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不辭冰雪為卿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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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伍哥哥:
沒想到我真得去看你了,我心裏勸了自己千萬次,千萬不要去。誰去我竟去了,此心原是不由人,此身也是不由人,我的理智戰勝不了情感,我想你,我管不住我,我鬼使神差地去了。
在你香港演唱會的兩天裏,我經曆了大喜大悲,酸甜苦辣鹹,五味人生全部嚐一遍,濃縮的人生。第一天的興奮和驚喜,第二天的失望、傷心、悔恨……,七情所傷,由幸福的雲端落地,情何以堪,情何以堪。便做春江都是淚,流不盡,很多愁。
本來我已經決定不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竟去了。我辦了很多窩囊事,花了很多冤枉錢,受盡了很多嘲笑和白眼。一個書呆子,在社會上辦事所遇到的困難,我全部遇到了。辦錯了事,不過再多辦一次,多花些錢而已。到最後,事情全部辦成了,我居然如期成行。這其間的艱苦和坎坷,不必說了,反正一路丟人現眼,一直丟人到香港,我真如別人所嘲笑的,笨死了。
坐在飛機裏,看著下麵的雲端飄來飄去。小飛機很顛簸,我想我就是出了空難,卻是為了看你,死了也值得了。我為你雖死無悔,隻是希望,空難出現在我回程,在我看到你之後,達到目的再含笑而逝。
到了香港,首先是買票,居然買到了480元的內場票,座位居然還不錯。我怕買錯票,買票時小心翼翼地問這是不是幾個人一場的演唱會。售票員說是。但我一看票,寫的是什麼地產演唱會,我又怕弄錯了,我想問是不是你的演唱會,但我又不好意思說出你的名字,所以我就問:“是那場有鄭少秋的演唱會嗎?”售票員說是,但我又想,有鄭少秋不一定就有你,我鼓起勇氣問:“有伍衛國嗎?”售票員說是,我才放下心來,去找酒店了。可是住了房間後,休息了幾分鍾,我一看票,上麵寫著“主辦方有權利換演員”,我心裏擔心啊,怕主辦方把你換掉。九個人,少一個換一個,主辦方也無所謂,但是我有所謂,我專門千裏迢迢飛了幾千裏,飛越半個中國來看你,吃盡了千難萬苦,卻看成別人的演唱會,我怎麼會不難過?一片傷心畫不成!就象我以前寫的那首詩“費盡心思事難成,萬般期待終成空。暗恨福薄緣分淺,不見伍郎思無窮。”
我激動又擔心,還是擔心看不到你。到了8月5日,早上五點多我就醒了,而且我夢到你了,心裏歡喜,想這是個好兆頭。睡不著,想你,打開電視看翡翠台,卻隻有新聞。我天一早我就出來逛街了,下午我本來想去淺水灘去玩,在地鐵裏轉了幾次車卻找不到地點,出了地鐵,卻找到去清水灣的大巴。我一看時間已經快下午3點,到清水灣有一二十站,我不敢去了,生怕回來晚了耽誤了你的演唱會。在你演唱會開場前,我想好好休息一下,洗梳一下,以最好的狀態去看你。
早上看天氣預報時,知道今天是陣雨,卻一天沒有下,天很熱。我想太好了,不下雨,不用冒雨去看演唱會了。
坐地鐵返回,先提前在國際都會吃完飯,我回到酒店,很累,我先坐著休息一會兒,坐著想你,又不敢躺下睡一會兒,怕自己睡著了耽誤了演唱會,不知不覺就到了五點多,趕快洗澡,一切洗漱完畢,換上睡衣,正準備吹頭發,卻發現天已黑了。
奇怪,才六點多,天怎麼會黑,打開窗簾一看,外麵正在下雨,天很黑,雨嘩嘩地下,象篩豆子一樣。我想下雨也不要緊,我可以冒雨去看你。可是突然電閃雷鳴,雷聲震耳,閃電耀眼,一次一次劈開天空,樓頂象被劈開一樣,坐在房間裏很震動,很嚇人,雨越下越大,天地間掛上了水簾,雨聲大得都很震耳,象大暴雨一樣。我想到大陸的大暴雨,下一個小時,水可以積到大腿間,而且閃電打雷時人出門是很危險的,以前就有人被劈死過。我心裏難受啊,想我飛了幾千裏,票也買上了,卻無法出門看不成你。
