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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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明天我就要去領證了。”我纏綿的趴在老媽的肩頭,心內一陣陣的酸楚,二十三年的少女生涯明天就要結束了,以後再去招惹帥哥,就算紅杏出牆了,再也不能正大光明的去酒吧調,戲了,不過,大家敬請期待,三年後,我鞠春蠶必定會更猛浪的出現在大家麵前。
“哦,掉的證都補辦好了。”媽,你怎麼沒聽明白啊,噢,一語驚醒夢中人,(抬抬零抬零零抬),BINGO,我的身份證還沒辦好,哈哈,拖一天是一天,明天領不起來證,良兄,你家英台妹妹還不起來魂啦。
“媽,如果有天我不在家了,你會想我嗎?”我突然小言的煽起情來,央視當家飆淚花旦們一下子全聚在了我的身上。
“你不是天天都不在家嗎?”媽根本無視我奔騰出來的感情,繼續照著鏡子用牙簽剔她的牙劌。
“不是啦,我是說嫁出去,不在家睡了,去別人家睡了。”我適時的甩了甩膀子,天真無邪的貼著媽。
“那家人都打過鎮靜劑了吧,你確定那男人正常嗎?”媽大張著嘴,高舉鏡子,口齒不清的問我。
“媽,我是你生的,你汙蔑我,不是同樣在詆毀自己嗎?”媽,你就不能認真看一看您的女兒,如今她已經長大,不但長大了,而且還如花似玉(幻覺),肌膚賽雪(做夢),溫婉可人(扯淡),好吧,我承認這不是形容我的。
“當初媽以為肚子裏長了個瘤,誰知道是弄錯了,我就把你當個瘤摘除掉了。”啊,萬箭穿身,我看見全身上下無數個洞在向外冒血,媽,你敢稱天下第一毒舌教主,沒人敢稱第三,想爭第二的人必定被毒汁噴死。
我灰溜溜的躺在床上裝死屍,在我那一尺八寸的棺材板上來回滾床單,這麼夜深人靜,月亮都翹班的時候,對麵竟然還有人用望遠鏡在看我,那點點星光在我床頭來回晃動,咦,不會是在發信號吧,這燈光閃的很詭異,三長一短。
我爬起來,用輕。薄的紗麗把身體隱藏,睜大了雙眼,努力尋找光源,太刺激了,什麼都看不見,兩眼刺激的眼淚都掉出來了。
睡覺,明天是去上班呢,還是去簽合約呢?
關於這個問題,我朦朧了一晚,最後沉沉睡去。
早上十點,我已經出現在了太平間的工作室,喝著茶水,看著報紙,又拿出本當今社會名流人人必備的科普讀物《知音》聚精會神的看著。多麼偉大的雜誌,在燦若星河的人群中,憑著一點點微弱的光芒折射出人間萬象,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讀不到的。
對著一篇一個娶了腐,女的GAY有了小三正看的聚精會神,津津有味,門被人推開了,破舊的門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聽的人汗毛倒豎。
“出去出去,沒規矩,不知道要敲門啊。”太不象話了,把我嚇的差點尿出來。
“工作環境不錯,很適合你。”我抬眼望見良兄穿著黑色襯衫,黑色長褲,黑色皮鞋,很黑道的站在了我的麵前。
“死亡證明。”我很專業的伸出手,公事公辦,就是熟人也不能破了先例的。
“怎麼,才一晚就忘了昨天的約定,不打算跟我結婚了?”哦,來逼婚的。
“你再等兩天吧,我身份證還沒辦下來,想結也結不成。”我又退回了桌子後麵,麵對他的時候,總覺得底氣不足,腳下虛浮。
“最遲一個星期,一周後不來我就另外找人結婚了。”幹嗎,威脅我啊,不是每個女人都肯象我這樣不挑工種的,扮男人也是要有資本,你短時間內能找到象我這樣的極品女王受嗎?哼,等著你哭著回頭求我吧。
“這個可不是我說了算的,政府部門做事都是循序漸進的,我可不敢向挑戰國,家政,權,你不會是想讓我變身人肉炸彈,危害國,家利益吧,難道你也要在這個和諧社會的和平年代搞了個基地。啊,我不認識你,我是從旁邊冰櫃裏剛爬出來的,我不知道你的神馬秘密,別纏著我。”生活中處處充斥著恐怖組織,一不溜神就被規劃進去了。
