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嫂子不在家的時候，你是不是也經常像剛才那樣？”阿龍突然開始問貴生剛才的事情，男人之間難免會提及這些。
    貴生雖然覺得之前那樣不太好，不過阿龍問起了，他也不會扭扭捏捏的，他在阿龍背上寫了：不是的，不常的。
    應該說……
    他不會……
    貴生一邊給阿龍擦背，一邊在阿龍背上寫：我要是給你擦得不舒服，你就開口說。
    適應了黑暗的雙眼，可以依稀地看清楚澡房裏的東西，貴生坐到了阿龍的身邊，他側著身一邊給阿龍擦背……
    一邊拿著水瓢往阿龍的背上澆水……
    “你剛才洗得很急。”阿龍提醒貴生，並伸出手指，指了指貴生的腿，“你這裏沒有洗幹淨。”貴生表示沒關係，待會兒他自己再洗洗。
    可是。
    阿龍卻拉過盆子，用手舀了一瓢水，然後倒在貴生的腿上，那水順著貴生的皮膚滑落，隨即貴生就感覺到阿龍的手……
    “貴生叔，我幫你擦。”
    貴生手上的動作停止了。
    他的手自然地搭在阿龍的肩上，然後低著頭看著阿龍動手給他擦了擦，阿龍往他腿上澆水……
    然後……
    在貴生地注視下，將手放在了貴生的腿上，替貴生擦了擦腿上的殘留的汙跡……
    阿龍低著頭。
    那暗影籠罩著阿龍的上半張臉，隻露出了阿龍的下巴，以及雙唇……
    “今晚的燒雞很好吃。”阿龍一邊低聲地說著，一邊往貴生的腿上澆水，然後就用手給貴生擦，他的聲音很好聽，“我很久沒吃過那麼好的味道了，那碗湯也很好喝，味道很好。”他說得很慢，似乎在看貴生的身體……
    貴生在自己的腿上寫了：都不是我做的。
    今晚他給阿龍拿來的東西的確都不是他做的，但他表示如果阿龍喜歡，若是以後餓了，可以跟他說，他會想辦法去給阿龍弄點吃的。
    “是你拿給我的，好吃。”阿龍低聲地笑了兩下，他擔心貴生沒聽懂，他又重複了一次，“貴生叔拿給我的，都好吃。”
    貴生聽到阿龍這麼說，他心裏很高興。
    他抓住阿龍的手，緩慢地把阿龍的手心舒展開，他在阿龍的手心寫道：那明日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些好吃的。
    “你做的什麼，我吃什麼。”阿龍似乎不擅長點菜。
    貴生明白地點了頭。
    他低著頭拿著布巾給阿龍擦了擦手心，阿龍也沒收回手，而是把手放在貴生的腿上，拿過貴生手裏的布巾，給貴生擦腿。
    貴生知道阿龍是好意，所以他也沒有再反對。
    他給阿龍擦背，阿龍給他擦腿。
    兩人洗完了之後已經是深夜了，貴生幫阿龍戴好了帽子，把帽子拉得低低的，掩住了阿龍的臉，隻露出阿龍的唇……
    “謝謝貴生叔。”阿龍小聲地說完，就不說話了。
    貴生擺手替阿龍整理了一下衣領，表示沒事，這種小事哪裏用得著感謝。
    這天晚上貴生陪著阿龍回了屋，才回自己的房間，他隔日下午就準備好了晚上要給阿龍拿去的菜，他今兒個還出去給阿龍拿了定做好的衣服。
    晚上就直接給阿龍送了去。
    貴生去的時候阿龍還沒回來，他就把東西放在阿龍的桌上，看到阿龍屋裏有些亂，他就給阿龍收拾了一下。
    他收拾好，阿龍就回來了。
    貴生看到阿龍回來，把今兒個在集市上買的糕點，給阿龍拿了出來，讓阿龍吃吃看味道如何。
    阿龍看到貴生在這裏，唇角顯露出幾分喜色。
    貴生拿著糕點喂他，他也張口就吃了，然後隻說了兩個字“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
    貴生拿著做好的新衣裳，示意讓阿龍試試。
    可是。
    阿龍卻說：“還沒洗澡，身上髒，可別把衣服給試髒了。”
    貴生在阿龍的手臂上寫了幾下：沒關係，髒了我給你洗。
    阿龍看著貴生，沒出聲。
    貴生拿著衣服在阿龍身上比了比，然後察覺到阿龍沒動，他安靜了下來，平靜地注視著阿龍，在阿龍手臂寫：怎麼了？
    阿龍沒出聲，也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