我想等一會兒雨就該停了,誰知雨卻下卻大,雷聲一場比一聲響,從窗戶裏看閃電,象劈在頭上一般。我坐在床上,心裏難過。但想了一會兒,我決定去,打的士過去,就是最大的雷雨也攔不住我,但我怕沒有的士,就趴在窗戶下向下看,卻看到雨小了一點,一個人在前麵樓下的屋簷移動,因為沒有傘,很可笑。然後看到有幾輛出租車出去,我心裏放心了,就趴在窗戶裏看人。又有幾個人在馬路上跑過,有人有傘,有人沒傘,沒傘的人淋得很狼狽。我想不要緊,別人能走,我也能走,就是被雷劈死我也是要去的。
可是我又擔心下雨演唱會就不舉行了,又怕舉行了你來不了,你住在郊區,就是你人想來,被大雨阻住也來不了啊。百般的擔心,我還是出門了。
結果我出門時,雨已經小了,路上的老觀眾很多,都是老先生老太太,相扶相依地走到紅館前。
我如期進場。
(未完待續)
進了場後,等了十幾分鍾,音樂響起,是鄭少秋的歌曲,舞台上有很多伴舞,然後升上來一個人,看身形和衣服很象鄭少秋,但臉看上去一點都不象,然後他唱完後說:“大家好,我是鄭少秋。”我覺得奇怪,鏡頭上的鄭少秋和舞台上的鄭少秋怎麼相差這麼大,鄭少秋是小臉雙眼皮,這個人卻是大臉單眼皮,但是又看看,發現年紀也不對,這個人最多才30多歲,然後這個人又唱了一首,我想這是不是一場模仿秀啊,有人模仿鄭少秋,有人模仿伍衛國。完了,主辦人有權利換人。但是這麼貴的票價,卻來了幾個模仿的人給觀眾表演,太不講誠信了,觀眾會同意嗎?他們倒無所謂,我不行,我是專門來看你的,沒有伍衛國的演唱會,倒找錢給我,我都不看。
然後這個人承認他不是鄭少秋,他說:“他們幾個人有事都不能來了,由我來唱全場,好不好?”觀眾說好,可是我不願意,我當時就想轉身就走,想香港主辦方太會騙人了。但這個人又接著說,這個人不能來是什麼原因,那個人不來是什麼原因。又說你不能來。我心裏難受啊,真準備走了。
可是這個人又說,請麥潔文上來演唱,然後他就下場,麥潔文上來唱歌。我才明白他是跟觀眾開玩笑,難怪觀眾不著急。隻有我這種忠厚老實的人才會給個棒槌就當真。
麥潔文唱得很好,但是我沒心聽。她溫柔地問大家:“有沒有走樣?”很象溫柔的鄰家大姐,一改我心裏明星都是囂張無禮的印象。老藝術家也許就是不一樣。但是我無心欣賞,我盼著你出場。
演唱會音響太大了,坐在前排,心髒都震動,但是我為了你,隻能忍受。
又有幾個人唱歌,觀眾很快樂,但是我不快樂,我等你,等得心焦,如坐針氈。
然後汪阿姐唱了幾首歌,然後鄭少秋上來合唱。我一看到鄭少秋,心裏猛地一沉,如墮冰窟,因為他一出場肯定是壓軸最後一個,演唱會馬上就完,你不出場了。我心裏盼望鄭少秋隻是和陪汪阿姐唱一首就回後台,然後再讓你出場。可是下場的居然是汪阿姐,留在舞台上的居然是鄭少秋,又上來謝雪心上來唱。
完了,我想這回完了,你不來了。謝雪心和鄭少秋唱粵劇歌曲,謝雪心唱得婉轉動聽,如泣如訴“我命苦!”、“我命苦!”,非常地淒美。這是我應該聽的粵劇歌曲,可是我卻無心聽。再好的歌曲我也無心聽,我的心全在你身上。我想你,怕你不能出場。
唱完後,鄭少秋下台了,留在舞台的是謝雪心。我這才放下心裏,後麵還應該有幾個人。會有你的。
然後謝雪心唱完下台了,關菊英上台唱歌。我想你會來的,主持人說關菊英不來了,結果她還是來的,主持人在開玩笑。你會和關菊英的合唱的。
然後我就調整好MP4,準備錄音。
(未完待續)
很快關菊英唱完了,然後她說:“我要請一個朋友和我合唱。”我的心開始激動,心跳不已,我想,你該上場了,關菊英說:“大家給一些掌聲歡迎伍衛國!”
