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生端著食物走到了澡房。
    貴生回來的時候，看到阿龍還穿著衣服拿了桶在外麵打水，把那些熱水都倒入木盆裏，貴生把食物放在院子裏的石上。
    示意讓阿龍先過來吃。
    阿龍放下桶，擦了擦下巴的汗水，走到石桌前。
    貴生見他全身還穿著髒衣服，就知道阿龍還沒有洗，貴生也沒靠近阿龍，就坐在阿龍對麵。
    貴生身上汗味有點重。
    貴生在桌上寫：別愣快點吃。
    他還順道給阿龍端了一碗鹿鞭湯過來，看到阿龍拿著雞在啃，他坐到阿龍身邊給拍了拍阿龍的背，示意讓阿龍慢點。
    別噎著……
    阿龍今天想必是餓了一天，吃得嘴上都有油了。
    貴生伸手給他擦了擦，然後讓他把湯給喝了，並在手上寫：是鹿鞭燉的，給你補補身子，平日你幹活辛苦。
    阿龍成天都在挑水幹活，工作量是其他夥計的一倍，所以給些嘉獎也是應該的，而且這湯也太多，不喝也隻有倒掉。
    貴生讓阿龍慢慢吃，他自己就先去洗澡了。
    這院子是獨立的，澡房裏麵有兩個，一個露天，一個是室內的，露天有個大水池，是天熱的時候大夥用的。
    室內是天冷的時候用的，三三兩兩的都有竹子隔起來，成了獨立的小隔間，貴生看到阿龍打好了水，他把髒衣服給放在旁邊的竹椅上。
    貴生坐在隔間裏幹淨的竹椅上，因為之前被天祿摟得有感覺了，他自己用手解決了一次……可他剛抬起眼就看到阿龍愣著旁邊，他也不知道阿龍什麼時候進來的，更不知道阿龍看了多久，貴生立刻站起身，拿著水瓢洗了洗腿上的痕跡。
    “你剛才在做什麼？”阿龍站在原地沒動，低聲地詢問貴生。
    貴生有些尷尬地搖搖頭，耳根有些發燙。
    “你不舒服？”阿龍放幹淨的衣服放在旁邊，然後開始解開了身上的髒衣服，“是不是因為嫂子不在家裏……”
    他問得很小聲……
    貴生很輕的從鼻腔裏“嗯”了一聲，他承認了，他“嗯”得很小聲，但在這無人的澡房裏卻顯得格外的清晰。
    此時。
    阿龍吹熄了澡房的蠟燭，貴生也沒有驚訝，因為他知道阿龍洗澡是不喜歡開燈，之後阿龍也沒在問剛才的事。
    澡房裏很安靜。
    隻聽到水流的聲音，貴生赤著雙腳站在地上，彎腰取水在澆在自己的身上，拿著幹淨的布擦著身體，他想洗快些。
    被阿龍看這種事讓貴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普通人被人看到都會覺得不好意思，更何況是他，他連耳根子都紅了。
    他洗得很快。
    阿龍卻洗得很慢，貴生剛想走，可是阿龍卻說話了：“貴生叔，我背上擦不到。”阿龍就站在貴生的前麵，擋住了微光。
    使得貴生眼前更加的黑暗……
    貴生伸手想接過阿龍手裏的幹淨布，可是卻摸到阿龍的手，他感覺到阿龍有些愣住，他立刻就移開了布……
    想拿阿龍手裏的擦布，可是太黑了，他看不清楚……
    他伸手在阿龍的手臂上寫了：太黑了，看不清楚，把布給我。
    阿龍把布遞到了貴生的手裏，然後貴生聽到阿龍轉過了身，貴生在阿龍肩頭寫：你坐下，我好擦。
    他讓阿龍坐下。
    很快。
    就聽到阿龍坐下的聲音……
    阿龍坐在竹椅上，在貴生給阿龍擦背的時候，阿龍告訴貴生，說貴生之前把鑰匙掉在火爐旁邊，之前他撿到已經把鑰匙放回了貴生的幹淨衣服裏。
    貴生覺得很今晚有些粗心，那是後門的鑰匙，他若是掉了還得讓人去換鎖。
    阿龍問貴生那是什麼鑰匙，為何這麼晚了來洗澡還戴在身上，貴生在阿龍背上寫了：是後門的鑰匙，平日裏帶在身上方便出入。
    阿龍又問了：“嫂子何時回來。”
    貴生在他背上寫：還早。
    “你不擔心嫂子一個人在外麵？”阿龍給貴生遞了一瓢水。
    貴生把水都倒在阿龍的身上，仔細給阿龍擦了擦背，然後在阿龍的背上寫：她在府裏待著也悶，出去走走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