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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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年後……
    隨著琴音最後一個聲調的收尾,輕浮也擺出了最後一個舞姿,再緩緩的收回了所有姿勢,向台下熱烈鼓掌的觀眾鞠了一躬,便退身回到後台。
    “媚倌,辛苦了。”看著輕浮回到後台,三兒將茶水遞上說道。
    “謝謝。”輕浮道了一聲謝,輕輕吹了一下,緩緩的喝了起來。
    “鴇爺剛才派人來問了。媚倌你今晚是否接客?”三兒乖順的低垂著頭傳話道。
    輕浮將茶杯遞給了三兒,微微想了一下便勾了勾嘴角說道:“不了。我累了。今天就先回房休息了。”
    “是,那小的等等去回話。”三兒接過茶杯,依舊乖順的說道。
    “嗯。”輕浮點了點頭,稍微想了一下又說道,“回完話以後,去為我準備些熱水,我想洗個澡。”
    “是,小的知道了。”三兒欠了欠身回道。
    “嗯,那你去吧。”輕浮罷了罷手示意他去忙。
    三兒向輕浮行了一個禮,便退下了。
    半個時辰後,輕浮房內……
    “媚倌,頭牌在房外等候。”三兒隔著屏風對著正在沐浴的輕浮通報道。
    “請他進來吧。我就好了。”屏風內傳出了輕浮出水的聲音。
    “是。”三兒欠身退下,來到門外請頭牌進門。
    頭牌進門,剛好看見披著浴袍的輕浮從屏風後走出。
    “剛剛是在沐浴麼?”頭牌坐下,看著輕浮聲音溫潤的說道。
    “嗯。”輕浮點了點頭,傾直的走到頭牌身邊的位置,坐下,緩緩的問道,“頭牌來找我何事?”
    “沒什麼,閑來無事找你聊聊天。”頭牌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
    “……”輕浮抬頭看向頭牌,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話說,輕浮,你很久沒有接生意了。”頭牌回視輕浮淡淡的說道。
    聞言,輕浮撇開了頭,低垂著眼瞼,沒有說話。
    “輕浮,這兩年來,你就變了很多。”頭牌看著撇過頭的輕浮,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從兩年前,軒涯空和司空影離開了這個城市開始,你就變了。”
    “人總是會變的。”輕浮沒有轉回頭,隻是微微低頭看著椅子的扶手,淡淡的說道。
    “兩年前我問過你,你那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你沒有回答我。兩年來,你讓我一天天看著你的變化,看著你一天天的憔悴下去。輕浮,你這到底是何苦?”頭牌看著輕浮,語氣平淡,但字字清晰的說道,“現在你除了獻舞,連客人也開始拒接了。輕浮,你究竟要傷害自己到什麼時候才肯甘心?”
    “頭牌,你誤會了。”輕浮抬頭看著頭牌緩緩說道,“我並沒有再傷害自己。我隻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有些力不從心罷了。”
    “你這說辭說出去,誰信?”頭牌語氣依舊平淡的反駁掉了輕浮說道,“你現在不過才二十三歲,跟我談力不從心?”
    聞言,輕浮微微挑了一下眉,對頭牌笑著說道:“這種事情因人而異的嘛。不是人人都能像頭牌您一樣的。”說完還裝模作樣的用手擋著嘴偷笑。
    頭牌搖了搖頭,伸手抓過了輕浮的手,讓他直視著自己說道:“今天我不會讓你再把問題逃避過去了。輕浮,告訴我,軒涯空和司空影兩個人到底是誰讓你變成了這樣子?”
    輕浮稍稍用了用力,發現抽不回自己的手,便撇過頭,不看頭牌,隨意的笑了一下說道:“頭牌,現在說這些有意義嗎?如果我想說,兩年前我就說了。”
    “不管有沒有意義,我現在都要知道答案。”頭牌抓著輕浮的手的力道微微重樂意分,但語氣依舊平淡。
    “頭牌,你知道了答案又如何?”輕浮微帶著怒氣扭頭看向頭牌,語調微高的說道,“我說了,這一切對我來說有沒有意義了!從他們離開那個時候開始,一切的沒有追究下去的必要了。頭牌,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你如今有何苦逼我呢。”
    “不是我逼你,是你一直以來都沒有放過自己!你有沒有想過,隻要你說出來,說不定還有可以補救的辦法!你……”
    輕浮狠狠的甩開了頭牌緊抓著他的手,連退了好幾步。緊緊握著拳頭說道:“夠了,頭牌。我不想說,也不會說的。”
    頭牌微皺著眉,抿著嘴看著輕浮,最後,語氣低沉的緩緩說道:“你確定不再去挽回那些了麼?”