然後你就從舞台下麵升起來了,我的心開始激動,激動地渾身顫抖,幸福的顫抖,我從來沒有這樣過。然後你們就合唱,唱完後你和關菊英開玩笑,你說關菊英是你的偶像,誇她演《宮心計》演得好,關菊英說你會哄女仔,既然嘴這樣甜,不如唱幾首歌給觀眾。你說“應曾你”。然後關菊英就下台了。
你一個人站在台上,你說今晚麵對這麼多觀眾唱歌,你好緊張,為了這場演唱會,你已經好幾晚未睡了,希望大家給一些掌聲,支持一下。觀眾紛紛鼓掌,你很快樂說:
“聽到這些掌聲,自信心大增。”然後唱了首《巫山盟》。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你,愛你這麼多年,終於見到你的真身了,可惜隔了這些遠,你穿著深色閃光的演出服,顯得有些胖,臉上妝化得太濃,我都看不到你的真麵目,象一張脂粉餅貼到你臉上一樣,眼圈抹得太紅。你唱歌時總背麵著我,我隻能觀察你的後腦勺,你的後腦勺的頭發很短,發現你的頭真不小,不過頭大的人聰明。
但我卻發現你的無名指上穿著一個戒指,戒指上的寶石比花生都大。這個戒指戴在無名指上,說明已婚。我心裏一陣難過,雖然我經常說你要早日找個好太太,照顧你的生活。可是真正看到你的無名指上戴著戒指,我心裏刺痛。
你說給觀眾說笑,說別人叫你憂鬱小生、多情小生,說大家別誤會,你不是鍾情追女仔,是因為你演《紅樓夢》裏賈寶玉,然後你要給大家唱一首歌,好悲的,梁山伯和祝英台,是你當年錄過的歌曲,名字叫《癡情恨》。
音樂響起,卻是《愛纏綿》,原來這首歌有兩個名字,一個是《癡情恨》,一個是《愛纏綿》。《愛纏綿》是我最喜歡的歌,我曾經為你的這首歌還寫了首古詞《江城子》:“玉樹臨風俊秀樣,劍眉長,俏伍郞。朱唇未動,先覺口脂香。清歌繞梁纏綿韻,餘音嫋,滿庭芳。
我喜悅,我們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或許你料到我會來,所以唱我最喜歡的歌。
後來你又說了幾句話,好象說唱歌很辛苦,做戲就不辛苦,大家都笑了,我聽不懂你說的話,隻聽到你笑。後來你又唱了首《何處覓知音》。
在你上場前,我突然想到給你送一束花,別人唱都有花送,而你沒有會很沒麵子,可是我又不能出場,怕出場後就進不來了。我想給工作人員錢,讓他們出去替我買,我問工作人員,花是在哪買的,工作人員說可能是在小賣部。工作人員普通話不行,說半天也說不明白,此事作罷。不過第一場有花收的歌星也就兩三位,你沒有花收也不算什麼,我放下心來。其實我很奇怪,一個座位那麼狹,一束花那麼蓬那麼大,一個人抱著一束花,占地太大,他旁邊坐的人肯定不舒服。
你唱完就走了,我也想出場了,但我想,不能走。如果你出來謝幕怎麼辦?
