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騎士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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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的苦悶無處排解,我默默灌了半瓶紅酒,酸澀味道翻騰在胃裏並沒有解憂愁,卻是火上澆油。韓衛有點驚訝的頻頻看我,建軍倒是樂嗬嗬的誇我好酒量。
天色漸暗,建軍不放心韓衛想叫我開車帶他回去,韓衛卻甩手阻止,說我開車比他酒後駕車死的更快…
上帝保佑…有驚無險的回到了黑洞,酒起了後勁,他扒在我肩頭做半昏迷狀,身子的多半重量落在我身上。我拽死狗一樣將他拖到他家門口,卻怎麼也找不著鑰匙。
“恩…樓子,嗬嗬,還沒進門呢你就等不急了?”韓衛微舉著雙手,一邊任我四下亂摸尋找鑰匙一邊無賴的挑逗我。
我沒空搭理他的胡言亂語,裏裏外外摸了一遍沒發現鑰匙便沒好氣的抬頭罵他:“唉,你早上出門帶鑰匙了沒有啊?”
“恩…帶了,說你廢物你還不服氣,我…嗬嗬,我幫你找。”韓衛眼神恍惚的衝我傻笑。
他單臂用力將我拉近懷裏抱緊,另一隻手抓住我的手,不容我做出任何反應就帶著它穿過鬆垮的腰帶,落在一個火熱膨大的物體上。
“你…!”我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手被韓衛緊抓著,拽了一下沒拽動。他細長的眉眼帶鉤,盯著我笑的銷魂。這小子…竟然在樓道裏…
他見我不再掙紮,轉身把我抵在橡木大門上,埋下腦袋開始亂啃。醉酒的人沒輕沒重的,我的嘴唇被他咬的很疼。他呼出的鼻息酒氣熏天,前胸緊貼著我…火熱難當。一隻手被他帶領著在那個放蕩的部位上下磨蹭,我感覺自己的體溫也在升高,他從後麵掀開我的衣襟滑進去肆意亂摸,他手很涼,凍得我雞皮疙瘩直冒。
“你給我克製點!”我目光越過他的肩頭對準對麵那個橡木大門的門鏡,心裏祈禱那後麵不會有人偷窺。猶存的理智驅趕我一邊應付他的愛撫一邊上下其手的找鑰匙,時間寶貴,我的意誌力也是有限的…感覺下半身開始頂在褲子裏麵,呼吸隨著他的亂摸不斷加重,範海樓,挺住!這裏是樓道!
當我幾近絕望狠下心要跟他來一場樓道裸體秀的時候,‘倒黴催’的鑰匙嘩啦一聲從他某個暗藏的口袋裏遮了出來。我趕忙掙開已然半裸的韓衛,撿了鑰匙開門將這個丟人現眼的家夥一並拖進屋裏去。
兩人跌跌撞撞撲到黑色沙發深處,對於我來說,這沙發比床更加有熟悉的歸屬感。韓衛這廝別看醉的不輕,脫我衣服的動作一點不慢…隻聽腰帶哢吧一聲被拉開,叮叮咚咚有零件滾落到地上,甭問…又被他弄壞了。我任命的平躺著,想以後跟他做時是不是應該留幾套固定的‘工作服’,不然所有的衣服都要報廢在他手上…
他的頭慢慢探下去,哄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肚子上,撩撥著我脆弱的神經。他的舌頭很濕…靈活的打著圈…我開始隨著那淫亂的節奏一下一下向上挺身,細細感覺他口腔的包圍。
上解剖課時沒聽老師講過這種地方有什麼神經啊…怎麼這麼敏感…莫不是樓爺又沒認真聽講…我心裏亂七八糟的想著,韓衛唇齒間細碎的觸感時而像羽毛撩在心裏,時而像狂風暴雨肆虐而過,沒出五分鍾我就舉了白旗。他轉而成為主導,在我背後瘋狂的攻城略地,我猶如一片深秋的枯葉抱著偉岸的大樹瑟瑟發抖,做著苟延殘喘的掙紮。明顯的異物感雖不再新奇,卻足以撩起身體所有的燃點…
“恩…。啊…。韓衛…。等你結婚了…我們再做就是偷情了…你說…那樣會不會更刺激?”我大口的喘著氣,眼前一黑一白的,高潮到來後可能有些一過性的腦缺血。
韓衛聽到我的話,竄到下麵一口咬在我半軟的DD上,好懸沒把我疼死!我大叫著竄出沙發,連滾帶爬溜到綠植花盆的一角大罵:“你TM的想人造太監啊!”
