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街頭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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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三木送進了醫院,我被抓進了局子,因為打的是外國人,成了涉外事件。驚動了外事局的公公們,他們嚇唬我起碼要賠20萬。我當時就懵了,說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該死該活吊朝上了,殺了我也賠不起。愛咋咋地吧,殺頭坐牢隨便你們折騰。
他們見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就火了,說中國是禮儀之邦,是負責任的大國,不管以後刑法怎麼處理我,必須先去向人家認錯。於是一行人押著我到了醫院。
本來會以為那小鬼子不依不饒,外事局的公公們也心驚膽顫,怕處理不好被上麵問責。但事情的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三木見了我,竟不顧腦袋纏滿白布,掙紮著下了床通過翻譯溝通,說我是真正的武士,傷是他自己撞的,與我無關,並說要跟我交朋友跟我學中國武術。
剛開始公公們以為耳朵不好使聽錯了,要翻譯重複了一遍後,終於把心放回了肚子裏,皆大歡喜。
後來,我真的和這個三木小鬼子成了朋友,在一起喝過幾次酒,半年後他回了國。至今我的影集裏還有我和他的合照。
從這件事上我更確認,日本就是個狗性民族。你若把他打的滿地找牙,他一輩子都敬重你崇拜你。反之則永遠鄙視你。二戰時的蘇聯和美國就是個例子。當年蘇聯紅軍在滿州以摧枯拉朽之勢橫掃日本關東軍,並趁機占領了日本北方四島,至今小鬼子連屁都不敢放。而美國人用原子彈炸了他的長崎和廣島,死傷幾十萬人,小鬼子不但不以為仇反以為恩,緊緊抱住了山姆大叔的大腿,死心塌地的當狗使喚。中國呢。。。不說了,提起釣魚島就氣堵。
以上兩件都是我生活中的小插曲,無非雞毛蒜皮罷了。但隨之而來的事故卻給我帶來了殺身之禍。因為他們是一群混混,是現代社會中最牛比最狂妄的一群人。
這次的出手,改變了我的一生。
那天剛下班,接到老婆的電話,遵命去菜市場買河蟹給其解饞。走到距市場大約幾十米,遠遠看見一群人在喧囂,因為好奇就湊過去看熱鬧,不看還好,一看就完了。幾個平頭正從一農用車上往下率西瓜,車下已爛了一地,兩個農民摸樣的漢子苦苦哀求,但被幾個平頭踹到一邊,問同看熱鬧的人,細聲回答:“市霸在整頓秩序。”
靠,我們平時威風凜凜的城管帥哥去哪了?真正的市霸管理大爺貓什麼地方了?怎麼最應該你們出現的時刻沒影了?呸!
本人的性格最忍不得這樣的事,看看兩個臉曬成醬黑如喪考妣的農二哥,再看看幾個張牙舞爪的奇形怪狀的平頭,竟又一次鬼使神差的擠了上去。心平氣和的勸解,農民確實不容易呀,一個平頭斜眼鳥了我一下,喊道:“*,你TM算哪根蔥,滾!”
一句話昏了頭,頓時一股氣旋直衝頭頂:“草NM老子今天就管定了。”
話沒落,一個大西瓜從天上向我頭頂砸來,我趕緊一閃,緊接著幾個身影落到我麵前,幾隻胳膊腿幾乎同時向我砸過來。圍觀眾人一見,紛紛逃離這是非之地,我對這種場麵見識多了,猛的一個騰挪,大吼一聲跳起來轉身唰的一個大空擺,隻聽哢哢幾聲脆響接著就是一片慘叫。眨眼倒下平頭三四個。剩下兩個撒丫子躥了。這時躲在遠處的人群裏有喊好聲,有人也叫:“快跑吧,他們叫人去了。”
我全不聽,魯達似的氣概占據了當時的心胸,上前用腳踢了踢那幾個躺在地上裝死的平頭,轉身對傻了的農二哥說:“快開車走吧,這裏不是你們呆的地方。”
那倆人磕頭作揖匆匆地謝了,發動起四輪子一股煙跑了。遠處有人喊:“我打110了,警察快來了,打死這些混混。”
在得意的同時,突然感覺到如果警察來,老婆的河蟹就買不成了,說不定又要去蹲號子,意識到這個,我心虛起來,左右望了望,想撒丫子開流,突然有人喊:“來了!快跑!”
