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灘 第一章 莫若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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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頭也不回的望向前方,看到的,是一個城市的背影。於是,就這樣成為了一個穿梭在霓虹和山水之間的人,兼有了喧囂和寧靜的心田。無端的,開始漸漸的喜歡上了夜晚,因為燈火可以把我的影子拉的很長,仿佛很嫋娜的樣子。襯得一切,都曾是那麼的寂寞,用微笑的臉看著煙火,卻又在牆角低低的歎息。
在不知不覺中,穿過了很多的城,看過了很多的景,走過了很多的路。迷失過很多次,又繼續堅定得走下去。霓紅燈,一直在我身後閃爍著。總是認為,城市,是一杯Merlot,泛著沉厚卻妖異的色澤。並不酸澀,散發有淡淡的果味。搖晃酒杯的時候,在杯子上麵掛上了酒紅色的印子。或者,城市,是一杯Mocha。比BlueMountain少了幾分酸澀,多了幾分巧克力和奶油的味道。總是能夠在回味的時候,留下些淡淡的甜。於是,城市永遠都不會屬於清茶。因為它的濃鬱,它的芬芳不再擁有雨季的恬靜。
就這樣,習慣性的當起了行者。輾轉於不同的地方。看不同的天空,不同的雲彩,不同景色,和不同的人。會在咖啡店裏,耗費我慵懶的下午,拿著也許是前幾個月的雜誌,漫無目的的看著種種紛雜的色彩和最新上架的數碼產品。
我喜歡靠窗的座位,喜歡陽光灑在我身上的感覺。眯起眼睛,Machiato的氤氳在麵前旋轉著散去,旁邊是一小角蔓越莓芝士蛋糕。窗外的人與車就這樣匆匆的去了,不留下一丁點痕跡。這是我讀光影的方式,它們逐漸組合成了我眼中的城。
麵對於這些,總是認為我的文字,是那麼的蒼白與無力。它們可以說出我心中的所有,卻總是無法完美的記錄下眼中的所有。如此,我的筆記本上便多了幾幅速寫草圖。我盡量彌補我文字的缺失,努力的儲存著我的記憶。把我所有的情感,都凝固在一張薄薄的紙上。凝固的,都是我走過的地方。
文字,是我的癖好,就像讀城亦是我的癖好。哪怕,能夠完全讀懂一座城市的,永遠不是你我。
夜晚,我在不同的城市仰望天空。夏季的星座、冬季的星座依舊閃耀著自己的光輝。那輪月,兀自陰晴圓缺,上弦、下弦、滿月,重複著一種規定過的繁瑣遊戲。月,永遠看上去那麼寂寞,照亮了每一處霓紅燈閃耀過的角落。喧囂也罷,安靜也罷,他看著這一座座城醒來,又沉睡下去,然後再一次期待新的黎明,周而複始。在不同的地方,我總是懷疑,我見到的不是以前的那一輪月亮。
誰說他一定是之前的月呢?每一天的月都不一樣呢。
窗外的那一盞路燈亮了,我親愛的故鄉,你在想什麼?我親愛的城,你在思忖什麼?
莫若行者,行者無疆。
你看,天邊的第一顆星,閃耀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