你唱歌和觀眾握手時,很多人都從後排的座位衝下來和你握手。這一場因為是星期四,老年人太多,年輕人不多,但我看到幾個年輕姑娘和你握手。給我印象最深的是兩個,一個是一個圓圓臉的可愛姑娘,握完你的手後,她捂著嘴幸福地笑。另一個是斯斯文文的姑娘,動作太慢,找你握手時你已經走過來幾個座位了,但你卻回身走回幾步跟她握手。你真是善良,待人太好了。
你唱完後,我停止錄音。
演唱會結束時,已經宣布演唱會結束時,突然你從舞台下升起來,你就站在舞台的一角,我沒想到你會再出現,錄音已經來不及了。你換了身衣服,雪白的衣服,站在觀眾席前的那一排,唱完後你就降下舞台了,再不出現了。
別的歌手也升上來降下去唱完後,所有人沒有謝幕,就結束了。
演唱會結束,隨著一群人出了紅館,一路上人很多,走了很遠了,還有十幾個人和我同路。我心情很愉快,漫天的星光,路燈都那樣柔和,我在漫天的星光下回到酒店,輕快地象不用腳走路,象在雲裏飄一樣飄回了酒店。心情愉快,看什麼都愉快,夜色美麗,連周圍同行的老太太們看著也可愛。
回到酒店,卻睡不著,心情興奮,想著你的微笑,想著你的溫柔目光,想起你滑嫩的掌心,絲絲溫柔,你的手很年輕,不象中年人的手,是那樣的溫柔雅致。
睡不著,想起你禁不住微笑,微笑從臉上移到心上,甜蜜從心上移到臉上,躺在床上,想你。閉上眼睛,你的音容笑貌還浮在眼前,那樣清晰,那樣可愛。
睡不著,屋裏隻開了一個壁燈,燈光朦朧,雖在室內,也覺得星光滿天,靜夜生香。窗簾緊閉,卻感到明月皎潔,月光灑了一地,不是天上的月光,是心頭的月光。雨夜裏是沒有月亮的,但我心頭有明月,你就是我的明月。楊柳樓心月滿床,錦屏繡褥夜生香。不知門外春多少,自起移燈照海棠。
雖在室外,心卻在江南煙雨中,楊柳臨風、海棠臨月,粉紅睡蓮,水青青,水藍藍,詩情畫意,是你把我帶到這美好的境界。窗外的細雨茫茫,雨絲溫柔,夜色美麗。用左手握住右手,指尖在手心裏輕輕劃過,想起你溫柔滑潤的掌心,頓覺室內芳香氤氳,異香滿室,心醉情迷,情絲纏綿。暗香浮動是因為情有獨鍾。
睡不著,跑到鏡子前梳理頭發,鏡子裏的我端莊秀美,烏雲如雲,眉目俊俏、臉頰明淨,輕輕用手撫摸我的臉,玉嫩光滑,手從臉上滑動到脖頸上,如水般滑下。我還是年輕的,沒有一點皺紋的。以前我從來沒有發現過自己是美麗的,因為你才美麗。
如何讓我遇到你,在我最美的時刻,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多少次的輪回期待才換得你深情的回眸。
這一次仔仔細細地看你,真象宋詞裏所說的:見伊底,盡道獨步江南,便江北、也何曾慣見。向尊前酒底,得見些時,似恁地、能得幾回細看?待不眨眼兒、覷著伊,將眨眼底工夫,剩看幾遍。
目不轉睛的看著你,將眨眼功夫,看你幾遍,看你幾遍…………。
心醉情迷是因為見到了你。陌上花開,果然等到你來。執著等你,你的微笑可親,眼神迷人。
我愛夏天,我愛8月,在很久很久以前的夏天8月,我在電視上看到了你演的《馬永貞》裏的馬天柱,情不自禁地愛上了你。而如今的夏天8月,我終於見到了你,喜不自禁,歡喜地如同飄到了雲端……。
回到床上,躺下,用床子蒙住臉,臉上興奮地發燒,輾轉反側地睡不著。你那首《癡情恨》又婉轉動聽的響在耳邊,餘音繞梁,久久不絕。美妙的音樂,美妙的歌聲,我感覺渾身沐浴在月光和音樂中,喜悅一陣一陣地襲上心頭。我感覺我不象躺在床上,卻好象躺在芬芳的花叢中。臉上的笑容散不去,心頭的甜蜜也散不去。掌心還留有你的溫暖,情不自禁地含羞而笑。
睡不著,翻到左邊還是看到你和身影,翻到右邊還是看到你的身影,你的微笑還在眼前,我覺得你離我這麼近。
一看表,已經淩晨三點多了,我還是興奮地睡不著,沒有一點困倦。想你,我的心如花瓣一樣柔軟,柔情繾綣。我好象飄浮在雲端,快樂地無法用言語表達。
但不能不睡了,再這樣下去就天亮了,我決定再看一場你的演唱會,見你一次怎麼夠呢?
