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我說文物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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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為,文物是沒有地域差別的,沒有人、事、物的差別,它隻有精神和物質的差別,而能夠被當作“精神文物”的,尤其是活的,實已不多。硬要說有,就用情感價值、道德理念、行為習慣來衡量衡量吧。
    文物,其實是時常遇見的,隻是有的人把它當作珍品,有的人把它當作廢品罷了,因為文物本身就是給人們存藏、鑒賞及把玩的。當然,被肯定的那部分,運進了博物館,受到了人們的青睞。
    而,這類型文物,與我沒有產生多大的關係,畢竟我隻是一個觀賞者,稱不上行道。自然,那些鑒賞和研究什麼的,就留給科學家、史學家、文學家、考古學家他們去慢慢品味,慢慢頭疼。
    我是一個不太會評價東西的人,我隻是在我的能力範圍內發發牢騷,找個朋友嘮叨幾句,算是完成了對事物的尊重,即使有特別的感覺,也不會流露在眾人的眼前。
    就拿文物來說,在它跟前我完全是個門外漢,甚至我會偏激地認為,不一定隻有那些瓶瓶罐罐、金銀銅鐵、玉紙翠條,才可以被稱作文物,我們還可以從情感價值、道德理念、行為習慣,來比對所謂的真正文物的經濟價值、政治地位、曆史意義,那樣的“利益”崇尚隻是平靜了大部分人的心態,可是少部分人呢?他們也是經濟價值、政治地位、曆史意義的一個環節,他們不要“利益”,也要不起“利益”,難道他們就不配擁有自己所謂的真正文物嗎?他們連感歎的空間都那麼卑微嗎?難道除了“利益”,就不容許有“公德”嗎?
    近日,我和朋友遊玩了金鶚山公園,特意上了動物園看看。以前,總覺得那些被關在籠子裏或者被“軟禁”起來的家夥們,本就是給遊客們玩賞的;再者,家夥們被安逸在這裏,沒有外界的鬥爭和壓迫,不需要再為覓食而辛勞,它們也坐上了奔“小康”的列車,甚是“幸福”。
    可是,朋友的心情霎時低落下去,說我太愛開玩笑,竟然把這樣的“活文物”看作是一件幸福的事情。隻知道講求它們是一種旅遊資源,固然其經濟價值、政治地位、曆史意義擺在首位。而人作為性情的領軍人,有沒有看到所謂文物的“人文理念”在裏頭?
    看到朋友一臉的認真,我收了大半的笑意,似乎領悟了一些比較人性化的理念。
    家夥們享譽著殊榮,放在有名氣的公園裏,等候富貴之音。可是,當你察覺東北虎不再有威嚴之容時,揚子鱷不再有戲遊之舉時,八哥不再有高飛之意時,蟒蛇不再有好動之趣時,梅花鹿不再有閑奔之好時……我們有沒有為之感歎和傷懷?那些已經被“俘虜”的天性和靈性,讓經濟價值、政治地位、曆史意義所吞噬了,這樣的文物已經稱不起文物了,也枉費被稱作文物。
    人們的淩辱和挑逗,不再覺得它們是“活文物”,而最有可能成為“活化石”,再才有被稱作文物的可能。你想想,該跑的不跑了,該走的不走了,該遊的不遊了,該飛的也不飛了,它們索性圖個政策涼快,自稱文物,自得其樂,算是把自己安頓好了。
    就是這樣的想當然,它們變得懶惰了、膽怯了、溫和了,沒有魄力和攻擊力了,僅僅有的是“美麗”和“魅力”。
    同時,在附近的遊樂場,又多了一套文物,那就是冰燈冰雕。這是從哈爾濱運過來的一批“活文物”,在南方,尤其是五月,根本無法看到這樣的奇珍異寶,自然成了玩家們精神上的“活文物”。
    我以為,文物是沒有地域差別的,沒有人、事、物的差別,它隻有精神和物質的差別,而能夠被當作“精神文物”的,尤其是活的,實已不多。硬要說有,就用情感價值、道德理念、行為習慣來衡量衡量吧。
    【簡評】蕭義斌
    這是一篇深刻的社會評論。
    在神話、傳說、宗教裏,也有一種如同徐成筆下這樣的文物,人們把它叫做“信物”。信物也可以是珍貴的金銀珠寶,也可以是平凡的磚石瓦礫。它可以來自一個恒久的故事,也可以源於一句精悍的話語。文物的價值不在於物品的貴賤,而在於這背後文化底蘊的深淺。
    不管是巴甫洛夫的“反射”,弗洛伊德的“本我”,榮格的“陰影”,馬斯洛的“需要”,其實都是欲望在不同心理學派的翻譯和解釋。特別是在弗洛伊德的理論中,人格被分為了三個獨立的層次:本我,自我與超我。其中,本我就是作為原始生命的人,他隨心所欲,為所欲為,絲毫不顧外界條件阻撓和道德的規範;超我是人的社會屬性,他高尚文明,風度翩翩,而人在日常中的表現,卻是夾雜在本我與超我之中的自我,自我在本我與超我的鬥爭之中掙紮徘徊,最後隻能用各種合乎理性(超我)要求的手段去滿足欲望(本我)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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