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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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峒國皇宮]
"什麼!塞巴斯蒂安殺了久倉然後逃跑了?"
長塌上的中年男人大發雷霆:
"混帳!那還不給我追回來。若他降於尚北,我左峒還可以拿什麼去抵禦!"
"王不必擔心。"竹簾後方的人聲細如蚊,分不出雌雄:"我向您擔保塞巴斯不會歸順尚北。"
聽了簾後人的話,左峒國王臉色明顯的緩和下來:
"先生是如何知道?那塞巴斯比你更早些來到左峒,莫非先生以前認識此人?"
竹簾後方輕笑低語:
"認識呢。那是個驕傲又圓滑的男人。所以他不會去歸順那個能把他耍得團團轉的將軍所在的國家。
"先生是指那個攻到我登豐州城外卻突然全線撤軍的夏爾?他這舉動是否有炸?"
"撤軍大概是因為夏爾本人即將回到尚北。沒有他的謀略善於近身戰的我們很容易就能反攻回去。
失城事小,倘若因此軍心不穩便會兵敗如山倒。
所以幹脆放棄所攻下的城池退回邊界,用以前設好的方陣進行守護和防禦吧。
要說從這舉動中能看出什麼。。。。
那就是這位夏爾將軍所擁有的絕對自信!
隻要他想,便能再次揮軍逼到我們城外。這可能就是他所要傳達的信息吧。被小看了呢。嗬嗬。"
"那夏爾即然已不在軍中,那麼不日本王便親自領兵借先生的智慧拿下他尚北防線。不然我怎能容忍被一尚北小將小看的屈辱!"
"王不必動氣。我必定為您除掉夏爾。此去尚北,王隻需給我一人就可以了。"
"先生想要誰?"
"威廉·T·史皮爾斯。那個明天即將被您施行絞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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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爾等人回到尚北已是第三天午時。剛進了將軍府便見到已經久候多時的公公。於是稍加清洗後又急忙進宮去。
格雷爾是不被允許進入皇宮的。
對此格雷爾很不屑,夏爾也落得輕鬆。
因為見一次女王就要為格雷爾開脫一次。那一張口就會說"老女人"的嘴真是怎麼也阻止不了。
"陛下。"
垂簾的後方,身著華服的女人輕輕放下茶盞:
"夏爾嗎?幸苦了。進來。"
寬大的軟椅上端坐著的女人雖年過半百,但眼中依舊還閃耀的神采讓人依稀可以看到年輕時她所擁有的美貌。
"皇子登基的日子定在下月。急召你回來是關於新王上位時王後的加冕事宜。"
夏爾沉默的正視女王,心中卻已知曉了幾分。
果然,稍微的停頓後。
"你去向皇子主動請命為他迎新後入宮。然後在半路上殺了那個男人!"
夏爾依舊沉默,隻是看向女王的眼神多了幾分詢問。
"我尚北雖不忌諱男風,但堂堂國主的王後若也是男人,豈不讓人傳為笑話!
所謂的真愛隻有愚蠢的人才會想要去追求。
要站在最高點,自然是要舍棄些東西。愛情不過是拿來達到目地而可以利用的工具罷了。"
抬眼著著麵無表情的夏爾,女王別開臉:
"夏爾你還小當然不會懂這裏麵的紛擾。所以這件事也隻有你才能去做。明白了嗎?"
"夏爾領命。"
"很好,去吧。"
午時進宮的人,直至傍晚還沒有回來。格雷爾倚在大門上不停張望著前方。
"真是的,那老女人不會饑不擇食了吧。我可都還沒打他主意呢。"
正考慮要不要殺入宮中就瞧見掛著寫有"尚"的燈籠的馬車向這邊駛過來。
夏爾其實有自己的姓,但卻不愛用。連自己所帶的軍隊用的也是國家的字。
對此的解釋是:字太多了寫上去麻煩。
格雷爾迎上去,掀開布簾時發現夏爾已經趴在座位上睡著了。
第二天清早,四仰呈大字擺在床上的格雷爾還在夢裏的溫柔鄉中卻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大多人被吵醒了美夢都會生氣,因此才會有起床氣的說法。
但格雷爾卻相反,迷糊的爬起來,戾氣全收。將醒未醒的狀態會將他的萌屬性發揮到極致
。不過也要看人就是了。
門吱呀一聲打開,格雷爾雙手撐在門上眯起眼睛:"什麼啊,是石原啊。"
依然穿著鎧甲的石原站在門口,標準的老實大漢形象,讓某人色誘意識全無。
"格雷爾將軍。少將軍讓我們在正廳等候,就差您一人了。"
"。。。。。。"
砰的將門關上。格雷爾背過身開始穿衣服:
"真是的,大清早的怎麼就這麼有精神!!!人家沒睡飽可是會有皺紋的。"
將軍府的大廳內,十個將士打扮的人排成兩排。石原站在一側,夏爾穿著束身的黑色便服坐在正堂的椅子上。
等打著哈欠的格雷爾也出現後,夏爾將手放在桌上直奔主題:
"受皇子所托,我將前往夏錫去迎接未來的王後。因王後身份特殊並不需要鋪張。
隻要四人隨行就可,其餘和石原將軍留在府中並留意最近新入尚北的陌生外來人。
新王上位國門大開,圖謀之人必會伺機而動。我等作為護國屏障,一旦發現便要將其連根撥除。
在我離開府中的這段時間由石原將軍全權負責。"
"未將遵命。"
"備馬!"
