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殿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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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回到宮中,仍是精神恍惚,天下竟有如此美麗之女子,豈是那些妃子娘娘所能媲美的。朱棣想得到她,隻是一麵之緣,哪裏曉得她住哪,叫什麼名字呢?倘若調動人馬去尋找,豈不被人說成被美色迷昏頭腦。
這麼一想,朱棣也打消了得美人的念頭。本來今天就是去視察一下那些準備參加殿試的考生的。卻被這突來的行刺給退了回來。想到這兒,朱棣不禁讚歎起那位少年,隻是他一直想不通那位少年為何救了自己之後又離開呢?一般人做了好事總會等事後領功的,起碼留個名字,難不成這位是大俠?可又見他一臉書生氣。
成兒比方寸早一步回到客棧,他在猶豫要不要把遇見皇上之事告訴方寸。“哥哥”原先就不讚成自己喜歡皇上。這次來京城能以女子的身份也是自己千求萬求求來的。想想,他就打消了告訴“哥哥”的念頭。
“成兒,我是哥哥,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成兒把“哥哥”引進屋內,為她沏了一壺茶,他覺得“哥哥”有事和他談。
“成兒,哥哥今天下午看到了一個人。”方寸此趟來是試探成兒的,她在殺刺客時似乎看到了成兒的身影。
“誰?”成兒下午也看到了“哥哥”,他知道她在試探他。
“是皇上。”
“哥哥可有博得賞賜?”
“自然是沒有。”
“明天就是殿試了,哥哥應盡早回去歇息。”
方寸起身欲走,卻又覺得自己的目的還未達到,又轉頭對成兒說:“成兒,一廂情願非好事,更何況你……從小,你就崇拜朱棣,我以為那隻是崇拜,現在看來……”
“哥哥不必說了,成兒都懂的,我也累了,哥哥回去休息吧!”
方寸關上房門,但遲遲不肯離去,她能聽到房裏成兒小聲的抽泣聲和隱約的聲音:“為什麼我不是女子?”
方寸歎了口氣,回到自己的房中讀書去了。
次日,皇帝召各位舉人入宮參加殿試。方寸是在各舉人的簇擁中入宮的。一時這邊一句“把你妹妹嫁與我把!”一時那邊又一句“我可以讓你妹妹享盡榮華富貴。”方寸隻是應付一笑,直到到了宮門口。
這幾月宮裏查得嚴,禁止外人入宮,入宮者必須搜身,以防是刺客,可是快輪到搜方寸是。李牙令來了,一看搜身之人正是他的死對頭韋欲行。
“韋總管今日可好?”
“哦,是李總管啊!李總管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今日怎有空來看望?”韋欲行話裏帶著酸味,他服侍朱棣可比李牙令久一些,可是朱棣隻寵李牙令。
“今日此來,隻為一位老友。”李牙令指了指方寸。
“李總管想如何?”
“我這位老友身患奇病,最厭男人之觸碰。否則就會變得暴戾。見人就打,所以我想替她免去搜身之事。”
“可是,最近刺客橫行……倘若是如你所說,來人,把秋菊姐叫來。”
“這……”
“李總管不是說厭男人之觸碰嗎?那女人總可以吧!”
“韋總管可否通融通融。”
“李總管這麼怕老友搜身,莫非你這位老友身上有什麼違禁品?”
“這……她是皇上要的人,可免搜身。”李牙令一急,也就胡亂撒了個謊。他就是被皇上殺頭,也絕不能讓自己的妹妹被這個家夥摸。更不能讓他發現寸兒是女兒身,這樣她會犯欺君罪被處死的。
“你說的可是實話?”韋欲行對他的話產生了懷疑。
“若她是刺客,那我這個擔保人可是會被殺頭的,我會拿自己的人頭開玩笑嗎?”
韋欲行信了,正欲放行,卻聽到“皇上駕到。”該死,怎麼說曹操,曹操就到呢?李牙令正祈禱著皇上這時候千萬別出現呢!這不,皇上就出現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皇上。”
“朕今日前來,是為了殿試一事。諸位也應知道,朕剛上位不久,急需人才,這才取消會試,直入殿試。朕雖貴為皇上,卻仍有大臣不服,倘若如此下去,朕這皇帝也當不長了。但若有才之士能助朕一臂之力,朕也能為天下百姓謨更多福利。朕相信自己能當好這個皇帝,不知各位可願助朕一臂之力?”
“草民定當全力以赴。”
“皇上,奴才有一事相問。”
“說。”
“今日奴才正要搜舉人之身,途中卻被李總管阻攔,說是此人是皇上要的人,可免搜身,不知是否有此事?”韋欲行這個家夥,真的去告狀,李牙令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哦。牙令,真有此事?”皇上懷疑的看著李牙令,他是否真的有事瞞自己。
方寸見哥哥快支撐不下去了,隻得出來幫忙:“回稟皇上,李總管不讓韋總管搜草民的身,是因為草民身患頑疾,不得男人之觸碰。”
“是你。”皇上一見方寸,大喜過望,正是那位武功了得的少年卻不知有此怪病。可轉念一想李牙令會幫此人開脫,難不成他也知道此人是自己的恩人。
“李牙令真是深知朕心,此人確是朕要的人。你叫什麼名字?”
“草民姓方單名一個寸字。”
“好,從現在開始,朕命你為一品帶刀侍衛,貼身保護朕。”
“可是皇上,他是來考文狀元的。”李牙令為妹妹感到不值,妹妹的理想就這麼破滅了嗎?可是他一直都沒想清楚,方寸是怎麼認識皇上的。
“草民謝主隆恩。”方寸為了哥哥不露出馬腳,隻得接受,她對著李牙令勾了勾手指,這是他們之間的暗語,意思是:“相信我。”
李牙令也無話可說,隻得作罷。他可不能讓皇上知道方寸是他妹妹。事後他才知道原來方寸是皇上的救命恩人。
殿試沒有被這個小插曲影響,仍繼續進行。少了方寸,卜堂獲得了狀元稱號,封為禮部尚書,馬蕭為榜眼,封為禮部侍郎,其他一幹人等有的封為進士,有的分配到工部。
給讀者的話:
國慶節啊。小龜特地給大家奉上兩章。。祝大家國慶節快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