“唉約。”我的腦門上飛來一記爆栗,立刻我就成了壽星爺爺的孫女,鼓了個大包,下手真狠,一看就是塔,利。班基地組織培訓出來的。
“你這積水腦袋裏能不能正常點。”一直以來良兄都給我以謙謙君子,說話得體,受過良好的私家教育這樣的好印象,今天他突然變了,語言方麵變的比較邋遢,雖然夠不上毒舌的級別,但也有點蠢蠢欲動的想法了。
“那要看跟我對話的人是不是正常人。”哼,我是在各方勢力的打壓下成長起來的,對於你這種初級生我還是應付的來的。
“也對,那我們就以異於常人的對話方式來進行溝通。”他走到了我的身邊,強大的氣勢把我嚇的頭一縮,趕緊又伸直了脖子,強作鎮定的問:“你想幹嗎?”他不動聲色的把我身後的椅子搬了出來,在我對麵坐了下來,一霎時,我從一個主人的位置轉換成了下屬的身份。
“我應該說你很有本事,竟然能讓我登門來拜訪你。”我一看見他坐下的姿勢,頓時就氣血兩虛,冷汗直飆,他那副尊榮,實在是太迷人了,黑色就是天生的貴族色加權利色加BOSS色,渾身上下被強大的氣場層層包圍,我就象隻佛祖跟前的小耗子,卑微且低賤,無論我如何強撐虎軀,都免不了被奴役的命運。
“其實不是這樣的,我隻是沒有你的電話,不知該怎麼和你聯係,還有我是個職場女性(接引使者),我有自己的事業(第一步打開冰棺門,第二步將屍體送進去,第三步關上冰棺門。)我有著強烈的責任心(我不上班,屍體往哪擱)。身不由己啊!”一聲歎息,引來寒光陣陣,我扶著桌角,將即將倒下的身體撐住。
“理由很充分。”就說嘛,你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怎麼會不理解我的苦衷呢。“不過全是廢話。”哪裏廢話了,我就不信,你家連死人的世界都能玩轉起來。
“澹台先生,請你尊重我的職業操守。”我怒,太瞧不起人了,沒有了我,我讓你曝屍荒野,狼拖狗咬。
“我已經幫你辭了職。”不要告訴我,你家跟這醫院有JQ,任憑你隨便一句話,就讓我卷鋪蓋滾蛋。
“太過份了,你問我沒,我不允許你這樣不和我商議就擅自替我作主。”謝謝,謝謝老天爺,讓我一夜之間就回到正常人的世界,竊喜之下也要不怒自威。
“演技真爛,跟我走吧。”對於他的無視,我無力的垂下頭,你是我最後一個對付不起的人,我發誓,以後再有人這樣對我,我就不客氣了。
“去哪?”囂張的氣焰剛準點燃,就被一泡尿給澆滅了,直TNND不給力,誰啊,誰在姑奶奶頭上為非作歹,小心我閹,了你。別笑我,我就這點出息,除了在心裏問候對方的九族,拿不出任何實際行動,這都怪我媽,把我從小培養成了隻紙老虎,連驢子都敢欺負我。
“要罵就罵出來,這樣會憋出內傷的。”我睜大了雙眼,這你也能看出來,豈不是以後連自言自語的權利都給剝奪了,我可不可以馬上撞牆,把自己撞成植物人,熬過三年再自然醒。
在本著不跟他一般計較的情況下,離開了太平間,門口站著過來交接班的同事,我噙著一眼的淚,拉著他的手,無言的搖了搖頭。
“進去好好改造,等以後出來再重新做人。”我剛走出沒多遠,身後傳來這句古怪的慰藉,身邊的澹台良噗一聲笑了出來。
“是你,你散布的什麼謠言,我走都走的這麼狼狽。”我怒不可遏的瞪著他。
他雙手插在口袋裏,戲謔的笑道:“你有不狼狽的時候嗎?”我有,我怎麼沒有,有也不給你看,你也就隻配看我狼狽的時候,要不是老娘財迷心竅,見錢眼開,基本上我就是顆我是個蒸不爛、煮不熟、槌不匾、炒不爆、響當當一粒銅豌豆。
醫院停車場停著那輛獨領風,騷的黃色蘭博基尼,我真想奔回太平間把那個同事拖出來,指著車給他看:你看,接我的車不是警車,不是110,我沒犯事,我是清白的,你相信我,我真的是清白的。
隻是機會已經錯過,牛不喝水也被強按了頭塞進了車裏。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家醫院。”問完此話,我就知道自己又犯傻勁了。
“看來我沒找錯人,智商基本屬於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