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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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轉瞬即逝,一轉眼就到了高級學院的最後一年,舞陽表麵上和其他同學一樣高興就要離開學院,開始自己的人生,但心中卻是在守著天數過日子。又過了一天,分別的日子又近了一天,沒有他,自己還能談笑如初嗎?可以,一定可以,舞陽在心中告訴自己。
然而真到了最後一日,舞陽卻實在覺得自己笑得僵硬。
“嗬嗬,刑宴,過不了幾日你可就要去京都了,到時候可不要忘了我們這些故人啊!”
刑宴深深看了舞陽一眼,卻也是轉笑道:“哪能啊,就算有天到天上了,也不敢忘了故人啊!”
舞陽頓時臉色一僵,黃蓮趕忙插話道:“這都說哪話啊,以後大家見麵機會多著呢,說什麼忘不忘的話。”
也有其他同學插話道:“是啊是啊,黃蓮,那可是你老家啊,我們到時候去了,可是靠你了!”
“對啊,我們到時候朝中共事,有什麼見不到的!”
“嘿嘿嘿,你倒是信心十足啊!”。。。。。。
眾人談笑起來,而刑宴卻看到,麵帶笑意的舞陽再也沒有開口,卻是拽緊了拳。
然而大家結束談笑離開學院時,刑宴才發現不見舞陽的蹤影。刑宴無奈的搖搖頭,笑著送黃蓮回家了。可能是因為兩人都要上京都的原因,所以兩人到沒有什麼不舍之情。
不徐不緩的走過兩個拐角,刑宴一下就認出自家門口靠牆而倚的身影,是舞陽。幾年時間過去了,無論是自己還是舞陽都長高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可是看到舞陽隻身依牆的身形,刑宴沒有來的心一痛,恨不得衝上前擁住他,抹去那與身形相伴的孤單。
可是刑宴忍住了,走近才開口道:“剛才怎麼不等我一起呢?”埋怨的語氣並未使周圍凝結的空氣解凍開來,舞陽隻是淡淡的應了聲便轉身打開自己的布包,拿出一個隻有平常練習冊一半大的冊子遞給刑宴。冊子雖小,卻有些厚,刑宴好奇的想翻開看看,舞陽卻伸手製止。“離開了再看吧,到京都再看。”
“什麼東西這麼神秘?”刑宴雖是不再翻,卻是更加好奇。
舞陽的臉紅了紅道:“要你看,你就看,不想看就燒了!”
刑宴無奈點頭,拉起舞陽手往家走:“跟我進來,我也有東西送你!”
舞陽掙紮了一下,可是刑宴把他的手拽得更緊,舞陽也就任他去了。
“你很久都沒到我家來了吧!”刑宴邊走邊問了個若是以前絕不會開口問的問題。
“嗯,師傅不在,而且也沒有太多問題,現在我缺的還是實戰!”
“不找師傅就不能找我嗎?”刑宴的語氣不帶絲毫感情,舞陽拚命告訴自己這個玩笑不好笑,秉著沉默是金的原則,也不答理刑宴。
兩人一直沉默到了鴿棚麵前。
“這個送你。”刑宴將鴿棚邊的鳥籠去下,捉出一隻鳥,遞給舞陽。
舞陽看著那隻黃色的還沒有巴掌打的小鳥,有些莫名奇妙:“你要送我這隻。。。黃鸝?”
“這可不是黃鸝!”刑宴又回複一副自信滿滿的神態,微微笑道:“若是黃鸝,會放在鴿棚邊上嗎?”
舞陽滿眼疑問,卻是咬著唇不開口,隻是盯著刑宴看。刑宴仿佛回到了幾年前那初相識的時刻,那是的舞陽也是這樣的瞪著一副水汪汪的眼睛,像這樣看著他的。
“喂!”見刑宴發呆,舞陽終於不滿的開口。
刑宴尷尬的笑了笑,不想讓舞陽知道為什麼出神。“這個,就是傳信鳥!叔叔無意中發現的,我要過來養,以後我們一人一隻。別看它們小,飛得可是比信鴿還要快!”
舞陽看著手中那黃色的小鳥,一陣激動,卻是故意道:“你就這麼確定我會跟你寫信?”
“舞陽,不要把自己說得這麼無情好不好!”看著舞陽別扭的樣子,刑宴突然想逗逗他。一把摟住舞陽,刑宴把頭擱在舞陽肩上,懶懶道“你不給我寫,我也會給你寫啊!”舞陽身子一震,刑宴卻是得寸進尺,向舞陽耳廓吹了口氣道“可是我還是想先收到你的信啦!”
舞陽被那口氣吹的身子一麻,又被那撒嬌的口氣嚇得不知所措,隻是順著答道:“我會寫的,會寫的!”
刑宴笑得花枝亂顫,卻還是賴在舞陽身上不起來,繼續道:“陽你最好了,人家最喜歡你啦!”
舞陽回過神來意識到剛才刑宴隻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不覺憤怒的掙紮起來。
豈知刑宴牢牢將自己扣在胸前,舞陽想用內力掙開,卻聽到“陽,離開千湖,我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了,我絕對不會忘記你,你也絕對不可以忘記我!”命令的口氣,霸道的話語卻是將舞陽的眼淚全部招了出來。舞陽拚命忍住不讓眼淚流出來,可是身體細微的顫抖卻是瞞不過緊緊相貼的人。
刑宴抬頭就看到那奪眶而出的淚水。刑宴歎口氣,吻上了舞陽的眼角,溫柔的舔去了淚水:“你叫我怎麼放心的下!”
好半晌舞陽才止住淚水,低聲道:“我以後不會在哭了”不會再讓你擔心了。舞陽在心中默道。
“在過兩旬我就啟程,去京都。”刑宴開口。
等了好一會舞陽也不回應,刑宴隻好提出送舞陽回家,舞陽點頭離開。
舞陽本來隻是覺得送刑宴離開是個很困難的事,所以不應刑宴的話。可是沒想到自己真的沒有機會和他告別。因為舞陽說不去京都考京學時,族中長老大怒,士農工商,最後的才是商。現在離舞陽有機會入仕,居然就這麼白白浪費了機會,怎麼可能不讓族中長老生氣?於是僅僅在三天後,舞陽就跟著商隊離開了生活數年的千湖城。
舞陽的行李不是很多,卻拎著個鳥籠,看得叔叔直皺眉,又不是富家公子出門有山水,拎隻黃鸝幹什麼?舞陽無奈隻好解釋是朋友送的傳信鳥,還沒養熟,以後就可以棄了籠了。叔叔便也沒有多言。
所以,當月餘後看帳的舞陽發現籠中的傳信鳥上跳下串時,才意識到,自己和刑宴已經分開了很久。然而舞陽還沒有開始感傷,就看到了於自己鳥籠中相似的身影,以及它的腳上信。
(有關傳信鳥,不是我瞎編的,但是有沒有真的傳信鳥,就值得探究了。出處清厲荃《事物異名錄·禽鳥部上·鶯》:“《六帖》:處士元藏機有二鳥,類黃鶯,每呼之即至,或令投人,謂之傳信鳥。”
嗬嗬,各位親愛的大人們就原諒小的知識水平有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