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章 洋平的一生,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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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形的聲音突然幽幽的響起,‘我等了你一天,還是沒下定決心麼?也許,這人就是你的蛋答案。”
這是洋平沉寂許久之後聽他說得第一句話,其實洋平沒想到以花形的能力真的會等他一天,明明隻需吹灰之力就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這麼做究竟是為什麼?
眼下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洋平沒有抬頭看他,轉頭看向晴子,晴子眼中依然閃爍著精光,那是她的希望,隻是那精光已然黯淡了許多,此刻連她也明白,愛上她,讓深愛櫻木的洋平愛上她,那是強人所難。
晴子有些後悔,也許她的賭注押錯了。
可她是誰?她是赤木晴子,無雙城人人仰慕的大小姐,她有自己的堅強和倔強。
花形平靜地說道,“說不定我該動手的。”
就在花形打算動手的那一瞬間,洋平說道,“我願意。”
這句我願意說出口,就一切都結束了,世間所有的愛恨情仇,他的心如止水。
“我願意娶她,愛上她,和她白頭偕老,共此一生,所以••••••你放過她吧。”
說這話時,洋平沒有看赤木晴子,也沒有看花形,他不是不敢,隻是他不想看到他們眼中折射出的自己,又虛偽又卑鄙。
但他明顯能感覺到赤木晴子的興奮,她歡快的聲音響起,“當真?當真?此話當真?”
一連三遍,句句錐心。
既然有他的肯定,他也就有了依靠,其實,她千萬個不願意去死。
花形將他所有的動作、表情看在眼裏,心裏自是知道洋平此時的心情,雖不是敷衍,卻也不是真心,男子漢大丈夫說出的話,九成是要做到的,對洋平這樣重義氣的人來說,更是如此,當下也不含糊,逼他更甚,“無憑無據,如何信你?”
“我洋平說話從來就算數,我會••••••會試著去愛她,你若不相信,我也別無他法。”
“信?我信你,我要親眼看著你們成親,入洞房。”
洋平斜眼掃過他,眼神凜然,“隨你願好了。”
牽著晴子的手,在暮色中走向了黑暗,很多事情總是要到最後才看清楚,當初這種做法,雖說是被逼無奈,其實也是那時以及現在,最好的未來。
隻是以後的幾十年,洋平那句我愛你,始終不曾對晴子說過。
歲月無情,人生薄涼,往事恍然如煙消雲散。
花形也跟著走出了房間,此時月光如水水如天,前幾日那場紛飛的大雪已經化去不少,他看著洋平和晴子遠去,隨地坐在一片枯黃野草中,聽無情的風,賞冰冷的月,此情此景,難得讓他有了一些開心,歎了一口氣,他又想起了沉睡不醒的他,隻聽花形道,“阿牧,你看月亮圓了又缺,缺了又圓,我看了幾千回幾萬回,也沒等到你陪我。”
殺死牧紳一那日,是一個藍天白雲,和風煦暖的好天。
那樣的天氣,最最適合殺人了。
因為越是美好,他越無法承受那樣的別離,仇恨,他隻想,要不然讓我擁有你,要不然讓我忘記你,可似乎這兩個辦法都有無法實現,所以他隻好殺了牧紳一,既能擁有他,也能忘記他。
隻是他後悔了,要是讓他以後的百年,千年,甚至上萬年,再也無法很那個男人。那也無法愛那個男人,他要怎麼辦?
他不敢想象。
恨得久了,愛得更久了,已經成習慣了。
長歎一聲,不能在一起就不能在一起吧,隻要他活著就好。
花形的臉上乍看之下平靜如水,明明什麼表情也沒有,細看之下,暗藏洶湧,悲傷成河。
洋平早就鬆開了牽著晴子的那雙手,記憶裏,櫻木的手比這個大些,溫暖些,略有抱歉地說道,“你沒事了吧?”
晴子先是搖搖頭,後又點點頭,不明白她3究竟是想表達什麼意思,幹脆又問道,“你••••••怎麼了?”
“你••••••你叫水戶洋平對吧?”
洋平點點頭,這樣做過之後,他就後悔了,因為他看見晴子認真嚴肅的臉龐,心中了然她要說的話,他們要做的事,要走的路。
她不用說,他全懂。
“水戶洋平,我隻問你一句,你是真心要娶我?”
果然,洋平心中歎息,救你確實真心,娶你••••••雖是真心,並非真意。
那樣的話洋平當然是可能說出口的,說娶她是自己親口應承的,左思右想會,洋平才緩緩說道,“我會娶你,這句話絕對出於真心。”
晴子顯然沒有聽到最滿意的答案,不過有他這句話,也就足夠了,人不能太貪心,她更相信,隻要日子久了,自己千般萬般待他好,他總有一天會愛上自己。
走廊盡頭分開的時候,她突然又說了一句,“你中意的可是那個叫櫻木花道的青衣男子?”
洋平轉過頭,以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但晴子已經從那雙波光閃爍的眼中找到了問題的答案,她雖認識洋平隻短短時日,也隻有在剛剛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才看到一個鮮活的,充滿生機的水戶洋平。
晴子不甘心。
很不甘心,憑什麼憑什麼?
“你們一個個都喜歡他,他有的,我全有,他沒有的,我也有,名利地位你想要我都能給你,況且你們還都是男子,他••••••那個櫻木花道究竟有什麼好,讓你••••••你們,流川楓,都為他癡迷不悔?我真的是想不明白。”
“他有美麗的容貌,我也有,而且我有自信,絕對不比他差,你們••••••你們到底是為什麼?”
洋平聽她說完,沒有立即接話,長久之後,才靜靜地說,“想不明白是正常的,因為連我自己都不明白,愛他什麼。”
隻是愛就愛上了,以致深愛了,沒有回頭路。
晴子又說,“你們都是男子,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也許現在隻是意亂情迷,等到年齡大些,就越發明白那不過是一場笑話。”
她堅持這樣認為。
洋平知她的想法,不欲與她爭辯,平淡地語氣說著,“我寧願一輩子不幸福,也想和他在一起,這種感情不是愛過的人是不會明白的,但隻是癡人說夢罷了,還有你傷害他那件事,誣陷流川楓那件事,我不與你計較,隻是若還有下一次,我決不饒你。”
末了又說,“我說到做到。”
晴子眯起眼睛,看洋平遠去的身影,挺拔清瘦,不過二十幾歲的模樣,卻像是飽經風霜,經曆滄海桑田的老人,她雖然喜歡流川楓,但心裏也明白,流川楓不是那種可以因為不愛就在自己身邊的人,即便躺在一張床上,也不會為之所動,和水戶洋平這樣的人才有可能共度一生。
即便他愛的也不是自己。
當初和花形一起設計陷害流川楓的詭計,並不是天衣無縫,但勝在別人不會對她一個弱女子怎麼樣,隻當他是受害者,畢竟犧牲自己清白的女子古往今來也沒有多少,就算知道了又能拿她怎麼樣?
殺了她不成?
當然不會,她看準的就是俠義之士這幾個字。
她並不知道花形的來曆,但數月前他既然帶著聖旨來,應該就與當今皇上的關係匪淺,於公於私,她都應該做出那樣的事。
隻是沒想到,所有的一切,竹籃打水一場空。
現在的她有的隻是劫後餘生的感慨,以及對自己,對洋平,對以後生活的憧憬與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