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至十八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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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和城成湘南的比賽已經結束,青學贏了,幾名正選來到千葉遊玩。
    “咦,小不點又跑去哪了?”菊丸眨巴著大眼睛在街上蹦蹦跳跳。
    “英二,越前在前麵呢,我們過去吧。”搭檔大石答道,走過來時,看見越前正抱著一位老爺爺。
    “那一百塊錢是老爺爺的,他剛剛想去撿,不巧一輛汽車過來。”
    “老爺爺,等信號燈紅了,我們幫你去撿。”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
    “喂,你們幹什麼呢,光天化日,這麼多人包圍一個老人。”一個穿著赤褐色衣服的少年指著眾人大喊,嗓門非常大,看見老爺爺後一個勁地道歉,莫名其妙。那人正是六角中網球部部長──葵劍太郎。不知從哪冒出幾個和他穿著同樣衣服的少年,都是網球部的成員,青學下場比賽的對手。在這些人當中,出現了一個讓不二非常震驚的人物。
    “佐伯!”是啊,當初他說他來千葉,隻是沒想到就是在六角,仍和那時一樣,一個英氣勃發的俊美少年,頗有男人氣魄,衝自己微笑。
    “不二!”陽光白雲後照耀而來,少年那櫻花般的唇角和海藍的眸子猶為動人,正是他,那個他曾經想守護的天使,現在是,將來也是。
    ~~~~~~~~~~~~~永恒不變の愛戀~~~~~~~~~~~~~
    隻是幾年不敢找他,怕克製不住自己的情意而再度傷害他,不願原諒自己。雖然那隻是一個冒失的衝動,至少不二是這樣認為,當時他為傷害了弟弟而自責,而從未生過佐伯的氣,因為他是不二周助,從不會為了自己的事情而生氣,除非是家人或朋友受到傷害。今天見到佐伯,不二真的很開心,很多年沒見。在六角眾人的熱情邀請下參觀了六角,當天就回到東京,明天就是比賽。
    不二回到家時,在門口發現幾名貴客。
    “跡部?”
    “嗯啊?青學的不二周助啊。”跡部開口,揚起頭挑眉看了不二一眼,傲慢如跡部。
    “嗬嗬,你們有什麼事嗎?”不二微笑一眼掃過七人。
    一個紅色腦袋從跡部後麵伸出來,“侑士真的住在這裏嗎?”
    “嗬嗬,原來是來找忍足,他應該還沒回來吧,要不要先進來?”不愧是跡部,看個人也這麼興師動眾。
    “話說回來,為什麼我們也要來?”一個反戴鴨舌帽的人瞪著跡部無奈地說。
    “好了宍戶學長,就當是來看看忍足學長也很好嘛~”
    “那個死色狼,還要讓本大爺來找他!”話說回來,跡部也不知道為什麼來看他,學校裏不是天天見嗎?嗯啊?不過聽到他說他和不二一起住為什麼這麼生氣?
    不二看見他們還站在外麵討論什麼,剛想喊他們進來,忍足已經回來。
    一道低啞的聲線響起,“各位同學,怎麼在這兒?”
    “你怎麼才回來,讓本大爺等你這麼久!哼!”
    是啊,冰帝諸位是乘坐跡部家的高級豪華轎車,忍足可是很低調地乘了公交車。
    “喲,景吾寶貝等我幹嘛呢~剛放學這麼一會就迫不及待想見我?”低聲在跡部耳邊說著,癢癢的氣息讓跡部臉紅到耳根。
    “本大爺隻是想••••••”????自己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麼,都怪他家司機把他們載到這裏。~~~~~他家司機不也聽景吾少爺的嗎?~~~~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想我對你幹嗎?哈。”某狼嘴角勾起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動作熟練地往跡部腿上摩挲一圈。
    “受不了了~長太郎,我們走吧。”宍戶一手搭上鳳的肩。
    “啊──?”哦,宍戶學長。
    其餘幾人也很識相地離開,隻剩下跡部和那個最忠實的隨從。~~巨型燈泡~~
    “樺地,你先回去。”
    “是!”樺地走後,忍足鬆了一口氣,安全!帶跡部進了房間。
    ••••••
    “忍足侑士,你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對本大爺這樣!”身為冰帝學園網球部200人的部長,竟然被忍足當眾**,真是不華麗,跡部很惱怒,憋紅著臉問罪。
    “那•••小景是不是想在沒人的時候呢?嗬~現在就我們兩個了。”不二路過房間,聽見他們的對話後不覺有趣,忍不住笑了。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那種關係,但還是很幸福,至少可以這樣互相調侃,手塚從來不會這樣對自己,在德國打了幾次電話來,卻隻是問問網球部的事,不免有些羨慕跡部和忍足。
    “你什麼時候回去?竟然住在這麼不華麗的地方。••••••喂,本大爺問你話呢?!”忍足無視跡部的問話,拿了衣服去浴室時,看見不二站在門口。
    “不二,”糟了,剛才對跡部說的話是不是•••不二一定誤會了。“跡部隻是••••••”
    “嗬嗬,我不在乎~”別過頭對忍足微笑著說。自己本來就不在乎什麼,他心裏隻在乎他,從兩年前就是這樣。
    “咕咚•••咕咚•••”一陣陣水聲從洗手間傳出,一個男人呆呆地坐在浴盆裏,頭埋進雙膝,想起那個微笑。是啊,他說他不在乎,不在乎,不管自己對跡部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嗎?也是,自己還沒有告訴不二為什麼會來這裏,本以為不二會問,哪知他這麼快就答應,本以為日子久了就會明白,難道真的要告訴他嗎?
