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回到家裏，顧裴曦懶懶地靠在楊城身上，舒服地歎了口氣，引得楊城又是一陣大笑。顧裴曦羞惱地捏了他一把，“你笑什麼！”
    “笑你跟隻貓一樣！”楊城捏著她的鼻子，笑著看她不滿地揮開他的爪子，“也就吃飽了才會懶洋洋的，乖巧一些。平時就到處揮著小爪子，一動你就紮毛……”
    “滾！”顧裴曦推開他，一腳輕輕踹在他胸口，“一天不惹我你就沒個安寧！哼！”
    楊城一把握住她纖細的腳踝，抓到嘴邊就咬了一口，“是啊！我就喜歡惹你……誰讓你招惹了我……”
    顧裴曦腳踝上被他咬得發疼，一拳砸在他腿上，罵道，“你放手！怎麼跟小狗一樣，還咬人！”
    “哈哈……我不隻咬人，還要吃人呢……”
    “嗯……誰吃誰還說不定呢！”
    “哈哈……你可不要後悔哦……”
    “誰怕誰！”
    “啊——”楊城一聲低吼，俯身咬在顧裴曦的頸子上，動作也漸漸粗暴起來，“這可是你自找的，待會可別求饒！”
    “哈哈……你……你才會求饒！”
    “不……不要了……”顧裴曦被整得全身無力，連說話都帶喘，“你也折騰夠了，我受不了了……”
    “再一會，再一會……”
    “呼……”
    顧裴曦也懶得管他，趴在他汗津津的胸口，一下一下地在他胸口畫畫。楊城低頭支起身，拿了個枕頭墊在身後，笑著問她，“在畫什麼呢？”
    顧裴曦不答，繼續寫她的，楊城被弄得有些發癢，但又不忍心壞了她的興致，便幹脆閉上眼。閉了眼，身上的感覺卻越發清晰，楊城的意識順著顧裴曦的手指移動，想象著她在畫的東西。猛地身子一僵，楊城睜開眼，神色複雜，雙手抱緊了顧裴曦，低聲道，“小曦……我也愛你……”
    顧裴曦聞言停了手，雙手環在楊城身後，點點頭，低聲應道，“嗯！”
    楊城捏著她的下巴，湊上那片紅潤的唇，心裏又酸又澀。他的小曦，從來沒有甜言蜜語的小曦，在他的胸口一遍遍寫下——我愛你。若是她早能如此坦白，當年的他們，定是不同的情景，也不至於白費了這十年的時間……
    顧裴曦回吻著楊城，感受到他的欣喜與苦澀，更加熱情地環上了他的腰際，用她的熱情，代替那一句說不盡的“對不起”。
    熱情過後，楊城笑著摟著她硬是洗了個鴛鴦浴，幫她吹幹濕透的長發，摟著她入眠。
    顧裴曦第二日醒來，伸手想要抱緊身邊的人，卻猛然落了個空！從夢中驚醒，披了件浴袍就跑出客廳。空蕩蕩的家裏，仍舊隻有她一個人，昨日的熱情，卻像一場春|夢，了無痕跡。愣愣地回身，才看見餐桌上放了一張紙條。
    “小曦，我還有急事，先走了。鍋裏的粥已經煮好，熱一熱就能吃了。——楊城”
    顧裴曦又跑進廚房，看著爐子上孤單單的鍋子，眼前好像又見到那個男人，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勺了一碗遞給自己，笑著對自己說，“小曦，快嚐嚐！”
    腮邊有些苦澀，顧裴曦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竟然淚流滿麵，心裏酸酸澀澀，但又暖得熏人，也不知是是在感動他的溫柔體貼，還是在失落獨自一人的清晨。
    一樣的粥，一個人，怎麼吃也吃不出兩個人時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