    輕浮咬唇,撇開頭不在說話。
    “好。既然如此,那你從現在開始,最好打起精神來去好好的接待客人。”頭牌等著輕浮的答案,良久之後見輕浮依舊沒有回答的意思,便下達了最後的通牒,“什麼力不從心的說辭,我勸你別奢望我跟鴇爺會信。要如何,你自己看著辦。”說完,便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輕浮的房間。
    “媚倌,您還好吧。”看著從頭牌離開之後就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的輕浮,三兒擔心上前問道。
    隻見輕浮緩緩的搖了搖頭,對著三兒微笑了一下說道:“我沒事。”
    “那,媚倌。你要不要現在就寢?”三兒依舊有些不放心,想了想問道。
    “嗯,我等等自己去睡。你下去吧,不用伺候了。”輕浮點了點頭對三兒吩咐道。
    “這……”三兒有些猶豫的看著輕浮。
    “下去吧,我沒事。”輕浮罷了罷手示意三兒退下。
    “……是。”最終,三兒欠了欠身,幫輕浮帶上了房門,便退下了。
    次日下午,馭南樓大廳……
    “呀!紅牌,好久不見!”正在大廳裏收拾的雜役看見屏風左側走進來的兩人,響亮的打了聲招呼。
    隻見紅牌微笑著跟他點了點頭,便領著身邊的人直徑走向鴇爺那邊。
    “鴇爺,這是我給你帶的特產。”從卿長君手中將包裹拿過來,放到了鴇爺麵前的桌上,紅牌如是說道。
    “哦嗬嗬嗬嗬嗬嗬~紅牌,你真是太有心了。嗬嗬!”鴇爺看著麵前大包小包的包裹衝著紅牌樂嗬嗬的說道。
    紅牌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對鴇爺說道:“自然是要有心的。雖然我現在離開了馭南樓,但我依舊會掛念著這裏的一切的。”
    “對對。”鴇爺笑眯-眯的點著頭說道,“說起來,馭南樓也算是你的娘家嘛。該惦記著的,嗯嗯。”
    紅牌淡淡的笑了一下,對於鴇爺這‘娘家’一說,並沒有發表太多意見。隻是拉著卿長君說道:“那我和長君先去跟頭牌打招呼了,鴇爺你慢慢看,有些是點心。”
    “嗯嗯,你去吧,去吧。”鴇爺一邊拆著包裹,一邊對紅牌揮手說道,“頭牌在書房。”
    “嗯。”紅牌點了點頭,便牽著卿長君向書房走去。
    “見過頭牌之後是不是要見見媚倌?”卿長君跟著紅牌往書房的方向走著,想了一下問道。
    “先問問頭牌媚倌近些時間的狀況吧。”紅牌微微想了一下說道,“畢竟,真正影響著媚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我們誰也不知道。”
    “話雖如此,可我覺得……”
    “噓。到了,先這樣。”紅牌伸指‘噓’了一聲,打斷了卿長君接下來還想說的話。
    卿長君看了一眼眼前的房門,點了點頭,便伸手輕輕敲了敲門。
    “頭牌,我們方便進來麼?“紅牌對著房門說道。
    “是紅牌跟卿長君嗎?進來吧。”房內傳出頭牌的聲音。
    於是,紅牌牽著卿長君推門而入。
    “出外遊玩的可盡興?”頭牌看著進來的兩人微笑著放下手中的毛筆,問道。
    “托福,玩得很盡興。沿途的景色也十分秀麗。”紅牌跟卿長君雙雙入座後,紅牌回答道。
    “嗬嗬,這便好。”頭牌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要跟我講講你們一路上遇到的有趣之事麼?”
    “嗬嗬,那些有趣的事單獨跟頭牌你一人說就沒意思了。回頭讓長君對著大夥一起說。”紅牌笑了一下,隨即又說道,“不過,這一路上有一件事情,確實要單獨跟頭牌你先說一下的。”
    “哦?”頭牌挑了挑眉,看著紅牌認真的表情轉頭看向卿長君,隻見他也同樣認真的點了點頭,於是便說道:“既然這樣,那,紅牌你說吧。”說完,兩手交握著靠到了椅背上,等待著紅牌的敘述。
    “我跟長君這一路遊玩了很多地方。然後,在某天經過一個城市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而且還跟他小聚了一番。同時,從跟他的談話中,我也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頭牌挑了挑眉,看著紅牌,示意他說下去。
    “那個人是司空影。”紅牌頓了一下說道,“當我跟他不經意間歎氣當年的事情的時候,我發現,有些事情,並不是像我們所猜測的那樣。媚倌他好像對我們隱瞞了很多事。”
    聽到這,頭牌隻是靜靜的看著輕浮沒有說話。低頭想了一下問道:“那,實情你們問道了麼?”
    隻見紅牌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司空影他不肯說。說是算是為了尊重媚倌。”紅牌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微微歎了一口氣又繼續說道,“其實,我本來不會與司空影多做牽扯的,即使遇到了,頂多也就打個招呼。但是,長君曾經在生意上跟他有些交情,所以便多處了一會兒。結果,就發現了這樣的情況。我們本來猶豫著,是不是直接去問媚倌。但最後想了想還是決定向來告訴頭牌你,再做決定。”
    聽完紅牌的敘述,頭牌良久沒有說話,隻是若有所思的敲著椅子的扶手。最後,看向紅牌跟卿長君說道:“這事,先放放吧。司空影的意思是要我們從輕浮那知道答案。而如今,也不見得輕浮會如我們所願一般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們。反正事情過去那麼久了,也不急這麼一時。”
    紅牌聽了頭牌的話,隨即想了一下,之後也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嗯,那你們先回房休息下吧。今晚留下來吃頓晚飯再回吧。”頭牌看著兩人微笑了一下說道。
    “嗯,那我們先回房了。”紅牌點了點頭,起身說道。卿長君也跟著起身。
    “嗯,去吧。”頭牌點了點頭。
    於是,兩人向頭牌行了一個禮之後,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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