    第十一章
    跡部等了他好久,不知道自己的目的,隻是潛意識地。正欲離開,推開門遇到觀月。
    “哈?冰帝的跡部景吾。”
    “你是誰?”
    “竟然•••不認識!”
    “聖魯道夫的觀月!你在這裏幹什麼?”
    “本大爺還想問你。”雙手叉腰,挑眉相瞪,相當高傲。
    “我住在這裏。說起來好像快要進行敗部複活賽,不如我們先來場•••”觀月拂著額前的黑色劉海,抬頭時發現跡部已經不在。
    “~~~可!惡!”又一次被人當空氣。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這麼多人住?“忍足,你給本大爺說說,這裏到底住幾人?隻有兩間房,你還留下來跟人搶嗎?嗯啊?”
    “景吾,要是沒事做就別在這裏搗亂,我還有事。”忍足情緒很低落,不二剛才那句“我不在乎”還圍繞在耳邊••••••
    “你竟然說本大爺搗亂?!”跡部雙手抓住忍足的肩膀搖晃,很久才發現他回過神來。
    “別這麼任性。”
    “我想告訴你件事,我剛剛才發現。”
    “什麼事?”聲音依然暗啞,激動的跡部卻未發現語氣中蘊涵的憂鬱。
    “本大爺喜歡你!”
    “真榮幸。”忍足很早就知道,隻是他自己還不知道而已,畢竟是情場浪子,跡部對自己的感情很早就察覺到,但是心有所愛,還是說開最好,免得傷害愛他的人。
    “景吾,我喜歡不二。”這句隱藏在心裏很久的話終於釋放出來,感覺心頭很流暢,隻是不知道如果不二聽了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兩人默然相對。心裏很不爽,覺得自己沒必要再待下去,但還是做出一件不華麗的事,繼續糾纏問清。
    “你不會不知道吧,不二喜歡的是手塚!”
    “試試可以吧,我這麼魅力無邊。”盡管他還是適時地自戀一句,跡部卻發現他神色黯然,完全沒有平時調戲人的那份瀟灑。
    “本大爺會讓你後悔的!”出去時撞見不二,隨口奉上一句:“不二,不要傷害那些愛你的人。”
    不二驚愕,聽了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傷害?愛我的人嗎?
    手塚嗎?
    想忘記,腦子裏卻突然又想起這個名字。
    猛地被忍足拉到天台。
    “不二,我喜歡你。”看到的無疑是不二的困惑。
    什麼?又是這句話嗎?先是觀月,現在又是忍足。不知道要從多少人口中聽到這句話,才能親口聽見你對我說呢,手塚?其實我的心不會那麼堅毅,也許有一天我就模模糊糊地跟著別人走,你也不在乎嗎?
    “忍足,其”
    言語未了,被觀月打斷。
    “兩位天才吃飯了~”
    忍足放射出十萬伏電波,咬緊的牙間忿忿蹦出怒意。
    [午夜]
    觀月還在夢眠中,周圍是一陣獰笑聲,睜開眼,蒙矓中看見搖晃不止的影子。
    “誰?”拿著被子恐懼地畏縮著,一個人影也沒有,迎麵是無盡的黑暗。
    幾分鍾後••••••同樣的聲音響起,觀月再次坐起來要開燈,眼角瞥見門窗外閃過什麼,開了門出去,依然什麼也沒有。夜裏寒氣襲人,他不由自主地打冷顫,轉身時腿上一陣溫熱開燈後,四周一片寂靜。見鬼了•••(某人不愧是速度之星他表哥)
    “鬼!有鬼!”驟然劃破寧靜的巨響。~~街道燈光亮起~~
    房間裏某人睡得安心。
    早上起床,觀月的枕巾是濕的,趕緊藏在被子裏。
    “你們•••昨晚有沒有聽到什麼?”
    “嗬嗬,我昨晚睡得很沉,一夜都沒醒呢~”
    “我也是。”
    兩位天才會心一笑。
    第十二章
    和六角中的比賽在前三局就結束了,隻是沒想到不二會在雙打二對上佐伯,他出類拔萃的動態視力和觀察力以及善用鼻息尋球的樹把不二的燕回閃回的完美無比,但是最後希彥絕妙的吊球卻被充電完畢的菊丸突如其來的扣球反擊回去。
    “全國大賽再見吧!”
