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生還是覺得不太好，他有些心不在焉地看著耀堂。
    但是，耀堂卻大方地表示：“如果你要是沒友人可以傾訴，我可以幫你。”他側過頭看著貴生，看到貴生在思考……
    耀堂覺得貴生太青澀，簡直什麼都不懂，像一張白紙一樣……
    貴生注視著耀堂，他想擺手，可是耀堂就抓住了他的手：“要想掌握女人的心態，你得先學會了解男人。”
    “……”
    “千萬別對我客氣，我陪你練靶。”他讓貴生自己放開了試試。
    貴生心口也不安地跳動著……
    貴生想說，不太會，可卻無法說話。
    他隻看向耀堂，他的眼神顯得有些無奈。
    但是，耀堂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不會沒關係，不會就讓你學，如果讓叔嫂知道，你這都不會，那她的心裏會怎麼想？”他反問貴生……
    這倒也是……耀堂似乎知道他有顧慮，很慷慨地表示……
    “這種事很正常，以前我書舍那會兒常見著，這是男人之間的秘密。”耀堂很輕地拍了拍他的臉，讓他快點動作，“我不會告訴任何的人，你放心的學。”
    不會告訴其他人。
    這是秘密……
    這隻是教學……
    所以，耀堂首先教的貴生如何捶腿、揉肩。
    貴生的手緩慢地動了動，耀堂在口述教他，應該怎麼做：“不要太輕，也不要太慢，會沒有感覺的。”他邊教貴生，邊看那本書。
    畢竟這裏沒有丫鬟伺-候。
    “你弄疼我了，不要太重，也不要太快，又不團。是在揉麵”耀堂仔細地提醒他。
    貴生有些抱歉地看耀堂，然後，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耀堂在翻閱那本書，貴生在“學習”了解男人，耀堂沒說停，他也沒有停，他的手都軟了，耀堂卻還叫停……
    還有多久……
    貴生問不出口，也沒有用手寫，他的右手拉了拉耀堂的袖子，耀堂抬起頭看他：“再多捶一會兒。”耀堂似乎知道貴生想問什麼……
    “……”
    耀堂收好了手上的書，塞在旁邊的枕頭下麵，他坐近貴生一點，“你以前沒這麼伺候過別人吧，連這個都不會。”
    他也不是嘲笑貴生，隻是覺得有些稀奇。
    貴生點頭，表示不會。
    耀堂平緩地抓住了他的手，那修長的手指覆上了貴生的手背：“我教你。”他一邊盯著貴生臉上那羞愧的神情……
    一邊手把手地教導貴生……
    貴生幾乎不敢看耀堂。
    他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貴生在福宅裏的時候，對天祿很嚴格，因為天祿總是玩心太重，他甚至會打天祿。
    可是，在麵對同是福家少爺的耀堂，他就不行，完全不行……
    因為耀堂和天祿不一樣。
    而其他對耀堂並不是很了解，畢竟耀堂有些年沒在福宅了。
    “我叫你什麼好？”耀堂一邊手把手地教導著貴生，一邊側過頭看著貴生，看到貴生有些臉頰泛紅，他湊近了貴生一點，“你說。”
    他讓貴生說。
    貴生“唔”了一聲，沒說出聲。
    耳邊傳來的耀堂低低的悶嗯聲。貴生動了動唇，用唇形說了“隨便”兩個字，可是他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耀堂也看懂了，隨即便止住動作，並將貴生的手，從其腿上移開：“我直接叫你‘當家的’好不好？”
    他邊問邊稍稍捏緊了貴生的手……
    貴生搖頭。
    待耀堂鬆開他的手之後，貴生才在被子上寫道：叫我貴生叔，就可以了，你不用這麼客套，都在自家人。
    自家人……
    耀堂意味深長地看了貴生半響，他們的確是自家人，準備的說，貴生應該是福家的下人，福家的長工而已。
    雖然現在福家裏裏外外的生意都貴生在打理，不過始終是也“外人”，這畢竟是福家的生意，他隻不過是一個長工。
    幫忙代為管理，也隻是暫時的。
    畢竟福家米鋪並不是貴生的家業，而是福家的家業。
    所以，在福家少爺的麵前，他也始終是一個下人，說好聽的是“當家”，說難聽點是“長工”，這麼多年來，他在福家都隻是拿工餉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