終於因為想你而失眠,徹夜難眠,是因為喜悅。
第二天,8月6日,睡到早上5點多就睡不著,這一夜隻睡了2個多小時,遺憾的是,沒有夢到你。起身洗澡,收拾了一會兒,看翡翠台的早間新聞,希望有你的新聞,但是,沒有,卻播了香港理工大學附近出了一場車禍,幾死幾傷,好象是個巴士撞了卡車。幸虧我這幾天都坐地鐵。
雖然起得早,就是不能出門,因為我記得紅館售票處是9點開門。其實我原來的打算是這天一大早去迪士尼樂園,去得早,人少。誰知因為買你的演唱會的門票耽誤了時間,晚一會兒就晚一會吧。
突然發現我帶的港幣不夠,但是人民幣還有一千多元,信用卡上還有幾千,而且我的信用卡是可以透支的,但是我不知道售票處收不收信用卡付賬,我必須找個地方換港幣,我知道香港中環有很多地方換幣,但是我不知道在哪裏,這一天要是到處找地方換港幣,可就耽誤時間了。我作好了心理準備,如果真得換不到港幣,我今天不在餐廳吃飯,隻吃個麵包,港幣就夠用。
還好,打聽了一下,地鐵裏就有換港幣的地方,我到了地鐵裏,找到了兌換店,換了幾百港幣。
走到紅館售票處,窗口卻寫著“十點賣票”,不好,還要等著,我隻好去國際都會逛逛,正好看看有沒有鮮花禮品店,結果沒有找到花店,賣麵包零食的倒不少。逛了一會,到了9點55,回到紅館買票,售票員很熱情,買了票後,我問她能不能用信用卡付款,她說可以。我問第一排的座位是不是不賣票,她是賣,隻是現在賣完了,我說是不是提前訂票好,她說不好,這樣座位掌握不了,不如在售票處買。她的普通話很差,但是很熱情。
買了票後,我就放心了。轉了幾次地鐵後,就到了迪士尼樂園,坐在地鐵的列車上,我想,既然能用信用卡付款,我資金還多著呢,不如再看兩場。機票雖然訂了,但是可以改簽,隻不過麻煩一點,再損失幾百元罷了。我擔心的是,我不會辦事,別把機票改簽的事情辦壞了,或者酒店這兩天不好訂,旅遊旺季嘛。
到了迪士尼,已經12點多,很多項目沒得玩,來不及玩,本來準備在迪士尼樂園吃頓午飯,但是怕耽誤時間,幹脆不吃了,回去再吃,反正本來我就不愛吃飯。
迪士尼西洋房子賣紀念品,本來我想買個送給你,但是想小孩子的東西你不會喜歡。不如到中環金店裏買個東西送給你,如果你不喜歡還可以去金店換成別的,金子永遠保值。但是現在去也來不及,不如下次吧。又想想,如果保安不讓人接近舞台,怎麼能送你禮物呢?
