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又逢遊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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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日子,普通得連風都顯得有氣無力。
然而,對於舒丹來說這卻是一個很美麗的日子,因為這是她的女兒舒依的生日。
更因為在這一天,她可以看到遊弋臉上那久逢的笑容,陽光而青春。
舒依,一個才6歲的女孩,如果你隻是把她當成一個6歲的孩子,那你錯了,她可是一個小大人,天才小大人。因為她的媽媽舒丹,曾經就是一個美麗加天才的少女,隻是年輕美麗的她早早的懷了她,才告別她的光輝燦爛的前程,做了一個未婚媽媽;而她的爸爸,當然她眼中的爸爸,同樣是一個天才絕絕的男人,遊弋是她的天,是她永遠的依靠,當然也是媽媽的依靠。隻是,她永遠不知道她的這個爸爸,不是她的爸爸。當然就算她知道,她永遠也不會讓人搶走這個帶給她一切的爸爸,沒有人可以,因為遊弋就是她的天。
所以,看到爸爸遊弋永遠把最好的給她,把最溫柔的懷抱給她,而媽媽甚至都不曾有過,她告訴自己,我長大以後,一定要建最美麗的宮殿給他,讓夏花盛開他的四周,讓蝴蝶飛在他的手心,我陪著她走過漫長的黃昏,看夕陽西下,聽鳥兒歡唱。
所以,她左手牽著爸爸遊弋的手,右手牽著媽媽舒丹的手,開開心心的向街邊的麥當勞走去,因為爸爸說今天是她的生日,他為她準備了一份很美麗的禮物。
她一點也不羨慕電視的那些公主盛大的生日Party,她隻喜歡這樣簡簡單單的生日,因為爸爸,每一次都可以給她驚喜。
2
人世間永遠都有那麼多的巧合。
比如:裴曉桐的生日和舒依的生日竟然在同一天,也就是11月11日。
所以,這創造了另一個巧合。
3
“喂,五丫頭,今天是你的生日,放血一下吧?”謝蝶影叫。
“這還不簡單!”裴曉桐說,“隻要你們的禮物夠有份量,我的血也會放得夠澎湃。”
“那是不是去維多利亞?或者香榭麗舍?”葉叮嚀瞪大了眼睛。
“呃,五星級,你要我命呀,我父親也才不過是幾家服裝店的老板而已。”裴曉桐叫。
“那就去格倫?或者萊雅?”謝蝶影說。
“都不是!”裴曉桐搖了搖頭。
“那是哪兒,不會告訴我去麥當勞吧?”謝蝶影看著裴曉桐狡黠的目光,弱弱的問。
“你真聰明。”裴曉桐豎起了母指。
“呃……”眾人皆翻白眼。
“最多,晚上再補上一場電影?OK?”裴曉桐說。
“這才差不多。”謝蝶影點了點頭。
4
這家麥當勞位於海西學院與邊城第十二大道的交街口。
也是遊弋準備為女兒舒依慶祝生日的地方。
麥當勞裏,漂亮的司儀小姐拿著話筒,對著麥當勞裏所有顧客說:
“親愛的朋友們,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因為有一位小朋友在這裏過她的生日,而她的父親和母親想借我們的‘愛的話筒’對她說幾句話,所以,請大家為這對慈父慈母送上你們美麗的掌聲。”
掌聲雷動。
遊弋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因為這是女兒舒依的生日,所以,他穿上了他很難得穿上的黑色西裝搭灰色的襯衣,顯得很陽光很搶眼。
這是2046五位女生的感覺。當然,她們也在這兒慶祝裴曉桐的生日。這隻是個巧合。
遊弋走到司儀的旁邊,接過話筒,微笑著……這才是他真正臉孔,一個應該陽光而快樂的男子,謝綰綰這樣覺得。
“謝謝大家。謝謝司儀。謝謝這裏所有的員工。11月11日,一個平凡的日子,我的女兒迎來了她6歲的生日,在這一天,我要當麵告訴她:你是爸爸永遠的最愛!我愛你,舒依。爸爸現在不能給你城堡,不能給你花園,也不能給你七個小矮人,但是爸爸可以給你永遠的懷抱還有每天你額頭上的一個吻。舒依,我親愛的女兒,爸爸祝你生日快樂。爸爸也把給你的禮物帶來了,這是一首歌,唱給你和媽媽的歌,它的名字:一直在一起……”
遊弋用的是輕唱,並不驚人的嗓音,卻讓很多顧客很多員工有一種想要淚落的衝動。這是一個父親簡單的愛:沒有盛大的生日Party,沒有禮花,也沒有鋼琴曲……但,甚於一切的生日晏會。
舒丹哭了,真的哭了。遊弋的一直在一起,是一個承諾嗎?他從來沒給過她承諾,但他已經跟她在一起了,七年了,他一直在付出,永遠沒索取……他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一直在一起,是指什麼?是一直生活在一起?還是他對自己的關懷和對女兒的關懷,永遠在嗎?他愛自己嗎?他從來沒有說過。他一直和自己呆在一起的理由是愛嗎?如果不是,那是為什麼?
謝蝶影,一個很容易被感動的女生,哭了,至少落淚了。原來這個男人並不冷。原來這個男人也有這樣一麵。原來謝綰綰才是真正的……眼光獨到?
