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 第十章 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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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知道
作者:微舞汀類型:言情——都市戀曲
那些個什麼跟什麼的糾結與猜忌,還有我們誰也不知道的,
印在暗夜裏的傷痛和淚水,我不希望再有,也不希望再被提及,
也許等到最後的最後,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所有。。。。。。都會飄
在塵世中,而我們或許是憤世嫉俗到臥在鐵軌上,聽列車即將駛
來的呼呼風聲,聽著腦漿還有血液瞬間泵開的哢嚓聲,那是生命
最後的驪歌,還有我們這段青春裏兜兜轉轉的最後終結。
我沒有告訴誰我有過這麼消極的想法,我想,所有的人都在
忙碌著自己的喜怒哀樂,周遭的目光,周遭的話語都已經在自覺
與不自覺中成為了背景的音樂或是場景,那是長鏡頭裏必不可少
的畫麵,也是我生命中不可磨滅的痛楚,因為我們都在各自奔波
,各自為安。
還是上班,偶爾羅北還是會來堵我,隻是,我不想再躲了。
我自私的想要一個人可以在我半夜睡不著的時候聽我說著,今天
下午的炒菜有點問題,吃了,我有點拉肚子;昨天初中的一個同
學打電話告訴我說,她結婚了,希望我去看看她剛剛出生的寶寶
;前天,你對我說的那句話,現在我已經忘了,你可不可以再告
訴我一次,我想看看有沒有語法問題。。。。。。
可是事實上,我什麼也沒再想多了,拉肚子的事,隻告訴了
羅北,可是他隻是叫我去看醫生;初中同學的寶寶我沒有去看,
羅北說,工作這麼忙,同學這麼遠;那些我想聽的話,羅北沒說
,他說,氣氛不對,況且,要是真的挑出了什麼語法錯誤,他會
覺得糗大了。
我不是真的寂寞,隻是,覺得自己好像離這個世界很遠了,
尤其是神經衰弱,完全不知道做什麼的時候,更為明顯。我沒有
去看醫生,因為我一直都知道,自己腸胃不好,那些吃了很多遍
地藥已經不起作用了;寶寶我沒有去看,害怕那雙清澈的眼睛,
像是所有的秘密都藏不住,還有我擔心我滿身的塵土會影響了他
的呼吸;不是真的想聽羅北說那句話,因為,不是那個人,味道
就有些不對了。
央央在後來的一周裏,回來過三天,分別是:星期一,星期
二,星期五。已經很知足了,以前是一周回來一次。
現在早上,我不再睡懶覺了,開始想著早起晨跑了。上次看
到報紙上說,運動對失眠的治療有很好的功效。
每天早上,我總是穿得很少,我喜歡那種渾身流汗的滋味,
像是滿腦子奇奇怪怪的想法也會隨之離開我的身體,飛在空氣中
。可是總會有些奇怪的人,看著我,我知道,他們心裏是想到這
時候應該是慢跑,不是像脫韁的野馬樣撒了歡的跑。
每天跑完了,坐在小區門口的椅子上,呼氣,吐氣,然後抱
著腿,盯著人群。總是看到兩位老人,結伴而行,有時是去晨練
,有時是去買菜,有時是牽著個小孩的手,笑著,甜蜜地。我有
時會像個神經一樣等著他們的出現,偶爾也會坐個一上午,隻是
等到他們的出現。有時想到該上班時,就已經到了中午下班的時
候,索性不再去了,有時會得到領導的親自慰問。
莊蔚安,你今兒又是哪裏不舒服?
沒有,全身都很好。
那你為什麼沒有請假就不上班呢?
忘了。
咱們是一個集體,集體就應該各自體諒,你怎麼可以因為你
一個人的缺席就影響了整個團隊的進度呢?至少,你提前請個假
,也好讓大家把工作好好安排安排吧?