韓衛聽了哈哈大笑,兩人正要嬉笑廝打到一處,卻在這時李晨的電話打了進來。
“喂…太子…咳…找我有事?”
電話那頭很嘈雜,像是在下雨,“範海樓!大雨天的你亂跑什麼!”
“我怎麼了我?!”上來劈頭蓋臉就挨了一頓罵,我心裏那叫一別扭
“這麼大的雨你怎麼還在外麵跑!我想著開車帶你回去,遠遠摁了半天的喇叭你也不搭理我。”
這是哪跟哪啊…“太子爺,我在A市呢…你認錯人了吧?”
“啊?!A市?你跑A市幹嘛去了?那剛才雨裏亂跑那小子不是你啊?怪不得…我越摁喇叭他跑的越快…”
我被他十分白癡的話逗樂,舉著電話撲哧撲哧笑著,韓衛在一旁饒有興致的望著我。
“你怎麼了?!”李晨聽出我聲音中那不尋常的紊亂呼吸,急切的詢問。
“哈哈哈…沒事沒事,我就是笑的有點肚子疼,哈哈…”
“早晚樂死你!”李晨忿忿的罵了一句,啪一聲把電話掛了。
沒想到號稱腦力與視力雙優的太子爺也有這麼二的時候。我意猶未盡的甩了手機講給韓衛聽,他聽完隻淡淡的笑了兩下便沒了反應,我懷疑這人笑域太高,這麼可樂的事情竟然無動於衷。我起身走向浴室,後麵潮湧一樣灌出一股液體,順著大腿往下流。
“還真沒看出來…你挺有市場的麼。”韓衛在身後戲謔的笑著,間雜著幾聲貓叫。我詫異的回頭一望,見多莉詭異的出現在了沙發上,此時正像個女人一般窩在他的懷裏,臉紮進沙發深處四下尋覓著什麼。
“它怎麼來了?”
韓衛伸手拽起多莉的被毛,見它不適應的四腳亂蹬,“這還用問…聞到腥味兒了。”
腥味…我瞪他一眼,滿臉黑線的走進浴室。
我再出來的時候,沙發上就剩下幾近昏昏欲睡的韓衛,多莉不知又跑去了哪裏。誰養的貓像誰,來無影去無蹤。
他伸手拉過我轉而霸道的樓進懷裏,彼此的呼吸愈發平和,世界靜的出奇,仿佛這一方小小的公寓外便是萬丈真空。他學了多莉的模樣,乖順的出溜一下鑽進我懷裏,半撒嬌的胡亂蹭著。
窩在我的肩頭蹭了半天,他貌似想起了什麼,“誒對了!前幾天‘五哥’送我一輛小越野車,我也沒用就扔礦場後院裏了,你要是喜歡明天開走。”
“不要!”我範海樓是有革命氣節的人,剛ML結束就談錢讓人有種賣身的錯覺。
韓衛笑著不再說什麼,轉身躺平,漸漸呼吸均勻。這家夥真是吃得飽睡得著,心裏不裝事麼?我在旁邊默默看著他孩子氣的睡臉,心中盡是滿足的愛戀。
昨天聽韓衛說這個小區裏住的都是‘二奶’,二奶…市麵上很流行的詞彙,就是地下情人或小老婆。那我呢?我是韓衛的什麼?二…二爺?