在迪士尼坐船時,我擔心掉到水裏,掉到水裏,票就濕了,進不場了,可是下船也來不及了,隻能幹坐著。
終於下了船,我看才四點多,不如再玩個項目再走,地鐵快,回程半小時就到了,結果進了獅子王會場,我以為演十分鍾就完,誰知演了半個小時也沒演完,主持人開場時就說演員在出口處和入口處表演,觀眾不能退場。我著急的急火攻心,就是不能出場。終於演完了,已經快5點了,我想完了,晚了,不如晚餐也不吃了,買個麵包算了。
出了迪士尼樂園,等了沒幾分鍾,就等到了迪士尼樂園的地鐵列車,上了車,一會就到了欣澳,下了車,看到一輛寫著欣澳的列車,我就上去了,車開後,我發現不對勁,我坐反方向了,我想坐反耽誤時間了,可是也不要緊,到終點就一站,我下車再坐回來。一站就兩分鍾,可是越坐越發現不對勁,這一程太長,都五分鍾了還在開。再看看外麵的景色,象郊區一樣,冷冷清清的大海,這個車是去機場和大嶼山的,別把我拉到香港機場和大嶼山了,我就沒有時間回來了。
這一程最少也有十幾分鍾,終於停了,我下了車,想到對麵坐東湧線的另一方向,下了車,發現原來坐的列車換了標牌,成了我應該去的方向,我明白了,到了終點站,車就向另一方向出發,馬上出發,不清人,不等時間。我又重新回到原來的列車,車開到某個地點,我又下車轉西鐵線,終於回到酒店,已經6點半了。不能吃飯了,我買了個麵包草草吃了。
開始洗澡,我洗澡的時間太長,頭發精心地洗了一遍又一遍。因為要見你,總要以最清爽的狀態。因為這天不打雷,可以用吹風機了,我用吹風機把頭發吹了一遍又一遍,梳理了一遍又一遍。我突然想起一首詩:“十二樓中盡曉妝,望仙樓上望君王。雲髻罷梳還對鏡,羅衣欲換更添香。”
終於梳洗完畢,已經8點了,晚了。我急急忙忙收拾東西,一路小跑著去紅館。出了一身汗,臉上抹的增白乳液也隨著汗水流下。完了,這回真狼狽。
到了紅館,看到門口有很多人還在買票。原來演唱會開場前幾分鍾也在售票。怪不得開場後半小時還有人入場,是不是因為演唱會開場前買的票便宜呢?不敢多想,時間緊迫,趕快入場。可是入了場,怎麼也找不到我的座位,工作人員給我指了幾次,讓我自己走下去,我也沒找到,急得我汗水淋漓。等我找到時,主持人已經唱完第一首歌了。
坐下,反正我也不喜歡聽主持人唱歌,耽誤也沒關係。這一回,我可以有心情欣賞演唱會了,其實演唱會的歌曲很不錯。但是,我發現不行,第一,音樂聲音太大了,震得心髒和耳朵都難受,杜仙拉一吹口哨,我感到心髒都在尖銳地痛,旁邊的老太太也有點受不了。怪不得我買當天的票,也可以買到前排的票,前排的票並不好,除非坐第一排和第二排,為了是看得清楚,和歌星握手方便。否則不如坐在二十排左右。
這一場是周末,來了很多年輕人,現場的氣氛狂熱,在麥潔文走下舞台跟觀眾握手時,有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站在舞台的欄杆外對著麥潔文又蹦又跳,搖頭晃腦地象個叢林裏的大猩猩。
杜仙拉摔了一交,本來還以為她在開玩笑,因為主持人開場時就在開玩笑說大家都不來了,他在唱全場。可是保安過來幫杜仙拉,她皺著眉讓保安幫她找鞋,我才知道她是真摔了,年紀大的人開演唱會真要小心,體力不支。本來以為她要下場,誰知她竟能唱完,看來摔得很輕,不要緊。不會影響後麵的順序。
這一場的觀眾太年輕,歌星一出場,觀眾都會歡呼,音響的聲音大,人的聲音也大。
