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終於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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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未知數,故事該如何發展,也隻有看他們各自的選擇了。
對餘心來說,隻要恢複了靈力其他都好說,來去皆是自由,又何必蜷縮於一處。
她有一顆自在遨遊的心,立誌要玩樂一生,梁越家那一缸自來水,怎麼會是她的終點。
誰也不知道這一晚會發生多少事,就好比梁越不知道他和餘心、顧憐之間還會有多少牽扯,但是所有進行中的事物,哪裏會因為他們不懂就停下,該發生的早晚會發生,總是你求得護身符也避不過。與其把自己關在小黑屋裏逃避現實,倒不如坦然應對。哪怕結果不甚歡喜,起碼還能有一絲風度存下。
梁越困倦,顧憐疲憊,餘心早已沒心沒肺地睡去。
如有變化,那也該是明天的事吧。
一夜過去,再醒來已是中午。梁越翻身從床上起來,昨晚沒吃藥,所以病情也沒有絲毫緩解,再加上昨天一天基本上沒吃什麼東西,所以他站直時眼前還一片漆黑,他扶著床頭櫃又坐下,在床欄上靠了一會才好。肚子裏太空虛,以至於他沒什麼心思說話。
默默地走出臥室,卻發現客廳上零散地放著兩個紙袋。他疑心是誰來了,在房子裏找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一個人影。打開那兩個紙袋一看,竟發現裏麵都是食物。一個是用保溫瓶裝著的毛豆排骨湯,邊上放了一個巨大的飯盒,打開一看還都冒著熱氣。而另一個則是兩罐鐵盒餅幹,粗纖維的,沒事吃著可以頂飯。
他從袋子裏取出保溫瓶和飯盒,手有些抖,他不知道這些東西是誰送過來的。也許是顧憐,也許是梁媽媽,雖然他並不認為他媽媽會有那麼關心他來給他送飯,而顧憐,比梁媽媽還不用指望。
飯盒離開袋子那一刹那,帶出了一張小紙片,它在空中打了個旋兒,靜悄悄地落在地上。梁越將它彎腰撿起,好奇裏麵到底寫了什麼,而當他把對折的紙片打開時卻愣住了。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幾行大字,字體不怎麼漂亮,也沒有什麼筆風可言,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梁媽媽寫的。
紙片上寫了:
“兒子,媽媽知道你不喜歡我總是來打攪你,但是媽媽真的很擔心你,看你家廚房的碗筷沒動過,怕你又懶得做飯餓著自己。給你煲了你小時候最愛喝的毛豆排骨湯,順帶幫你盛了盒飯。你要是看到就先吃著吧,以後千萬別再這麼對自己了。
母留”
梁越看著紙片上歪歪扭扭的字,心裏像是被一個大錘猛砸了一記,自從梁媽媽上次來他家給他惹了一堆麻煩以後,他對梁媽媽一直都不怎麼好,總是以各種理由拒絕她要來的要求。而梁媽媽卻從來不在意他對她的排斥,一如既往地對他好。梁越放棄自己考上的鐵飯碗去創業,她是他第一個投資人;他大年初二不跟家裏人聚聚,反而跑女朋友家了,她一句話也沒說;他不喜歡她到他家,她便忍著,除了重大節日從來不輕易上門;他……
梁越想著想著,眼淚唰地就下來了。雖然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誰能說自己看到母親的一片苦心不會感動。他的媽媽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在乎他的人,勝過其他任何人,也沒有誰能代替母親在他心裏的位置。再這麼一想,梁媽媽所有的過失都可以解釋,因為太愛他,太想接近他,不得不那麼做以讓他注意。
梁媽媽在梁爸爸和梁越麵前永遠不說辛苦,明明自己是最辛苦的一個,卻總是把那份苦藏在心裏,等自己一人獨處的時候才小心翼翼地捧出來一點,再用其他的“甜”來中和它。即便梁爸爸總是一臉冷漠,但是隻有梁媽媽懂得,他永遠都把自己放在心上,可是梁爸爸對梁媽媽再好,也抵不過梁越對梁媽媽的態度。
梁越坐在椅子上痛哭,他不敢想象,在自己冷酷地拒絕母親的關心時,母親是什麼樣的心情。她最愛的兒子,寄托了她所有期望和夢想的兒子,對她卻是那麼強硬的態度。她一次次地找借口來看他,他也一次次地找理由搪塞她,母子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疏遠,以至於梁越現在都有些忘了梁媽媽的模樣。他跑回臥室,從衣櫃最底層翻出了他搬出父母家時,父母送他的那本相簿。
一頁頁,一張張,都是他們一家人的身影。梁越小時候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爺爺抱著小梁越,奶奶挽著爺爺的手,三個人笑得開懷;梁越長大了和父母一同生活,梁爸爸挺直腰板站在最後麵,梁媽媽牽著小梁越的手,可他卻麵無表情;直到最後他的喬遷宴上,梁媽媽挨在梁爸爸身邊默默哭泣……
這些照片記錄了他一路走來的痕跡,梁越這人,從小到大失去的人和東西太多,幼兒園丟過彩色筆,小學丟過語文課本,初中把爺爺奶奶也丟了……而這一路上他一直都沒有失去的就是他和家人之間的親情。無論當時鬧得多僵,日後總是會和好。這或許就是家人之間的包容,包容你犯過的錯誤,包容你的壞脾氣,包容你的一些無心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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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得越多,發現自己身上的毛病就越多。我要繼續努力下去,把文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