"是。"
"這麼快?小。。。將軍?他要下月才登基吧,舟車勞頓的回來才休息一晚啊,又要開始折騰。比戰鬥還累呢。"格雷爾抱怨道。
"不要計較那麼多了。跟上!"
六人出了城門沿著大道一路走來。清晨濕潤清新的空氣很容易讓人心情好起來。
隻是夏爾依舊抿著唇,騎著血爾慢慢走。
明明剛才那麼著急著要出發的人。
後麵四人也隻能慢慢跟著,格雷爾受不了這樣踩螞蟻的速度。跟上去和夏爾並排走。
"小不點,從攻打登豐州回來起你就很奇怪。昨天進宮後就更奇怪了有什麼事是連我也不能告訴的嗎?"
格雷爾長期處於瘋顛和花癡的人分裂狀態,所以如果他一旦正經起來那夏爾便不能隨便無視他了,
而此刻也是好想有個人能在身邊。
所有的事情一個人擔著快要把心髒悶出一個洞來。
"呐。格雷爾。隻有你接觸過塞巴斯蒂安。那男人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在登豐州設計將那男人牽著走隻是想回報一下第一戰中的失策之仇。
雖然意義不大,但那是屬於夏爾自己的任性。
一切都很順利,果然各方麵都被估算到了,最後不管是開城門也好還是殺了久倉一個人回到城牆上也好,輸的都不會是自己。
但那男人最後從容舉刀的瞬間,雖然太遠看不到表情。但夏爾覺得那就像是故意要做給自己看的,頓時完勝的得意感全失。
在回國的路上聽說左峒軍師殺了上將後行蹤不明。夏爾整顆心就像被什麼一擊而過,即使已經交過手,卻沒有看出對方深淺。
這種感覺倒不是害怕,而是會讓心跳加快的奇怪的興奮感。在想那男人會去什麼地方,是否已經來到了尚北?
"夏爾!"格雷爾嚴肅的呼喚將胡思亂想的人拉了回來:
"如果你單獨遇上他,要逃!"認真看著夏爾的眼,沒有半點要開玩笑的意思。
"格雷爾?"
"那男人城府太深。你應付不來的。"
夏爾本來挺緊張,聽了這話倒笑了:"那你覺得我城府深嗎?"
難得有些調皮的語氣,一下子就讓格雷爾的正經狀態破功:
"小不點的城府也是深不見底啊。這麼說來你們倆倒還挺般配。"格雷爾不懷好意的笑道:
"這麼說來,小不點。。。。"
緊挨著夏爾走,就把身體探得很過去。
"有在意的人麼?沒有的話我們接了那什麼什麼王後就去找他吧。人家也是極想念那身體香香的味道呢。"
夏爾連忙拽過韁繩離格雷爾遠些。
東方的太陽已經升得老高,空氣開始變得有些熱了,夏爾揚起頭遮眉的留海滑落開能看見微翹的睫毛
"在意的人麼?"站在高高城牆上如鬼魅般神秘的黑影,沾有血的長劍向自己發出挑戰。
"有呢。"揮動馬鞭,黑色的俊馬載著它的主人奔向已被陽光照得溫暖的地方。
"他是誰!!!居然連我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我想知道啊!!!"格雷爾揚鞭追上去。
看來,似乎可以早些到達夏錫了呢。
"陛下,塞巴斯先生回來了。"
"太好了,請他進來。"放下手中的筆,年輕的男人從座位上站了出去。
從拐角處走過來的男人仍然是長袍和服貼身。寬大的長袖隨著步伐輕輕擺動好不風度翩翩。
男人迎上去:"我就想著你差不多快回來了。怎樣?有什麼收獲嗎?"
"誒~收獲很多呢。"
"哈哈哈。"年輕男人的手拍在塞巴斯肩上"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
"陛下過獎了。"
"這麼稱呼就生分了。早說過我們可以兄弟相稱嘛。"男人一派親和,倒真隻是兄長的樣子。
"必要的身份還是要分清楚的。"隻可惜塞巴斯有些不領情,臉色變得冷冰冰的。
男人有些尷尬,改去握住藏在衣袖中的手,塞巴斯皺了皺眉倒也沒說多餘的話。
年輕男人拉他坐下竟用著有些討好的語氣:
"知道你要回來,所以給你預備了禮物呢。過幾天就會到了。"
"哦?"塞巴斯挑了挑眉,依舊不鹹不淡的"蒙謝厚愛,可以告訴我是什麼嗎?"
"你會喜歡的。知道女人在你眼裏都隻是普通的存在。所以這次準備了一個妖精呢。"男人自顧自的講完全沒注意到身旁已經變臭的臉。
堅持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沒有發作。隻小聲的,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比起妖精,我更喜歡將軍呢。"頓了一下"不對,也許那將軍才是妖精也說不定呢。"語畢嘴角已經不自覺的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