葉叮嚀也覺得自己眼裏潮潮的,雖然才見過一次,對他沒什麼很深的印象!但,他那簡單的歌聲,卻讓自己想起了爸爸,媽媽的愛,是的,愛,也許就是這麼簡單,也許一些語言,也許一些叮嚀,也許就是一首歌。
上官其妙冷靜多了,她隻是靜靜的看著這個男人,微微的笑著。
謝綰綰呢?她呆呆的看著他,她承認被觸動了,但她在等,等一個女人,那個叫舒丹的女人的上場,她實在好奇是什麼樣的女人,可以讓遊弋早早有了家庭,有了女兒?他們背後有什麼的故事?
舒丹抹去眼中的淚,輕輕的拍了拍舒依的小手,給了舒依一個溫暖的笑,走向遊弋。
舒丹接過遊弋手中的話筒,轉身,謝綰綰終於看到了她。美麗,青春,出塵、不食人間煙火,無法把她和一個婦人連係在一起。傾城,絕色傾城,指的就是舒丹吧?仙女下凡,指的就是她嗎?實在太搶眼了。謝綰綰甚至覺得不是自己這種帶著青澀味道的丫頭可以比姒的,雖然她對自己很有信心。
“謝謝大家。”舒丹說,深深的鞠了一個恭,而後立了起來。棉質的白外套,棉質的白裙子,把她襯托得像一個美麗的天使,是的,用天使形容她毫不為過。這是大家的心聲。隻是這個母親太年輕,像一個在校的大學生。同她的男人一樣,都年輕的不可思議。
“謝謝。”舒丹說,“我所能想到的最能表達我現在心情的隻是兩個字:感謝。感謝老天給了城堡和花園,那就是遊弋;感謝老天給了我最美麗的百合,那就是女兒:舒依。舒依,祝你生日快樂。謝謝!”
舒丹再次鞠了一個深深的恭。把話筒遞給了司儀。
遊弋輕輕的扶著她的肩,她仰頭朝他笑笑,一切溫情盡在不言中。
“等等,爸爸媽媽。”一個漂亮到無懈可擊的女孩從座位上奔了起來,朝遊弋和舒丹奔來。
大家都驚呼,這女孩長得實在得天獨厚,漂亮,精致,可愛……沒有形容詞可以歸納了。
“等等。司儀姐姐,你的話筒能借我用一下,好嗎?”好懂事的女孩,眼睛閃呀閃呀,美麗極了。
“好的,小朋友。你真可愛,真漂亮。”司儀撫了撫舒依的頭發,把話筒遞給了舒依。
“謝謝姐姐。”舒依拿起話筒,對著話筒微笑麵對大家,說:“謝謝叔叔阿姨們,謝謝哥哥姐姐們,還有謝謝比我小的小朋友們。”
而後轉向遊弋和舒丹,對著他們說:“爸爸媽媽,今年的禮物我最喜歡了,謝謝你們。我也要送一份禮物給你們。”
遊弋笑著俯下身,撫了撫她的秀發,問:“是什麼,我的妞?”
“嗯,爸爸,不來了,你又叫妞了,不過,今天允許你這樣叫我。以後可不行了喲,聽到沒。”
“嗯哼!”遊弋笑笑,沒表示行,也沒表示不行。
“好了,爸爸你彎下身子。”舒依說。
“好的!”遊弋寵愛的笑笑,把身子彎下。
而舒依伸出小手,捧著遊弋的臉,說:“爸爸,你把眼睛閉上。”
遊弋聽話的把眼睛閉上。
舒依抬起腳,小嘴唇在遊弋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個重重的吻。
“爸爸,我把禮物給你。以後,我每天也都會給你一次。現在輪到媽媽了。”
所有人的看著這溫情的一幕,臉上帶著溫情的笑容,有著帶著孩子來的父母還偷偷的在桌子底下把手緊緊的纏繞在一起,彼此相望,眼中濃濃的溫暖。
“喂,綰綰,你聽到沒,剛才那個家夥叫她女兒也叫妞,叫你也叫妞?好巧?”謝蝶影輕輕拍了拍謝綰綰的手。
“嗯!”謝綰綰輕輕的點了點頭。她在想,那個女人,那個孩子真的幸福。這真是一個美麗的家庭,可是,她除了羨慕,還有淡淡的……失落?是嗎?是這種感覺嗎?
“你們認識他?”上官其妙敏銳的問。
“我也認識。”裴曉桐說,“那人叫遊弋,綰綰的‘妞’的稱號就是源自於他。”
“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上官其妙怒道,“家有嬌妻,還在外麵調戲我們綰綰。”
“呃……”裴曉桐歎,“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就別亂說。
“那事情的來龍去脈?”上官其妙好奇的問。
“諾!問主人公去,她最清楚。”裴曉桐指了指謝綰綰。
“呃,她明顯不在狀態嘛!”葉叮嚀白了白眼,“像丟了魂似的。”
“也對!”裴曉桐看了看謝綰綰,“好像……有點問題!”
“是,有點問題!”上官其妙同意。
“我想起來了,上次她拿了一件男人的外套,難道那件外套是上麵那個男人的?”裴曉桐驚呼。
“看來多半是了!”葉叮嚀點了點頭。
“很不妙!”上官其妙說。
“喂,你們幾個描述完沒?”謝綰綰突然轉過身瞪著她們。
“我們完了,你呢?你是不是也完了?”葉叮嚀說,兩個“完了”的意思不一樣。
“你們呀!算了,不跟你扯!”謝綰綰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那種咄咄逼人。
“呃……我倒是希望你跟我們扯。”裴曉桐說。
“你們能少說幾句嘛?”謝蝶影白了她們一眼。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