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故事 第四季:草色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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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像哥們一樣戀愛=======================
火花→我們說好了,像哥兒們一樣的戀愛,像戰友一樣一起奮鬥,有困難會一起闖,誰都不鬆開誰的手。
——此文謹獻給我最愛的張益鵬
文/威威
其實一個女孩願意陪在一個男孩身邊做他的哥兒們。往往隻有兩種原因。一種是男孩子對她非常好,而女孩不喜歡他。所以他們像哥兒們一樣。這種感覺塌實舒坦。因為不論什麼時候總會有個人在你身邊給你安慰和保護。還有一種就是女孩喜歡他,而男孩卻不知道。這種感覺就像檸檬。有淡淡的甜,卻又帶著淡淡的酸。
你想要的是哪種?那還不如,讓我們像哥兒們一樣戀愛吧!
(1)
“快點跑,殺殺。喂喂,這關你先死!”
“喂,幹嗎不先死啊,下次我死不就得了嗎?你下手能不能狠一點?”
不要誤會這是什麼血腥場麵。這是我家那個變態小爺兒們在玩超級幼稚的遊戲。我在他旁邊對著電腦傻樂。這孩子一玩起電腦就有點瘋狂。這不能怪他。應該是他智商的問題。一個破遊戲能把他興奮成那樣,我都無奈。
今天出來通宵掛機。本來不太喜歡這種烏煙瘴氣的環境。但是想陪他,所以死皮賴臉地跟來。窩在還算舒服的沙發裏碼字。偶爾用眼睛偷看他。這小子,不愧是我們大學的王子級人物。那麼白癡的側臉都是那麼好看。口水中……算起來,我還是真是撿了寶貝。這麼個人物都被我騙到口袋裏揣著了,你說我能不天天在夢裏笑醒嗎?
我第一次注意這個傻小子是在入學的英語水平測試上。他坐在我的右前方。我們大學的英語測試都是自己帶個聽音盒然後找波段聽聽力的。這個傻孩子就在那擺弄沒完。還自言自語地說,我的咋沒有波段呢?我伸頭過去看,完了我就樂了,我說哥兒們,你買的那個聽音盒被騙了,你買的是不能調頻率的那種。當時或許我笑得有點幸災樂禍,因為我也被騙了,終於發現一個比我還傻的人跟我作伴呢。
他酷酷地看我一眼,沒搭茬。當時我就尋思著,小子屌什麼屌。英語不及格才好。當時我就覺得他是個惡人。四聲的,惡毒的惡。
後來知道他是我們班的。唱很好的歌跳很好的舞。表情有點呆。很少笑。但是笑起來的時候有個小小深深的酒窩,挺好看。他參加校園歌手大賽的時候我作為我們班級的文委還對他表示了一下小小的慰問。我堆著笑問他:你唱什麼歌啊?結果他白了我一眼,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跟我說,《懂你》。我弱小的心靈那個受傷啊,從小到大哪受過這種待遇。怎麼說我也算個小霸王牌的美女呀。也是爸爸媽媽疼愛,被人慣大寵大的呀。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我托人問到了他的Q,上線就跟他猛侃。他其實挺能說的。有時候還有點小嘮叨。很熟悉了之後我就問他,哥兒們,你眼神為什麼那麼凶啊?他很無辜地說,沒有啊,我近視,看不清楚啊。當時我就在Q上扔個炸彈表情給他。我又問他,記得我最早和你說的那幾次話不?你裝啥酷啊,愛理不理的?他說,哪有啊。不記得了啊。我就是不樂意和陌生人說話啊,我害羞。聽他說完之後我徹底崩潰了。我說你咋不去死呢?他說我挺熱愛生活的啊,好好的死啥?之後他又和我說,知道我為啥和你說那麼多不?因為你像個爺兒們。我崩潰之後恢複正常。再次扔了炸彈過去。我想,這要是真實的炸彈該多好。
(2)
有時候喜歡是件簡單的事情。抬起頭誰都可以是公主,有了愛誰都可以做天使。那麼,讓我做你的天使公主吧。哈哈,不是騎豬的那種。
