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自古紅顏多禍水(前傳) 第二章 血染白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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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玉凡抽劍直刺段如風,段如風三百六十度旋轉,側身躲過那急速而來的一劍。
被囚禁了那麼久,段如風的劍速明顯變得遲鈍僵硬,若不是靠著深厚的內力支持著,他難以抵禦冷玉凡的攻擊。冷玉凡的劍,招招刺其要害,段如風隻能憑著蠻力暫時的抵擋著。
瞬時,兩道劍光交織在一起,點亮了暗夜。
宴席上的人都看起了熱鬧,也在盤算著誰會贏。很多人都覺得段如風必勝無疑,因為他手中握有淩雲劍,也有人說冷玉凡會勝,眾說紛紜。
相爺氣得眼睛圓瞪,直接叫人將楊雪拽回了身邊。
“我告訴你,今天你非嫁給冷玉凡不可。不要指望段如風那小子能把你從我的視線帶走。”相爺冷冷衝著楊雪說道。
“若非當日如風心軟,你早就死在他的劍下了。”楊雪苦笑著,眼淚不自覺的滴落下來。“況且,你別忘了,你的命是他救的。”
“你以為我不知道,那些人根本就是他的同謀,救我隻不過是為了演戲給我看,他的目的就是想要接近你。他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把女兒嫁給他!荒謬!”
“有你這樣的爹,我覺得恥辱!”楊雪說道。
相爺毫不猶豫地將那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楊雪的臉上。
冷玉凡和段如風仍在僵持著。
段如風的體力有些不支,手裏的劍艱難地揮舞著,已經完全顛覆了他曾經轟動一時的大俠形象。
冷玉凡明顯占了上風。
“怎麼,不行了?!”冷玉凡繼續道,“剛剛不是誇下海口說要帶走楊雪的嗎?!告訴你,我雖然不是什麼君子,但是也絕對不會允許另一個男人來搶我的新娘!”
“她根本就不愛你。成了親對你又有何益?”
“少廢話!我才不聽你們那些亂七八糟的愛情理論,隻是要告訴你,要想得到一個人的心必須要先得到她的人,否則說什麼都是屁話!”
“就算是死,今天我也非帶走她不可!”段如風說完,使出全身氣力,將一身內力集中到手中的劍上,一道絢麗奪目的光瞬間呈現在眾人眼前。
冷玉凡敏銳地側身躲過那道極具殺傷力的劍光。
段如風自知,如果再這樣僵持下去自己必輸無疑。“冷玉凡的武功深不可測,剛剛那一劍已經是自己的極限了,他居然可以那麼輕易地躲過去,看來不能再這樣對峙下去,得想其他辦法才行。”段如風心底裏盤算著。
“看得出來段如風的武功大不如從前了,冷玉凡果然是年少有為,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身手。”圍觀者中有人輕聲說道。
另一個人接道:“畢竟是侯府的三少爺,所謂虎父無犬子嘛。如果冷玉凡現在可以製服段如風,那麼淩雲劍就唾手可得了。”
“我看冷玉凡是拿定淩雲劍了。”
梁傑晨淡淡道:“我看未必。”
那人輕笑著看著梁傑晨,又回頭看看自己的夥伴,笑道:“此話怎講?難道你覺得段如風會贏冷玉凡?”
“不用多說,你們看下去就明白了。”梁傑晨說道。
在一旁觀看的梁思燕也是看得一驚一乍的,好像比段如風自己還要緊張。梁思燕的舉動也引起了梁傑晨的注意。梁思燕全神貫注地盯著段如風和冷玉凡,絲毫未察覺哥哥梁傑晨正在觀察她。
梁傑晨隨口問道:“你今天怎麼怪怪的?”
“哪有?沒有,是你想太多了。”
“怎麼沒有?!你的魂都快丟了。”梁傑晨拍拍思燕的腦袋,繼續說道,“你該不是喜歡上段如風了吧?”
梁思燕立刻否認道:“怎麼可能?!我才見過他一麵呢……而且人家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急什麼?!我隻是隨口說說。沒有最好,段如風不適合你。他是殺手,殺手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明天,所以不能給任何人安定的生活……”
“可是殺手也是人啊,也有感情,他為了楊雪居然可以隻身涉險前往侯府,為了愛情可以奮不顧身,光是這一點很多男人都不及他呢,不是嗎?!”梁思燕慨歎道。“試問當今世上還有幾個男人會像他這樣癡情?”
梁傑晨沒有再說什麼,應該是默認了吧。
當所有人的目光還聚焦在段如風和冷玉凡所製造的劍光中時,段如風人如其名,猶似一陣風過,以驚人的速度竄到相爺身邊帶走了楊雪,這是誰都始料未及的。
大家驚呆了,目光呆滯地停留在那一刻。
“怎麼可能?他……”相爺嚇得倒抽了一口氣,驚心未定的他竟不自覺地退到了兩個侍衛的後麵。“還愣著幹嘛?把小姐給我帶回來!”
侍衛們怎追得上段如風,就連冷玉凡也束手無策,隻能眼巴巴地看著段如風越去越遠。
梁思燕驚詫道:“好快的速度,我都沒看到他是怎麼走到相爺身邊帶走楊雪的……不對,不對,他好像是飄過去的。嗯,飄。好像飄也不夠貼切,應該是一閃,‘嗖’的一下就過去了……”
梁傑晨看到思燕語無倫次的,不禁笑著輕聲說道:“我說過,他的輕功是無人能及的,現在相信了吧。看來現在是沒有人可以攔下他了。冷玉凡今天注定是當不成新郎了。”
“說實話,我倒是蠻希望這場婚禮不能順利完成的。”梁思燕靠到梁傑晨的耳畔細語道。
梁傑晨立刻捂住了梁思燕的嘴,看了看周圍,小心翼翼地說:“這話不能亂說,放在心裏就好了。”
梁思燕點點頭。“嗯。”
眼看著段如風就要帶著楊雪消失在眾人的視線,卻沒想到十二支利箭突然射向段如風,其中一支不偏不倚地穿透了段如風的左手臂。如果當時沒有段如風迅速伸出左手擋下那支箭,那麼它毋庸置疑地會穿透楊雪的咽喉。射箭之人不但箭術超卓,而且也懂心術,他算準了段如風會毫不猶豫地去擋那支箭。
鮮紅的血液從段如風的傷口漫溢而出,吞噬著他的白色紗衣,但他的手卻始終沒有鬆開緊緊抱著的楊雪。他隻想用他的生命保護著懷裏的他所深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