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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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樹的梨花
由白色變成了血紅了
綻放了一樹的妖嬈
不要
不要變顏色
潔白的開著吧
不要變成血紅色
我求你
求你。。。。。。。。
墨若雪醒來的瞬間,腦海裏隻有那一樹變成了血紅色的梨花。血腥的味道,就像在自己身上一樣,那麼近。
“你醒了?”墨若雪眼前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爹爹!”墨若雪看見雲紅塵一張風華絕代的臉上寫滿了憔悴。
“我還沒死嗎?”墨若雪的嘴角露出一絲失望的笑。
他想起來了,那一天,花易落對他的淩辱,那一天,花易落對他的絕情。舉起嗜血刀的瞬間,他看見了花易落那雙美麗的眼睛,沒有任何波瀾。原來,一個人竟可以這麼無情。
情?墨若雪突然就覺得自己真的很可笑,他和花易落之間有什麼情字可言?愛情,絕不可能,友情,更談不上,有的隻是仇恨。
“若雪,不要再下山了!”雲紅塵的聲音裏滿是疲憊。
“為什麼?”墨若雪問道。
“花易落喝了你的血,功力大增,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耳邊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
“你是誰?”墨若雪看著眼前三十幾歲的男子道。
“我就是花易落的生父,花劍月!”花劍月的臉因為痛苦而有些扭曲。
“這些並不是你的錯,而是我和墨醉。。。。。。。。。!”
“夠了,紅塵,不要再說了,如果不是我,也不會有那個孽種,而且我居然還偷走了師傅的落月飛花,鑄成這等大錯!”花劍月陷入了痛苦之中,這十五年來,花劍月無時無刻不在承受痛苦的煎熬。
“我到不這麼認為!”墨醉端著一個精致的瓷碗走了進來。
“雪兒,隻有你才能阻止江湖這場浩劫,因為花易落已經對你有了感情。這種感情我希望是友情。他喝人血都是要砍掉人的頭的,但是他隻是在你的脖子上劃了一道口子。幸好那顆神蓮子,方能起死回生!”
“哼,有情?他隻是沒砍我的頭,我卻不仍然死了嗎?”墨若雪沒有絲毫感覺,花易落對他的手下留情,因為他忘不了,花易落殺他時,那雙沒有任何猶豫和掙紮的眼睛。
“若雪,其實易落並不是一個很壞的孩子,他隻是被仇恨所迫!”
窗外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場春雨,花劍月拾起了那痛苦的記憶。
謝晚照當年愛上了墨醉,可是因為墨醉心裏隻有一個雲紅塵便心生恨意,一天夜裏花劍月喝多了,強暴了謝晚照。後來,他找到了已經懷孕的謝晚照,本來謝晚照已經對他心生好感,可是花劍月心裏也隻有一個雲紅塵,雖然他此生注定得不到他,但是誰也沒有權力阻止他的喜歡。謝晚照以孩子逼迫花劍月偷劍譜給她,當時花劍月並不知道偷的竟然是天下第一劍的落月飛花劍譜,他隻是想自己的孩子練點功夫也是不錯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拿的那本居然就是落月飛花。十五年過去了,他的心裏充滿了痛苦和內疚。如今,落月飛花血染江湖,他的自責感就更重了,如果可以阻止這一切,他情願付出生命。隻是他付出了性命,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很難挽回了,墨若雪的命救回來了,可是他脖子上的傷,永遠都會存在。
“劍月,你不必太自責,若雪的傷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的!”介子賢道。
“師叔!”花劍月英俊的臉上布滿了淚痕。
“這一切自有因果,你又何必太過執著呢!”柳仙塵也勸慰道。
