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眼睛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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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雨,下不下就在回家路上那一程;
    畫室裏有一雙愛秋天的眼睛,等待著我,等待著我尋他、尋找她、尋找我自己;
    風動了,風動了,風動了它的眼淚,告訴風,我不隻是在回家的時候想起了它。走在他鄉的我,也期盼著趕快回家,因為,愛著他、愛著她、愛著它、愛著我自己,所以我輕輕翻開了季節的畫壁;
    你說,你愛秋天的那雙眼睛,直到葉落葉飛我才動了筆。一個人,就這樣畫著你的畫像。揮動的畫筆失去了城市夜的水色。我望著窗外紛紛飛飛的雨,丟下了這支也曾畫過細雨殘合的筆;
    天空,你也不能夠再欺騙我,雲知道風愛著它,雨知道風愛著它;到最後,你出沒出現我都不知道。
    秋風,吹不吹我已經無所謂,隻要記得和它還有個美麗的約會;
    雨停了,我跑出了畫室,拾到了一片黏著泥土的葉子,帶著憂鬱,帶著無助,也帶著自己的回憶;
    你說,你不懂我的脆弱;你說,你不在乎我的歌;我就在等待每一個日子唱我的歌。你聽,那歌聲裏有你最愛的百合,一瓣一瓣開滿你渴望的生活,簡簡單單地過;
    我想我能夠把這片葉子帶到哪兒去?讓它回家,還是藏在我的日記本裏?如果,它還在我身邊的話,我就不會這麼沒有答案的傻傻望著這片天空;
    我承認,我沒有帶上那雙愛秋天的眼睛上路是個錯。我後悔著,我安靜地想著這兒的一切,才發現,我不是個過客,隻是個歸人。
    收拾好了回家的行李,千言萬語來不及對葉子說。其實,我的心早已添亂,打從遇上了這個車站,那一雙愛秋天的眼睛就在等待我,越過心靈的一山又一山,不是思念勝卻思念;
    也許人群之中我是最繁忙的一個,也許我是一個不懂得去憐惜別人的人。
    看著窗外的風景,聽收音機裏的歌,是自己的心靈裝滿明天美好的陽光;
    忘記了有多久,我再也沒有聽到你最愛的故事。我不相信,這個世界把我們的距離會拉的無邊無際。你看,我的身上多出了一雙翅膀,我張開雙手擁抱和你走過的每一個故事,和每一個幸福與快樂的結局;
    記得,我們是在秋天遇見的;
    你說你最愛秋天的眼睛,於是我給了你這雙秋天的眼睛;
    這個世界一直充滿著美麗和微笑,是你告訴我的;
    我就要回家了,回家了,去我的地方唱我的歌。
    秋葉,你落不落我已經不覺得重要了,你是個季節,我是個歸人,我們之間還有什麼距離而言;
    我啊,既不是蝴蝶的翅膀也不是蒲公英的方向,不是寂寞的根也不是傷心的源,是我自己,是一雙愛秋天的眼睛的唯一;
    我回家了,我回家了,我回家了……
    【簡評】蕭義斌
    看完這首散文詩,我聯想到中國古代的一個成語:望穿秋水。“秋水”就是眼睛的意思。但是為什麼隻用秋天的水來比喻眼睛,而不是春水,夏水,冬水呢?在徐成的散文裏,也許可以找到答案。
    文章如一封獨白的情書,在為自己暗戀的人吐露心意,通過描寫“你”的眼睛來描寫“你”,又通過描寫“你”來坦露自己心中的思念和盼望之情。伴隨著秋天特有的景色,孤獨與憂鬱,寫成了這首散文詩。
    這是一首孤寂、唯美、纏綿的散文詩。孤寂、唯美、纏綿來自一種守望的情和一顆真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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