看他的演出多了,平時侃得多了,聽同係的妞們提的多了之後就有點喜歡了。
是種怎麼樣的喜歡呢?就是聽他說他喜歡的女孩子的類型的時候心裏會微微的酸。他喜歡那種小巧玲瓏的女孩子。頭發要長,長相要乖,性格要溫柔。總之他一句話總結道,和我不能有一點點一樣。是多麼喜歡呢?就是他在台上唱歌的時候我在底下比誰都瘋狂,會在他需要的時候衝到最前麵,會看到他自己胡亂剪禿的指甲心疼得決定以後幫他剪指甲。喜歡的結果怎麼樣呢?就是我的性格開始多愁善感,每次他特親切地叫我哥兒們的時候,我總是難過得不知所措。
真的,你說跟一個帥哥做哥兒們時間長了,誰能不動心啊。可是誰又想一直做哥兒們啊,一直看別人戀愛。培養那麼多的感情為他人做嫁衣。我就比較聰明,成功地利用了我身在新聞傳播學院的優勢,利用了輿論攻勢。
其實我也沒把他怎麼招,就是在聚會的時候搭著他的肩膀說了聲,這是我夢中情人,以後大家都不許和我搶。我想,丟人就丟了吧,我就當自己喝多了。
結果一夜之間,全院都知道了這個消息。第二天就有人握著我的手激動地說:威姐,生活太平淡了,感謝你給我們創造了刺激。我們給你繼續傳播緋聞去了啊!我就在心裏偷偷地樂,嘴上還說:切,不務正業,學的是新聞怎麼還跑去當狗仔隊了?其實也不能怪我卑鄙,關鍵是這小子太招風了。再說,比我瘋狂的女生有的是,怎麼說我也要讓她們知難而退啊。
聖誕節的時候我和一大幫朋友出去狂歡。他不肯出來,窩在宿舍裏玩遊戲。索非亞廣場前放著特HIGH的舞曲,我們一大幫人在那蹦來蹦去。停下來之後我就特想他。摸出電話打給他。在嘈雜的舞曲中開心的和他說Merry christmas。ZYP,你看,我在那麼熱鬧的環境中,還是想你了。你看,你對我是多麼的重要啊。
(3)
愛情最美麗的時候,應該是在其將說未說之即。淡淡的歡喜,淺淺的憂傷。冬天的味道其實蠻好聞,習慣在傍晚天黑下來之後,一下下地抽著鼻子。用力地呼吸,然後覺得幸福,至少,我還能夠健康地呼吸。
聖誕節的時候,我坐在摩天輪上俯瞰,燈火輝煌,霓虹閃爍。有點不真實的感覺。就好像那繁華,終究是要消散的。再亮的霓虹也會模糊了視線。最後,什麼都看不見。懷念起從前無憂無慮的年紀,叼著棒棒糖拿著煙到處閑逛,可以和喜歡的人牽牽手就到了天堂,喝加冰的可樂,永遠不會擔心發胖。還記得韓寒說:青春,就是一幫年輕人在發春。嗬嗬,我很樂意用蹉跎來形容我的青春。我就這樣,蹉跎了一年,又一年。最後,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很多時候我就會問自己,親愛的,你什麼時候學會對不喜歡的人微笑了呢?你什麼時候學會對自己喜歡的人說,我不喜歡了呢?是什麼時候,你不再那麼幹脆地蹲在路邊吃路邊攤了呢?是什麼時候,你不再放聲大笑了呢?究竟是什麼,給了你所謂的哀傷?
生活慢慢地變幻色彩,我突然忘記了,我小時候虔誠期盼的是哪一種。聖誕節的晚上,看到天空中有很多孔明燈。我不知道他們要帶著許願者的願望去向哪裏。
那麼,請允許我,借用了他們的飛翔。偷偷地許了自己的一個願望。
我想……ZYP,我想,有你在身邊。
我窩宿舍裏給他發短信說:我在你樓下呢,下來啊。他說,太冷了你快回去吧。乖。這是他第一次和我用“乖”這麼溫柔的字眼。我說不,你下來。他說我穿睡衣呢。嗬嗬,我喜歡穿睡衣睡覺的男孩子,最好再戴個睡帽,帽子上有球球的那種,那一定可愛死了。ZYP無奈地打電話過來,你在哪呢?沒看到你。我說,哇~~你真的下樓了啊。我從房間這邊蹦到房間那邊。之後告訴他,快回去吧,冷,我在宿舍呢。我能想象到他一定又是那種特無奈的表情。他總是拿我沒辦法。最後ZYP惡狠狠地說了句:瘋狂的女人。
