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未問蘭因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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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最愛的伍哥哥:
你我各在天一崖,山長水遠,阻隔千重。你是芝蘭玉樹般清雅人物,暖日明霞般光燦。我和你如同在兩個世界裏,我默默地思念你。
來匆匆。去匆匆。短夢無憑春又空。難隨郎馬蹤。山重重。水重重。飛絮流雲西複東。音書何處通。
你一個人能好嗎?是否白日淒涼,黃昏寂寞,燈前有影相親,帳底無人共語?是否每遇春花秋月,不免夢斷魂勞?
也許我的擔心太多餘,杞人憂天,你英俊脫俗,迷倒很多女人,自然來追求你的女人來關懷你。時光轉了又轉,月圓了又圓,隻是永遠也輪不上我。我感到無處語淒涼!西風吹謝花成泥,蜂蝶每向香塵泣。情猶未了緣已盡,箋前莫賦斷腸詩。
飛短流長斷人腸,情懷惻惻每神傷。惆悵伍郎獨歸去,芳草萋萋滿斜陽。
這個比喻還讓我想起摩梭姑娘的花樓。所謂夢到你,就如摩梭姑娘在自己的花樓裏等待自己的心上人一樣。繁花為你開,夜夜盼你來。
我又想起一首詞:長相思,曉月寒,晚風寒,情人佳節獨往還,顧影自淒然。見亦難,思亦難,長夜漫漫抱恨眠,問伊憐不憐。
沒有你的夢,就是顧影自淒然,長夜漫漫抱恨眠。
你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你的未來我還要錯過!我今生不能與你相識相知;但靈犀之間,與你朝夕相伴。茫茫人海,憑你的名字導航;淒淒寒夜,握你的名字取暖;漫漫人生,攜你的名字同遊。
人生總免不了老去,但我永遠會記起想念你的美好時光和溫情歲月。人生路上祝你擁有燦爛的心情和長長的未來。
佛說: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如果真的是,我願用一萬次去換與你的相遇,告訴你:“好想好好愛你。”
不過我沒有這個機會了,我也不相信世界上有佛。我知道你是信佛教的,說這話不尊重你的宗教信仰,對不起,但我隻想說出自己的心裏話。
我以前上班的路上總要經過一條林蔭小道,道的一邊有一麵牆上開了一個窗戶,窗戶裏麵是一間屋子,一對夫妻在裏麵賣生煎饅頭的,窗戶就是他們的櫃台。那時我很羨慕他們。我想他們一定是一對恩愛夫妻,又可以天天在一起。如果我能和你這樣,我一定會覺得日子過得很幸福。
那天我看到一個乞丐,穿著一身油花花的看不見顏色的破袍子,我想如果他是你該多好啊,我一定不會嫌棄你的。沒一個姑娘會愛上乞丐,但如果這個乞丐是你,就不同了。也許根本輪不上我來解救你,早有人占先了。看到這裏,你會不會生氣?看到乞丐就想到你,可能我太自私,知道配不上你,所以就想把你的條件拉低,讓自己有機會。
城市總有些老式的破舊胡同,裏麵的平房或二屋樓破舊不堪,但卻有人住著,有的還是一樓開飯店,二樓住人。我從小是沒住過這種房子,就是這些房子的主人也搬到水泥森林裏的單元套房裏了,這些房子都是租給外地來的民工或者房主開店用。我想,如果能跟你在一起,就是住這種舊房子也幸福。不過這隻是我偶然閃過腦海的想法,但我不會因為想跟你在一起,就讓你過這種苦日子,住在這種髒亂差的破房子裏很不舒適。我還是希望你住在世外桃源一樣的錦繡花園裏過神仙一般的日子。
我設計了三種場景,其實都算是下等社會裏的苦日子。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想。
未問蘭因已惘然,垂楊西北有情天。水月鏡花終幻跡,贏得,半生魂夢與纏綿。
紙短情長,再祈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