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十一章 住院的齊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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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章住院的齊銘
景希洗的很快,擦幹身體,穿上睡袍,開門。
魏晉已經躺在床上,眼睛合著,呼吸平緩,竟似睡著了。
景希走過去,站在床邊。
魏晉眼睛下有一層淡淡的青黑,在非常注意個人形象的魏晉臉上看到黑眼圈,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
一定是累的很了。
景希看了一會熟睡的男人,忍住想要撫/摸他眼睛的衝動,伸手關了壁燈,走出房間。
門關上時,鎖發出哢嗒一聲輕響。
房間裏徹底黑暗下來。
剛才近在咫尺的溫熱消失不見,空曠的房間似乎頓時冰冷,魏晉閉著眼,將被子纏卷到身上,身體微微蜷曲著。
現在還不是時候,魏晉告訴自己。
•
原本想要試探下的想法因為時機不對而消失,景希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
總不會因為一個許言而對身邊的男人都疑神疑鬼起來吧。
魏晉是什麼身份?隻要他想要,什麼人要不到?按照他的性子,若是對自己有什麼企圖,會忍到現在?
景希歎口氣,為自己的多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景希縮到被子裏,果然是自己最喜歡的棉花被。
肯定是魏晉叮囑的。
景希嘴角彎出一抹淺笑,閉上眼睛。
次日。
景希本打算起床後就早點回到SE,沒想到剛起床,就看到魏晉坐在沙發上,安靜的喝著茶。
黑色真絲睡衣,胸前微微敞開著,露出古銅色的肌/膚,有些性感,白皙修/長的手指握在褐色紫砂杯上。
魏晉低著頭,正在翻看著報紙,幹淨簡練的頭發理的一絲不苟。
景希站在樓梯上,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可以看到魏晉長長的睫毛。
認真看著報紙的魏晉,散發著無窮的魅力。
聽到景希的腳步聲,魏晉站起身,走到餐桌邊上,“一起吃個早飯吧。”
景希看了下手表,“不了,我還有事,我得先回去了。”
許言的執拗不可想象,而且既然打算拒絕,那就做得幹淨利落,絕對不要以後再費事。
魏晉皺眉,定定的看著許言,眼神異常的平淡,黝黑的眼眸沒有故意睜大或閉上。
可是景希卻有種森冷的感覺。
景希歎氣,麵對這樣的魏晉,根本說不出反對的意見。
景希一直覺得,能讓他收回自己的想法的,這個世上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彪悍而溫柔的老媽,另外一個就是眼前的男人。
景希揉著眉頭,“好吧,那我少吃點。”
魏晉這才移開目光,“多吃點,等會我送你。”
根本不容拒絕。
景希歎氣,為什麼總是會容忍魏晉幹涉自己的決定呢?
魏晉吃飯的時候是絕對不說話的,景希也不喜歡一邊吃飯,一邊唾沫橫飛的聊天。
於是一頓飯就在兩人的沉默中過去。
“要去哪裏?”吃過早飯,兩人坐上車。
“SE。”景希言簡意賅的說。
魏晉微微握緊方向盤,沒說什麼,開車離開豪宅。
隻是一路上車速奇快,景希納悶,這家夥又發什麼脾氣?
商場上有句話,“當你談判桌上遇上魏晉,那你就乖乖認輸吧。”
因為隻要魏晉願意,你從那張冰山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緒,隻要他的嘴一閉,你就休想強迫他開口。
一路上,景希偷瞄了魏晉好幾次,愣是沒看出什麼名堂。
心裏有些打鼓。
車子停在SE的後門,景希開門,下車。
魏晉冷著臉看著景希,沉聲,“最近你找個時間來我這一趟……”魏晉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著,看上去涼薄而殘忍,“景姨給了我一份東西,我需要你幫我翻譯。”
景希有些驚訝,老媽把什麼東西給了魏晉?
