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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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盡管我在朋友中一向沒什麼口碑,可要說到智商,還真的從沒人這樣貶低過我。
“你智商很高嗎?”我斜著眼睛打量他,以證明自己對他人品的不屑與鄙夷。
“略高。”他開著車眼望前方,任憑我兩眼凝成鬥雞眼,也沒朝我望一下。
“你就吹吧。”我本來是想和和眼神交流一下的,誰知人家根本就把我當做個車靠墊,連瞄都不瞄。你不看我,還不興我看你嗎,我大大方方的看著前方,眼神卻踮著腳尖的站在他的跟前,偷偷摸摸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不得不說,他如果肯和我同床共枕,我一定會雙腿把他夾的死死的,寧死也不會放他離開,唉,這個想法實在太猥瑣了,靠,我就是個猥瑣的人,一沒動口,二沒動手,就活動活動心眼,怕什麼怕。
“看夠了嗎?”你不安心開車,管我幹嗎,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哈哈,原來你也在看我啊。
“你看夠了嗎?”我反詰,自鳴得意的把腳翹了起來,不停的抖動。
“沒敢仔細看,等停好車,再慢慢看吧。”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如此羞花閉月的美女當前,你怎麼可能開的好車,安全第一,可以理解。
“你別這麼說,我知道我長的漂亮,會影響你開車,所以我很自覺不往你跟前湊。”看我坐的多標準,用尺子量一量絕對不會超過三八線的。
“你的臉總泛著猴屁股的光澤,我是怕看錯紅綠燈。”我正幸福的眼冒粉色小心心期待他說的更動聽一些,一下就被他的毒針,戳破了膨脹的自信,癟著身子縮了下去。
“我長的也很標準好不好,你這樣說我,隻能說明你眼光低下沒水準,連我這樣的人你都肯出五百萬娶進門,還要共渡三年,你怎麼受的了。”我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幾句話又變成了自我打壓。
“人貴自知,你還不算無藥可救。”我不是那意思好不好,我是在說你,不是在說自己,你懂不懂。
我不和你爭論,這樣顯得我沒有城府,不夠穩重,不夠成熟,所以我閉了嘴不說話,你等著,趁著還沒和你結婚,我趕緊回去找冬瓜她們做婚前培訓。
當我們雙雙站在律師的跟前,他將兩份合約拿了出來,我的耳邊又出現了冬瓜她們的警示恒言,我迫不及待的伸出利爪一把抓起合約,趴在桌上仔細研究起來。
這封合約基本對我沒太多要求,既沒有幾點之前回家的門禁,也沒有不許紅杏出牆的鳴笛,更沒有三年不許回娘家的死令,主要意思就是讓我做個做妻子的本份,不要太逾矩即可,這是他對我的要求,可我對他的要求卻一條沒有,既然沒有,那就讓我來加上吧。
“這封合約總的來算還是很人性化的,不過合約是互利的,也是兩人要共同參與的,我能不能也加上兩條。”我整個整衣服,挺拔了站了起來,很象是在做總結陳詞的四辯。
“說來聽聽。”喂,律師還沒說話,你插哪門子嘴,澹台良早知道合約中的內容,安之若素的坐在一邊,單等我大筆一揮,賣身三年。
“我有要求,這上麵也說了,三年內他不得和我行夫妻之事,可是得在旁邊括弧一條,包括後門也不得走。”我氣吞山河的舉起了宣誓的手,正在喝水的澹台良嗆了一桌子水,不停的咳嗽,好半天才安靜了下來。
律師很冷靜的坐下來,從抽屜裏拿出眼鏡布擦了擦不一眼鏡的水,又抽出幾張紙巾,遞給澹台良,然後很小心的問了句:“你和她結婚,是為了掩飾你是同,性戀嗎?”
