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一笑 7:傾城一笑很傷城(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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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從遊戲裏退出來,已是入夜多時。
謝綰綰還沉浸在下線前的那片刻,嘴角的笑容還不曾散去。她和他,她和遊弋……
兩個人能夠在一起,會有很多很多原因,比如外在的吸引力,比如共同的誌趣,比如僅僅那一笑的傾心……
而她和他,她和遊弋是因為什麼呢?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她和他都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也許在常態麵前,他們這是另類;在新新人類的眼前,他們這是個性;在他們自己的心裏,這叫“臭味相投”。
“我們臭味相投。”遊弋笑著說。
“誰和你臭味相投……唔,我的聞到了一種很男人的味道。”謝綰綰說,眯起眼睛,厥起小鼻子,很是可愛。
“‘很男人’這三個字,你指我嗎?”遊弋看著謝綰綰那可愛的臉問。
“嗯。”謝綰綰點了點頭回答,眼裏卻有著隱匿的狡黠。
“謝謝!”遊弋說,心花怒放。
“所以……”謝綰綰說。
“所以什麼?”遊弋問。
“我們不可能臭味相投,因為我身上不可能有很男人的味道,也就是那種……臭味。”謝綰綰一本正經的說。
“呃……妞,聽我話嗎?”遊弋突然問。
“說說看是什麼?”謝綰綰說。
“很晚了,我指的是現實時間裏。”遊弋說。
“所以,你要我下線,休息去?”謝綰綰問。
“嗯嗯,你覺得呢?”遊弋說。
“好,我聽你的。”謝綰綰歪著嬌俏的臉說,“要不要對我說些諸如晚安、早點睡,或者做個好夢之類的話?”
“那我就說個特別一點點的。”遊弋臉上浮出一絲絲很詭異的笑容。
“是什麼?”謝綰綰當然看得出他眼中的詭異,好奇心更濃烈。
“再次聽我話嗎?”遊弋不答反問。
“說!”
“閉上眼!”遊弋盯著謝綰綰的眼睛。後者眼睛撲閃撲閃著,很是美麗。
“好,我聽你的。”謝綰綰說,閉上了那美麗的眼睛。
一個唇吻印在了她美麗的左眼上,又一個唇吻印在了她美麗的右眼上……輕輕的,淡淡的,就像彼此的呼吸,很輕很淡,沒有絲毫的雜念,純淨得就像雪域的風,吹在肌膚裏,淡淡的。又像蜻蜓點水,一觸而過,隻留下一個淺淺的……柔軟,像夢般的柔軟。
謝綰綰睜開眼看著遊弋,後者正微微笑著凝視著她。
“很意外嗎?我想說的是:吻你的眼睛,希望你每一夜都睡得安心。”
“謝謝!”
是的,是有點意外,本以為他可能會吻她的臉頰或者額頭,但這是她的牌理,不是他的牌理,而且他更是不按牌理丟了一句“吻你的眼睛,希望你每一夜都睡得安心”讓人暖心的話。
謝綰綰沉浸在下線前的那眼瞼上的吻,沉浸著,繼續沉浸著……
2
“喂,女人,我從看你下線到現在至少10分鍾了,一直都是那幅幸福得不得了的樣子,是不是遊弋xxoo了你?”謝綰綰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丟了過來,砸醒了謝綰綰。
“你說什麼?”謝綰綰抬起頭看著謝蝶影。
“我說你被男人xxoo了,你!”謝蝶影白了一眼她。
“你說什麼呀,你才被男人xxoo了。”謝綰綰反擊。
“回到問題本身,你為什麼一直笑得那麼淫`蕩?”謝蝶影問。
“我就職了唄。”謝綰綰不打算描述她和他的事。
“你當我小孩?”謝蝶影翻白眼。
“有胸脯那麼雄厚的小孩嗎?”謝綰綰也翻白眼。
“好吧,好吧,不跟你扯這。你就職了,那告訴我什麼職業?”謝蝶影問。
“召喚師。”謝綰綰說。
“為什麼選那個?”謝蝶影問。
“帶著幾個小弟逛江湖,拉風唄。”謝綰綰說。
“呃……那遊弋呢?是不是也選了召喚師?”謝蝶影問。
“嗯!”謝綰綰點頭。
“那兩個人帶一群小弟逛江湖,豈不是更拉風?”謝蝶影瞪大了眼睛說。
“哦,那當然,不過,看我的小弟和遊弋的小弟大打出手,拚死拚活,而我們立在場外,指點江山,揮灑自如,這才叫真正的拉風。”謝綰綰說。
“呃……內扛?”謝蝶影歎。
“你懂什麼?這叫演習,實戰演習。”謝綰綰白了一眼謝蝶影。
“呃……那是不是我再選召喚師之後,我們之間就叫三國演義了?”謝蝶影說。
“不……那叫第三者插足。”謝綰綰說。
“呃……那我還是不選召喚師了,要不一個錯誤的選擇會引起一場驚心動魄的恩怨情仇。”謝蝶影說。
“啊……等你走出新手村再說吧。”謝綰綰歎。
“快了,目前我已一段9級了。”謝蝶影說,“叮嚀也有一段8級了。”
“哦,那明後天,我們就可以在主城相見了,對了,我和遊弋落戶在‘冰雪之城’你們有沒有打算一起發展?”謝綰綰問。
“我跟叮嚀商量商量再說吧。”謝蝶影說。
“好的。”謝綰綰說,“我去洗洗,要早點睡了,遊弋說的。”
“呃……”
3
沿著雪域長長的街道,我信步而行,天空中有長風吹過,一如少女的輕觸。
我叫木子禹,傾城一笑裏的馬甲是“詭異”。
不知不覺行到了城南的比武台邊,許多玩家正在比武砌磋。
係統提示音響起:玩家夏草邀請你友情砌磋,你是否同意?
