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 再逢遊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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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謝綰綰被謝蝶影拉著在學生街上晃蕩。
反正無聊也是無聊,所以,謝綰綰給了自己一個陪謝蝶影閑逛的理由。
“累了,去‘咖啡色咖啡吧’坐坐?”謝蝶影問身邊的謝綰綰。
“隨便。”謝綰綰無可無不可的說。
“那我就當你同意了。”謝蝶影拉著謝綰綰奔向“咖啡色咖啡吧”。
“咖啡色咖啡吧”是海西學院學生街一家帶著愛爾蘭風格的咖啡吧,以幽靜和優雅在海西學院及附近的居民區裏著稱,所以很是受人們的歡迎。
當然一般這個時間段——午後三點多鍾的時候,是它比較寧靜的時候,因為這個時候不是它的熱鬧時光,晚上8點多才是。
所以,謝綰綰和謝蝶影到的時候,偌大的咖啡吧裏才聊聊的幾桌人。很多位置都空置著。謝蝶影拉著謝綰綰走到了正對學生街的一處窗戶前,可以盡覽整條學生街,還可以看到海西學院那寬大的足球場,場上仍有男生在烈日下盡情的奔跑著,有時候,年輕就是這麼的讓人羨慕。
“要點什麼?”服務生是個很清秀的女孩。
“兩杯摩多的咖啡,還有一疊水果拚盤。謝謝。”謝蝶影看了看點單說。
“好,兩位稍等。”服務生稍稍恭身,轉身而去。
“喂,綰綰你看什麼?”謝蝶影問。
謝綰綰沒回答,依然看向咖啡吧一個角落。
順著謝綰綰的視線,謝蝶影望過去。
“啊,是他,那個被我用花砸中的遊弋,唔,他是學生嗎?好像有點像,又有點不太像。”謝蝶影低聲說。
“是他。”謝綰綰隻說了兩個字。
“既然你確定是他,為什麼還一直看著?”謝蝶影問,“你不會真的對他那個遊弋有興趣吧,承認對方長得還算對得起環保。不過,這不應該成為一個女人對男人興趣的理由。”
“我在奇怪他為什麼一個人坐在這種地方喝咖啡?”謝綰綰說。
“一個人有什麼奇怪?很多人喜歡一個人獨處。而且也有可能有同伴,隻是剛好上廁所了。”謝蝶影白了白眼。
“你眼睛不好使,你沒看到他的桌子上隻有一杯咖啡嗎?”謝綰綰也白了白眼。
“呃……我承認沒有你那種觀察力。”謝蝶影說。
“你等等,我去去就來。”謝綰綰說,丟下謝蝶影向那桌走去。
“喂……唉,這斯估計發情了。”謝蝶影歎。
2
“能在你對麵坐下嗎?”謝綰綰走到遊弋所在的桌子對麵問。她給自己接近他的理由是兩個:一是為什麼他時而冷漠,時而玩世不恭,反正很莫名其妙;二是關於“妞”的一箭之仇。理由真的是這樣的嗎?
“隨便。”遊弋連頭也沒抬。
“你都是這樣嗎?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漠不關心?”謝綰綰問。
“每次?”遊弋終於抬起了頭,“很想說,已經忘了你,不過事實是我的記憶裏還殘存著你的樣子,那副對任何人任何事都好像很有興趣的樣子。”
“原來你也可以做出這麼清晰而且溫和的表達。”謝綰綰笑笑。
“是嗎?”遊弋反問。
“不是嗎?感覺你多說一個字都會累倒的樣子,或者把別人累倒的樣子。”謝綰綰說。這是她的感覺。
“也許吧。”遊弋說。
“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裏?”謝綰綰問。
“不可以嗎?”遊弋說。
“可以,隻是一個人不顯得無聊?”謝綰綰說。
“你呢,你不也是一個人嗎?要點什麼?咖啡還是冰飲?”遊弋問。
“有人幫我點了。”謝綰綰說,“所以,我不是一個人。”
“那你純粹是無聊了?找我搭訕?”遊弋說。
“呃!你!真是每每都可以讓我暴跳如雷。”謝綰綰怒瞪了遊弋一眼。
“好像你坐得很平穩,我並沒有看到暴跳如雷。”遊弋說。
“你!”謝綰綰無語。
“我的外套呢?”遊弋問。