我坐不住,不如到洗手間裏安靜一下,反正我已經知道你的出場次序了,第二場的出場和第一場一模一樣,連合唱的順序都一樣,你是第七個出場,在關菊英的後麵。而且因為我坐飛機來,飛機不讓帶啫喱水,我總覺得沒有用啫喱水的頭發亂、頭發毛,想去衛生間整理整理,結果去了衛生間兩次,把我外麵坐的那個半禿頂中年瘦子煩死了,我第二次回來時他連讓都不讓,我強擠著回到自己的座位。
在衛生間,我一次又一次把頭發整理了一遍又一遍,生怕亂了,真得是“雲髻罷梳還對鏡,羅衣欲換更添香”。要見你,心情緊張。
當鄭少秋和謝雪心唱戲曲歌曲時,我還安心聽了聽,他們唱的好象是霍小玉和李十郎的戲,謝雪心聲聲哭訴郎君負心,鄭少秋一臉的悲傷無奈。這一次,我就不著急了。因為我知道,你必定出場,我不必擔心。
鄭少秋唱完就下台了,謝雪心在唱,我本想這時間去衛生間再整理頭發,可是不敢出去了。我外麵坐著的那個禿頂瘦子好象很喜歡聽戲曲,鄭少秋唱戲時,他跟著一起唱,如果我這時間出來,耽誤他聽謝雪心唱戲,過一會兒他生氣,你下台和觀眾握手時他堵著路,不讓我出去怎麼辦?等一會兒,等關菊英上場唱第一首《狂潮》時我再出來,反正我不喜歡《狂潮》,聽第二首《事事未滿足》時一邊聽,一連調整MP4就來得及。我應該在關菊英正在唱第一首時準備好,不能亂動了。
但是我又覺得到時間太晚,結果謝雪心快唱完時,我就出去了。但衛生間居然排大隊,一直排在外麵露天的看台上,我進不去,我問工作人員外麵能去不能去,因為我知道外場一樓有一個衛生間,工作人員說了幾句話,我聽不懂。
突然聽到你的歌聲響起,“望盡天涯路,何處覓知音”。我著急了,驚地魂不附體,急忙向座位跑去,可是那些老太太們卻從下麵走上來,和我走個對麵,擋住我的路了,過道窄,老太太們都胖,一個人把走道占得滿滿的,躲開這個老太太,又遇到那個老太太,我就是下不來了,隻能一步一步向前挪動,等了好一會兒,我才回到座位,這時你的第一首歌曲已經快唱完了。
原來老太太都不喜歡你,趁你唱歌時上衛生間。一個人是無法得到所有人的喜歡的,六七十歲的老太太們不喜歡你,也在情理之中。
我心裏悔恨啊,算好的的時間卻出了差錯,為什麼別人按順序一點都不換,到了你這裏偏要換順序,到底為什麼?主辦方為什麼要臨時換順序,不換別人偏換你。
我心裏惱怒,怨恨主辦方,也怨我外麵的禿頂,如果不是他不耐煩我出去,不給我讓路,我在謝雪心唱第二首就出去了,就不會耽誤聽你唱歌了。我有時太膽小,太害怕別人的惱怒。其實在鄭少秋唱戲時,禿頂瘦子也跟著鄭少秋一起唱,他這樣做也影響別人聽戲。
但是你在唱歌,我隻能靜下心來,這一場的觀眾很年輕,很喜歡你。你也快樂,在下來跟觀眾握手時笑著說觀眾太熱情了,你很開心。你換了件衣服,穿著銀色閃光的西裝,化妝還是很濃。
已經來不及錄音了,我要集中時間看你,不能去開MP4調整錄音了。雖然兩場你唱的歌是一樣的,但說的話不一樣。
坐著一群老太太中間,我感覺良好,我周圍的人都沒有我年輕漂亮,我充滿了自信心,可是你到那邊握手時,我就沒有自信心了。看到你走過來,一群美女紛紛從看台跑下來給你握手,美女如雲,衣香鬢影,個個比我年輕,個個比我漂亮。我自信心馬上大減。
不過你有些心不在焉,有個嬌豔如花的小美女找你握手,你居然沒看到,她倒是很聰明,叫了你一聲“Laurence”,你馬上醒過神來,和她握手。這個小美女五官精致,漂亮可愛,衣著光鮮,你居然沒有看到她,心不在焉,連美女都看不到。這和第一場不一樣,第一場時,相貌普通的姑娘找你握手晚了,你還會很有禮貌地回走幾步和她握手。第二場卻連美女都忽略了。我心裏懷疑是不是後台發生什麼事了,所以讓你先出場,所以你才心不在焉。會不會有什麼委屈?