…
一夜胡思亂想,意料之中賴床到臨近中午。兩人醒來時都有點輕微頭痛。黑色沙發上那早已幹涸的白色痕跡讓我滿懷做壞事的快樂感。
洗澡的時候韓衛不容分說的就往裏擠,勢要趁著晨勃再來一次,結果被我一頓臭罵哄了出去。熱水澆著一夜貪歡的身體,肌肉開始反酸,尤其是後腰部位疼得厲害。我背對著鏡子看了半天,沒見淤血這才放心。後麵腫的比昨天還高了,隻好忍著疼痛做些於事無補的清理工作。‘浪’大傷身,這話一點沒錯。
我洗完出來,韓衛已經弄到了早餐~~看似非常美味的什錦粥。我誇他效率挺高,他笑眯眯的晃晃手裏那張粥屋的VIP卡,一臉沒天良的得意。韓衛也去洗了澡,兩人便開著空調,坐在結痂的黑沙發上裸體就餐。
“一會去給你買點東西,下午我送你回去。”韓衛突然冒出一句。
我心裏猛然的失落,“靠!這就要哄我走是吧?”
“胡說什麼呢!要是依著我,拿一小狗鏈兒見天兒的把你鎖家裏,哪你也甭想去!”韓衛說著放下碗又撲上來,在我身上使勁的瘙癢,我邊死抓著他的雙手邊咯咯笑著求饒。
兩人鬧累了,他抱起我鄭重的說,“你今天一定要回去,因為祝曉航搭下午的飛機回日本。”
我了然的點點頭,,心裏不禁暗罵祝曉航這小子沒事回來幹嘛,燎把火就跑,我看還不如老死在日本算了!不能留雨棠一人在家,我是該回去了。
“你跟祝曉航沒一個好東西!”我忿忿的繼續吃飯,覺得自己很雨棠哥真是同命相連。我們就像兩個深鎖後宮的妃子,等著盼著皇上在百忙之中的垂憐。
吃完飯,韓衛帶我去A市最貴的男士用品賣場,並且告訴我~~喜歡什麼隨便拿!這麼好的機會樓爺當然知道如何利用,可是進去以後頭就開始痛了。這名品男裝都老成的可以,我老爸穿正合適,我卻一件也看不上眼,套這麼一件去學校,整個一個更年期提前!
他罵我窮腦袋,最後我們隻拎了兩塊萬寶龍手表,一模一樣的。他利索的刷卡走人,都沒容我看清價格,反正小牌上一溜的零,怎麼也是5位數。這表帶出去會招來殺身之禍吧…我暗自尋思。
換了家商場拎幾條牛仔褲和幾件上衣,我心情變得不錯。導購小妞看韓衛大方的拎著一堆衣服袋子,羨慕的跟我嘀咕,“你哥對你真好。”
哥?我哪有這麼老的哥…我順著服務員的話頭偷偷瞄他,見他正縷順著一把包裝袋提手,樣子很是可愛。
男人逛街沒長性,一會我就煩了,吵吵著想走。韓衛沒好氣的數落著給我買東西我還這麼沒耐心,最後他還不忘體貼的為我父母選了些禮品,兩人便找家海鮮豆撈店解決午飯。
時間就是在跟我作對,感覺一天過的飛快。當他帶著我飛馳在回家的公路上,我心裏七上八下的不舒服,又要離開了,下次再見也不知道是何時。
韓衛本就是個話少的人,靜靜地開車,車裏還放著那一首歌,兩人誰也懶得開口。從A市到T市,開車要三個小時左右。他故意開得很慢,看其他的車從快車道一輛一輛的開過去,有些還叫囂的朝他摁喇叭,他都充耳不聞。
離別不會因我們的不願和不舍而推遲到來,入夜,我倆還是回到了T市。黑色保時捷拐進住宅區,雨棠家那棟樓遠遠站立著,越來越近…我的心開始一點一點下沉。每次的相聚都是那麼短,相聚於相聚之間的間隔又是那麼漫長。在這又一次即將離別的倒計時裏,一種令人窒息的糾結感爬滿心靈的每一處。
