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於認真的遊戲。
    ——題記
    克洛德確實甩了塞巴斯蒂安一個耳光，塞巴斯蒂安兩眼紅腫，委屈而憤怒。他被克洛德一巴掌給打哭了，這像什麼樣！
    可是克洛德憑什麼……被扇的臉生疼，在同一邊的耳朵也耳鳴了，克洛德幾乎是掄起拳頭扇耳光，他以為他是什麼？
    克洛德竟還冷冷地命令，“滾出去。”
    “你打了我，”塞巴斯蒂安直起腰板，溫柔得可以殺死金色的蜘蛛，“親愛的，為什麼打我？”
    克洛德剛勁的眉毛絞在一起，嫌惡地說道，“這是你肮髒的本性嗎？”
    塞巴斯蒂安的眼裏著了火，笑裏藏刀殺傷力更大，這也證明，他真的生氣了，“肮髒的本性、無能的烏鴉，除了這些無聊的詞彙，我枯燥乏味的浮士德先生，您還能說出什麼呢？除了猜忌、誤讀，您可不可以花點時間在靈魂的培養上呢？”
    “信口雌黃。”
    克洛德的不信任讓塞巴斯蒂安失望至極，那麼多時日過去，克洛德根本沒想過邁過那一道坎，那一道關於死神的坎，讓塞巴斯蒂安無從得到克洛德完全的愛。
    可他愛克洛德，而且很愛很愛，所以他憤怒到極點，仍舊試圖解釋，“我說過了，這隻是一種手段。取得上好的靈魂，你沒有我在行。”
    “於是你就用這種手段？像妓院裏的……我的天，塞巴斯蒂安，我真不忍心讓你加上浮士德的姓氏。”
    但塞巴斯蒂安真的不認為他做錯了，如果幫助克洛德便是自取其辱，那麼他放棄。
    今天克洛德回來得很突然，不然塞巴斯蒂安不會讓克洛德看到那一幕的，即使那一幕並不能說明任何問題。
    當時塞巴斯蒂安正坐在王子的腿上，王子嗅著塞巴斯蒂安的領口。王子已經完全沉浸在把塞巴斯蒂安當成愛瑪的幻想中了，他越陷越深，塞巴斯蒂安眼看著即將到來的屠殺把火勢調旺，卻被克洛德踢開。
    他承認，王子的眼裏不可能沒有愛意，而且正是他們都需要的愛意。但塞巴斯蒂安的眼裏根本沒有，也不可能有。即便他和威廉那會有什麼狡辯不清的東西，也不可能對區區一個人類表達情感。他沒有克洛德想象的不恥。
    “如果你不需要……”
    塞巴斯蒂安沒說完，克洛德一句話堵回了他的後半句，“我什麼都不需要。”
    “克洛德……”
    “你不出去嗎？你不出去我出去，如果這間房比較適合你的話。”克洛德拾起自己的睡袍，順帶從抽屜裏拿出明天要穿的、塞巴斯蒂安疊好的襯衫和領結，“我想，我們需要保持一定的距離，方便彼此冷靜。”
    “不，克洛德，你聽我說……”塞巴斯蒂安竟然追上去，拉住克洛德的手臂。克洛德手臂一甩，掙脫了塞巴斯蒂安。
    克洛德轉過身，麵無表情地穿透塞巴斯蒂安的血紅色淚眼望向不知名的地方，“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我們需要冷靜冷靜，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錯了。”
    “我根本……”塞巴斯蒂安嘴角抽搐，他很想笑，克洛德揚長而去剩他一個人在冰冷的房間裏。沒有克洛德，在哪個房間又有什麼區別呢。
    但現在有或者沒有克洛德，也沒有太多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