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發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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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江眉頭微皺,他知道這個大弟子,為人穩重,此刻驚慌而來,定是出了什麼大事,當下沉聲問道:“智山,何事如此慌張?”
劉氓也目光掃去,三年不見,大師兄還是那憨厚樣,這個大師兄對他最好,久別重逢,親切感自然而生,情不自禁的叫道:“大師兄,你好啊。”
薑智山見到劉氓出關了,也很意外,但他好像很急,隻向劉氓點了下頭,便對韋江急道:“掌門,‘廬山劍派’的大小姐,打獵路過,說她的狗餓了,要拿我們吃的飯喂她的狗,老六氣不過,說了句氣話。誰知,那大小姐的師兄,蠻不講理,出手就把老六打傷了,還叫您去陪禮認錯。”說到最後,已是義憤填膺,兩隻拳頭握得“咯吱”直響。
韋江也是氣憤難當,咬牙道:“真是欺人太甚!走,去前院!”院字落地,已躍至牆頭,如大鳥騰空,向前急縱。
劉氓聽說六師兄被人打傷,也是氣得牙癢,與大師兄一起,緊跟韋江,飛馳疾騁。
片刻之間,三人便已星丸瀉落在前院之中。
劉氓抬眼一掃,隻見十幾條獵犬,露出白森森的尖牙,神態凶狠,在院中來回遊走。大門口,七八個“廬山劍派”弟子,簇擁著一個身穿白狐裘的妙齡女郎。這女郎容顏嬌媚,又白又膩,劉氓暗讚道:“他奶奶的,這小丫頭片子,真美啊。”目光一轉,但見自已的一幫師兄,全都神色忿然的立在前廳門口,六師兄謝金天,口吐鮮血,麵色慘淡的躺在地上,雙目緊閉,不知死活。
劉氓三人剛落地,便有數條獵犬,齜牙裂嘴,狂吠著飛撲而至,而它們的主人竟一臉冷笑,並不喝止。
打狗要看主人臉,韋江與薑智山心有顧忌,不敢出手傷狗,隻得四處避讓,一時窘態百出。
劉氓可不懂那些規矩,心頭火起,暗道:“你奶奶的,打我六師兄,還放狗咬人?”隨即,輕喝一聲:“找死!”一抖黑龍寶劍,內力顫震出,烏芒電閃,一聲龍吟般,黑龍劍自動出鞘,他握住劍柄,劍隨意走,烏芒劇盛,劍氣縱橫,數十道寒芒,箭雨般灑落在眾獵犬身上。
瞬息之間,十幾條獵犬,慘叫著紛紛中劍倒斃,“嗆”一聲,劉氓已劍入鞘,身回原地,好似根本就沒動過一樣。
“啊…我的狗狗!”
眾人皆都怔住之時,一聲嬌嫩的驚呼聲驀然響起。
劉氓循聲望去,見驚呼的正是那個美少女,此刻正杏眼圓睜,怒容滿麵,好像要生吞了自已一樣。
韋江等人心中痛快,但一想到後果,心情又沉重起來,呆立當場,不知該如何收場。
美少女粉臉含煞,對著劉氓高聲喝叱道:“你是什麼人?敢殺我的狗兒?”
劉氓開始瞧她美豔,還頗有好感,此刻知道她就是狗主人,心中立生厭惡之感,劍眉一挑,森然道:“你奶奶的,小丫頭片子,你帶這麼多狗,到我們這裏撒野,殺你幾條狗,就算給我師兄補身體的了,哪那許多屁話!”他一時沒忍住,不由出口成髒,隻氣得那少女幾欲暈厥。
“大膽!”美少女身後,一名虎背熊腰的年輕男子,滿麵煞氣的走了出來。
韋江見苗頭不對,忙幹咳了一聲,對著這名虎背熊腰的年輕人,拱手道:“李彪賢侄,有話好說,我這關門弟子,年幼不懂事,還望…”
他話沒說完,李彪就雙目一翻,冷冷道:“韋老兒,少來這一套,要我放過你們,那就讓你這些弟子做我們小姐的獵狗。”他運足內力發聲,聲音回蕩在院中嗡嗡作響,意欲炫露內力懾服眾人。
院中眾人果然駭異非凡,所謂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李彪這般亮相,大家雖心中憤恨,卻自知不敵,除了怒目以對,別無他法。
劉氓直覺的感到,這個李彪並不怎麼樣,不知他怎麼敢如此囂張,當下不怒反笑,道:“大塊頭,狗是老子殺的,你和別人叫喚個什麼勁啊?說實話,我是有點怕你,可惜這件東西瞧不起你。”嗆的一聲,掣出烏芒閃動的黑龍寶劍來。
韋江等人,見劉氓麵對強敵,麵無懼色,又是罵,又是消遣對方的,心中慚愧,不由對劉氓大為佩服。
李彪臉上驀然黑色密布,但旋即平複如初,嘿嘿一笑道:“這好辦,我會讓它後悔的。”嗆的一聲,抽出配劍,對準劉氓,攢心便刺,帶起淩厲的嘯音,劍氣逼人。
劉氓武功已今非昔比,隻是他自已還不清楚,此刻,他隻覺內心平靜似水,可反照任何事物。李彪這一劍,表麵看似淩厲無比,但落在他眼裏,卻是破綻處處,根本不夠資格他活用“流星劍法”。
他微微一笑,輕聲喝道:“來得好!”腳步微錯,避開劍鋒,左手劍鞘疾點而出。
飛隻聽“叮當”一聲,正中李彪劍身,李彪驀感一股大力襲來,手臂震得酸疼欲折,長劍脫手飛出,無巧不巧恰恰落在那美少女的身旁,嚇得她花容失色,亡魂皆冒。
劉氓劍鞘不收,就勢一掃,帶起一陣寒風,直擊李彪咽喉。
李彪長劍脫手,驚駭欲死,他是“廬山劍派”大弟子,深得其師吳正的真傳,在這把劍上浸淫二十年苦功,便仗此在江湖上也小有名頭,就是韋江也不能勝他。不意一招之下被人震飛,還是韋江的一個關門小弟子。
他腳下連閃,向後疾退,但劉氓如影隨行,劍鞘始終不離他的咽喉,三兩式間已使他避無可避,眼看劍鞘就要戳穿他的咽喉。李彪心中歎了口氣,閉目待死,自覺為心愛之人而死,心中了無遺憾,是以並不恐慌,頗有大義凜然之態。
眾人驚呼聲中,韋江大聲疾呼:“氓兒,別傷他性命!”
