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仙路看近行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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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若璿看著又再次歸來的子安,抱之感激之笑,“大哥哥,別勸璿兒了,璿兒是不會離開的。”
看著這個懂事乖巧的孩子,子安歎了口氣,或許讓她死心也好。“師傅剛剛說了,如若你可以在一柱香時間登上這千步階。他就肯破格收你為徒,但如果通不過……你不可再做糾纏,定要立即離開。”最後一句,是子字特意而說,這丫頭太倔強了,說上這麼一句,願她真能死心而去。
凡若璿抬起頭,望著那無沒邊際的玉階……雙手死死握緊了拳頭,腦子不停起著辦法,她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可是這千玉階……到底要怎麼過。
看著凡若璿苦死的樣子,子安也是無奈之極呀,師傅這次真的太為難人了。平時這入門關都是選好一些有道根的弟子,教他們基本輕淩步法後一周後才考,可是現在讓人家一個從沒學過上這千步階簡直是太過份了。
“大哥哥,可否教我禦氣,我聽長輩說過,凡後選弟子入門試前會先教天道禦氣法門,那大哥哥可否教教璿兒。”
子安望著一臉熱誠的樣子,竟然沒有一句抱怨……明明是為難,明明是欺負人,但是出口的竟是這樣一句話,她真的才隻有七、八歲嗎?
“不行嗎?”看著子安沒有回答,凡若璿又有些小心翼翼的問了一次。
“當然可以。”這一次,他立即回答了,“你聽好了,氣留丹田中,腳浮於形裏,八卦及天象,五行歸其中,百步即千步,行雲萬裏間。明白了嗎?”這東西隻能心了,不可言傳的,所以才會給一個周時間讓人了悟,可是她隻有這麼短的時間,隻能靠天賦了。
“謝謝,可以開始了,大哥哥。”道完謝後,凡若璿就想要起身,可是跪了這麼久的身體,根本不能使喚,看到這樣的子安,剛想過去幫一把,就聽到凡若璿的聲音響起,“大哥哥,璿兒自己可以的。”倔強的璿兒,咬緊牙關用著手支起自己的腿,然後狠狠的拍打起腿來,看著鏡子裏的這一幕,靈佑道長眉目中。,又出現了讚賞之情。
看似亂來的拍打,卻是十分到位的穴位敲擊,不一下子,雙腳已經不在麻木了,可是凡若璿的氣息卻顯得更弱了點,力氣果然快不足了。想到這裏的凡若璿,開始閉上眼睛,嘴裏不停說著剛才子安說的口決。八卦是乾、兌、震、巽、坤、艮、離、坎,五行是金、木、水、火、土。氣沉於丹田,腳要依著八卦、五行而走,對,應該就是這樣。睜開眼睛的凡若璿已然笑逐顏開,腦中按著剛才所領悟的而走,竟然真的輕如飛燕,可是就踏了幾步,又被眼間的實路給亂了步子,“砰”的一聲狠狠的跌在了地上,子安這時即刻上前,把她給扶了起來,看著被石階磕到頭的若璿,忍不住對她說道:“人有兩眼一個為凡眼,一個為心眼,凡眼可亂心,心眼可辨偽。”
心領神會的凡若璿,擦了擦額間的血珠,笑而報之,眨了眨眼睛,這一次,她竟對子安說道:“謝謝師兄了。”說完後,就自顧運氣而去,留下怔住的子安,回神過後笑語道:“這丫頭,這次是真有信心了吧,那我就等著你正式叫我師兄了。”
凡若璿閉上了眼睛,心中在也不會被眼睛所迷了,所以步子一路行的很穩。剛好一柱香,凡若璿看著子安手中那還有隻有一絲星火的香,安心的脫力而倒,“爹爹,璿兒成功了。”
“子安,把她抱進西房吧,讓她醒後來見我。”早已經在此等候的靈佑道長對著子安叮囑道。
“是師傅。”偷偷吐了口氣,笑嘻嘻抱起了凡若璿,誰之,靈佑道長又飄出一句話,差點讓他把凡若璿把摔了下去。“別以為為師不知道你做了什麼,門規在加一百遍。”
子安忍不住對凡若璿說道:“小師妹,你還真是個禍害呀,還沒進門呢,就讓我被罰這麼多次。”
睡夢間,凡若璿仿佛聽到子安的抱怨,竟微微皺起了眉頭,一臉悲傷的痛苦,讓子安好心訝意,連要昏迷間都那麼敏感嗎?這孩子到底經曆了些什麼呢?
睡夢裏的若璿在經曆些什麼呢?
夢裏麵的爹爹還沒有死,沒喝酒的他還心情大好的給她買了件新衣服,慈愛的拍著她的小腦袋,說著璿兒又長高了。這樣的爹爹多好呀,可惜,爹爹老是喝醉,每次喝醉都把家裏弄的亂七八遭的,而且最可怕的就是爹爹喝醉邊罵著自己是禍害,邊用棍子打璿兒,說如果不是自己娘娘就不會走,可是璿兒不懂,為什麼娘親會一生下自己就離開了,臨家的大叔大媽明明都很喜歡璿兒,可是為什麼娘親會不要璿兒不要爹爹呢。可是不要緊的爹爹,娘親不要爹爹,璿兒不會不要爹爹的,璿兒會快快長大,會幫爹爹做事,會照顧爹爹,爹爹不要傷心了,璿兒不要爹爹哭。
璿兒已經七歲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璿兒已經學會燒飯了,不用在吃那些黑黑的糊米了,璿兒還會賺錢了,我已經和臨家的大媽說好了,每天幫她洗衣服,她給璿兒每月七錢。可是爹爹為什麼連你也不要璿兒了。
璿兒已經淚濕滿衫了,夢裏麵的她又再次回到爹爹死去的時候,那一天外麵下了好大好大的雨,所有的路人都早早回了家,病的越來越重的璿兒爹爹的臉色已經越來越不行了,冒著大雨急急的尋找大夫的璿兒已經滿身泥濘了,可是還是失望而回,沒有大夫願意在這樣的天去山野看診,就算是璿兒在怎麼求大夫,在怎麼哭喊著也沒有大夫願意憐憫她。
等到璿兒回了的凡諾已經快油盡燈枯了,看到璿兒的歸的,急急的招手讓她來到跟前,向她講訴了她的身世,原來……是這樣的。
“璿兒,答應爹爹,一定要成仙……隻有這樣你可以見到她,告訴禪兒就算對於她來說,凡人的生命由所焚前跳舞般短暫……但是,有時她的一瞬即是我的一生,此生遇到她,我無悔……隻是爹爹對不起你呀,璿兒,我和你娘都對不起你呀。”凡諾的眼神已經開始散亂了,可是手卻還是緊緊握著璿兒,這世間他唯一的親人,唯一的不舍……
璿兒也緊緊用小手握著他的大手,仿佛這樣的話就可以留住生命的留逝,可惜的是生死早已定局,凡諾在聽完女兒的應諾後,就閉上的兩目,留下了淚嚎不止的璿兒。那一天,璿兒仿佛哭盡了眼淚,從此後,在也沒人看到她留過眼淚,直到那次……她流下她做為凡人的最後一滴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