    六角中的人在東京待了幾天後回千葉。
    傍晚,不二和佐伯漫步在櫻花道上,彼此講述幾年的生活,隻是在講到他時,心裏不免有點空虛感。
    於是不二談論起自己和異校朋友一起住,不時插幾句挑逗的話語,“他們跟小虎一樣也喜歡我呢~”純粹隻是尋開心,沒有什麼自豪感和困擾,因為自己的心依然。
    “不二!”
    “嗬嗬~”
    “不過倒是很久沒聽人這麼叫我了。”
    “那我以後就這麼叫你了,小虎小虎小虎~~”看到被自己捉弄得臉上出現紅暈的佐伯,不免覺得好笑,在他離開之後,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那周助接不接受我的愛呢?”
    “那••••••先追上我再說吧。”說著放開佐伯的手,在小道上狂跑。
    夕陽黯淡,在所有景象都失去誘人光澤時,小道上,兩人互相追趕。可就在那時,他的意識裏沒有他,因為有另一個人正在占據他的心。或許從那時起,他學會麵對離別?!
    這幾天,冰帝去輕井澤合宿,佐伯還未回千葉,所以暫住忍足房間。關東大賽決賽快要開始,佐伯提出和不二打一場。先和不二去了一家餐廳後再去街頭網球場。
    “周助的口味還是和小時候一樣重啊。”
    “習慣了呢~小虎想不想來點,很好吃的呢~”抬頭望下佐伯微笑的說。
    餐廳裏琴聲悠揚,撩人心弦;噴泉裏水霧四濺,清波蕩漾,月光下泛著冰冷的光,恰似少年的眸子。他正凝眸注視天幕,似乎尋找什麼,隨後又恢複冷靜,似乎想要找的東西已失去。從未見過的眼神,不知那少年心裏藏了什麼,這幾年他到底經曆了什麼,縱使微笑,遮飾不住寂寞與苦澀,讓人心疼。佐伯從不會去問不二為什麼,因為他永遠把他的煩惱和哀傷藏起來,帶上微笑的麵具,不讓人擔心。盡管他曾經很想在一個人麵前表露他真實的一麵,想得到他的一絲安慰或憐惜,他卻漠然無動於衷。於是從那時起,他明白了一個事實:這樣懦弱的自己很不堪,甚至讓人討厭。那張虛偽的麵皮就再也摘不下來。
    “不二,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吧?”
    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躺在佐伯懷裏。
    “對不起,你剛才說什麼?”果然,又是不經意想他想到愣了神。
    不二被抱得更緊,佐伯知道此時的不二不開心,而自己想給他幸福,不想再看到他眼裏出現剛才那樣淒楚的目光。
    “不二,我說我想給你幸福,請你接受我,答應我!告訴我你怎麼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人是會變得,因人而變。”以前的生活裏沒有他,在他出現之後,覺得自己真的變了,變得以他為中心,更依賴他。在他身邊,會覺得沒來由的安寧,他的氣息一旦消失,自己就會變得無所是從。
    “因人而變•••是手塚嗎?”佐伯想到的是他,每次聽見不二說起和他有關的事時,那種幸福的表情讓人嫉妒,他們的關係很好,好得讓人覺得他們不隻是朋友,他們之間,有一種名為愛情的情感。
    不二在刻意回避,或者說是逃避,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心突然被拎緊,像被尖刀絞得粉碎。
    “佐伯,我們改天再打吧,我先回去了。”知道自己已經無力做任何事。從被他從吻中推離的時候起,從看到他和跡部的那張比賽後,不二已經明白兩人的距離,他有他的底線,被網球禁錮,並且不會為了自己超越。
    第十三章
    流光易逝,轉瞬關東大會已經結束,青學3-2戰勝立海,佐伯早就回千葉,他們還要為全國大賽繼續努力。不過他每天都會打電話給不二,不二也不會覺得寂寞,有佐伯這樣的好朋友真的很幸福。
    這次比賽最讓人驚異的是雙方部長都不在。忍足聽不二說立海大的部長幸村精市生病住院,不過手術已經成功,想去看他。
    上午不二來醫院探望橘,忍足也跟來看幸村。在外麵很有禮貌地敲了敲門。
    “請進!”
    推開門,幸村穿著綠色病服在病床上看書,聲音不高不低,奶藍色的發絲下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
    肌膚勝雪,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說不盡的溫柔可人,與不二頗為相似。
    “你是──冰帝的忍足?”
    “立海大部長,好久不見。”忍足的視線無法脫離幸村,那雙眼睛含著笑顯得格外的溫柔,五官精美得無懈可擊,而皮膚,嫩嫩的讓人忍不住想要狠狠捏一把,看看能不能滴出水來!