是呀,ZYP。遇見了你之後我就開始變得瘋狂了。其實是你總讓我抓狂,誰讓你那麼不在意人家,所以我隻有更瘋狂一點。我總是喜歡在大半夜折騰他,比如說假裝喝多了把自己扔某個酒吧門口,讓他把我撿回去。哈爾濱的冬天晚上總是很冷。他經常來不及穿很多衣服就跑來,還好每次我都不會把自己扔太遠。每次他撿我的時候我都會有點小感動的。有時候可以偷偷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淺淺的香。比如說我會在半夜不敢起夜的時候給他打電話,叫他給我壯膽。窩回被窩的時候告訴他可以睡覺了,之後摁掉電話,保準不會失眠。再比如喝咖啡喝多了不想睡覺的時候,就威脅他唱歌給我聽。不然我就一直給他打騷擾電話。其實我有音質最好的MP4。我也偷偷錄過他的歌聲。可是我隻是想,電話裏的催眠曲,是他唱給我自己聽的,那是,多麼的幸福。同學聚會時候玩誠實勇敢的時候,我會計謀好故意輸掉,每次總是趁機占他便宜。每次我擁抱他的時候,都是莫名地心疼和心安。心疼是因為他太瘦了,他凜冽的鎖骨一直碰觸到我的心口。心安是因為在他的懷抱裏,我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全。自從爸爸媽媽離開我之後,從沒有過的安全。
可是ZYP,我還要多麼的瘋狂,你的心,才會收留我?ZYP,其實我的瘋狂,隻是想把你的生活填補得滿一點。這樣,生活平淡的時候,你想起我們那些的瘋狂,嘴角會帶有淡淡的微笑。
(4)
這個隻會玩遊戲的電腦白癡,那天叫我幫他弄空間,我說太慢了,給你開個博吧。他說好。之後我就開了個情書博,裏麵滿滿都是我寫給他的情書。一天一封,滿滿的溫暖。
喜歡了他之後開始喜歡逛超市,會仔細比較哪個食品的營養高一點,因為他瘦得很非洲難民一樣了。
喜歡了他之後開始買球鞋的雜誌,會研究每種鞋的特點。因為他喜歡,所以我跑鞋店的次數超過了跑精品店。
喜歡了他之後開始打扮得嘻哈和非主流。那樣就和他的樣子搭調一點,更般配一點。
喜歡了他之後開始狂聽搖滾,以前我隻聽慢搖的。其實我們相似的地方挺多的,性格之類都差不多,表麵上大咧咧的,其實細心得很。你說,相似的地方多了,是不是就可以不離不棄了。
他去外地參加唱歌比賽,我二話沒說,買了當天的火車票去那個很遙遠的城市看他,給他帶他喜歡的旺仔牛奶和話梅。我看他站在舞台上,輕輕地揮舞著熒光棒。我看著他的眼睛,他也看著我。雖然我們之間隔著一個寬廣的舞台還有擁擠的人群,可是我卻覺得,我們的距離,從未有過的靠近。我披著他的衣服,看著周圍給他加油的人,和那些對他微笑的女生,發自內心的,為他驕傲。
回來的火車上,他拉著我的手說,下次不要自己跑來了,知道嗎?以後比賽我帶著你好不好?
我牽著他的手死活就不肯鬆開,其實我沒告訴他,有了他這句話,再遠,都值得。即使是買不到坐票,站一路,也不會覺得累。
(5)
2006年的最後一天,我跑到他家那給他發短信。我說,臭小子出來啊。我要和你一起過2006年的最後一秒,還有2007年的第一秒。你不出來我就一直站你家樓下不走了啊。不知是他太了解我的臭脾氣了,還是怎樣,這次他竟然沒有說服我放棄。
他又是一副欠錢的表情問我,去哪啊?
我說去江邊聽倒計時好不好?他幹脆地回絕我,不好。
我嘟嘴對他使用無辜的表情,果真他又被我攻破了,說石頭剪子布。
笨蛋,還石頭剪子布呢。你那點小規律我都摸透了,豬頭三你每次都是不變的。結果我就很幹脆地贏了他。
之後我又不想去江邊了,我說我們就這樣一直走下去吧,什麼時候累得走不動了什麼時候就停止,好不好?這小子做得最好的就是守信用,誰叫他輸掉了呢?我說要是咱們聽不到鍾聲怎麼辦啊?他說除夕的時候不是還有嗎?我再次嘟嘴,可是那時候你不能陪人家一起聽了啊。他說,沒關係的,到時候帶你出來玩。我說真的假的啊?他說真的啊。之後我就開心了,你看,他總是能輕易地就影響我的心情。
那天我們大概在寒風中走了6個小時,走不動了叫他拉我。問他累不累,他笑說我太小看他了。我詭異地嘿嘿一笑,我說哥兒們,那你背我吧。他做了個暈倒的狀態,說,那你又太瞧得起我了。可是當他真的彎下腰要背我的時候,我卻又不忍心了。看他瘦瘦的樣子,哪還舍得呢?