我一聽,以為是警察來了,心說完了,拔腿就竄,颼颼的風向飄過,身後響起一片喊殺聲,咦?不對啊,警察也喊打死他?隨即轉頭向後一瞟:暈,竟是一群奇形怪狀的平頭舉著各種砍刀長棍向我追來。我這才定下神來,邊跑邊搜索能抵抗的武器,老天有眼,一根支架綠化樹的棍子攥在了我的手裏。
手裏有了武器,心裏安定了許多,看著張牙舞爪的混混向我奔來,狠下一條心:草,平時你們橫行霸道觀了,今天碰到大爺我,算你們倒黴吧,我從急竄變成慢跑,且扭頭看著越來越近的平頭,奔在最前麵的是個高瘦子,手裏舉著一根米多長的鐵管子,這是第一陣容,在他後麵幾步遠的第二梯隊有四五個人,有拿棍的有持砍刀的,那砍刀不是普通砍刀,是把刀焊接在一截鐵管子上,平地加長了一米多,這是專門用來殺人的家夥。
第三梯隊人就多了,大約有幾十個吧,當然裏麵夾雜有看熱鬧的,我瞄見那個越來越近的瘦子,索性停住不跑了,你們不是要追我嗎,大爺也要追你,那瘦子見我停下,竟然嚇的不敢追了,回頭吆喝第二梯隊的兄弟,欺人太甚,我躥過去一棍照頭拿下,瘦子嗷地一聲趴下了,第二梯隊立刻狂吠起來,腳步更快,我也趕緊再跑。
順著大街跑了幾百米,看熱鬧的越來越多,追趕的混混也越來越近,這樣跑到哪兒是個頭啊,我突然冒出了個大膽的念頭,索性拚倒幾個開溜算完,想著想著就停下來,迎著人群列開了架勢,第二梯隊的幾個平頭哄哧哄哧的攆上來,見我停下,齊刷刷地舉著刀棍撲上來,我避開鋒芒,掄棍朝一群頭顱掃去,慘叫聲立時滿耳,有幾個平頭退開,我跳過去就掃,平頭們驚的回頭就跑。
還沒等他們跟大部隊回合,刺耳的警笛由遠而近,混混們隨即做鳥獸散。我傻了,跑?不跑?跑了覺的太窩囊,不跑號子肯定蹲了,雖然是見義勇為,但傷了幾個人,官司肯定大了。這時有人提醒:“快跑吧兄弟,混混裏麵有人。”
我吃一驚,大步抄進了胡同。
經此一戰,我算是跟黑道結下了粱子,為此我的師弟丟了性命。這是後話,唉。
我跑進胡同不知溜了幾個彎,過了大約10多分鍾,估計警匪都走了,才轉出來向家裏走去,一路上回頭望了多次,怕有人盯梢,給家人惹麻煩。到了樓下,來回轉了一圈,確定沒人跟蹤就上了樓,一進門老婆劈聲問道:“買的東西呢?”
暈,隻想逃命了哪還敢去買河蟹啊。我懦懦地不敢吭聲,老婆就罵。唉,沒辦法,堵耳朵就是了,習慣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翻複複睡不著覺,考慮這幫混子是什麼來頭,他們能不能認的我,決定以後幾天暫不去這個市場買菜。
第二天平安無事,第三天晚上,我約了一個黑白道都臉熟的哥們吃飯。席間探聽消息。連幹三杯後。
哥們望著我,神秘的說道:“你道不,昨天獨眼那個市場被一小子攪了一下,傷了幾個馬仔,有的送醫院,輕的還被警察抓進去關了一晚上,獨眼疏通關係把嘍羅弄出來,現在撒下人到處打聽那個攪場子的家夥是不是黑子那幫幹的。”
我一驚,僥幸的同時也冒了身冷汗。
獨眼我知道,挺黑的混子,因為打架敢下手,從局子裏幾進幾出,被混混們尊為老大,幾年前我師傅喝醉酒推著車子往家走,見到獨眼就罵他不學好,被獨眼打的住了院,不是因為師傅無能,而是他那時醉的連走路都站不穩了,我們幾個師兄弟聽說後,第二天去堵獨眼的家,但那小子消息靈通,連夜跑了。後來他意識到惹不起師傅就回來去醫院下跪賠了罪,師傅才原諒了他。前幾年因為犯事勞教回來,車站迎接他的人海了,一色小年輕,個個一付地痞樣。獨眼被小混們簇擁到商場買了一身名牌,包下星級酒店八個房間胡吃海喝了一晚上。勢利大增,欺行霸市囤積了不少錢財,有了錢自然就能使鬼推磨,白道就有了保護傘。據說有人當麵對他保證:隻要不玩出人命,一切都能擺平。
這樣一個人物,平常人是惹不起的,師傅也叮囑我們在社會上盡量少惹事,尤其那些混混。