    “沒想到你會在這裏,請坐。”幸村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聽說你生病,所以來看看你。”忍足沒有坐在他指定的位置上,而是坐在床沿邊,想更近距離地欣賞這個病態美人。
    “謝謝,隻是有點意想不到。”
    “怎樣,關東大會輸了有何感想?”沒有說出什麼關心問候之類的話,而是直戳人心窩。
    “全國大賽上報仇,冠軍非立海大莫屬。”語氣依舊冷靜,卻有一種特殊的氣質,眉宇間散發著倨傲的氣息。不愧是立海大的部長!
    兩人聊得很投機,站在門口等了很久的真田聽見他們的談話心裏有些不快,便走了進來。
    “幸村。”
    “真田,你來了。”看著真田眼神黯淡無光,傳來冰冷的體溫,好像隊忍足很不滿,是嫉妒嗎?
    “真田副部長,昨天的比賽很精彩啊~”忍足似是有意無意地挑釁,從他眼裏看到怒火,似乎還看出了點什麼。
    “忍足。你可以走了嗎?”真田癱著一張臉說。
    “那我走了。”來到幸村麵前跟他打聲招呼,撫摸他輕柔的發絲,終於看清楚那張臉──細致如瓷的肌膚,呈淡紫色的眼睛如琉璃一般清澈透明,就像是被人精心雕琢過一樣,那麼完美,除了不二和跡部,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美麗的男生,細膩而柔媚,眉宇間輕鎖的憂傷,像是怎麼也化不開的薄霧,為他完美的五官覆上一層神秘感。
    很快地手被真田緊緊捉住,痛不可耐,比無視跡部時被樺地擲出去還慘,可見他此時多麼憤怒,不過在幸村麵前掩飾得很好。
    “他為什麼會來?”
    “侑士來看我哦~”
    “侑士•••?”
    幸村在等待著真田的發怒。“侑士”,我就這樣叫,你在乎嗎?他不做聲,表情被壓低的帽簷擋住了。
    第十四章
    關東大會結束,青學幾人利用休假時間到德國慕尼黑看手塚,不二很早就去睡覺,一覺醒來,很快又會見到他。佐伯打開手機想打電話跟不二聊天時,看見他發來的短信,佐伯看後有點莫能言說的惆悵,但如果他回來後能變開心的話,倒也是件好事。
    [到了德國]
    巴車來到手塚在治療的醫院側門,大家下了車,手塚已經站在那裏等,是越前先發現的他。
    他還是那個樣子──如雕刻般的五官,挺直的鼻子,緊抿的薄唇,濃黑的眉眼,而強烈冷漠之氣卻讓人望而卻步,仿佛是天神遙遠而不可及。
    一點沒變,生怕會因為離別太久而模糊了記憶,雖然隻是關東大賽這段時間,但沒有你的日子我感到度日如年,自從進入有你的塵世,便忘卻了我自己,在你的靈魂中我才知是誰。手塚,這個名字在我的心裏藏了好久,麵對你我卻叫不出來,因為你的目光停留在別人身上,那個你最在意的青學支柱,我再也無法忍受下去,今天我會向你要一個答案。
    [不二來到手塚房間]
    “不二,有事嗎?”
    “手塚,德國住的還習慣嗎?”
    “恩,還可以。”
    不二難以開口,雖然很想聽到他的答案,又怕被拒絕後又一次墮落,心痛的感覺難以言喻,也不敢嚐試。兩人一直沉默著,不二希望手塚開口說點什麼,難道離別這麼久,就沒什麼想跟他說的嗎?
    “不二,我給你的東西你看了吧?”
    “仙人掌,謝謝,我很喜歡。”
    “隻有,仙人掌?”
    “還有什麼嗎?那天回家,在桌上看見一個竹匣,打開一看是仙人掌呐~想想一定是手塚送的咯。”
    “字•••字條呢?”
    “什麼字條,手塚給我留字條了?寫什麼?”
    “沒••沒什麼。”本來想全國大賽後說的,但當時還是忍不住寫下那句話,既然你沒收到,那就這樣吧。還沒想完,隨即被不二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住。
    不二突然撲上去,靠在手中懷裏,很久沒有這麼安心的感覺,手塚也伸手摟住他,將他圈在懷裏。寬厚的肩膀讓不二靠著很舒服,給人一種安全感,一種君臨天下的霸氣。
    “我喜歡你。”一句簡短的話,包含著所有的情感,說出三年來一直想說又一直在懼怕的話。
    “不二。”
    “不要叫我,告訴我你也愛我好嗎?我很想你。我承認自己已經愛得無法自拔,不要嘲笑我的愚蠢,如果我不問清楚,就會一直感到胸口的激動和不安。一個字或兩個字,就這樣毅然說出可以嗎?”