“師傅!”花劍月的臉因為痛苦而變得醜陋。
“劍月,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雲紅塵把手放在花劍月的肩上,這個一直愛著自己的男人,太苦了,可是自己已經心有所屬了,來世都隻怕要虧欠他的了,因為自己和墨醉已經決定生生世世在一起了。
“紅塵,若雪的傷我有責任,我想去找謝晚照!”花劍月悲痛地說。
“我和您一起去!”床上的墨若雪美麗的眼睛,分外空洞,既然花易落是個沒有心的魔,那怕就由我來結束這一場浩劫。
“若雪,你的傷還沒有好呢!”雲紅塵道。
“等我傷好,便和劍月伯伯一起去!劍月伯伯要等我!”墨若雪強擠出一絲微笑,他不願意自己懷有仇恨的心裏,但是他已經恨花易落了,花易落三個字,就像是他頸上的傷一樣,讓他疼痛不已,除非他在世界上消失。
“易落,你的毒已經解了嗎?”謝晚照少有的溫柔。
“解了,功力已經大增!”花易落麵無表情地看著謝晚照。
“易落,你為什麼不割下墨若雪的頭?”謝晚照的臉仍然充滿了興奮。
“頭落血就涼了,隻有熱血才有用!“花易落的臉仍就麵無表情。
“哈哈,你真應該叫花無情才對!”謝晚照大聲地笑道,隻是這笑比哭還難聽。
“告訴我身世!”花易落背對著謝婉照,他不喜歡看著這個女人的臉。
“你的生父,其實是望涯穀柳仙塵門下弟子,花劍月!花劍月也是墨若雪的師伯!我當年喜歡上了墨若雪的父王,昔日的九王爺墨醉,卻不想那個賤男人搶走了他的心,還給他生了個兒子。我要讓他們生生世世都活在被人唾棄的痛苦之中,他們的這種感情,本來就是應該受到詛咒和報應的!”謝晚照的眼越來越紅,婉若狼的眼睛。
“哈哈。。。。。。。。。。。。。。!我是你的什麼?”花易落冷笑著問。
“你是我的兒子啊,我的好兒子!”謝晚照舉手要抱花易落。
“我從來都不是你的兒子,以後也不是!”花易落冷冷地回過頭,那一頭黑發蓋住了臉,隻留有一抹血紅的唇。
“易落!”一個五十歲左右光景的人從外麵走進來。
“你?”花易落從來不管紫玉陽叫什麼。
“隻要你幫我報了仇,奪回紫玉門,我保證天下第一就是你的!”紫玉陽笑的很邪。
“我現在已經是天下第一了,用不著你的幫忙!”花易落吐出的字,字字冷得可以結冰。
“你。。。。。。。。不要太忘恩負義!”紫玉陽狠狠道。
“你對我有什麼恩?什麼義?若不是你,我體內怎麼會有劇毒?若不是你,我為什麼要喝那些毒物惡心的血?若不是你,我為什麼要殺那麼多人?若不是你,我為什麼要殺了他?”花易落慢慢走近紫玉陽,冷得仿佛是一塊冰。
“你。。。。。。!”紫玉陽不自覺得向後退著,因為眼前人的殺氣。
“易落,不可以!”謝晚照叫道。
“你說不可以?”花易落劍出人頭落,但是花易落卻沒有喝那個人的血,那人的血於他來說太髒了。
“你說不可以,我偏要這麼做!”花易落笑了,笑得很詭異。
“你?。。。。。。。。。。。。。!”謝晚照看著如此絕情的花易落,心裏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失望。這原本就是她一手調教出來的。
“我隻是你複仇的工具,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了!”花易落冷冷道。
“易落。。。。。!”
“不要叫我,你不配!來人,將夫人帶出去!”
“這。。。。。。。。。。。。!”現在的謝晚照畢竟還是天山派的掌門。
抬手間猶豫的下人已經一命歸西。
“是,是!”剩下幾個反應過來的下人,拖著謝晚照便出去了。
“哈哈。。。。。。。。。。。。。。。。。!”空曠的大廳裏,是落寞的笑聲,那笑聲音淒涼如夜。
風吹落天山峰的雪,一片片飛舞而下,婉若梨花。
“來人,在天山峰上植些梅花!”花易落吩囑道。
“是!”
隻幾日時間,天山峰便植下了片片寒梅。有白色的,紅色的,還有粉色的,在雪的輝映下,傲氣十足。淡淡的梅花香襲來,花易落想起了一個人,一個本不該想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