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十二章 齊銘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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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章齊銘的秘密
沒錯,齊銘的確存在著人格分裂症,但是和一般意義上的人格分裂症又有所不同。
常見的人格分裂症是雙重人格,通常其中一種占優勢,但兩種人格都不進入另一方的記憶,幾乎意識不到另一方的存在。
但是齊銘不一樣,他的兩個人格都知道彼此,甚至“有時候”,他們會對某些事一起討論。
冷酷強悍的齊銘喜歡稱呼自己為齊大銘,對應的,那個因為一些原因而變得怯懦廢柴的就是齊小銘了。
齊銘檢索著腦子裏的記憶,不出意外,齊小銘果然一事無成,連和女人上/床都不知道怎麼做。
都22歲了,居然還是處/男,丟死人了。
齊銘咬著牙,決定過幾天出去開個葷。
繼續回顧記憶,發現最近齊小銘對一個人特別執著。
廢柴齊銘記憶中的景希逐漸立體化,出現在腦海中的是一個相當英俊的男人,叫……景希?
從記憶中看,小廢柴對這個男人的執念很深啊。
齊銘邪氣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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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十點左右在公司還有個會議,最後確定新戲的各個角色,所以景希打算看一下那個廢柴就離開。
傷了其實也好,這樣就省得在自己麵前繞了。
景希很無良的想著。
許言一路上沉默著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開著車,全然不見平日的熱情。
看來的確有效果,可是為什麼心裏總有些不舒服。
景希扭頭,看向車外,做都做了,再感傷有意義嗎?
到了醫院,許言從後排座位上拿了一束花,遞給景希,“帶束花吧,我就不上去了,等會再送你去公司。”
說話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冷淡。
景希看著許言,即便擦了粉,眼底下還是有著厚厚的青黑,那麼重的黑眼圈,看來是一夜未眠。
景希笑了下,“還是許言考慮周到,那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下來。”
景希拉起口罩,戴上墨鏡,朝著許言說的地點走去。
走到齊銘所在的病房,敲敲門,沒有回應。
景希扭開門,走進去,發現床上鼓著一個大大的包,被子底下的身體在顫抖著。
景希倒是奇了,這家夥難不成害怕醫院?
走上前,把花放在旁邊的花瓶中,潔白的百合,散發著淡淡的馨香。
“縮在被子裏幹什麼?出來。”景希站在床邊上,冷眼看著那團球,語氣冷冷的。
沒有攝像機,也不擔心這個家夥會出去亂說什麼,所以景希卸下了平日的偽裝,沒有那麼多的耐心。
“……不……”被子裏一陣扭曲,帶著被子也一陣翻騰,過了好一會,裏麵才傳出低低的聲音,帶著哭腔。
景希皺眉,環顧四周,沒有看到一個護士,伸手一摸,床頭的水也是冰冷的,看不到任何有人來探望過的痕跡。
難不成這個廢柴委屈了?
想到這個廢柴最是喜歡熱鬧,平日裏總能見到他呼朋喚友,若是放在清朝,肯定也是一個熬鷹遛狗的八旗紈絝子弟。
想到這家夥年紀也不是很大,心不由得軟下幾分。
口氣也放軟了,“怎麼了?有什麼事出來說,在被子裏對身體不好。”
“……不要……”齊銘的語氣雖然緩慢,卻很堅決,但是仿佛害怕景希生氣般,他很快又開口繼續說話,“我聽別人說過,古代的妃子死之前是一定不能見皇帝的,看到她醜陋的樣貌,皇帝就不會再念著舊情幫她了。”
齊銘的聲音抽抽噎噎的,又因為隔著一層被子,有些模糊,但是還能聽個分明。
景希失笑,這個小笨蛋,倒是從哪裏聽來的故事,景希麵上帶著笑,“你又不是妃子,我也不是皇帝,你怕什麼?”
仿佛聽到景希和氣的口吻,齊銘的聲音也略微拔高,“可是你本來就不喜歡我,好不容易我乖巧些,你能待見我了,現在又變成這副模樣,你一定會嫌棄我的。”
齊銘縮在被子裏,裝出一副嬌柔的模樣,軟著嗓子說著話。
齊銘猙獰著麵目,真是別扭啊,真不知道好好一小夥,怎麼就被扭曲成這受氣小媳婦的性子。
齊銘的聲音因為突然拔高,而略帶了些爆破音,嗓子似乎有些嘶啞,濃濃的鼻音,竟似受了委屈的娃娃看到家長般。
心軟了,景希歎了口氣,坐在床邊,伸手去揭蒙在齊銘身上的被子,“我不嫌棄你,乖,聽話,把被子放下來。”
縮在被子裏的齊銘得意的無聲笑著,口上說著,“你真的不嫌棄?”
也不知道哪來的耐心,景希再次重複著,“對,隻要齊銘乖乖的。”
籠在頭上的被子往下動著,卻沒有一下子揭下來,仿佛心中還是有些猶豫,但是又想聽話。
仿佛剛剛被老爸胖揍一頓的孩子麵對著老爸手中的變形金剛,心動無比,卻又怕老爸揍他。
景希耐著性子,等著齊銘把被子全部揭下來。
等到齊銘把被子全部放下,露出那張臉時,景希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會有人下此狠手。
不得不說,景希對乖巧的孩子有些偏愛,雖然以前的齊銘脫線又抽風,打扮還特別惡俗,但是昨天他的造型倒挺不錯,活脫脫一清俊小生。
而現在,那張英俊的有些秀氣的臉上貼了好幾塊膏藥,小一點的OK繃更是貼了不少,整張臉看起來色彩斑斕。
頭上同樣纏著厚厚的繃帶,倒有幾分木乃伊的味道了。
景希很驚訝,原本以為齊銘被打,肯定也是因為情/愛糾紛被別人揍了幾拳,沒成想,居然這麼嚴重。
景希說話的口氣不由得沉了下來,“這是怎麼回事?”
齊銘委委屈屈的拉上被子,拉到下巴的位置,“你不是說不會嫌棄我嗎?”
“我沒嫌棄,我隻是在問,你這傷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由得,景希的聲音冷了下來。
和記憶中完全不一樣的強硬。
心底在淺笑,看來這個叫做景希的男人也不像記憶中的那樣呢。
興趣一下子被吊了起來,齊銘眼底飛快的掠過笑意。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隻知道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醫院了。”齊銘斟酌著語氣,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仍舊很廢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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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坐在車裏,都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眼看著會議就快開始了,景希這是在幹什麼?
許言煩悶的扯開勒在脖間的領帶,腦子裏又突然想到剛才瞥到的景希的嘴唇。
那微微腫著的痕跡更是讓許言惱火。
“怎麼也不知道小心些,若是讓那些小記者拍到豈不是糟糕了?”許言不放心,“若是我不管你,你對這些細枝末節豈不是更加不在意?不行,不行,我放心不下。”
許言給自己找到借口,心情頓時舒展不少。
許言抬眼看向醫院三樓,放不下的,真的放不下。
所以,請別再逼我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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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攻變苦情攻,天啊,我咋寫的這麼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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