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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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倌,這段日子你光跳舞,不接客。可把爺給想壞了。”一位客人輕-薄著輕浮的手,語意赤-裸的說道。
“爺,您說這話真是讓哥兒我心裏頭難過呢。”輕浮輕輕的推了一下那位客人的肩,語氣妖嬈的說道,“哥兒可是為了讓客爺們能有新樂子,沒日沒夜的在專研著新的舞藝呢。人家都這麼操勞了,爺您居然還說哥兒的不是,正是讓哥兒傷心透了呢。”說完,還裝模作樣的抹了抹眼角。
“好好好,爺錯了爺錯了。爺不該讓我們的好媚倌傷心的。爺自罰自罰。”看著輕浮這般妖妖柔柔的姿態,那位客人趕忙討好的拉著輕浮的手往自己臉上不痛不癢的扇著耳光,嘴上還不忘輕薄的說道,“我的好媚倌,咱別傷心。爺疼你哈,爺疼你。”
“爺,您真壞!”輕浮拉扯了一下被那客人拖著扇臉的手,語帶撒嬌的說道,“知道人家舍不得傷害爺,還這樣。爺您壞死了!”
“爺又錯了爺又錯了,媚倌小親親不氣不氣哈!”那客官盡情的在語言上吃著輕浮的豆腐。
“成了成了。”另一位客官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我說王公子,今個兒媚倌還沒被你定下來呢,別當著其他客爺的麵這麼沒恥沒羞的行麼?”
“哎~我說這位兄台,你眼紅個什麼勁啊?”被稱作是王公子的客官,不服氣的回道,“你要是嫉妒,你也有本事來跟我們媚倌調-情調-情啊。”
“說說你還來勁了是吧。”被反駁的客人,不爽的等著眼說道。
“爺,爺,您們消消氣消消氣。”輕浮見兩人劍拔弩張的架勢,趕忙勸解道,“兩位爺,別為這點小事動了氣啊,鬧大了有失身份啊。”輕浮伸手順著兩人的背說道,“哥兒我這就叫鴇爺過來,兩位爺消消氣消消氣。給哥兒我點薄麵,消消氣消消氣。”
“哼!看在媚倌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王公子甩了甩袖子從鼻孔裏哼了一聲,又衝著輕浮身邊的三兒說道,“叫鴇爺來!”
三兒欠了欠身,立即喚來鴇爺。
“哼,還不知道誰不跟誰計較呢。”之前打斷王公子的那位公子,也不削的哼了一聲說道。
“各位爺,請標價吧。”鴇爺依舊如往常一樣在聽到召喚後,便披星戴月的蹦來,兩眼對著客人笑成了月牙形。
原先對戰的兩人互相瞪了一眼,開始往名牌上寫下價格。
“鴇爺鴇爺!”正當這時,為出門辦事的護院代班的雜役,急急忙忙從屏風右側跑了進來,衝著大廳喊道。“鴇爺!不好了!”
“什麼事情大呼小叫的!”被打斷收錢的鴇爺心情不爽的,向雜役投去沒有殺傷力的瞪眼,不耐煩的說道。
“鴇爺!那個魔頭又來了!”雜役雙手亂揮著說道。
“什麼?!!!”就在鴇爺驚叫時,磬竹帶著魑魅魍魎悠閑的從屏風左側進到了大廳內。
“來人啊!把燈火全給我滅了!今天勢必不能讓他把馭南樓燒了!”看著進來的五人,鴇爺激動的大叫。
“……”本來已經都處於戒備狀態的眾人,聽到鴇爺的話後,各個都不禁的汗顏了一把。
“今天我沒心情屠樓,我是來要一個人的。”磬竹拍了拍自己肩上的灰塵,聲音異常冷淡的說道。
聞言,雙手撫琴的琴師,身體不自覺的狠狠的抖了一下。
“你說要什麼就給什麼啊!你當我們馭南樓是什麼,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麼?!磬竹,你別忘了,兩年前的賬,我們還沒兩清呢!今個兒你別想這麼容易的在馭南樓裏想幹嘛就幹嘛!”鴇爺看到磬竹就向看到搶了他銀子的人一般,雙手叉腰不爽的吼道。
磬竹冷冷的看著鴇爺,沒有說話。隻見魍抬手拍了兩下,屏風右側立即出現了兩個抬著箱子的人進來了,一下子來了十個這樣的人。分別將五隻大箱子抬到了馭南樓的大廳內,一一打開。頓時,引來了滿堂的驚歎聲。
“夠了麼?”磬竹依舊冷冷的看著鴇爺,說道。
聞言,鴇爺狠狠的擦了一下口水,極其不舍的將目光調向了磬竹,問道:“你的意思是,用這滿滿的五箱金銀珠寶換那個人?”說完,又立刻將視線調回了那幾箱珠寶上麵。
“嗯。”磬竹滿臉無所謂的嗯了一聲。
“說吧,要誰?”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鴇爺立即豪爽的問道。
“浮兒。”隻聽磬竹輕描淡寫的吐出兩個字。
瞬間,輕浮身體狠狠的一震。【他剛才說的什麼?磬竹他剛才說的什麼?!!!】輕浮瞪大了眼睛看著磬竹,【浮兒!浮兒!他居然說的是浮兒!!!】