多想就這樣一直走下去啊,好像永遠都不知道盡頭在哪裏,就一直侃著大山,說著生活說著夢想。冷了的時候會在行人稀少的馬路上奔跑,樹掛上有裝飾的彩燈,分外好看,天空都被映得亮了。ZYP,你知道嗎?有你在身邊,我就覺得幸福了。我們一起數馬路上的格子是單數還是雙數,比賽誰跳得更遠。那時候的笑容,孩子般,發自內心,無比燦爛。
手冷了我把手放在ZYP的口袋裏,他掌心有淡淡的汗,很是溫暖。抬起頭看他,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和他在舞台上一樣,都那麼像個王子。
那麼ZYP,做我的王子。好不好?
鍾聲敲響的時候,我強吻了我的ZYP。他害羞得像個女孩子。我說,親愛的,這是2006年的最後一個吻。之後我再次強吻了他,我說,這是2007年的第一個吻。其實我想說,以後的每個年末年初,這些吻統統都是我的。
ZYP,讓我們像哥兒們一樣,戀愛吧。
(6)
ZYP幫我拉上我裸露脖子的棉服,溫柔地問我,這樣不冷嗎?他說,你是個讓人很頭疼的人,你知道嗎?其實,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這些日子,你為我做的每件事情,我都知道。看在眼睛裏,記在心裏。你人很好,真實可愛。很想跟你做哥兒們。所以,一直忍讓你,做了很多我不情願做的事情。可是丫頭,現在覺得,有點喜歡你了。他說,臭丫頭,你可想好了,我可是很大男子主義的。不許講條件,不許後悔知不知道?不然以後不給你好果子吃。不過,我會珍惜你。
我抬起頭看著他,漸漸漸漸,紅了眼圈。為什麼,為什麼明明很幸福,可是我卻很想哭。
從爸爸媽媽離開我之後,我就不相信幸福輕易會降臨到我的身上。我習慣了一個人吃泡麵,習慣了一個人在陰冷的房間裏縮著取暖,習慣了一個人在孤單的時候,端一杯可樂開始碼字。可是ZYP,雖然你凶巴巴地和我說話。可是,你還是讓我的心,在瞬間溫暖了。ZYP,也許,你就是我的太陽。
在我的這段愛情中,我選擇了勇敢,還有誠實。終於等到你回頭看我。你說,我是多麼的幸福,像我這麼孤單的小孩子,終於不會再輕易地發脾氣,不會再胡亂地喝酒。ZYP,我終於想要,身體健康。
從爸爸媽媽走了之後,我就沒有好好吃過藥。雖然我的心髒疼痛經常會提醒我,我的危險。可是我一樣地奢喝如命,我想讓我的生命短一點再短一點。可是我遇見了你。我也曾把我的光陰浪費,甚至莽撞到視死如歸。卻因為愛上了你,才開始渴望長命百歲。我希望身體健康,因為我答應過,要讓你生活得十全十美,海誓山盟倒不如保重自己,別叫你牽累,所以我希望,身體健康。
(7)
從此,我的生活是兩個人的了,多好。早上睜開眼睛第一個就會想到他,在暖暖的被窩裏發短信給他,心裏無比甜蜜。2007,有了你的陪伴,是我最幸福的事情。哪怕有再大的困難,我都不會怕。雖然你很瘦,但是我還是相信你會保護好我。
我們說好了,像哥兒們一樣的戀愛,像戰友一樣一起奮鬥,有困難會一起闖,誰都不鬆開誰的手。我陪他通宵打遊戲,跟他買同一係列的衣服,穿一樣的鞋子招搖,跟他一起在廣場上狂吼。這樣多好。我們在對方的生命中扮演了各種角色,使彼此原本平靜的按部就班的生活變得豐富多彩和刺激。
是的,每個男孩子都有自己的夢中情人。他們或許喜歡那樣小鳥依人的溫柔女子。可是真正陪伴我們的,往往不是我們幻想中的那種。但是我們一樣會很快樂。像哥兒們一樣的戀愛,輕鬆自在。一樣悠閑地打屁,一樣揭對方的短,一樣的叫對方豬頭三。可是這又有什麼呢?至少我們還相愛。
我看著在我身邊趴在電腦旁熟睡的臭小子,睡得像個孩子,我輕輕地給他蓋上衣服。天快要亮了,我的文章也要結尾了。哥兒們,我們一定會幸福的。我要我們的幸福,萬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