劉氓愕然道:“掌門師父,你…”說歸說,劍鞘抵在李彪咽喉上,卻是沒有挪開。
韋江歎了口氣,道:“算了,放他走吧。”說心裏話,他也恨不得殺了這幫賊子,但真那樣做了,那“馭劍門”就要遭殃了,作為一門之長,他不得不有所顧慮。
“馭劍門”眾弟子見劉氓一招砸飛李彪的長劍,無不驚詫駭異之至。李彪功力與韋江相仿,劍術也自不弱,劉氓卻是如貓戲鼠,大家眼明心亮,均已看出了深淺,不禁人人喜形於色,大覺揚眉吐氣,更為門中出了高手而自豪。
劉氓對李彪一聲冷哼,淡淡道:“我師父不準我殺你,但死罪可免,活罪你還是要受!”收回劍鞘,同時倏的一腳踹出,正中李彪前胸。
“啊!”
李彪如遭萬斤重錘砸身,慘號著,倒飛而出,“撲通”跌落到“馭劍門”大門外,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箭,當場暈厥。
“大師兄!”
美少女悲呼著撲到李彪身邊,左手伸出兩指,捏住李彪雙頰“頰車穴”,李彪嘴巴自然大張,美少女右手迅捷塞進一粒藥丸,滴滴溜溜滑進李彪胃中。旋即站起身,柳眉倒豎,對著韋江等人,厲聲叱道:“你們今天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們等著。”指揮手下,抬著暈厥的李彪,忿然離去。”
劉氓初戰得勝,信心立時大漲,此刻正在興頭上,聽得美少女扔下狠話,心中立時不快,激起了他的痞性,當下壞笑著,揚聲道:“臭丫頭,你讓誰等著啊?老子還小呢,你急什麼啊?要等也是你等。”話語極盡戲謔調侃之意,隻氣得美少女連連跳腳。
“馭劍門”眾弟子見強敵已退,紛紛圍到劉氓身邊,問長問短起來。劉氓心中又高興,又覺溫暖,當下與大家聊了起來。
韋江也不掃他們的興,讓他們盡興交談,轉身叫來吳伯,讓他把十幾條死狗拖到夥房,自已則扶受傷的老六坐起,運功替他療傷。
盞茶之間,謝金天的傷勢便已無礙,韋江收功站起,想到美少女丟下的話,心中擔憂,便將眾弟子全都招到前廳,不無憂慮的說道:“‘廬山劍派’早就想吞並了我們,殺到我們門上,是遲早的事,隻是剛才這一打,可能要將這些狼提前引來,你們都出出主意,看看怎麼應對。還有,害怕的,現在就快走,為師不怪你們。”眾弟子一片啞然,沒一個說要走的,全都皺眉苦思起對策來。
劉氓自小就在困境中長大,應對強敵,自有一套。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灑然笑道:“師父,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那我們隻好拚了!”
眾人目光全都集中過來,薑智山脫口問道:“小師弟,我們人少,武功又弱,怎麼拚啊?”眾人皆都歎氣稱是。
劉氓轉動著精靈的眼珠,狡黠的一笑,從容說道:“力有不逮,可以用計啊,誰說弱者就一定任人宰殺?”
韋江知他聰明絕頂,含笑問道:“氓兒,你就別賣關子了,有什麼好點子,快快講來。”
劉氓壞壞的一笑,道:“師尊有命,徒兒哪敢不從?”手一招,道:“大家附耳過來。”眾人立時圍了上來,他小聲的將心中想法,這般如此,如此這般的一說,眾人無不拍手稱好。