我知道,我錯了。
當初要不是李陌死了命的求我留下你,也不會攬到今天你這
個深不深,淺不淺的主兒!我這是遭了幾輩子的罪,才請了你這
個大小姐!
那好,我明天就不去了,不是請假,是辭職。
你又在發什麼神經?你以為,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難不成您老還要繼續讓我呆在你的報社,礙你眼,影響您的
進度,順帶著讓您伺候伺候?您不會這麼賤吧?
莊蔚安,我警告你,你不要以為你是有多了不起!今天我就
告訴你,你被炒了!
啪的一聲,對方掛掉了電話。
人就是這樣,總是想要找個理由給自己台階下,免得弄到最
後,藕斷絲連的,寒磣人。我算是做了一回惡人,先是不領人領
導的循循善誘的教導,接著便是對著領導冷嘲熱諷,後來逼著領
導把自己給辭了。
果然沒有錯,李陌在二十三分鍾零九秒的時候打來了電話。
我果斷的掛掉了,然後,莊重地關了機。
我想自己好好的走走,人麼,偶爾總是會犯點神經。
沿著江邊走的感覺真的挺好,我想到了有很多次,有一大群
人在江邊叫囂,嚷著些瘋子才會說的話。
阿拉,我們去把對麵的星星摘回家,鑲在你家的馬桶上,免
得你晚上起床亂竄。
蔚安,你還記不記得以前宿舍的徐書記啊?人現在結婚了,
丈夫是咱們大學同學,就是那個長得特老實的家夥,叫什麼來著
?叫朱什麼來著?
蔚安啊,怎麼那種人都有人要?咱們真的隻能為國家掙什麼
“GDP”了啊!推動經濟發展啊!
李陌,你去告訴人莊蔚安,你喜歡人家,不是,你小子這樣
拖著算哪門子事啊你?指不定哪天她就對人家投懷送抱了呢!
當時,我們醉得一塌糊塗,什麼都說,什麼都鬧,隻是那都
已經過去了。隻是,現在,還是記得李陌當時的表情,錯愕,懷
疑,失落,無奈,或許更多的是不確定。
有時候,有的東西,不說,就代表著不確信,也或者是不那
麼篤定,不那麼深刻,不那麼強烈,不那麼信任。
失去的東西,找不回來了,我也不想要了,因為,那麼多
的揣測把我弄得像個神經,我想過正常的生活,享受正常的幸福
,擁有平凡的感動。就像我一直在等的那對老夫妻,執子之手,
與子偕老,得有前世幾年修來的福分才能得到彼此,傾盡天下隻
為相守。隻是,我沒有碰到,也許就在不遠處,也許一輩子都不
會有,也或者是早就已經曆經,卻被忽略。
走走停停,有風吹過臉旁,輕輕地,卻一不小心帶走了我
眼睛裏輕浮的淚水,在風的挑逗下,溢出我的眼眸,濕了整張臉
。
找了個凳子,坐下,用紙巾擦著不爭氣的東西。迎麵走來
一男一女。
你說,今天你媽給咱的那兩百塊錢能幹什麼用啊?她真的
以為,兩百塊錢就真的能給她的孫子買那個什麼阿迪達斯運動鞋
?
你就少說兩句嘛,錢雖然少,但是她老人家的心意啊。
你還好意思說,上回她給你的一百塊錢,你怎麼不說心意
呢?真不知道,你媽一天是在過日子嗎?對你大姐的孩子比對自
己的孫子還熱乎。
說什麼呢你?那你媽給過你錢嗎?
你就盯著那幾個錢是吧?沒給咱錢,但對咱沒話說是吧?
男人不語,他也許是覺得女人永遠是不可理喻的吧,明明
是自己先提到的東西,卻還是最終推得好像是別人挑起的事端。
原來,生活中的人們,並不是想象的那麼輕鬆抑或是美滿
,隻是我們自欺欺人而已。
我有點餓了,想吃大排檔的燒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