接下來的日子裏,我上下班處處小心繞道走,還買了個眼鏡戴著假裝斯文,當然是為了掩人耳目,遠遠看見有熟人來了就趕緊摘下鏡子假裝擦眼。現在想想那時挺可笑,半個多月過去,風平浪靜。心裏也放鬆警惕了。
那天下班後又走進了該市場,不是我願意去那裏,實在是被*無奈,不論上下班還是離家距離,這個市場是最方便最近的,別的市場最近的也在三裏外。
我走進市場心裏是緊張的,放眼四顧的乜斜著,大步直奔海鮮攤位,跟一魚販子討價還價後,買下了兩斤海螺。任務完成趕緊走吧,一轉身竟然碰上了又一場血戰。(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故意瞄上我的)
我一轉身,可能太急,也可能沒急,反正與一個染了一頭黃發一臉藍綠的小姑娘,準確地說是小雞掛了一下,還沒等我道歉,那雞伸手一把抓住我的體恤破口大罵:“你媽了個*瞎眼?想找死是不是,草你媽。。。”
我一下懵了,從沒遭遇過這種事,非常狼狽的連連解釋:“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見。。。”聲音極其卑賤。
那雞卻不依不饒。抓著我的體恤仍不停的大罵:“你個臭流氓想占老娘便宜。你知道老娘是誰嗎。。。”這種人不怕羞,在市場上連喊帶罵大顯威風。
我一聽更不敢掙了,怕被人誤會,高舉著雙手結結巴巴的辯解,也不知道自己說的什麼。
這時有三個頭發黃綠的青年靠近了我,一個到我麵前乜斜著打量了我一眼,連問:“咋了咋了?你小子想耍流氓是不是。。。”
另兩個則一聲不響轉到了我身後,我知道不好,斜眼瞄見身後一人胳膊一揚,我猛一轉閃,但還是晚了,一把尺多長的刮刀把我的褲子對穿,大腿火辣辣地一陣。
完了,我大吼一聲,胳膊準確地掃中了那家夥的麵門。伴隨著一記清脆的撞擊聲那廝捂臉跌倒一邊。
另一小子赤手向我撲來,我沒避讓,抬腿當胸猛踢一腳,隻聽咣的一聲巨響,那廝慘嚎著橫空飛出幾米遠啪的砸在一攤位上連滾了幾滾,淒厲的慘叫聲響徹雲霄。
最後那個小子被我的身手驚呆了,舉著半塊磚轉身就跑,我大吼一聲疾步抄上去,淩空躍起一腳踹向了他的脖頸,那廝順勢撲倒在地,竟然沒發出叫聲(後來聽說他一口牙都廢了)
我真的殺紅了眼,市場裏的人都躲遠了,我回頭尋找那剛才罵我的雞婆,她呆若木雞地也正在看我,四目相對,可能我那時眼睛太毒了,那雞渾身一哆嗦嗷的一聲竟雙膝跪地連連哭饒:“大哥,大哥,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我沒理她。這時第一個被我打倒的小子掙紮著想爬起來,抬頭看見我走來,趕緊又趴下裝死,我上去朝他那兩隻可惡的狗爪咣咣連跺了幾下,那廝慘嚎著連連抽搐。
我舉手朝四周指劃著,大聲吼道:“草你媽,知道老子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們這些雜種。。。”
我一邊說著些牛比大話,一邊拾起那裝海螺的塑料袋,眼瞅著一個空擋,撒丫子躥了。
經此一戰我很受傷,一百多元的褲子報廢了,老婆不依不饒地短短續續罵了好幾天,我的大腿至今還留下一條幾寸長醜陋的疤痕。
從此以後我寧願騎車多跑幾裏路也不敢在該市場買菜了。
雖然我處心積慮地躲著,然而,壞消息還是來了,那晚,那黑白兩道都臉熟的哥們打電話要我出去吃飯,剛湊到塊,他劈頭一句:"獨眼那地盤是不是你去攪的?"我渾身一顫,望著他問:"怎麼了?"
哥們很生氣地樣子說:"他們有人認出了是你。"
啊?我猛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