽的手,祈禱著她不要說出讓他心碎的話。
女人沒有回答,她仍舊低著頭,紅腫的雙眼告訴白夜崎她媽媽剛才哭過。可是,媽媽為什麼要哭?她到底受了什麼打擊?難道那個男人說的話是真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不要相信,他爸爸不可能丟下他們兩個人自己一走了之的,再說爸爸是在正常的藥物公司上班,怎麼可能會死呢?
可是昨天男人的話和現在他-媽媽的狀態讓他心裏非常害怕,他不敢相信這一切要是真的他要怎麼辦?他不敢相信他沒有爸爸的日子將會怎麼辦?他才12歲,他不要爸爸這麼早就離開他,他不要做一個沒有爸爸的孩子。
他有點激動,心裏非常掙紮,看著媽媽的眼睛也漸漸濕潤:“媽媽,爸爸沒事對不對?那個叔叔隻是跟我們開玩笑的是不是?”
聞言,女人的身體輕顫了一下,隨即便不顧形象的哭出聲來,她小聲的嗚咽著,黑色的秀發籠罩了她整張陰鬱的臉。
見狀,白夜崎更加著急了,他抓著他-媽媽的手不停的搖晃:“你告訴我啊媽媽,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我求求你不要哭了。”
“是真的,你爸爸已經死了,他死了。”女人放大聲音,哭得更加厲害,整個病房裏都是她洪亮的哭泣聲。
……爸爸……死了?
“不,不可能,早上出門的時候他還好好的,怎麼才不到一天的時間,他就無緣無故的死了呢?我不相信,這不可能。”白夜崎還在自欺欺人,不願意相信這個駭人的事實。
“是真的,你爸爸已經死了,就在今天下午,他離開了這個家,離開了我們。”女人傷心的哭著,眼淚款款而落,打濕了白色的被擒。
“他是怎麼死的?”白夜崎這才想起問這個很重要的問題,他要知道爸爸是怎麼死的,他不相信爸爸會這麼輕易就死掉,在他心裏,爸爸一直是個聰明的男人。
“是……藥物過激……刺激性死亡。”
“藥物過激?刺激性死亡?”白夜崎瞪大眼睛,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人可以這麼死的。他爸爸是做藥物設計的沒錯,可是他爸爸一直以來都是醫學界的權威,他製作的藥物還獲得過台灣醫學獎,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就死掉?這裏麵一定另有隱情。他不相信他爸爸會笨到這種地步,自己被自己的藥物害死。
“爸爸的遺體在哪裏?”12歲的白夜崎最終理性戰勝了感性,化悲痛為力量,想從爸爸的遺體下手,找出殺害爸爸的凶手。
“就在這間醫院的太平間,你去見他最後一麵吧!”女人小聲的說著,從床鋪上站了起來:“我帶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