終於發現律師也是很有良心的,在社會道德與金錢麵前,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我看的出他的眼中充滿了問號,這位律師最擅長一定是民事訴訟。
我興奮的期待事情如何繼續進展下去,更渴望聽到澹台良的如何把積壓在心中多年無法排潛的苦悶向我們訴說。我讓你故作深沉,我讓你看我就象看隻狗,我讓你把我當猴屁股。正當我趴在桌前,將身子向澹台良那湊了湊,緊張的豎起耳朵聽小廣播的時候,澹台良一個箭步衝到我的麵前,捧著我的臉,狠狠的吻了下來。這個吻,吻我的頭昏眼花,眼冒金星,口眼生瘡,二十三年來的第一吻,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被他把封條給揭了,並且他的舌頭還扭著身子,朝我的唇內擠,我學著革命先烈的樣子,抵死不交出舌頭,緊咬著唇。澹台良也不是省油的燈,另一手捏住了我的鼻子,為了生存,我隻有委屈的張開嘴巴,讓他闖了進去。那個叫什麼的律師,買票買票,這麼激,情的戲,你看了小心長針眼。
那個吻終於結束了,我使勁的抹著嘴唇喊道:“你違反合約了,上麵寫了不能行夫妻之事。”
“你簽字了嗎?”澹台良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
“呃,那行,我馬上簽,損失了我百分之十的折舊費。”我咬著牙看著鈔票排著隊從我眼前離開,那個心疼啊。
“張律師,你認為我還是同,性戀嗎?”澹台良搞定了我,又去招惹看戲不買票的律師。
“怎麼可能,誰會相信這種事,你和雨燕的事我們早都聽說了。”你第二職業是唱川劇的吧。
“知道就好,我不介意頂著花心,花花公子之類的頭銜,但不要再讓我聽到我是個GAY之類的話。”眼神象小刀手一樣,稀裏嘩啦的剁了下來。
我就這樣稀裏糊塗的簽了自己的大名,做為一個賣身為妻的女人,我實在是很桑心,這紙合約讓我戴上了沉重的烏龜殼,龜縮在某人的身後,從此開始了被壓榨奴役的生活。
“晚上我想去拜訪一下令堂。”簽了字,澹台良跟在我身後放了隻冷箭。
見我媽,這太突然了,我沒心理準備,可不可以改天。
“這個,我今天想回去跟我媽說一下,你等兩天行嗎?”我都是用這種詢問的語調和他說話。
“不行。”人進你一尺,你就該回敬一丈,怎麼能這麼霸道。
“不行拉倒。”我也是從小寵到大的,雖然寵我的人不多,可在家我也是有說話地位的,(說謊也不臉紅)。
“媽,已經同意了。”澹台良很紳士替我推開玻璃門。
“你媽同意,我媽還沒同意呢。”我說,你怎麼怎麼笨呢,他說的應該是小菊菊的親媽吧。
“是鞠春蠶的媽媽,我的嶽母大人已經同意了。”你們做了地下交易,瞞著我,早把我賣了個好價錢,怪不得今天從醫院出來,沒見我媽的身影,原來早就裏通外國了。媽,你賣女兒也賣的這麼理直氣壯,若是我今天不從,回家是不是會被您一腳踹出門。
“你怎麼沒告訴我。”我站在陽光明媚的天空下,遍體生寒,我活著的不是人間,是地獄,走一步就被惡鬼啃一口,我望著身上白淨的肌膚,仿佛看見它被淩遲出一道道的血痕,行刑的人和旁觀的人笑的花枝亂顫,我拖著血淋淋的身子,在地上艱難的爬著,何處才可以安身立命,哪裏才是我的夢中家園。
‘啪’頭上挨了一巴,我火了:“賣給你也不是給你當球拍的。”
“你那腦袋又水腫了。”哪裏水腫了,我捏了捏臉,又敲了敲頭,很正常嘛,我詢問的望著他,他歎了口氣:“鞠春蟲。”幹嗎給我改名字,這可是我老爸老媽一起創出來的,啊,你個死小刀手,繞著彎罵我蠢。
我已經預感到未來必定荊棘滿途,為了鞏固我的惡勢力,我決定先把魔爪伸向我媽。
“媽,您真舍得女兒突然之間就消失了,您真想每天回來麵對空空如也的房間,夜夜竟夕起相思。”從我踏入家門的那一分鍾起,我隱隱感到在這家裏已沒我的容身之所了,我的房間已改成了儲藏室,紗麗給扯了下來,窗戶大開,床前帶鏡子的櫃子已不見蹤影,包括我那張可愛的床,也被拆的七零八落,幾塊床板斜靠在牆邊。
“媽準備住醫院宿舍,這房子已經是出租中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媽,我快有五百萬了,你用不著這麼省了。”我拉著媽媽的手,無語凝噎,這不行啊,以後連娘家都沒了,我不是要被人踩在腳下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