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願此生如夢(宇智波鼬VS佐助)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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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喜歡的地方,遇到自己不想見的人,可能是人生的無奈之一。
黃昏,西空的雲在燒。迷橙色的霞,染上了些奇異的紫,倒映在這一片水光裏,夢幻一般,溫暖而懷舊。水邊則是長長的草,細,而且軟,此時草尖也染上了夕陽的顏色,上半段是金,根處是綠,躺在裏麵的時候,會覺得自己也是光芒的一部分。
這是木葉村外的一個小小的湖泊,湖泊後麵,是一片小小的林。
小的時候,佐助就被鼬帶著,在這裏玩耍;大一些之後,就隻剩下佐助一個人,在這裏練習手裏劍;再後來,一個人的世界裏,又闖進一個有著金色頭發和白癡笑容的吊車尾。
佐助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鳴人。
又或者,早已知道自己會在這裏遇到鳴人。
誰也沒有說話。
風迎麵吹來,湖麵泛起細微的漣漪,腳下的草也伏下身去,摩擦著皮膚,是溫柔的癢。
佐助警覺地坐起了身來。
而鳴人,則又走過來了幾步,在他的身邊,坐下了。
有的時候,故意做出來的警惕姿態,其實是信任對方的一種表現。
不會在這裏動手。他們心照不宣。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問出來之後,才發現,兩個人竟是異口同聲。
接下來自然是一陣尷尬的沉默。
到底還是鳴人先開的口:“喂…你這段日子,過得好嗎?”
該死的吊車尾…你這種口氣是什麼意思?
現在,想必所有人都認為,我活著已經沒有意義。仇終於報了,雖然報得很荒唐…可是沒人知道,鼬其實還在這個世界上停留,而且,還會一直停留下去,哼。
佐助強壓著內心的動蕩,淡淡回了一句:“還好。”
又是一陣沉默。
其實佐助也有很多的事情想知道。比如佩恩的死,比如鳴人的九尾是怎樣被控製的,比如…現在自己身邊的這個人,對自己有著什麼樣的想法。
可是他不會問。
鳴人,你永遠不會了解…啊——!
佐助在心裏驚得叫了一聲,然而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改變,就像他已經預料到了鳴人會這樣做。
“回來吧…好不好?”
緊緊抱住自己的人,顫抖的、變得沙啞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魔咒一般地響起。
佐助放任著這種擁抱。
越來越緊,緊到不能呼吸…鳴人的身體似乎比從前結實了很多,像這樣壓在身上…有點讓自己呼吸困難。
“喂。”冷淡到不能再冷淡。
鳴人仿佛被一盆冷水澆了一樣,緩緩鬆開手臂。
“佐助,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麼?”
佐助隻是微微側過了頭去。
“現在仇不是報了嗎…你可以回來了啊!”鳴人的手,依舊死死按在佐助的肩膀上,讓地上的人動彈不得,“我已經…不能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