找你握手的觀眾雖然不比別的歌星多,但比別的歌星的FANS年輕漂亮,別的歌星的FANS都是人到中年和老年的。而找你握手的大部分是年輕美女。你多有魅力,年輕美女都喜歡你,你卻心不在焉。
最奇怪的是,一個年輕男觀眾握住你的手不放,你使勁抽了幾次才努力把手抽出來。居然不放開你的手的人是男觀眾,太奇怪了!幸虧你身材健碩,沒有被拉倒。
這一場你是有花的,我放心了,我沒有來得及買花,但是有人送你花,我也不用忙了。別的歌星隻有一束花,你卻有兩束花。但是第二束花,你沒有來得及收。
但是我覺得你一定有什麼事了,有個年輕美貌的姑娘給你獻花,你居然沒有看到,你走了過來,那個姑娘尷尬地笑了笑,站了一會兒就回到座位了。真是可惜,我猜這束花會被她丟掉的,太可惜了,會不會很失望呢。人家費心費力花費金錢給你買花送花,你卻沒有收,真太辜負了人家一會好心了。(不過後來發現,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但我想,你是心裏有事才沒有看到人家。這個漂亮姑娘,如鮮花般美麗,走到哪裏都讓人眼前一亮,怎麼你就能忽略人家?一定是後台發生了事,讓你心情不好,心不在焉。
後來我更擔心了,當我握住你的手時,我發現你的手冰涼,你是穿著襯衣西裝的,觀眾都是單衫薄裙,我都不感到冷,你的手怎麼會冰冷?一定是後台發生了什麼事,讓你氣得手腳冰涼。當你的手從我手中抽出時,我感到心都涼了。
我後麵的一群人還向前擠,他們想看你,想和你握手,我連忙向後退,給他們讓位置,人家大老遠地看你,都應該走近看你。
近距離看你,我發現你臉上的粉沒有抹勻,妝太厚了,眼圈太紅了,一點都不自然,沒有你不化妝的樣子好看。
我回到座位,心裏難受。你和關菊英合唱完後就下場了,包括和關菊英合唱的,你才唱了三首。第一場是四首。第二場才三首,少了《巫山盟》。
後台一定有什麼事了,為什麼給你減了一首?本來我就少看一首,這樣算起來,我才看了兩首。
我心裏真難過了,480元買票,其實我真正看的,隻有你出場的十幾分鍾。現在又少看了這麼多,這不如直接給你一千元,讓我就近看你二十分鍾得了,也省時你費力唱歌化妝了。
你下場了,我板著臉坐著,旁邊的人都在歡樂,我卻很惱怒很難過,別人一臉的笑容,而我板著麵一臉悲傷卻象在出席追悼會。再好聽的歌我也不想聽,看到誰都煩。
演唱會終於完了,你又從舞台下升上來唱了首歌,那裏的觀眾離你真近,你幾乎就是站在欄杆前麵。你我無緣,我兩次都沒有坐在你升起的位置。
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上一次沒有謝幕,這一次卻謝了幕。我看到你露出笑容,我心裏也放鬆了一些。看到你笑,我情不自禁地笑。
第二場演唱會完了,我看得一點都不完整,還不如第一場。
觀眾都紛紛離去,我也跟著觀眾走了。
沒想到在紅館外麵竟發生了一件讓我傷心的事。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