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麗《煩惱人生》中成語的應用 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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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片斷:
早晨是從半夜開始的。
昏蒙蒙的半夜裏“咕咚”一聲驚天動地,緊接著是一聲恐怖的嚎叫。印家厚一個驚悸,醒了,全身繃得硬直,一時間竟以為是在噩夢裏。待他反應過來,知道是兒子掉到了地上時,他老婆已經赤著腳下了床,顫顫地喚著兒子。母子倆在窄狹壅塞的空間撞翻了幾件家什,跌跌撞撞抱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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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天動地:這個詞用得雖然有些誇張,但卻讓讀者有真實、貼切和洽當的感覺。將其用在萬籟俱靜、人們睡夢正酣的淩晨,不但襯托了環境的寧靜,同時讀者仿佛也有了有身臨其境的感覺,從而也更能體會文中人物所處生存環境的艱難和困苦。
跌跌撞撞:很形象的表現了人物剛從夢鄉中驚醒時的狀態,同時也反襯了環境空間的狹小。
原文片斷:
他應該做的第一件事是開燈,他知道,一個家庭裏半夜發生意外,丈夫應該保持鎮定。可是燈繩怎麼也摸不著!印家厚哧哧喘著粗氣,一雙胳膊在牆上大幅度摸來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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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來摸去:這個詞語的運用很真實生動而傳神的描述了人物在剛剛驚醒時,神誌還不太清醒,判斷還不太準確同時又是處於在黑暗之中情況下的狀態和動作。
原文片斷:
老婆恨恨地咬了一個字“燈”便哭出聲來。急火攻心,印家厚跳起身,踩在床頭櫃上,一把捉住燈繩的根部用勁一扯:燈亮了,燈繩卻扯斷了。印家厚將手中的斷繩一把甩了出去,負疚地對著兒子,叫道:“雷雷!”
兒子打著幹噎,小綠豆眼瞪得溜圓,十分陌生地望著他。他伸開臂膀,心虛地說:“怎麼啦?雷雷,我是爸爸喲!”老婆擋開了他,說:“呸!”
兒子忽然說:“我出血了。”
兒子的左腿上有一處擦傷,血從傷口不斷沁出。夫妻倆見了血,都發怔了。總算印家厚先擺脫了怔忡狀態,從抽屜裏找來了碘酒、棉簽和消炎粉。老婆卻還在發怔,眼裏蓄了一包淚。印家厚利索地給兒子包紮傷口,在包紮傷口的過程中,印家厚完全清醒了,內疚感也漸漸消失了。是他給兒子止的血,不是別人。印家厚用腳把地上摔倒的家什歸攏到一處,床前便開辟出了一小塊空地,他把兒子放在空地上,摸了摸兒子的頭,說:“好了。快睡覺。”
“不行,雷雷得洗一洗。”老婆口氣強直。
“洗醒了還能睡嗎?”印家厚軟聲地說。
“孩子早給摔醒了!”老婆終於能流暢地說話了,“請你走出去訪一訪,看哪個工作了十七年還沒有分到房子。這是人住的地方?豬狗窩!這豬狗窩還是我給你搞來的!
是男子漢,要老婆兒子,就該有個地方養老婆兒子!窩囊巴嘰的,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算什麼男人!“
印家厚頭一垂,懷著一腔辛酸,呆呆地坐在床沿上。
......
印家厚上床時,時針指向十一點三十六分。
他往床架上一靠,深吸了一口香煙,全身的筋骨都咯吧咯吧鬆開了。一股說不出的麻麻的滋味從骨頭縫裏彌漫出來,他墜入了昏昏沉沉的空冥之中。
隻亮著一盞朦朧的台燈。
他在燈暈裏吐著煙,雜亂地回想著所有難辦的事,想得坐臥不寧,頭昏眼花,而他的軀體又這麼沉,他拖不動它,翻不動它,它累散了骨架。真苦,他開始憐憫自己。真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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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臥不寧,頭昏眼花”這二個成語一個是通過身體的動作來反映人物內在精神世界的煩燥與不安;另一個則是描述因疲勞、精神緊張、煩燥不安等造成的身體上的不適。作者從身心二個方麵來描寫和反映人物的狀態,更突顯了人物所麵臨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