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回憶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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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覺得自己很任性,做事情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執行!大致其實我們的父母親,有的時候也同我們一樣任性。在未征得我們的同意之前,就擅自決定讓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也不管我們受不受得了這個醜陋而美麗的世界!
放下了父親的照片,我起身獨自一人上了樓,這個梯階,小時候讓我吃了次大虧,由於修的時候沒弄好,所以我家房子的梯階特別陡,感覺就像六七十度一樣的陡坡。記得有一次,我急匆匆地忙著上樓,一個不小心踩空了,下巴與梯階直接來了親密的吻。
這一下我的下巴直接開了個洞,鮮血長流,可把我母親嚇壞了,一下子她趕緊抱著我去鎮上的診所。這下不得了了,每到吃飯的時間,我就哭笑不得了,不吃吧,餓得慌,吃吧,嘴又張不開,就這樣我活受罪了兩個月左右的時間,才完全好!都說吃了薑,傷口好了以後會有疤痕,可我沒吃薑,我的下巴現在一樣有個疤痕!
想起小時候,突然之間倒覺得我挺多災多難的,手指在幫忙砍豬草的時候,不留神看了自己一刀,手指都差點斷掉,好在當時還小,愈合能力特強。上學前班的有次聽到上課鈴,飛快的回教師,一個不小心,摔在了地上,害的我的兩顆牙齒,在七歲那年就光榮的下崗了,諸如此類的事情太多了,實在沒辦法一一例舉出來!
天色逐漸的暗了下來,我打開燈獨自一人上了樓!
來到我的房間,這麼多年,除了床其餘的擺設都沒人動過,還是原來的那個樣子!房門貼著一張ELVA蕭亞軒的海報,記得這張海報是小時候很喜歡的一個女孩子送的,她特別愛蕭亞軒,慢慢的我也被她感染了,蕭亞軒的歌,我幾乎都會唱,尤其是很喜歡你是我心中的一句驚歎這首歌!
推開門,房間的正中間是個龐大的黑色衣櫃,我們一家人的衣物,全部都放在裏麵,平時由母親負責打點我們的穿著衣物。那個年代似乎很流行黑色,我家的衣櫃是黑色的,我的書桌也是黑色的,我家那台收錄機也是黑色的,不過此時已早沒了它的蹤影,早在幾年前就已經送給了我的“麻煩人”叔叔。
雖然流行色是黑色,可人的心卻不是黑色的,至少大部分人的心不是黑色的。
我的那張陪我度過七個年頭的書桌,已經有點掉漆了,而且桌身也出現了一些蟲蛀或者受潮引起的裂痕!書桌的牆上貼著一張我讀初中直至高中畢業以來唯一獲得的一張獎狀,而這張獎狀卻是發給每個參賽選手的安慰獎而已,看著這張紅紙我哭笑不得!
打開了書桌的暗櫃,上麵的一層全部放著的是作業本、作文本、小字本,每次期末考試老師都會用這種方式來進行物質獎勵,期末考試過後的每次排名,我都穩坐榜首,這些本子就是我最有力的證明啦,書本上的東西,對我來說很容易就學會了,可現實中的東西,我怎麼都學不會!
在暗櫃的下一層,擺放著的是父親死後留下的一些衣物。在我臨走之前,我也不忘從其中拿了兩件合身的秋冬季節的衣服放穿在我的身上,直到現在那兩件衣服都還在我的行李箱裏,無論我從哪兒去哪兒,這兩件衣服都沒曾離開過我,因為對我而言,那是父親的溫暖。
父親死時,留下的遺物不多,就一塊表,一部手機和一部分衣物。一塊日山的表,送給外公去了,就在我高中畢業之前,我依然看見那塊表戴在外公的手上,一部摩托羅拉的手機,手機是黑色翻蓋式的,和現在的手機相比這部手機算得上是“老爺車”了,古董!手機給了母親,但是她不怎麼會用,好多時候,都讓我教她打字發短信之類的的!
這些衣服呢,則被母親整理好放到了我的櫃子裏,並且放上了樟腦丸,將衣服好好的保管了起來。
打開另外一邊的暗櫃,裏麵則是堆積如山的書本,全本都是已經讀書時候用過的教科書,也沒什麼好看的。拉開抽屜也一樣,裏麵全部都是一些小時候愛的小玩意兒,唯一值得一提的是我收集了兩千多張的畫片,這些畫片全部是我贏回來的,自己買的隻有一版五十多張的葫蘆娃。
東翻一下,西看一下,也沒有發現什麼稀奇或者懷念的東西,天色雖然已經黑了下了,但遲遲還未傳來吃飯的消息。本來昨晚就沒睡好覺的我,加上大半天的舟車勞頓,此時我已經是疲憊不堪了,於是乎便倒在了床上,呼呼地睡了起來。
睡夢之中,我又回到了那個晚上,整個事情又重新發生了一次。
那天晚上家裏來了五六個的親戚,由於父親病重了,大家都趕來見父親的最後一麵,其中我隻記得有我的兩個姨爺,我的大舅媽,還有外公也來了。吃過晚飯之後,在眾人的幫助之下,給父親洗了個澡,昔日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已經在病痛的折磨之下,日益消瘦,身體自然也變得羸弱。每次父親發病的時候,都痛苦難止,在他最後的那個月裏,每次病痛,他都希望自己早點死了好,免得受盡折磨,這是我無意中親口聽到的,誰都沒辦法體會一個自己至親的人希望求死的心理!
洗過澡之後,父親變的更有精氣神了,還能自己下床去廁所了,之前連上廁所都需要人攙扶!大家都以為父親會慢慢地好過來,至少大家都以為父親能過了今晚,一時之間眾人都慢慢的睡去了,母親也在陪了父親很久之後,最後一個去睡了覺。
沒曾想這隻是父親的回光返照,在無情的病痛折磨之下,我想他連最後一個安穩覺,都沒辦法好好的睡,但願父親死後,能在地下長眠,補上曾經那些因為病痛飽受痛苦煎熬而無法安然入睡的每個夜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