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看看，鼬笑起來的樣子。
    真的，真的不曾見過。
    好美。
    鼬好美。
    幾乎從不曾從這麼近的距離看過他，從不曾，摟著他的肩膀，把自己顫抖的唇送上去……
    而佐助現在就在這麼做。
    絞纏在一起的舌，肆意地品嚐著彼此的味道，似乎怎麼也嚐不完，嚐不夠。
    “你欠我的……”當佐助終於被鬆開，第一句話，竟然是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
    鼬愣住：“什麼。”
    “你欠我的，要補回來。”
    “好。”
    “你怎麼不問是什麼…啊……”佐助白皙的脖頸，被人重重地咬了一口。
    “這麼多年，”鼬在笑，“我本該抱你很多次的。”
    佐助也笑了。
    那是孩子般的甜美。
    ……
    “佐助…你沒事吧？”女人的聲音靠過來，佐助抬起頭。
    香磷現在的表情他很喜歡，那是一半畏怯，一半心痛。
    “沒事。”
    “真的要…摧毀木葉嗎？”
    “是啊。”
    香磷沉默下去。
    佐助也沉默下去。沉默，同時在心裏微笑：鼬，這就是我，活下去的理由。
    ……
    像是一個默契的約定，每到深夜，每到佐助一個人，隱沒在完全的黑暗裏的時候，鼬就會出現。
    佐助總是很開心地等待夜幕的降臨。
    也曾懷疑過，這是否是一種高級的月讀，是否全都是虛幻…可是第二天的時候，看到自己身上真真切切的傷痕，感受著那種歡愉帶來的痛，就覺得無比的滿足。
    如果這是夢，那我情願，這一輩子都在夢裏。
    鼬，我真害怕失去這雙眼睛…我害怕，在我完全失明的那一天，你也就消失了。
    所以，我要保護好我自己。
    我要活下去，為你。
    那些讓你痛苦的人，讓你為難的人，讓你一個人沉陷到黑暗裏的人，讓我來懲罰。
    當然了，這些你不需要知道。
    你隻要，盡情地享用我就好了。
    鼬，我欠你的，會全部補回來……
    “啊……”
    “不專心呢。”鼬的眼睛，像暗夜裏的星辰，帶著溫柔的光澤和笑意。
    “嗯，現在不會了。”佐助的手，攀上了身上人的脖子。
    夜色如水。
    空氣中似乎也彌漫著甜味，那是一種與血的腥甜不同的味道，像蜜，又像花粉的香…讓人很快，很容易就醉了。
    “嗬，摟得太緊了吧。”鼬試圖把佐助的手掰開那麼一點。
    “我願意。”任性的人卻把手臂纏得更緊。
    “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呢。”
    “不管…我就是要。”
    “嗬嗬，好。”鼬笑了，無奈而開心。
    佐助喜歡這種寵溺，無條件的索取和無條件的寵愛，而不再僅僅是無條件的守護和犧牲。
    鼬，你終於懂得索要你想要的東西了…唔…不過，也不要太過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