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我被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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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眼前,我祈禱著把陰間變成天堂,畢竟美麗娘不是說了“像由心生”嘛!“麻利麻利哄,觀音、月老、如來,哦米、哦米、拖佛、拖佛,給我一個天堂。”我默默地念著自創的咒語。
噼裏啪啦一聲響,我兩腿一蹬,被成功地嚇醒了。環顧四周,我居然躺在一朵盛開的蓮花座上,咋回事兒?不遠處幾個“人”飄來飄去,不知在幹什麼,蓮花,不會跑到如來的地盤了吧?
Oh,mygod。我居然求錯了神,要知道,我原本是渴望著去西方的天堂的啊。這下好了,我的上帝啊,額的神啊,嗚嗚。(某神:人家啥時變你的了?上帝抗議:“跟我奪權,活膩了你。)
“揚戩,我命你速速尋到三聖母,讓她回天庭複命。”一個威嚴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是,”對方應道。
??啥米東東?“揚戩”,“三聖母”?切,我還沉香哩。忽地,我肩頭一沉,反射性地一個過肩摔,“咚”一聲響,偷襲我的壞蛋應聲而倒,噼裏啪啦掀起一陣雲霧。我彎腰想要仔細瞧瞧壞蛋的模樣,卻被眼前的人吼的一陣耳聾。
“三聖母,你在幹嗎?連你哥哥我都要打嗎?”坐在地上的人對著我的耳朵一陣狂轟亂炸。我的腦門上頓時掛上黑線三條,再瞪眼一瞅,這不是我的孟婆老媽是誰。我的嘴角一陣抽搐,我這夢做得忒有想象力了。
於是我順著揚媽媽的話說道:“不好意思,沒注意,您先起來吧,不用行這麼大禮,我可沒壓歲錢給你。”說著指指她跪著的膝蓋。“丫頭片子,”揚媽媽一蹦三尺高,“敢嘲笑你媽,飯吃多了,撐著了啊。”
我忙狗腿地湊上去,盯著她的揚家將扮相道:“美麗娘呐,你怎麼弄的這樣子啊?我還以為你會變成仙女呐。”再看揚媽媽一臉恨恨的表情,“還不是你害的,做的什麼破夢,一輩子沒入過比這更糟的夢。你的寶蓮燈,拿好。”說著,遞給我一坨絕對看不出原形的東西。
我楞楞地研究了這個古董半晌,終於發現:神仙就是有品位啊,不是凡人能搞明白的。於是我左手捧著這一坨東西,右手擺出如來佛祖的經典姿勢,對著揚媽媽嗬嗬一笑:“田七!”不出意料地換回一個毛栗子。
我終於有所覺悟,諂笑著問道:“娘啊,您老大架光臨有何指教呀?”揚媽媽贈我一對衛生眼,“聽著,正事,‘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這是給你的提醒,你好自為知。”接著揚媽媽揮一揮衣袖,“再見!”
然後我就被熱醒了。話說我怎麼會覺著熱的呢?原來是小雞聽信了某個江湖術士的胡言亂語,要把我放置在浴桶裏蒸醒,才能根治我那莫須有的毛病。
看吧,我現在不就跟燜肉一樣在煮著嗎?這四周還冒著白煙,估計我再不起來,某人就該加調料了。起身尋找小雞的身影,趴在浴桶邊上,我差點氣得吐血而亡,該死的小雞居然在往桶底添柴火,我恨恨地伸出濕漉漉的手臂給了小雞一個爆栗子,“你想把我白煮了啊!”
小雞茫然地抬頭,傻傻地瞄了我兩眼,突然一把抱住我。這下輪到我傻眼了,按常理來說,這個異性之間的擁抱也沒什麼,可問題就是如果其中一個沒穿衣服怎麼辦?此刻,我要是一鬆手,就全被某人看光了,可要是不鬆手,我總不能一輩子抱著不放吧。
天呐,我在心裏哀號,我已經夠熱了,不用再送個暖爐給我了。而身前的物體有進一步升溫的趨勢,哎,我說你別亂動啊,癢啊!小雞的爪子在我腰上有意無意地摩擦著,類似在醞釀著下一個動作。
我想哭,真的,我這算不算被煮了吃了,這什麼爛情調,我不要。於是我隻能盡量死板著一張臉,緊緊貼著某人剝下他一件衣服,想要往自己身上套。可是我忘了,這個動作的歧義是會讓人喪失理智的。
後悔的事來了,要說我現在有一感慨,那就是古代的衣服質量太差。我的手經曆了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解開小雞身前的扣子,結果小雞單手抓著自己的衣領一扯,“劃拉”整齊的一聲響,裏裏外外總共三件衣服碎裂成漫天的破布。
我看著他,渾身顫抖,不住地咳嗽,小雞以為我又犯病,連忙把我抱上床,急急地拍著我的背。我一把拉下他的魔爪,顫巍巍地指著他道:“你,奢侈啊!撕的都是錢啊!”“蓉兒,”陰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耍我是不是很好玩呢?”