    微微聽見不二的抽泣,他哭了。這是他第二次哭泣,在自己麵前,第一次是在那個月明風清的夜晚,在他需要安慰時,無情推開他的是自己。不二變了,他變得很脆弱,就算是被欺負或輸了比賽,他也從不會像這樣哭泣,戀愛中的人易感嗎?手塚深思,是自己傷害他了嗎?今天的不二,給他一種很不安的感覺,如同下雪的冬天被融化的雪,如同遺落在秋天的落葉。
    不二睜開的碧藍色眼瞳,可以看出他多麼在乎這個答案,那鋪天蓋地的藍把人禁錮其中,清澈到近乎殘忍。
    無法抗拒,是自己讓那雙絕美的冰藍眸子裏浸滿了淚。俯首吻上他的眼角,為他拭去反複留下的淚水,最後停留在近在咫尺的唇上。兩人四目相對,再而看著不二的臉,白皙的有些慘然。不二眼角的淚水仍是不自覺地滑落,自己的一句話真的對他這麼重要嗎?明明三年朝夕相處,他卻不了解他,不了解他的心情。
    撬開不二的貝齒,手塚將舌探進去,肆虐地在對方口中攪動,霸道而溫柔,細碎的聲音從嘴角溢出,不知該如何抵擋越來越激烈的吻,唇齒相依間,可以感受到那是怎樣熾熱的心,怎樣滾燙的淚!
    許久許久,才氣喘籲籲地放開彼此。
    身體被騰空抱起後輕輕放在床上,不二並沒有抗拒,如果這是手塚的回答的話,他願意接受。看著那身體正欲壓下來,手塚停止動作,注視著不二。
    我在德國,你在日本我怕我告訴你之後你要獨自默默去承受痛苦,離別的痛苦,不堪忍受,繼續去愛,你會寂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總之看到你真心的微笑會安心,看到你的眼淚卻是痛惜。讓你死心,讓你忘記好嗎?或許這會讓你一時痛苦,而我不忍心看你獨自一人傻傻地等我,這才是對你最大的傷害。我會在全國大賽後告訴你,如果那時你還在等我的話。所以,請原諒我的謊言吧!周助。
    “不二。”離開不二的身體,手塚走近窗邊,看著那一抹殘陽,說出這輩子最不想對不二說的話。
    “我不喜歡你。”一句冷冷的話吐出,順勢將滾出眼角的淚珠揩去,然不二沒有看見。
    “真要做到如此絕情嗎,手塚?吻我的是你,放開的又是你,你已經騙了我兩次了!你知不知道?”不二注視著那個背影,再多的淚水在手塚那句話後已被倔強地忍回,換上淡淡的笑容,他又帶上那張虛假的麵皮,並且立下誓言:從此不再為任何人揭下。包括他。
    “我們會是最好的朋友。”
    哼!隻是朋友嗎?這種可有可無的角色?而且還不是唯一的一個。
    “為什麼?”就讓你說一個,一個讓我死心,絕望的理由。
    “世間所有的事物在最初時原來都沒有分別,造成分別的,隻是我們的不同命運而已。不二,我的目標是全國大賽,那也是我的承諾!”
    果然你又用網球來敷衍我,你想說你一心不能二用。承諾嗎?我原本以為承諾是用來背叛的,所以不會去相信,但現在,我隻恨當初沒跟你許下誓言。
    “我明白了,從來沒有愛過我。”不二聽見自己的聲音帶著嘲諷,無意識地後退,遠離手塚,眼神裏不帶一絲的情感,傷心,憤怒,哀愁,一點也沒有了。
    你如果沒有出現在我的世界,我不會對家人以外的人感執著,甚至沒有人能夠牽動我的情緒,你說的已經很明了,我不會再彷徨地沉溺於悲傷中,就讓時間來衝淡一切吧。
    知道自己一直深愛著他,但讓他忘記這段感情或許對他才公平,讓他死心,至少在回國前,不二不會為思念而潦倒。
    “全國大賽後••••••”欲言又止,同時被不二冰冷的聲音打斷。
    “放心,我會幫你完成這個夢想,你,手塚國光,三年來的夢想,手塚,你不愧是部長!”如果我愛你已經成為你的包袱,那就讓我跟你說再見,我不想再活在你的噩夢裏。隻感到胸口有悶悶的疼痛感,壓得他喘不過氣,好失望好失望,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溫暖,在瞬間崩塌。他的聲音冷得讓人心酸,隨後關上門跑出去。
    周助,對不起,這句話說不出口,既然道破,又何須挽留,夾雜在思緒中的情感,就藏在彼此的心底,變成心靈深處,一種模糊的憾恨。
    第十五章
    [土穀綜合病院]
    “幸村前輩,我來看你嘞。”
    “赤也練習完了嗎?”