“誒?居然是輕浮,我還以為你又要雪呢。”鴇爺歪著腦袋,完全沒有意識到身邊的輕浮處在了一場的震驚之中,滿臉天真的說道。
於是,在聽到磬竹的答案,稍稍放鬆了的琴師,又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聞言,磬竹挑了挑眉,稍稍的環顧了一下馭南樓的大廳,很快便發現了緊緊抱著琴的琴師,勾了勾嘴角說道:“沒想到他還活著。”
於是,琴師在聽到磬竹的話之後,開始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你為什麼會知道浮兒這個稱呼?”終於從震驚中緩和過來的輕浮,皺著眉頭看著磬竹,語氣不善的問道。
“該是從哪裏知道的,就是從哪裏知道的。”磬竹將視線從琴師轉移開們看著輕浮,依舊是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他在你手裏!”肯定句。
“你把他怎麼樣了?!”逼問句。
磬竹不削的瞥了一眼滿身怒氣的輕浮,說道:“你想知道就跟我走,少在這裏費舌。”說完便轉身,帶著魑魅魍魎毫不留戀的走了。
輕浮咬了咬唇,便準備舉步跟上。
“輕浮。”頭牌攔住了輕浮,直視著情緒異常波動的他。
“頭牌,放開我。他已經付過錢了。”輕浮看著頭牌語氣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而且鴇爺也已經收下了。”
“我跟你一起去。”頭牌看著輕浮,語氣平常的說道。
輕浮微訝的看著頭牌,撇過頭說道:“他要的是我。頭牌,你就別跟著卷進來了。”
“我不希望馭南樓再出現第二個雪。”頭牌看著輕浮淡淡的說道,隨後拉著輕浮便向大門走去,“走吧,他不會在乎多個人少個人的。”
輕浮握了握拳,便也不去顧忌那麼多了,跟上了頭牌的速度,向馭南樓的大門走去。
“鴇爺,你都不阻止一下嗎?”紅牌看著消失在屏風左側的頭牌和輕浮,再看向埋頭數錢的鴇爺問道。
“放心吧,骨頭他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且有他在,輕浮沒事的。”鴇爺頭也不抬的說道,“而且,看輕浮的樣子,你就算想攔也攔不住。我們就隨他吧,隨他吧。”
“可是……”紅牌看著沉浸在五箱金銀珠寶裏的鴇爺,微微皺著眉頭還想說什麼。
此時,身邊的卿長君握了握他的手,輕聲安撫著他說道:“放心吧,有頭牌在。”
紅牌抬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卿長君,靜靜的回握著他的手,便也不再說什麼。
再看輕浮這邊……
“上車吧。”看到跟輕浮一起出來的頭牌,磬竹也沒表示什麼不滿意,冷冷的看了一眼兩人說道。
於是,兩人沉默著上了馬車,任由磬竹帶著他們去向不知的地方。
“浮兒的稱呼你到底是在哪裏聽到的。”坐在馬車上,三人無言了良久,輕浮終於忍不住的打破了沉默。
“我不是說了麼,該是哪裏知道的就是哪裏知道的。”磬竹瞥了一眼輕浮,隨意的說道。
“我都已經跟過來了,你就不能給個明確的答案嗎?”輕浮捶了一下位置說道。
隻見磬竹彈了彈膝蓋上的灰塵,語氣漫不經心的說道:“軒涯空。”
聞言,輕浮握緊了雙拳,極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問道:“你把他怎麼樣了?”
“我說了,你跟著來就會知道。”磬竹抬眼直視著輕浮,充滿威脅的說道,“還有,不要讓我再重複我說過的話。弄得我心情不好,你就別指望我能做出什麼好事。”
輕浮瞪著眼看著磬竹,咬了咬唇,最終憤憤的撇開了頭,咬著牙靜靜的看著自己握緊的雙手。
頭牌一直沉默著聽著兩人的對話,再看著極力克製自己情緒的輕浮,他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當我跟他不經意間談起當年的事情的時候,我發現,有些事情,並不是像我們所猜測的那樣。媚倌他好像對我們隱瞞了很多事。’之前紅牌的話,還非常清晰的留駐在腦海裏。
頭牌微微眯著眼睛看著額輕浮。【輕浮,如今你為什麼對軒涯空的事情,反應還如此激烈?當年,你到底隱瞞了我們什麼?】
正當輕浮和頭帕兩人各陷困擾時,這邊沒有了輕浮打擾的磬竹,單手支著腦袋清閑的靠在位置上假寐了起來。
就這樣,一路不再有言語的三人靜靜的處在一個車廂內,保持著一種緘向目的地前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