是。我默念。
在默念的同時,我的拳頭跟著揚起,揮向了側前方一個正微笑著看著我的胖子——他一定是夏草。
夏草似乎想不到我會突然下手。
一楞之下,鼻子上中了我多情的一砸,我想他那個難受,嗬嗬。
他頓時火起,執起手上的長刀,向我揮來,別看他有點胖,身子倒很敏捷。
當徒手遇上兵器,而我又無任何攻擊技能時,這時的我,狼狽,是可想而知。
我左閃右避,險險的躲過了他幾個親密的接觸。開玩笑,那是刀,長刀,可以讓我疼得齜牙裂嘴的長刀。
“Stop!”我大叫。
他絲毫不加理會。砍我沒個商量。追擊更頻。
“不公平,你用那麼長的武器,而我卻徒手,你這算英雄嗎?”我叫。
“我本來就沒打算當英雄。嘿嘿!”他幹笑。像下完蛋的雞,笑的毛人。
“那做人厚道點,行不?”我仍不放棄誘惑他與我徒手一戰。
“不行!”那副嘴臉,似乎與我有奪妻之恨。
“那我也讓你砸一拳,隻要不砸我這張顛倒眾生,顛覆傳統的臉!”我隻有使出最後一招了,以牙還牙!當然,是他咬我一牙!
“嘿嘿,我隻要砸你的鼻子,否則沒商量!”夏草笑,笑的真夠奸。那臉,簡直一秦檜!
“其他部位兩拳!”我抬高價碼。
“不行!”他說。那殺千刀的模樣。
“三拳!”我忍住了想哭的衝動。
“好,你說的。站著別動!”夏草很開心,後果很嚴重,相當的嚴重。
我欲哭無淚的立在那兒,像等待雷劈的奸夫淫婦般,不得不認命。
他收起了長刀,摩拳插掌的嘿嘿笑著,那哪像個雷神?簡直一甩猴的,俺就那猴子。
“拜托,快動手吧。別再折磨我那一碰就碎的玻璃心了!”我哭喪著臉。
“來了。”他一拳揮至,砸向我的胸口,我挺胸準備迎接這個甩猴人的審判。忽然直拳倒勾,狠狠的擊打在了我沒有任何防備的肚子上,我眼昌酸水,本能的彎下了腰。
“惡劣!”我慘叫。
“這叫做以牙還牙!”夏草笑得很開心,後果“還”很嚴重。
“無所謂,像女人搔氧氧一樣!”我咬牙立直了身,裝做沒事一樣。
“還兩拳,嘿嘿!”夏草的奸笑更加變本加厲。簡直一秦檜的平方。
“心靈,我的心靈呐!”我再次哭喪著臉。
“很好!我來了!”夏草的第二拳又狠狠的揮向我,我學聰明了,全身都繃緊了。他的拳在擊上我的身體之前,忽然改掌為拍,拍在了我的肩膀上,輕輕的。
“算了,還你一拳就行了,我不是漫天要價的人。嘿嘿。”他笑。誰是最可愛的人?除了夏草,我想除了我沒人能將他代替。
“英雄,恩怨分明的英雄!榜樣呐!”我獻媚的笑著。
“嘿嘿!啊?”夏草的笑容忽然凍結,忽然很奇怪的看著我,“係統提示——”
“詭異戰勝了你!”我說。
“確切的說,你中毒了,無再戰能力,詭異戰勝了你!原來,你是用毒高手。既然你對我下了毒,為什麼不纏鬥下去,直到我無戰鬥能力為止?反而要挨我一拳?”夏草不解的看著我。
“因為我想交你這個朋友,因為你很有趣。”我笑。我並沒有告訴他,我是一名隱藏職業者:毒行者,毒素附體,被接觸攻擊,有40%的概率讓攻擊方中毒。不是我不信任他,而是這個是我的秘密武器,永遠的。所以,越少人知道,對我越有利,當然最好隻有我一個人知道。
“你是怎麼下毒的?”他還是很奇怪。
“你猜!”我笑。
“在你揮向我的鼻子的時候,你就向我下了毒?”他再問。
“……”我笑,有時候笑,別人會當做默認。
“加我為好友吧!”他說。
“好的,我喜歡你這樣的朋友!”於是他成了我的好友。我需要友人,一個遊戲沒有朋友,怎麼可能會開創一片天地呢?團隊在遊戲裏真的很重要,至少我這樣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