    幸村看見他很高興,因為小海帶很可愛,與網球場上的惡魔赤也截然不同,微笑地拉過他坐在床上。
    “是啊,今天早上車又坐過站,遲到了被真田罰跑,好累~”
    單純的路癡。幸村看了他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一把拉過來攬在懷裏,將那顆海帶貼在胸前,蹂躪纖柔的發絲。
    “赤也很累嗎,那我幫你放鬆放鬆吧。嗬~”幾隻纖長的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身上輕捏慢撚,隻是為了尋他開心。切原身體也忍不住顫抖,卻被幸村的腳壓在下麵,欲彈不能。
    不要啊
    “放學後想找仁王學長去吃烤肉,他跟著柳生前輩還讓我不要煩他,他上午的眼睛紅得比我還誇張呢。”
    切原看著幸村困惑地說著,幸村則是微微一笑,又有好戲看了。
    “文太好像也很愛吃烤肉啊,為什麼不找他?”手繼續在切原的劉海上打圈圈。
    "啊啊啊,我才不要呢,丸井前輩拉著我吃遍整個神奈川,每吃完一個店就跑到另一個,留下我在那裏付錢。我會被吃窮的~”
    “唔•••赤也還真小氣啊,我一直以為赤也喜歡文太呢~,沒想到是這樣啊`”
    “啊,才沒有呢,我喜歡的是部長••••••”(切原趕緊捂住嘴。
    “原來是這樣啊,我也很喜歡赤也呢。”手指變本加厲地在他柔嫩的肌膚上作惡。
    “啊,幸村學長•••不要啊!”
    “咳咳,你們在幹什麼!”看到兩個蜷在床上打鬧的身影,真田尷尬地咳了兩聲。切原倏然起身身體卻被幸村的腳死死壓住,嘴唇不經意擦過幸村的嘴,看見他欲求不滿的表情,又瞟了瞟身後黑著臉的真田,切原心裏哀求“幸村學長,放過我吧,不然明天會死的很慘••••••”幸村猜到切原在想什麼,適可而止,關心下學弟,否則明天海帶會被蒸幹,縮回勾住切原的腳,他箭一般地衝出去,一眨眼消失無蹤。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每次看見他跟別人在一起說話打鬧,除了擔心他的身體,跟多的是嫉妒和憤怒。
    “你不覺得赤也很可愛嗎?”幸村隻不過想逗逗他,沒想到真田會有這麼大反應。
    “你還是專心調養,立海大還要實現全國三連霸的夢想!”真田轉身離開,還在思考著剛才他說的話,“我也很喜歡赤也呢。”究竟是真還是假。
    至少切原很勇敢,可你呢,喜歡又不敢說,甚至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幸村心裏抱怨著。
    第十六章
    青少年選拔賽在即,關東地區每個學校都派出優秀的選手進行合宿訓練,最後再選七名選手參賽。佐伯是六角派出的選手之一,這幾天在電話裏跟不二聊天總感覺到他情緒很低落,想看看他到底怎麼了,一個人先來到東京。
    到不二家時已經是傍晚,觀月開了門。
    “佐伯?”前段時間忍足去合宿,佐伯就住進來,觀月阻止情敵跟不二約會不成,沒想到他又突然出現。
    “觀月,不二在嗎?”
    “哈,不二嗎?他•••早上就出去了,今晚才回來,你先”想讓他離開,感覺到背後涼氣襲來,轉身,竟然是不二,撒謊不成,這次又不知道不二會使出什麼招。
    “佐伯,你怎麼來了?”
    “不二,原來你在。後天就要合宿,我先來找你。”別頭看了旁邊不知所措的觀月一眼。
    “嗬,是這樣啊,進來吧。”
    “等一下,不二!”
    “對了觀月,由美子姐姐今晚要來看我哦。”
    “是嗎?姐姐要來了。”立海大vs青學時,由美子來為不二加油,觀月對她一見鍾情。衝進屋裏開始試衣服。
    “喂,忍足。”電話那頭是那個華麗的高傲的聲音。
    “跡部,有事嗎?”忍足不耐煩地回答。
    “十分鍾後,Rose餐廳,需要坐本大爺的車嗎?”
    “現在沒空。”他隻想在家看不二。
    “本大爺沒說現在,十分鍾後等你,你敢不來?!”忍足還沒答應,跡部已經掛電話,驕橫如跡部。
    “忍足快來,看看我這件衣服怎麼樣?”觀月穿的是一條閃著細小水鑽的黑色吊帶牛仔,搭著一串珠,還配著一雙黑色的抽折高筒靴。
    “哦,我的天,”忍足頭疼地撫額低歎,“除了這件其他都好。”
    不過幾秒鍾,觀月又換上一套衣服──深紫色的小襯衫,襯衫上有暗色的花案,是淡淡的小玫瑰花。立領,領口和袖口都有薄薄的淡紫色蕾絲,跟跡部的一件衣服有點相似,承認跡部很自戀,不過美貌確實少人能敵,同樣的衣服配跡部,有著法國的浪漫氣息,美麗、動人,顯示出皇家的優雅氣質,穿在這家夥身上一點起不到作用。
    “我不行了,沒品。”與其留在家裏被這家夥纏著,還不如去高級餐廳。
    “喂,你去哪?”忍足逃脫成功。
    “你們又去哪?”不二和佐伯也已經走出大門。
    “觀月,我和佐伯出去了。”
    “等一下啊,你不是說姐姐要來嗎?”
    “她剛剛打電話說不來了。”不二微笑著點頭走了。
    “什麼!!”