想法隻在心中繞了一圈又收了回去,景希點點頭,“我會盡快過來的。”
雖然還沒有回歸景門,但是身份在那裏,景希已經開始接觸景門的一些核心事務。
再加上當初學的東西,和現在掌握著的東西,雖然景希現在還是娛樂圈的人,但是他的大半隻腳已經踏入另外一個圈子。
魏晉也不多說,調轉車頭就離開了。
“真是的,連句再見都不說。”景希聳聳肩,心裏更加確定魏晉對自己沒想法。
進入SE,晚上熱鬧無比的SE,現在冷清極了,大廳正中間的舞台上已經沒有了妖嬈的女郎和半裸的男孩,隻剩下幾根散發著冰冷光澤的鋼管樹在那裏。
地上還有著撕碎的布料。
景希不屑的冷哼,皺著眉頭,張哲還沒有到,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想到昨晚上張哲異樣的表現,景希決定打個電話給張哲。
鈴聲響了很久,電話那頭仍舊沒有回應。
看昨晚張哲的樣子,應該是有事,於是景希收起心思,收拾出一塊稍微幹淨些的地方,坐下。
不對,景希站了起來,身上太幹淨了,一點痕跡都沒有。
景希站在鏡子前,遲疑著,還是狠下心在嘴唇上咬了下,都做到這種地步了,決不允許再出差錯。
將衣服稍微弄皺,景希對著鏡子,確認無誤後,方才眯著眼走出SE。
果不其然,跑車旁邊停著一輛帕薩特,站在那裏的正是許言。
他低著頭,靠在車門上,悶悶的抽著煙,遠遠看去,隻能看到低垂的劉海,還有氤氳著的白煙。
許言又抬起頭,往這邊看了眼,立刻慌慌張張的丟了煙,踩熄,又急急忙忙拿出口香糖含入嘴中。
景希眸光微暗,心底有些不舒服,仿佛有根小小的刺插在那裏。
不疼,卻別扭得慌。
景希走上前,“你怎麼來了?”明明昨晚已經告訴他不要來的。
許言站正,“齊銘住院了,”許言咬了下下唇,“是昨晚錄製完節目後被人打的。”
那個廢柴被打了?
腦海中浮現出一張幹淨的臉,還有那哈巴狗兒的樣子,景希微微皺眉。
“關我什麼事?”
那家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是遠離比較好。
“你不喜歡齊銘很多人都知道,而昨晚你們又一起上節目了,為了不落人口實,還是去看一下吧。”
景希有些不悅,雖然齊銘的事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那些記者最會捕風捉影,相隔幾千裏的東西都能被他們聯係到一起。
“好吧,那就去看看。”景希撫著唇,微微皺眉,坐上了車。
看到景希唇上的傷痕,許言的眼眸越加深邃,濃鬱的黑,幾乎要溢了出來。
•
青楓醫院。
三樓一間高級單人病房中。
原本應該在睡覺的青年緩緩睜開眼睛,原本黑色的眼珠現在帶了點紅色,很淺,隻有在陽光下才能看個大概。
齊銘摸著腦袋上包紮的嚴嚴實實的繃帶,俊美的臉上漸漸露出詭異的笑容。
“真是沒用的東西,居然被他們欺負成這樣。”齊銘冷笑。
很快,冷笑又變成委屈,“我才不是沒用的東西呢,我隻是不想動手。”
委屈的神情很快切換成不耐煩,“管你有用沒用,反正現在身體是我的,你少在那裏羅裏羅嗦的,不然你別怪我做出什麼事來。”
“好嘛好嘛,我不囉嗦,可是你不要破壞這具身體啊。”
“你真雞婆。”不耐煩的猛拍幾下腦袋,腦袋裏的那個怯懦的聲音立刻消失不見。
沒用的東西,應該是暈過去了吧。
齊銘站起身,走到衛生間,看看這張已經許多年沒有見過的臉。
齊銘撫摸著臉,指腹一寸寸描摹過臉蛋,似乎想要把這張臉和記憶中的那張臉重合起來。
良久,齊銘歎了口氣,“這麼多年沒見,沒想到這張臉居然長成這樣了。”
齊銘低低的笑,也不知道這次出來能呆多久,幹脆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好了。
漂亮的臉上是熟悉齊銘的人從來都不熟悉的冷笑,如同蜷縮在樹枝上,等到致命一擊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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