“停車!”我突然大聲吼道,把自己和韓衛都嚇了一跳,他猛地踩下刹車,兩人身體劇烈前傾,車子停了下來。
“怎麼了?!”韓衛一臉詫異的望著我。
“沒什麼,我想下車走回去。”我說著開車門下來,他無奈的跟了下來。兩人拎著東西慢慢往回走,彼此沒有言語。
原來,步行也可以這麼快的…不長時間還是走到了樓下。
“上去吧,我回頭給你打電話。”韓衛四下看看,蹭過來在我唇邊蜻蜓點水的印下一個吻便笑著轉身離開,我卻站在原地,不想動。
他就這樣轉身大踏步的走了,從開始到最後…不曾留戀的回頭看我一眼。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我一直沒有轉身?他也許是知道的…我就這麼一直看著他,直到黑色保時捷發動機轟鳴之間隱進了無邊的夜色。
孤零零回到家,雨棠聽到門鈴聲過來為我開門。他的樣子著實嚇了我一跳,兩個大黑眼圈,雙腮深陷,目光無神。看他這個樣子我心裏很難受,祝曉航走了,哥的心也跟著飛去了日本。
我邊脫鞋邊放下手裏拎著的大包小包,突然間聞到一陣暗香幽幽。抬眼尋找,竟見客廳的陶藝罐子裏放著大捧白色的雛菊花。
“靠!誰這麼淫蕩,還買束花?”我走過去想湊近了看看,轉頭間卻驚訝的發現旁邊電視櫃上還有兩大瓶。接著是窗台、牆角,臥室…足有十二三瓶!少說也得四五千支…天神…雨棠把賣花的打死了?
“哥,哪弄來這麼多花?你趁著夜裏沒人開車去廣場的花展上偷的吧?”
“胡說!我像那種人麼?你吃晚飯沒有,我給你做點。”雨棠哥聲音嘶啞。
“不,不用了,我中午吃多了,一點也不餓。”我坐進沙發裏,雨棠遞給我一杯水。
“我有些話…想跟你說說。”
“你說…”我有些緊張,水頂在嗓子裏難以下咽。
“樓子…韓衛除了你以外還有其他女人,這事你知道麼?”他聲音裏盡是試探,許是怕我受傷。
再有心理準備也沒用,聽到他這樣說,我的心仍舊不由自主的牽扯著疼,可是我隻能死扛著無所謂的儀態,裝的滿不在乎…“知道啊,怎麼了?”
他長歎一聲,不知是對我遊戲人生的慨歎,還是真正看透了我的不安,“你既然知道他是個用情不專的人,為什麼還把大好青春付在這樣一個人身上?就因為他有錢?”
如果換做別人,我一定一拳頭揍過去,可說這話的是雨棠…我知道他在激我,想讓我退出這無謂的感情遊戲。
“他是有錢,那又怎麼樣?白手起家的人總是很迷人不是麼?所謂英雄出於亂世…你不是一直很佩服這樣的人物?”
“英雄出於亂世…”雨棠顯然對我把韓衛比作英雄的說法不屑一顧,“範海樓你別忘了,不是亂世給了他們投機的可能性,而是因為他們有著超於常人的野心與忍耐力,還有就是理性到近乎冷酷的心!別人放下的他們放下了,別人放不下的他們也放下了,愛他的人永遠隻會受傷。”
雨棠果然是老師,一番話下來,我竟有些無語可駁。心虛麼?我捫心自問,有一點吧…韓衛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比雨棠更清楚。也許在某一秒,僅僅那一秒…他似乎動情了,但是下一秒,一切的一切又恢複到冷冰冰的溫度。他的心思太多的放在他的野心猛漲、他的事業、他的前途、他的地位、別人對他的敬仰、還有那人前顯貴的一瞬間…
“你想追著他的背影跑一輩子?”