    ••••••
    佐伯跟不二出來散心,卻跟不二來到青學。目光留戀地往球場望了望,這裏曾經有個讓他迷失自我的人。櫻花飄落,用手托住落下的一瓣,兩年前和他相遇時同是櫻花飄落的季節,對此櫻花林中的暝色,又在冥茫中生出惆悵的心思,所有的生動、憂切,合成一個密點的網子融化在景中,拾不起的,剪不斷的,丟不下的,隻是淒淒的微感。
    在時間的洪流中,痛苦與幸福,離別與相遇,一切都如日月交替般地周而複始,或許不應讓自己隻活在他的夢境裏,那裏隻有痛苦的殘跡。淡忘不了的,就讓它深深藏在心裏,再去尋找自己的另一半,而佐伯,你會是我的另一半嗎?
    “他對你說了什麼?”不想再讓他愚蠢地等待下去,從德國回來後,佐伯感到不二變了,甜蜜的微笑後總是夾雜著苦澀的淚水,盡管他不曾流淌。
    他,指的是手塚,無可否認,在佐伯麵前無法隱瞞,總覺得他驚人的觀察力可以看透一切。一切已成過去,有心卻無力再糾纏,就再莫提。
    “沒有。”
    “對我也不能說嗎?”
    “實在沒有什麼,佐伯,不要問了。”
    “既然這樣,那就給我一個機會!努力想去安慰他,幫他擺脫痛苦,卻在聽到他的回答後,佐伯鈍了一下。”
    “好。”不二答應了,一個響亮而清晰的回答,佐伯十幾年的追求,奢望,已成現實。而不二想的,是有很多的人愛他,試著去尋找沒有手塚的幸福。
    “不會問你為什麼,但請你答應我,以後要真心地微笑。”
    不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睜開眸子深情地注視著佐伯。
    “恩,我答應你。”不二上前一步,將頭靠在佐伯的肩膀。
    “我不會再執迷了,因為真的很幼稚,很可笑。小虎~”
    “周助,我喜歡你。”
    美人魚之所以最後變選擇變成碎沫,是因為他為愛付出了。手塚,我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你了,至少我不會有遺憾,從現在你,我將選擇自己的命運,隻做為你的朋友•••的命運。
    今晚回家,不二跟觀月和忍足說明了自己和佐伯的事情,兩人也希望不二能開心,退了房子,青少年選拔合宿後就回到自己原來住的地方。
    第十七章
    青少年選拔合宿期間,龍崎教練病倒,卻從德國請手塚回來當教練。練習結束後,來到櫻花樹下,在眾人中看著那個挺直的身影,有點落寞。回過神時,卻發現佐伯站在他身後,應該很久了。
    不二尷尬地跟佐伯說:“走吧,手塚歡迎會就要開始了。”既然已經答應了佐伯,就不應該背叛他。手塚,隻是朋友。
    牽著不二的手走進飯堂,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們投來,唯有主位那裏掃過一個冷冷的目光,不二看見他偏過頭望向主持台,似乎隱藏了什麼,又像在逃避什麼••••••不,錯覺,努力強製自己不要多想,因為他現在站在愛著他的男人旁邊。
    [歡迎會後]
    不二說想單獨走走,仍舊來到那裏,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櫻花就覺得欣慰。佐伯不放心,還是跟去看了看,卻看見不二將頭靠在樹上,雙手環抱樹幹。
    “需要借下肩膀嗎?”聲音來自佐伯,他是個善解人意的好朋友,如果沒有手塚,也許不二會愛上他。
    “謝謝。”不二微笑著將頭埋進他的胸,佐伯一手環住他,一手拍撫他的後背。
    樹叢裏傳來唰唰聲,佐伯望向聲音來源處,憑借他頂級的視力看清黑暗中那個清冷的麵容,顫動了一下,但貼在他胸前的不二亦能感覺到。
    “怎麼了?”抬起頭,望向佐伯眼神所指的方向,黑夜掩去他臉上的不快,然描繪出他挺拔的身形。不二猛然收回環在佐伯腰間的手,一下子退到樹下。
    “對不起,打擾到你們了。”手塚目光落在不二臉上,低著頭的不二沒發現卻讓佐伯看見,心中有點別扭。
    “手塚,有事嗎?”佐伯擋在不二麵前,阻斷手塚的目光。
    “隻是路過,抱歉,我走了。”手塚腦子裏一麵空白,很快湧現出一個想法:不二,愛上佐伯了。
    看著那個背影漸漸模糊,不二有種想衝上去解釋清楚的衝動,確實,他誤會了,不過,會在乎的嗎?這樣追上手塚,又把佐伯當成什麼?