小雞,不,美男的本性露出來了,我決定讓他自己說出實話,於是便不怕死地貼上去,兩手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道:“確實很好玩呢!”“是嗎?”回應我的是美男對我肩膀的一陣啃咬。
MD,我有樣學樣,在他結實的肩上留下一排排特別的牙印,要問為啥特別,我偷偷告訴你,我的虎牙裏麵還多長了兩顆疑似虎牙,也就是說,嗬嗬,我咬出來的印跡是兩邊橫杠,中間四個洞,哦嗬嗬嗬嗬,奸笑ing。
美男此刻望著笑得一臉古怪的我,順著我的視線看到自己肩上的痕跡,還真是有點哭笑不得,這也值得驕傲?心想:反正時間多的是,慢慢陪你耗吧。
我終究忍不住了,開口問道:“哎,美男,你怎麼會變小的啊?”美男身體一僵,掩飾地笑道:“被煮糊塗了吧你,胡話連篇啊!”說著,還刻意用額頭給我試了試溫。
哼,想騙我,也不打聽打聽我什麼人,真是。我老神在在道:“男人欺騙女人時,會躲避他的眼神。”一邊觀察美男的神色,很好,美男的臉色明顯變了兩變,我得意地裝起大爺來,流裏流氣地抬起美男的下巴:“哼哼,給爺說實話,不然看小爺怎麼折磨你。”還特意捋了捋自己沒胡須的下巴,做出一副色眯眯的表情。
按照預想,美男此時應該柔柔弱弱地伏在我身上,兩眼霧蒙蒙地看著我,低聲下氣道:“是我不好,我不該瞞著您,我全告訴您。”可是,偏偏就有人喜歡脫離劇本演戲,他確實是伏在我身上了,但那哪是柔柔弱弱的,嗚嗚,分明是強壓著嘛。
美男揚揚眉毛,挑釁道:“你先告訴我,小銘是什麼人?”啊咧,小銘,我怎麼說,難不成說是我的初戀,不行,未婚夫,更不行,還真不知道怎麼說呢?況且身上的人擺明了不怕坐牢。我一個不小心說錯話,那隻在我脖子上流連的手,弄不好一把掐死我。
我壯了壯膽子,毫無心虛地看向他,再度向他挑戰瞪眼的功夫,我死盯著他的眼睛說道:“哦,你說小銘,是我親戚啊。”(呃,我們從小就玩在一起,總歸能搭點親吧)為了示意我的誠實,我一點沒有躲避他注視的眼神。然而,問題又來了。“是嗎?”美男心不在焉地移了移手,按在了我的心口。
涼涼地開口:“你知不知道女人欺騙男人時,會捕捉他的眼神。”說罷,還用力地擰了下我的肉。我疼地“哎喲喂”一聲叫了出來,眼神開始有點虛了,心也止不住加速跳動。可美男似還不解氣,低下頭,嗅了嗅剛才擰的地方,我緊張地繃緊了神經。“嗬,蓉兒也會怕呢!”美男舔弄著我的肌膚低笑,似乎為找到我的弱點而感到得意。
我已經完全落入了美男的手掌之中,完了,我暗自想著,是生是熟全在他的一念之間了啊。(生——完璧之身,熟——成熟女人)我再怎麼做戲也是無用,索性閉了眼不理他。“蓉兒,”美男在我耳邊輕喚,我不睬,“或者,你喜歡我叫你驚水,莫驚水,水迷宮之莫宮主。恩?”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無聲地問你怎麼知道的?美男輕笑,“我好歹也是無稽殿宮主啊,這點事都調查不清,我還怎麼爬你的床啊?”我惱羞成怒,舉起拳頭就砸向他那張帥得慘絕人寰的臉,恨恨反擊道:“有殿主不做,偏做公豬。真是狗改不了吃米共。”
美男不怒反笑,“那你豈不是母豬,恩,那你的水迷宮幹脆該名叫水迷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