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歲歲翻了個身，發現宋揚頭枕在旁邊，他睡著了，他眼下是淺淺的陰影，她用手去撩撥他細長的眼睫毛，才捏到，就被另一隻手抓住放到臉上摩挲，他睜開眼：“餓了嗎？”她搖了搖頭：“還困著。”他捏著她的鼻子：“困？你剛剛在做什麼？”她眨著眼睛，把被子掀到他頭上，滾到到邊緣大笑：“我什麼都沒做啊。”他拎起被子跳上去，把她困住：“還說沒有，你剛剛在吃我豆腐。”
    她看著他的脖子：“哪有，你的睫毛居然比我的還長。”
    他湊在她的頭上嗅了嗅：“我幫你洗頭吧。”
    柳歲歲恨恨的看著他：“你給多少女生洗過頭了？”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熱氣一陣一陣地撲在她的脖子上，癢癢的。
    宋揚靠在她耳邊：“我隻幫你洗，如果你想要洗澡的話，我也可以效勞。”趕在她變臉之前，他就起了身去放熱水，留下她在那裏幹瞪眼。
    他出來的時候，她還窩在被子裏不肯出來，他不去拉她的被子，隻是站在旁邊淡淡地說：“你要是不起來，那我們就來做些適合在床上做的事。”話剛說完，柳歲歲就很自覺地爬了出來。
    熱騰騰的煙霧籠罩了整個浴室，他把她的頭發澆濕，然後擠了洗發水，在她頭上開始揉起來，她聞了聞：“你什麼時候買的女性洗發水？我上次來還沒有啊。”宋揚在她頭上的動作加重了些：“我喜歡用這個牌子，不行啊。”她失望地說：“我還以為你是特意買給我的呢。”
    他忽然來了興趣：“難道你要在這裏長住？”她連忙否決：“我才不要每天喝牛奶啃起司，還有我不喜歡老是外出。”在這裏長住，想都別想。
    宋揚用水幫她衝掉泡沫：“反正你早晚都得跟我住的。”柳歲歲踢了他一腳：“八字都沒一撇，少胡說。再說了，你才幾歲啊。”他吃痛地哼了聲：“我就不信除了我，還有別人敢娶你。”她得意地看著他：“多著呢。”他生氣地說：“我們明天就去領證，誰敢要一個有夫之婦。”柳歲歲指著他，大半天說不出話來。
    宋揚幫她擦完頭發，又給她捏著肩膀：“舒服不？”柳歲歲轉過身去抱他：“宋揚，你現在年紀還小，把書讀好了才是最重要的，那個。。。”果然，她還是說不出口，這話很那個。宋揚接過她的話：“我知道了，結婚之前我不會對你做那種事的，不過動手動腳還是會的。”
    柳歲歲有些不知所雲：“你，你，我，我。。。”他覆上她兩片柔軟的嘴唇，呢喃著：“像是這樣子，你總該滿足我吧。”看著她潮紅的臉，他接著說：“我會和之前那些人斷幹淨的，所以，你也不能背著我跟別人交往。”
    她忽然發現：“為什麼你知道我想說什麼？”
    他真想把她遲鈍的腦袋揉掉：“當然，我是你肚子裏的蛔蟲。”他隻是一見到她就被迷的三魂不見氣魄，又不是真的笨到那種地步，“這輩子，你都別想撇下我。”
    柳歲歲眼巴巴地看著他：“花心大蘿卜，原來你後麵還有尾巴。。。”她忘記了宋真以前總是在她們麵前說自己有個多麼多麼花心的堂弟，聽說還有三天換一個的情況，那個時候她還覺得事不關己，直接掛起。
    她不悅地推開他，挪到沙發的另一邊認真地盯著電視的屏幕，宋揚看她像極了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模樣：“認識你之後，我一個女人都沒碰。”見她還是不理他，他悻悻地躲進浴室裏洗澡。
    柳歲歲根本就看不下電視，生氣地扯著抱枕，她長這麼大也就交過一個男朋友，他倒好，三天就換一個，甚至自己的第一次也是他的，他都不知道有過幾次了，想著想著她開始搓著手臂，髒死了。
    他的手機放在沙發上，正在突突地響著，她拿起來看，往浴室的方向瞪了一眼，按了接聽鍵，心想，她今天非把他身邊的女人都嚇跑：“喂。”她等了會，手機的另一頭沒有回應，她又叫了一聲：“喂？”直接就掛掉了，她皺著眉看著手機顯示的通話終止：“怎麼回事啊。。。”然後手機又響了，她又按了接聽：“喂。”嘟嘟的聲音讓她很鬱悶，沒一會第三個電話又來了，一樣的結果。
    電話又來了，她大喊著：“宋揚，接電話。”宋揚在浴室裏回應她：“誰啊，你幫我聽著，有什麼事跟你說。”她心裏一甜，又按了接聽，不等那邊掛電話就說：“別掛，這個是宋揚的手機，他現在在浴室裏，有什麼事，你可以先跟我說。”這回那邊倒是沒掛得那麼快，不過還是沒有出聲音，一會之後還是掛了。
    柳歲歲歎了口氣，那麼不屑和她說話麼，看到宋揚出來把手機塞還給他：“不知道是不是你的老相好打來約你出去，還老地方見呢。”宋揚翻起通話記錄：“這手機號碼我不認識的啊。”搖著頭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戳著她的額頭：“哪有什麼相好，哪有什麼老地方。”她閉上嘴，氣鼓鼓地搗弄著他腰間的衣服，而且有向下的趨勢，宋揚倒吸了一口涼氣：“歲歲，你這算是在挑、逗我嗎？”
    她攀上他的脖子，在那裏又啃又咬，宋揚痛呼著把她拖開：“你咬我做什麼？”她氣呼呼地說：“你到底有過幾個女朋友？”他撲哧一聲笑起來，眼角快速地閃過一絲狡黠：“忘記了。”她咬著下唇，背過身不去理他。
    宋揚從她的身後纏上去，在她頸間舔了一下，看著她顫抖：“我承認我以前有過很多女人，但是現在和以後都是你的，你是你，她們是她們，不用跟她們比的，笨蛋。”柳歲歲苦惱起來：“為什麼你有那麼多過去式，我就隻有程鬆一個，難道我真的那麼沒市場嗎？”宋揚狠狠地咬住她的肩膀：“你還想要多少個！嗯？”柳歲歲扯著他的衣服：“痛痛，鬆口。。。”
    宋揚暗地裏慶幸，幸好當初宋真跟程鬆合夥把她的追求者趕跑，不然今天痛苦的絕對是他，而某人還傻乎乎地以為自己沒有市場，他偷著樂，柳歲歲你最好一直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