    夜寒,佐伯送不二回房間,看見裕太也在裏麵,想起很久沒見他了,便進去跟他聊了幾句。房間內洋溢著笑鬧聲,看著被逗得兩頰緋紅的裕太,不二露出溫柔的微笑,很久沒見弟弟這麼開心了,從小到大都在寵愛她,做一個裕太喜歡的哥哥,結果卻惹他討厭,今天是因為佐伯吧。
    [土穀綜合病院裏]
    “幸村學長。”
    “赤也這麼晚還來看我。”幸村很驚訝,現在是合宿期間,切原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嘻~突然想見學長,就偷偷溜出來了。”
    切原跟幸村講了青少年選拔合宿的很多事,包括自己無意摔下樓梯的事,包括手塚從德國回來當教練的事,看了看表,已經九點多,擔心被發現,匆匆要走了。
    “對了,幸村學長可不能出賣我哦,我改天再來看你,再見。”剛想走,手被幸村抓住。
    “等一下,赤也親我一下再走好不好。”
    “不要,我走了。”
    幸村從櫃子裏摸索出一隻手機在手上玩弄。“好像很久沒跟手塚聊聊天了~”他不懷好意地瞟了瞟切原,卻被他很迅速地搶過手機。
    “學長好奸詐。”無奈地靠近幸村,早知道就不來看他了,心裏很委屈。
    翡翠般淺綠的眼睛,完美的臉型,黑色的頭發隨意的零亂著,但卻有那麼自然,尤其是那嘴角掛著的邪邪的微笑,更是一個強大磁場,現又是這般委屈的樣子。看到他如此可愛的樣子,幸村忍不住往他微紅的唇上啃了下去。
    “唔•••恩•••”
    切原使勁地想推開,卻被幸村更用力地吻得喘不過氣,一翻身,睜大雙眼,一張帥氣迷人的臉呈現在上麵,眉眼間透著一股妖嬈的嫵媚,好美••••••切原不好意思地用被子蓋住兩人。
    沒多久後,真田也來醫院,當走進病房時,看見床上有東西在亂動,以為幸村突然病發,痛得在掙紮,急忙進去翻開被子。
    所看到的可想而知••••••
    “砰!”雷般的關門聲,震得人心碎。
    幸村開了門,真田已消失無蹤,醫院裏一片死寂,讓人傷感,幸村整個身子軟弱地沿著門滑落下去,被切原扶住。
    “學長•••喜歡真田?”切原有瞬間的失落。
    “連赤也都看出來了嗎?”幸村轉身扒在切原身上,他覺得好累,愛他,愛得心身俱疲。
    “那真田喜歡你嗎?”切原很直接地發問,卻刺痛人心。如果知道,自己就不會裝得這麼無恥去試探他了。
    “赤也,很晚了,你回去吧。”幸村有氣無力地說道,躺在床上,卻被切原發現眼角的淚水,一點點地滴落,如珍珠落玉盤,格外冰涼。
    “那你不要緊吧?”
    “讓我靜靜。”將被子蓋上,蜷縮著身子,他不停地顫抖。
    也許他真該靜靜了,切原關門離去,走到樓梯口時,聽見他撕心裂肺般的一身慘叫。
    “愛上他,真的很辛苦。”切原不自覺地出這句話。
    第十八章
    今天跡部和真田兩位全國級實力高手進行了一場精彩的比賽,雖然未分勝負,但都取得參賽資格。
    [午飯時]
    “不二。”
    “嗬嗬,是忍足啊。”
    “你•••”忍足想問點什麼,卻又怕問出口讓不二為難。
    “別吊人胃口哦,想問什麼?”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你和佐伯••••••”
    “?我們•••很好啊。”
    “不是,我是想問•••他呢?”眼朝手塚望去,不二也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卻看見他很迅速地別過頭去,剛才•••手塚在看他嗎?
    不二很快轉了話題。“跡部和真田很厲害呢,這麼快就被選上,我們要努力了。”
    “你在逃避,不二。”
    “要嗎?”果然使出獨門絕招,能奈我何?忍足看了看他手裏拿的芥末壽司,還是閉了嘴,又對上不二的話題。
    “厲害什麼。那個骨子裏執拗、驕傲得不可一世的人。”
    “嗬嗬~沒想到忍足對跡部印象這麼差呐。”不二看見跡部正向他們走來,又補上一句,“說來跡部撫摸淚痣的動作還真是吸人眼球啊。”
    “真是自戀的家夥~那顆淚痣真是”話還沒說完,聽見清脆的腳步聲,是跡部,沒有錯過不二嘴邊詭異的一笑,忍足對這個人又了解了幾分,果然不好惹,站起來揮揮手微微笑地說:“真是晶瑩得像鑽石。”
    “喲,忍足你怎麼在這裏,本大爺找你!你們剛剛在說本大爺嗎?嗯啊?”
    “忍足剛剛在誇你的淚痣,是吧?”不二笑得奸詐。
    “哦?忍足你的眼光很不錯,本大爺的美學每一天都在閃爍著光輝!沉醉在──”
    “厄,不二,佐伯來了,跡部你找我有事吧••••••”跡部還未自戀完,已經被忍足拖走,再聽不二說下去,恐怕就有殺身之禍,跡部及其後援團可是很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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