“洗得好好的,可是還之無門。”謝綰綰說。
“哦,我隻是隨便問問,扔了吧。”遊弋說。
“啊!那麼好的一件外套,為什麼呀?”謝綰綰問。
“沒什麼,你喜歡就留著吧。”遊弋說。
“唉,還是喜歡第一次看到你的樣子,至少還有一點青春的感覺。”謝綰綰如實說。當然指的是回答問卷調查的那一次,還有點點的幽默和陽光。
遊弋沒說,隻是認真的看了看謝綰綰,看得謝綰綰莫名其妙。
“有什麼好看的?”謝綰綰問。
“你打算把你朋友丟在一邊?”遊弋不答反問。
“她,沒事,估計這回她連幫我點的咖啡都喝了,她永遠不會無聊的,吃是目前她最大的快樂。”謝綰綰說。
“服務生,再來一杯咖啡。”遊弋朝服務生招了招手。
“我真的不需要。”謝綰綰說。
“我自己要的。”遊弋說。
“啊?”謝綰綰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先生,要什麼口味?”服務生走過來問。
“你問對麵的女生!”遊弋說。
謝綰綰笑了。遊弋,果真莫名其妙。不按牌理出牌。
“摩多口味。順便幫他來一杯水。”謝綰綰說。
“我不需要水。”遊弋說。
“那我自己可以要。”謝綰綰笑。
遊弋麵無表情。
“先生,小姐,你們的咖啡和水。”
謝綰綰把放在她麵前的水推了過去,推到遊弋的麵前。
“你需要一杯水,而不是咖啡,你嚴重缺少睡眠。”謝綰綰說。
“謝綰綰。我記得我說過我會忘了你的名字,是吧?”遊弋說。
“嗯。”謝綰綰點頭。
“借用你的姓氏一下。”遊弋說。
“什麼?”謝綰綰問。
“‘謝’!”遊弋說,“謝謝你。”
謝綰綰笑了,他不是表麵那樣對任何事都無動於衷,雖然還是有點莫明其妙,不是嗎?
“你能笑笑嗎?我想看你的笑。”謝綰綰說,由衷的說。
“先讓我想想那種表情。”遊弋說,陷入沉思,他在想什麼?
“你想好了嗎?”謝綰綰睜大黑白分明的眼睛問。
“你瞪大眼睛的樣子,很可愛。妞。”遊弋說,又不按牌理出牌。
“你確定要叫我妞,而不叫綰綰?”謝綰綰問。
“我隻有對那些有好感的女孩才叫妞。”遊弋說。
呃!很直接。可是,好像有點暖人?是吧?
“那些有好感的女孩?”謝綰綰皺了皺眉,那些?是誰呢?原來“妞“並不是自己的專用稱呼?隱隱有些……暖……有些……失落,好奇怪的情緒?為什麼呢?
“你好奇?”遊弋看著謝綰綰絕塵的臉問。
“嗯!”
“其實也就一個。”遊弋說。
“誰?”謝綰綰真的很好奇,她為什麼要好奇,她不是很反感他對她“妞”的稱呼嗎?真矛盾,是吧?
“我女兒。”遊弋說。
“啊!”謝綰綰不知所措,這太突然了。他,結婚了?他才多少歲?22或者23?
“她今年6歲了。”遊弋說。
“啊!”謝綰綰完全不能理解,他?有著什麼的過去?這難道就是他奇怪的理由之一?關於他的家庭到底是怎麼樣的?為什麼這麼早結婚?好多疑問。
“她很可愛。我每次叫她妞的時候,她都恨恨的告訴我:請叫我舒依女士。一個完全的小大人。”遊弋說,嘴角有著若有若無的微笑,他和他女兒感情一定很好!他?看來冷漠並不是來自家庭,那來自哪兒?
“舒依?”謝綰綰努力控製自己的震驚。
“對,她叫舒依。”
“遊舒依?”
“不,就是舒依。”
“她跟媽媽姓?”謝綰綰問。
“是的,我要她跟她媽媽姓。”
“為什麼?”
“因為她是她媽媽。”遊弋說,是呀,她是她媽媽。多少普通的一句話,卻道出一個男人心中那份濃濃的……愛,是愛嗎?愛她,所以,讓女兒跟媽媽姓?是的,應該是這樣的。或者還是家庭因素?
“那個幸運的女人是誰?”謝綰綰問。她有好多的問題想問,卻感覺太突兀了,她和他並不是熟悉,詢問對方的家庭,好像不是太妥當?
“幸運?”遊弋反問。
“難道不幸運嗎?”謝綰綰問。
“也是,很幸運。可愛的她,可愛的女兒。是的,很幸運。”遊弋說。
“嗯。她叫什麼?”看著遊弋眼睛微微的笑意,那是一種很寵愛的表情。謝綰綰覺得自己有點羨慕那個女人,她是誰?漂亮嗎?
“舒丹。”遊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