“我…”心開始疼…
“也許他是愛你的,這點我不否認!但是在權衡金錢權利的天平上,你就會變得沒有分量。如果你是個女人或許還能淪落成一個生孩子的工具,可你是男人!你不過是他床第間的玩偶,你甘心做別人的玩偶麼?海樓…”
“別說了!我困了先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我再也聽不下去一句,準備在這窒息的談話中求得一時的解脫。
“別以為你們的邂逅是什麼命中注定,韓衛去衝繩本來是另外約了女人…那女人臨時爽約沒去而已…”
雨棠的話被我嘭的一聲關在門外,我無力的靠在門口喘氣,渾身抑製不住的顫抖…
時間過的很慢,我側躺在床上對著手機發呆良久,直到韓衛的電話呼入。
“喂,樓子。”
韓衛,小燕兒是誰…
韓衛…你的鋼琴是為誰買的禮物…
韓衛,你去衝繩是為了誰…
韓衛,你到底有多少情人,我又是你的幾分之幾…
“喂?怎麼了?說話。”他就不見我的回音,在電話那頭催促著。
“誒…。沒事…有點累,你到家了?”所有的話湧到嘴邊,確是一句也沒有問出口。
“恩,我到了。”他的回答永遠都是言簡意賅,沒有廢話,更談不上感情色彩。
“哦…那就好,睡吧。”
“恩,你也早睡,我掛了。”
白癡一樣又舉著手機聽了一分鍾掛斷後的忙音,我無力的起身走回客廳,見雨棠仍舊坐在我來時的位置上一動不動。
他抬頭見我出來,淡淡的問了一句:“向他求證了麼?”
我默默坐到他對麵,沒打算回答。
“樓子,別玩火。”雨棠伸出兩根手指,從身邊的大陶罐裏拽出一朵白色雛菊花,轉而捏在手中肆意旋轉。
我默默地看著他,他的目光鎖在飛旋的花瓣上,空洞無神,過了很久很久後才抬頭問道:“海樓,你知道雛菊的花語麼?”他從花朵間拉回視線,看向我,我無聲的搖搖頭。雖然不知道這花的花語是什麼,但是看雨棠的眼神,我猜出了送花人~~祝曉航。
“雛菊的花語是~~沒結果的愛。”他低頭不再看我,手裏握住那朵雛菊的花蕾使勁捏成碎片,白色小花瓣,葬花雨一般簌簌落在沙發和地上,一片淒涼。
“雨棠,對不起!”我站起來走過去,摟著他的肩膀帶進自己懷裏。心疼他的苦,雨棠的痛苦…又何嚐不是我的。
他的肩膀開始緩慢的輕顫,最後變得猛烈而不可抑止,低沉的抽泣聲告訴我…雨棠在哭。自從3年前外公去世,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雨棠哭了,不經常出現的情景才能給人帶來巨大的震撼。我唯有更加緊擁著他,給他力量,順便也給自己。
窗外不知何時又開始下雨了,雨棠貌似壓抑的太久,此時便一發不可收拾,直至我感覺肚子上涼涼的,想必襯衫被他的眼淚浸濕了一片。
搬出來後的第一次,我跟雨棠哥相擁而眠,就像我們小時候一樣。他看起來很累,一會就鼻息均勻的睡著了。也許他把我當成了曉航,懷裏有個人睡著才踏實,我卻一直徘徊於半夢半醒之間,掙紮了很久。夢裏我回到了童年時居住的奶奶家。古樸的村鎮和人們,村外稻麥田地裏成行的垂柳,還有秋天金色的波波麥浪。雨棠拉著我在小溪裏抓魚,舉著杆子在樹上沾‘知了’,等著奶奶用蒼老的聲音喊我們回去吃晚飯…我好想回去,回到那個年代,什麼也不想,一切都那麼美好…
記得大一時學古歐洲曆史,曾經被教及一個很有趣的名詞~~騎士之愛。當時教授說,古歐洲的封建貴族婚姻大多是政治聯姻,結成夫妻的雙方都沒什麼感情可言。於是,一種逃脫了肉體的,有名無實的婚姻形式屢屢出現,後人就給它起了這麼個名字。後來,這個名詞被大家廣泛使用,多意指注重過程而並非結果的短暫愛情…
雨棠與祝曉航的愛情屬於騎士之愛,我與韓衛的感情也不能幸免。開始的時候,我們都懂,也都還算清醒克製的去麵對。不知什麼時候起,我們開始變得貪婪,不滿足於那一時的歡悅,而要求更多,於是…我們注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